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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后娘娘又逃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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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复人高马大,腿脚也长,步子迈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自然走得快,沈青潼只好连跑带跳地追赶着,才能不被落下,张大了嘴不停的喘气,连问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该死的楚复,以为他是谁呢,一言不发地叫她出宫,又一言不发地带她赶路,她连要去哪儿都不知道!
  越走沈青潼越觉得不对劲,路边的风景眼看着越来越眼熟,好像前不久才来过的样子,但一时想不起。直到遥遥地能望见故湖,沈青潼终于记起来了,这条正是去往“醉倾城”的路,她曾沿着这条路前往“醉倾城”去带回舞阳等涉案人等,因为只走过一两次,所以先前并未想起来。
  沈青潼眉峰一皱,瞅着楚复如山的背影,沉思着他难道是要交代什么了么?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沈青潼已经尝过死亡的滋味了,并不想想象的那样是能够完全解脱的好,于是毫无意外地选择了爆发,叉着腰站定在当下,恶狠狠地怒道:“亲爱的帝君陛下,你若不说清楚,哀家便不走了!”
  楚复听了她的话,果真停下转了身来看她,眨着一双无辜的眼,委屈无比地道:“不是你想知道真相吗?寡人这就带你来看了,很乖吧?”
  望着那双眼,沈青潼简直要觉得自己是个强抢妇男的山贼女匪了,可他说的话又是那么欠扁,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不是炸药桶旁边的那支香烟那么点火星,而是直接将炮筒扔进炸药桶的那种。
  反正自己不庄重不矜持不太后的样子他都看过了,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有怒气自然就得发!
  打定主意,沈青潼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怒火,与他隔着接近一个头的身高距离遥遥相望,一字一句地怒道:“楚复,你丫的够了,玩人也不是这么玩的!”
  楚复闻言,愣了一下子,只是很短的时间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他走近沈青潼,替她系好因为太过激动而挣开的大衣系带,将她全身都裹住,只露出半张小小的脸蛋。
  两个人离的很近,夜已深,看不到四周一豆灯火,只有天上的月亮投射下淡淡的清辉,洒在人的脸上,好像是水银在缓缓淌过,令人看得更加不甚真切。
  沈青潼努力地睁大眼睛,也只能看见楚复那朦胧的脸色,她想,若此时是青天白日,自己大概连他有几根毛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想完,却又觉得自己太过无厘头,自嘲地扯扯嘴角,拉起一个无力的笑。
  “你啊,脾气总是这么不好。”楚复轻叹一句,手掌落在沈青潼瘦削的肩上,明明是清冷的夜里,但他的手掌却仿佛是藏着火种,落下的地方隐隐泛起一种烧灼的疼。
  沈青潼静默,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应答。
  “可是我宁愿我看到的你,永远这般脾气不好,因为我知道,只有对着我你才是这个样子,一回到宫里你就是那庄重典雅的太后娘娘。我真的很不想回宫里,一回去什么都变了,若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你不是太后娘娘,只是沈青潼,而我也不是帝君陛下,只是楚复,那该多好……”
  楚复仿佛是着了魔怔般,自言自语道。
  死寂的夜里,沈青潼能清楚得听到他的喟叹:“也罢,当初江山美人的题,是我自己做了选择,现在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沈青潼微微张了张口,突然很想问问他,江山美人的选择题他可曾后悔?若是现在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江山,而牺牲美人吗?
  但到底是哑了言,楚复的一番话是说给以前的沈青潼听的,自己不过是白白占了人家的身子,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追问呢?
  “走吧,你想要的答案,我细细说给你听。”楚复牵起她的手,是记忆中熟悉的凉。
  时光恍然倒流,回到了他们年少轻狂的曾经,打马而过的年华,是彼此温暖的路途,只消一个眼神,便望穿心底,只用一缕笑靥,便从此沉沦,只凭一颗心动,便万劫不复。
  然而,现在的他们,尽管牵着手,彼此之间却隔着山隔着水,隔着世间伦理,隔着流言蜚语,再不能剖开一颗心给对方看。
  沈青潼哑了言,情绪有些低落,任楚复牵着她的手往“醉倾城”的方向走去。
  但再远的路途也会有终点,尽管他们已经将脚步放得很慢了,但只觉得之间如逝水,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醉倾城”门口。
  没等两人推门,门却自动打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声音比之之前有些沙哑,带了浓浓的鼻音,许是患了伤寒,在天寒地冻的冬季,这是很常见的。
  她唤楚复“主子”。
  沈青潼讶异地抬头,见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慌忙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又转头去看楚复,却只望见他的侧脸,坚毅的线条仿佛是刀刻上去的,一点松动的变化都没有。
  楚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搭理开门的女人,依旧牵着沈青潼进了门。
  开门的女人对楚复的态度,似乎已经见惯不惊了,低眉敛首地将门关上,眼神却落在沈青潼和楚复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仿佛是被浆糊将眼睛黏在上面了,都忘记了移开。
  沈青潼察觉到了这炙热的目光,好像自己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任人打量,心里很不爽,作势就要将楚复拉住自己的手给甩掉,但不想楚复却跟她卯上了一般,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就是不松开。
  遇强则强,沈青潼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从门口到座椅那一截短短的路,两个人就已搏斗了好几个回合,但无奈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气大,沈青潼半点便宜都没讨到不说,在撕扯中还把手腕给弄疼了,红红的一片。
  楚复咬牙,似乎是在压抑着怒气:“你就不能乖一点嘛,就今天一天将就着我都不行吗?”
  “放手!楚复,你弄痛我了!”沈青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应道,她能感觉门边那女人探究的目光都快把自己身上给戳出几个洞来。
  沈青潼的皮肤轻薄,是很嫩稍微有点伤痕就很明显的那种,楚复快速地低头扫了一眼,果真看见自己的手掌下,白嫩的肌肤上腾起一片红色,像是黄昏天边的火烧云,看在他眼里却有了触目惊心的意味。
  于是,楚复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拣了张椅子坐下。
  沈青潼也依样学样,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隔着张小桌子。
  大堂里的气氛一时凝结,楚复望着沈青潼,好像在笃定要她先开口一样。
  沈青潼白了他一眼,问道:“她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现在还待在阴牢里吗?”
  “谁?英娘?”楚复招手让门边的女人过来,挑眉回道。
  倚在门边的女人看得出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风韵犹存,嘴角略略扯动,强拉出一个牵强的笑,施施然向楚复的方向走去。
  “难为太后娘娘还记得英娘,英娘这厢有礼了。”她说着福了一福。
  英娘这话说的并没有揶揄讽刺的意味,好像仅仅只是表露一个事实而已,沈青潼却敏感地顿了一顿,挑眼去看。
  正巧楚复也在望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灼灼相碰,惊得她转了头避开。她向来是与他针锋相对的,但经过这么多事,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好似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楚复自讨了个没趣,冷冷地说:“今日不过是为着些私事,况且又不在皇宫里,不用太拘束。”
  闻言,英娘却没有松一口气,而是瞟了一眼沈青潼,淡淡地道:“帝君陛下,奴家这地方虽说不太讲究,但到底与太后娘娘之间尊卑有别,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全的。”
  楚复心中不痛快,听了英娘的话也只是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板着张脸,但沈青潼一瞅见他嘴角下拉的弧度便知,他是不高兴了,可绞尽脑汁,沈青潼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惹到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了。
  无视那两人之间的互动,沈青潼索性不再看他,微垂着头,闷闷地问:“你把我叫来到底要说什么,别磨磨蹭蹭了。”
  楚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冷笑:“哼,太后娘娘的时间宝贵,耗费在这里难怪会心疼呢。”
  似是没听见楚复的挖苦揶揄,沈青潼默言不答,手指互相绞着玩,就是不抬头看他。
  楚复拿她没办法,透过高悬的天窗,瞅见月亮的影子,算着时间也不早了,就算是为着她的不耐而生气也只得作罢,先拣了正事儿说是要紧。
  “唉……咱们今儿坐这儿的原因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听说太后娘娘身前,最近有个很得宠的年青人,他还挺聪明的,很多事情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太后娘娘,也统统都信了吧?”楚复说的很隐晦,但沈青潼不是傻子,又怎会听不懂呢。
  他口中那个“很得宠的年青人”,指的就是曲蔺华吧,想来曲蔺华拿着太后专属的令牌去找他时,便被盯上了。
  本以为会紧张,但话一旦摊开了来说,思绪开动在脑海中纠结流转,反而感受不到紧张这种情绪了。
  沈青潼向后靠,将背抵在椅背上,衣服穿得挺厚,所以感觉不到木头椅背的凉意,她淡淡地瞄了一眼楚复,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角度:“哟,看不出帝君陛下原来这么挂念着哀家啊,真不知道是哀家之幸还是哀。不过,哀家手底下的人,还犯不着让帝君去担心,他聪明也好得宠也好,自是与高高在上的帝君无关,烦请帝君陛下多关心关心民意,少搀和别人的事!”
  一句“别人”,一句“哀家”,处处表现出的都是疏离和推拒,让他火气腾地就冒了起来,眉头深深地拧成了“川”字。


第107章 心腹
  没待他开口说话,沈青潼又接着道:“何况,我只是想听你说的真相。”
  语气中的落寞显而易见,楚复的怒气蓦然就似那被戳破的气球,泄了个一干二净。他想,或许没能跟沈青潼长期天天月月年年待在一起也是好事,起码自己没那么容易疯掉,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只消一言一语,亦或是一个眼神的刺激,就能让平日里不动声色的他霎时变了颜色。
  但恍然又想到,若当初他们不曾分离,一直手牵着手一起走,那么也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境况吧,就连平和的说上两句话都是奢侈。
  当年的风轻云淡,当年的浓情蜜意,当年的你侬我侬……一切的美好,都不过已是当年而已,就算记忆还鲜活,但现实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和她,是彼此兵荒马乱的青春岁月里,最妍丽的一抹亮色,亦是最难堪的记忆。避讳提起,藏匿感情,自欺欺人,以为不见便可不在,真是小孩子常用的把戏,可除此之外他们无能无力。
  楚复蓦然就意兴索然了,再没了打哑谜的兴致,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淡淡地说:“你怪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
  不是问句,而笃定的陈述句,表达的是曾经相依相偎这些年,楚复对沈青潼的了解。
  沈青潼愣了片刻,正确答案应该是“是”还是“不是”?她不知道,而且她相信若是真的沈青潼在这儿,大概也不明了自己心底的真正所想,索性将唇齿缝上,缄默不言。
  “咳咳……”深冬的夜里天气凉,英娘才从大牢里出来正染了风寒还未好,天窗吹来的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捂住嘴忍不住咳嗽起来。
  沈青潼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个英娘,早已被自己遗忘在一旁了,见不得别人冷得瑟缩的样子,她将自己罩在外面的那件厚厚的棉大衣取下,上前两步为英娘披上。
  英娘不要,病了整个人都无力,连推拒都好像是象征性的,但沈青潼也固执,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将大衣往她身上一罩,便赌气似的一扔了事,又回了椅子上坐好,也不看她。
  英娘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之前说不上对沈青潼有什么喜欢,但此刻却猛然觉得她也不过还是个少女而已,身上也还残留着一些小孩子的特质。
  “你逞什么能,自己的病不也才刚好吗?”楚复眉头还是深深地皱起,满脸的不爽,看得英娘心里一跳,急急地就要将大衣取下给沈青潼重新披好,但楚复手脚却比她快了一步,将自己的狐裘一甩便罩在了沈青潼身上。
  沈青潼也皱眉,两个人的表情难得一致,逮住楚复的狐裘一角,刚想给他甩回去却听得他说:“你要是给我甩回来,那咱们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此打道回府了吧。你以为这贵重的狐裘我愿意给你穿啊,还不是怕你冷着呢,明天你那管东管西的侍婢又追问,让人知道今晚上的谈话就不好了。”
  见她没有带侍婢一个人前来,楚复便猜到她多半是故意支开了人,对如玥也开始不信任了。
  沈青潼笑,她始终觉得跟楚复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明明针尖对麦芒似的每每互相伤害,却又只许州官放火不允百姓点灯,不愿看对方被别的人为难欺负,而且就算是对对方的好,也还得披一层皮,从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就像现在,他明明是关心着自己,却非得找其他借口,真是别扭!可是……别扭得很可爱……
  沈青潼想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是红了,不然为什么会有火辣辣的感觉呢,但不可否认,被关心的感觉很好,即使他的态度让人想要跳脚。
  沈青潼探出手去试了试脸颊的温度,急忙转移了话题:“英娘这时候不是应该在阴牢里吗?为何……会在这里?”
  感受到了沈青潼打量的眼光,英娘回以一个惯常的微笑,刚想解释却被楚复抢了先:“我把她带出来了。”
  “你把她带出来的……楚复,虽然她是你的人,可这阴牢也不是想进就进想出便能出得地方吧,你把我这个提刑司副司搁哪儿了?”沈青潼话里有气,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什么名称上的尊卑了,直接无视了英娘,就好像回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楚复这不明摆着是挑衅吗?
  楚复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倒是忘了,这里还坐着个提刑司副司呢。”
  一句话噎得沈青潼不知该如何接口才好。
  一时气氛胶着,还是英娘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太后娘娘别激动,您听英娘慢慢道来吧。这‘醉倾城’从一开始便是帝君陛下的产物,英娘也不过是帮帝君陛下守着。八皇子那案子,虽说是在‘醉倾城’出的事,可是的的确确跟‘醉倾城’没半点关系,帝君陛下端坐在这儿,英娘犯不着欺骗太后娘娘。”
  英娘说话的时候,一直用余光盯着楚复的面色,见他面色如常,便知道这些话是可以对沈青潼说的。
  沈青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眼睛清明得恍若林间溪水,沉吟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因为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楚复闷闷地回道,手肘撑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阴郁。
  沈青潼莞尔:“但你有杀八皇子的理由,玉笙楼家宴,你怕是还没忘记吧?我可记得你们俩的关系并不那么好。”
  楚复笑,唇角尽是淡淡的讥讽,好像是因为时间的沉淀,所以对有些事情也便愈发地不看重了:“枉你平日里那般聪明,怎么就想不到呢,我跟他跟废太子一派不合是早就有的事了,何以现在才对他出手?更何况,这宫里,你又能看出多少爱恨纠葛呢,多得是隐在黑暗里你看不见的。”
  沈青潼咬唇,认真地求证道:“真与你无关?”
  “呵,若真与我有关今日我还找你出来解释干什么呢?带你到‘醉倾城’来就是怕你不相信我的话。”楚复的笑里,带上了自嘲的意味,她果真是怀疑自己。
  “对了,有件事儿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今日很多朝臣上奏要将八皇子立马下葬,这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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