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外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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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是庶子,魏楚是嫡女,正因为见多了,庶子不能承袭爵位,拼命争个功名,嫡子得天独厚,生下来高人一等。
“夫人出身乃大家闺秀,家族落难,夫人才做了外室,以夫人的身世背景,是做嫡妻的,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如果夫人退一步,虽然名分差一点,荣华富贵,王爷不会薄待夫人和夫人的孩子的。”
“秋雁,如果我这一世的命运只能做妾,我一人被作践就够了。”
“夫人这一生没子嗣,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但不后悔。”
“官宦人家做嫡妻,也有妾和通房,穷人没钱娶不起媳妇,所以只能养活一个妻子。”
魏楚道:“寒门学子,一旦高中,娇妻美妾,所以这个世道很不公平,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一颗心分到许多女人身上,却要求女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夫君。”
秋雁慌忙看看门口,说;“夫人这些话,仔细被外人听了去。”
这世道男尊女卑,弄璋之喜和弄瓦之喜。
早膳,大翠嫂蒸了一盅燕窝,秋雁买了一两上好的燕窝,告诉大翠嫂每日早晨炖一盅。
经过一晚,魏楚的喉咙疼减轻,吃了一盅燕窝,自家做的豆腐脑又吃了半碗,豆腐脑滑嫩,容易吞咽。
换上一件立领的夹袄,遮住脖颈上的伤痕。
正午时分,王宝带着人走进院子。
灶间的门开着,大翠嫂抻着脖子朝门外看。
见几个人手里捧着盒子,两个人抬着一口箱子。
一进堂屋,王宝满脸堆笑,“这是王爷让奴才送过来给夫人的。”
几个人把捧着的匣子放在桌上。
王宝近乎讨好谄媚地笑,“夫人,奴才替您打开看看。”
所有的匣子打开,魏楚扫了一眼,朱红金漆海棠花匣子里金灿灿的,一支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挑簪、一支赤金点翠镶嵌抱头莲、一支展翅金凤挂珠钗。
朱红金漆牡丹花镶螺钿匣子里光华耀眼,赤金累丝镯一对、赤金点翠镯一对、金宝琵琶耳坠一对、翡翠镶嵌戒指一对、金镶珠翠软手镯一对。
还有一对汉白玉如意,一盒香料,贡品龙涎香,一盒燕窝,燕窝是上等的血燕。
地上的一口红木箱子打开。
里面虎皮一张,玄狐皮一张,水獭皮一张,银狐皮一张,紫貂皮一张,各色上等丝绸蝉翼纱、软烟罗、石榴绫。
魏楚看这些首饰都是宫制的。
王宝讨好地说;“这些东西都是先皇和太后赏赐的,皮子是贡品里挑最好的。”
魏楚刚回来时,每晚做噩梦,屋里香炉里经常燃着龙涎香,海运贡品龙涎香一般妃嫔都得不着。
听王宝卖弄,“外头买不到好燕窝,吃血燕夫人补身体。”
自己身体挺好,若不是被李业伤到,李业哄她,可下了血本。
说;“王公公辛苦了,昨天的事,谢谢王公公。”
“夫人说谢,老奴可不敢当。”
魏楚示意秋燕,秋燕取出一个荷包,赏王宝跑腿钱。
王宝接过,捏了捏,眉开眼笑,“谢夫人赏。”
带人回军营复命。
魏楚挑了一张虎皮铺在炕上,不烧火炕上缓和。
客栈里年后清闲,三娘子拿着针线活过来,说;“我来烦你给我打几个盘扣。”
“三嫂要什么样式的盘扣?有蝴蝶扣,琵琶扣,双耳扣,燕子扣,有十几种。”
“妞子的衣裳,我打的扣子不好看,你看着打。”
“那就燕子扣。”
三娘子摸着炕上的虎皮说:“这一整张虎皮,哪里□□的?”
“一个异族的商人送给我相公的。”
“李掌柜没在家?”
“有一桩生意出门两天。”
“李掌柜是生意人,你们家的日子好过。”
三娘看她打的络子,是蝙蝠,蝠通福,说;“妹子,你这是送给谁的?”
“我相公”
“为何不打个同心结。”
同心结,夫妻结缘
“这个好看。”
魏楚随口说。
第24章
◎需要补一下肾◎
北地春迟,三月初,冰雪融化。
魏楚和秋燕上街回来,绣鞋踩湿了,秋雁刷了绣鞋晒在院子里,看见李业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太监王宝。
“掌柜回来了。”
当着人面称呼李业掌柜,背人时称呼王爷。
李业不来的时候,魏楚对外说李业出门了,李业谎称商人,天南地北地走,没人怀疑什么。
王宝掀开门帘,大声朝里回禀,“娘子,掌柜的回来了。”
李业极少白日过来,魏楚帮他脱掉外衣,王宝替李业脱掉靴子,上炕坐。
魏楚问;“王爷,今军营没事?”
“我来告诉你一声,近日去一趟辽阳,你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同我去,秋雁也跟着吧,一路上好侍候你。”
辽阳魏楚听说过,是北地最大的城镇。
很想去见识见识,说;“王爷此番前去辽阳,军务大事,我跟去只怕不便。”
“本王这次去辽阳,有些事情要办,不宜公开身份,微服前往。”
魏楚问;“何日启程?”
“两日后。”
李业走后,魏楚把林生丁乙和大翠嫂叫来,说;“我和掌柜要出门,带秋雁去,你们在家辛苦点。”
“娘子,放心吧,家里有我们呢。”大翠嫂说。
林生问:“娘子去多久?”
魏楚估算了一下榆关镇到辽阳的距离,说:“少说要一个多月。”
秦江和邓朴带人护卫,王宝随行。
一行车马往北去了。
惊蛰,气温回暖,冻土开化。
马车里,李业头枕着魏楚的腿,魏楚问;“王爷,辽阳据说很大。”
“是很大。”
“有多大?”
“比京城小点。”
魏楚一路逃难到北地,不是游山玩水,再美的风景,只顾着逃命无心看,这次同李业出门,舒适多了。
这辆马车外面看很普通,内里奢华,布置成一间卧房,卧榻松软,一侧有个小竹子书架,床头案上茜素红宫纱灯,官窑茶具,初春时节,往北走早晚凉,炭火盆压着炭,应有具有。
魏楚带了两个箱笼,装着春夏两季的衣裙和日常用品,
秋雁和箱笼在后一辆马上上。
李业慵懒地枕着魏楚的腿,两人姿势亲昵,过一会,魏楚不说话了,李业侧了下身,若有若无地飘来淡淡的幽香,看魏楚在假寐,故意掀她的衣裳,魏楚睁开眼,抓住他的大手,李业反手握住。
翻过她白皙的手掌,说;“别动,我给你看手相。”
“王爷还懂相术?”
“跟街上占扑批八字的一个瞎子学过。”
魏楚半信半疑。
李业一本正经地左看右看,说;“你这一生遇到一位贵人,荣华富贵,钟鸣鼎食,衣食无忧。”
魏楚心想,难道我日后改嫁个有钱人。
“你这条生命线很长,你将很长寿。”
谢天谢地,这一世她不是短命,虽然对李业不大相信。
李业又在她手掌心划着,“你的姻缘线,这一条线从头到尾,你及笄便幸遇良人,白头偕老,从一而终。”
魏楚盯着手掌,“姻缘线在哪里?”
李业的指尖画了掌心一条最长的线给她看,魏楚凑近细瞧,扒着手掌,长长的一条姻缘线,想看什么地方有个分叉,一条线很清晰,贯穿始终,有点失望,抽回手,说;“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
没看见李业的脸色有些难看。
魏楚拿过李业的手,“那我给王爷看看。”
“你懂相术吗?”
“现学现卖。”
李业的手很好看,修长干净。
代表生命线掌纹很长,说;“王爷能长寿,”
“王爷这条仕途线开始曲折,然后一路上行,势不可挡,直至巅峰。”
李业知道魏楚信口瞎编的,倒也心情愉悦。
魏楚又装模作样地看,李业只觉得掌心痒,攀爬上来,到心尖,麻酥酥的。
魏楚左看右看,说:“王爷姻缘线,这条线中间许多分叉,数不过来,王爷艳福不浅,一生有许多女人,王爷受累了。”
捏着他的手掌,极认真地说:“至于身体,掌心纹路清晰,王爷身体康泰,但是需要补一下肾,否则到老了腰酸、耳鸣眼花。”
这回李业抽回手,笑骂道:“一派胡言,简直胡说八道。”
魏楚抿嘴笑,李业忽地起身,把她压在身下,哼笑一声,“本王现在受受累,办你本王还用补肾。”
这是在官道上,马车里笑闹声,外面侍卫听得见。
魏楚急忙求饶,“不敢了。”
李业堵住她的嘴,百般□□。
一行人天黑前赶到清水县,寻了一家客栈落脚。
客栈里,掌柜婆娘颐指气使,叉着腰正骂客栈掌柜,看见有人进来,婆娘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问;“几位客官住店?”
魏楚看客栈掌柜长得獐头鼠目,掌柜的婆娘一脸凶相,这对夫妻不像善类。
瞅瞅李业,李业没什么反应。
邓朴说;“你这客栈最好的房间包三间客房。”
“客官,县城里我家客栈是最干净最好的。”
婆娘变脸快,全然不似方才母夜叉。
大声招呼,“瘦猴子,带客官去后面客房。”
跑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伙计,“客官,请!”
秦江和邓朴和王宝住一间客房,秋雁住一间客房,李业身边的暗卫,分散在客栈附近,镇子四周。
伙计瘦猴出去,眨眼提了一壶热水,“客官口渴喝点水。”
眼睛落在他们带来的包袱上。
魏楚看桌上的茶碗不洁净,嫌弃的眼神。
王宝去马车里提了茶壶茶碗,窠里的茶壶里的茶水是温的。
掌柜婆娘上楼,眼睛直往李业的身上溜,陪着笑脸,“客官,吃点什么?”
魏楚嫌弃脏,朝李业使眼色,李业没朝她看,说;“不用麻烦了,我们带了干粮。”
婆娘看一眼魏楚,目光狠厉,看向李业转瞬笑着说;“没什么需要,客官和夫人早点安置吧。”
婆娘走后,李业吩咐王宝,“去弄点吃的,看着饭铺干净点的。”
关上门,魏楚说;“我看这个客栈的人长得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
李业说;“你这是以貌取人。”
魏楚小声笑着说;“方才那个母老虎看上王爷了,贪婪的样子,像要霸王硬上弓。”
嘻嘻笑着。
李业瞪了她一眼,魏楚忍住笑。
秋雁打开包袱,取出自带的床单,铺在木板床上。
李业看着说;“女人出门就是麻烦。”
王宝回来,油纸包着一块酱牛肉,一块兔腿肉,一只烧鸡,几个火烧。
魏楚嫌太油腻,让秋雁去马车里取带来的点心。
就着茶水,吃了两块点心,
伙计回到前堂,客栈掌柜问;“我让你观察这几个人,怎么样?”
“小的看跟着的两个人好像不是善茬,”
獐头鼠目的掌柜说:“无妨,我们半夜动手,这两人在另外的房间,我们动手时小心点,不惊动他们。”
伙计说;“送的茶水他们不喝。”
婆娘说;“饭菜也不吃,蒙汗药下不了。”
掌柜说;“按照老办法,等半夜他们睡熟了,我们下手。”
“那两个人醒了发现怎么办?”
伙计问。
“我们抓了人连夜送上山,这回货色不错。”
镇上附近有座二龙山,二龙山上有一伙土匪,匪首叫龙爷,客栈和山上的匪徒有往来,准备把这个投宿的俊美公子献给龙爷。
秦江进屋,伏在李业耳边说了句什么,李业点点头。
伙计瘦猴又来了,提了一壶热水,殷勤地说;“客官,洗漱用的热水,有事唤小的。”
客栈的几个人的面相着实不讨喜。
“放哪里吧。”李业正眼没看道。
魏楚洗漱后,坐了一日的马车,累了,上床靠里侧睡下。
李业躺在外侧。
客房没有窗帘,夜晚月光明亮,李业阖眼平躺着,魏楚已经睡得呼呼的。
夜深人静,后楼没什么客人,十分安静。
房门闩上了。
李业常年习武,耳聪目明,隐约听见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李业给魏楚往上拉了拉被子。
门缝里飘进来一股烟气,迷魂香,李业闭气,用帕子捂住魏楚的口鼻。
不久,房门门栓从外面被人轻轻拨开。
走进来两个人影,是獐头鼠目的掌柜和尖嘴猴腮的伙计。
来到床前,趴在李业脸上看看,伙计悄声说;“迷晕了。”
“快动手。”
掌柜说。
伙计拿出一个麻袋,两人扯着,想套住李业,把李业装麻袋里。
从脚底下装,李业的一双长腿分开,成大字型,两人试了半天,麻袋口小,装不进去,用力掰李业的腿,要合并一处,伙计抬一条腿,掌柜抬一条腿,用尽吃奶的劲,纹丝不动。
掌柜说;“笨蛋,从头装。”
两人又把麻袋口朝上,要罩住头,可是李业的两只手臂垫在后脑,手臂横着,麻袋口还是装不进去,两个人试图把他的手臂拿下来,两人一人抱着一只手臂,掰了半天,纹丝不动。
第25章
◎劫色◎
掌柜和伙计费了半天劲,累了一脑门汗,床上的人动也不动。
掌柜压低声音说;“今邪了门了,这人的骨头这么硬。”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一个妇人的声,“两个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还要老娘亲自动手。”
妇人是掌柜婆娘。
掌柜和伙计让开,婆娘挽起袖子,借着月光看床上的男子阖着眼,俊美无俦,咽了一口吐沫,吩咐,“把他抬出去。”
掌柜和伙计,作势一人抬头,一人抬腿。
掌柜刚伸手,还没碰到人,身体突然飞了出去,直飞出两三米。
随后伙计也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婆娘没看清二人是怎么凌空就飞了出去,咕哝一声;“遇见鬼了。”
上前动手拖扯床上之人,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倒退数步,坐在地上。
伙计和掌柜面露恐怖,爬起来,两人踉跄争相恐后朝外逃,床上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二人一回头,几道黑暗中肉眼看不见细微的银光划过,瞬间身体定住了,两人定在原地。
婆娘爬起来,喊着,“杀…。。”
人字未及出口,人也定在地上。
魏楚被她喊声惊醒,闭着眼睛,含糊地问;“怎么了?”
李业拍了拍她,“没事,睡吧!”
魏楚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李业抓过秋雁换下来的床单,手一扬,床单散开,像幕布一样,把三个人罩住。
侧身把魏楚捞在怀里,魏楚挣了挣,娇哼两声。
大概是累了,这一觉睡得沉,魏楚睁开眼时,屋里亮堂堂的,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赫然看见门口什么东西,用床单蒙着,不对呀,她睡觉时没有。
看身旁的李业呼吸平稳,还没有醒,魏楚从李业身上跨过去,趿拉着鞋走过去。
左看右看,这是什么东西,她掀开床单一角,一双小三角眼直直地盯着她,眼珠动不动,魏楚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叫,这竟然是个人。
“大清早的喊什么?”
床上的李业慵懒地声道。
“人,这是一个人?”
魏楚指着说。
“你再看看,是一个人吗?”
魏楚仗着胆子,把床单掀开,吓傻了,三个人。
客栈掌柜和伙计,掌柜的婆娘。
三个人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有眼珠能动。
魏楚想起武功里点穴,这三个人是被点了穴道。
忽地想起,回身问李业,“他们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昨天半夜进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