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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狐狸外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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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油和滚水两口锅里面选,不由头皮发麻,已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不晕过去,昏过去就不用选了,怎么死都不知道,现在连老天都对她这么残忍,让她清醒的意识里面对恐怖。
  魏楚再也忍不住了,失态地哭起来。
  瘫倒在脚下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还是那么不争气,你敢逃走,当初就没想过被我抓回来的下场,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伸手想摸摸她的头,想起她的可恶,又缩回来。
  “你男人姓胡?”
  魏楚正哭得肝肠寸断,李业突然发问,魏楚没从悲伤中脱离,怔怔地忘了哭,腮边挂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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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业勾起她下颚,眸色骤冷,“看着我,姓胡的男人是什么人?”
  魏楚朦胧的视线对着冷硬的下颚和性感的喉结。素净的小脸吓白了。
  大眼睛里水光一片,哭唧唧地说:“胡编乱造的胡。”
  李业的唇角隐约一抹笑意,心里的气消了点。
  又想起她的胆大包天,冷了声,“你男人得痨病死了?你这么恨我?盼着我死吗?”
  手下用力,深眸中鹰隼一样戾色,魏楚吃疼。
  “我是什么身份,怎敢把王爷当成我的男人,我哪里有资格。”
  李业端详她,乌黑的大眼睛水波荡漾,小红唇微张,露出似珍珠般的贝齿,小鼻翼抽着,委委屈屈的的样子。
  楚楚可怜,像每次被他欺负时的模样。
  心里腾起火苗,身体燥。热,“记得我说过你若背叛我,怎么惩罚你吗?”
  魏楚已经吓得要神经错乱了,可怜巴巴地晃晃头。
  李业消了些的怒气又升了上来,自己说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是太宠她了,以至于做出这等出逃,谎称男人痨病死了,还要招赘夫婿,李业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一把提起她,甩在榻上,随即甩掉外衣,欺身上来。
  撕掉斯文的外表,魏楚承受李业的暴怒。带着戾气,李业不再怜惜。
  压在心底的不痛快渐渐消散了,魏楚又回到他的身边,完好无损。
  盯着潮红的小脸,鬓角的秀发被汗水浸湿,沉怒渐渐消退了。
  为什么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杀了我吧”
  魏楚撇撇嘴,梦呓一般地弱弱地说。
  “这么想死?”
  刚消了的怒气总能让她一句话挑起来。
  这小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高傲的李业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感。
  恨恨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被他囚禁折磨,最后还难逃一死,魏楚突然爆发,嚎啕大哭。
  李业怔住了,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也没把她怎么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哭得悲悲切切,肝肠痛断。
  这小女人也就哭这点本事,没有一点刚烈性子。
  被她哭得气不起来,清冷的眸中透出一丝温柔,眼底藏着狡黠,“既然你不想做本王的女人,送你去犒劳将士们。”


第13章 
  ◎奸夫◎
  魏楚的手臂猛然从眼睛上移开,惊愕地望着他,大眼睛里惊恐害怕,像受了惊的小动物。
  突然朝前一扑,紧紧地抱住李业的腰身,“王爷,我错了,我愿意侍候您,您别送我去当军妓。”
  呜呜呜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魏楚立刻不哭了,“听话,我听话。”
  变得真快。
  他堂堂梁王,竟然用威逼胁迫,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自己都觉得不齿。
  过度惊吓,被李业磋磨,实在太疲惫了,魏楚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梦境里,在京城时,同李业在一起的时候,缠绵欢好,
  如意端来一碗药进来,强迫她喝下去,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
  床头的宫灯光线暗淡,李业看着魏楚的小脸,睡梦中惊悸,额头全是汗。
  拿过床头的帕子,替她拭汗,心想,出这么多汗,做了什么噩梦,到底梦见了什么?
  魏楚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呆滞了片刻,忽地坐起身,透过幔帐,看见几个侍女,站在珠帘外,身旁的李业不在。
  低头看,被子里的身体光溜溜的,抓住被角说;“你们下去。”
  侍女们出去了,魏楚急忙找中衣,被李业扯破了,不能穿了,正犯愁时,看见床头放着一套梨花白的中衣。
  魏楚急忙穿上。
  穿好衣裳,自己走出营帐,清晨雾气未散,门外昨日那个年轻的将领,恭敬地说:“王爷命属下送夫人回去。”
  魏楚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年轻的将领又说:“夫人的伙计,昨天先回去了,我说夫人突然晕倒 ,留在军中军医医治。”
  这年轻的将领办事很周到,魏楚正犯愁回去怎样解释。
  镇上民风开化,可是一个寡妇留宿军营一晚,招来闲言碎语,魏楚难以在镇上立足。
  说;“谢谢”
  “属下名叫邓朴”
  “邓将军,王爷真放我回去吗?”
  “王爷是这么吩咐的。”
  远处马车在等着她,魏楚半信半疑地上了马车,马车出了军营,想起昨天李业吓唬她的话,魏楚偷偷掀开车帘朝外看,送自己去什么地方。
  马车朝着榆关镇方向行驶,不久进了榆关镇,魏楚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一进院子,秋雁迎头扑上来,“娘子,听林生说你病了。”
  魏楚看不见自己的脸色,疲累不堪,倒让大家相信了她生病了。
  “娘子,我去请郎中?”
  丁乙殷勤地说。
  魏楚急忙阻止;“不用了,军医已经给我看过了,说休息两日就好了。”
  秋雁扶着她进屋里,魏楚解开斗篷,说;“备水,我要沐浴。”
  秋雁烧了一大锅热水,提着到耳房里,耳房地上放着一个大木桶,又在院子里的小水井提了一桶冷水。
  魏楚脱衣服时赫然看见自己胸前青红的痕迹,忙掩上衣襟,对秋雁说;“你去忙,我自己洗。”
  每次沐浴魏楚都要秋雁帮着洗头发,头发太长太浓密,自己不方便洗,这回秋雁心想,娘子病恹恹的,柔柔弱弱,有点不放心。
  把秋雁支出去了,脱了衣服,雪白的肌肤过于娇嫩,留下清晰的斑斑印记,李业盛怒之下,没轻没重的,看上去不觉脸红。
  李业是已经放过自己了吗?就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李业说过最恨背叛,而她不但背叛了他,还编造了丧夫,招男人入赘。
  李业就这么算了,轻松过关了。
  她不敢相信,不相信李业仁慈,李业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越想心里越怕,逃走,不行,先不说逃走若被抓住,再次触碰李业底线,跑到哪里去,豆腐坊已经开起来,生意又好,她置办的家当,全都带不走,舍不得。
  再说北地太平,出了北地,战火连天,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未可知。
  也许李业不在乎她,李业不缺女人,还有挚爱的未婚妻,她一个玩物,已经腻了,这半年多,早有新欢了。
  这样想,魏楚的心情好起来了。
  李业野心勃勃,要雄霸天下,现在只是等待时机,待李业一走,她就自由了,回到原来的生活,现在中原大乱,又有蛮夷虎视眈眈,李业成就霸业非一朝一夕,过几年就把她彻底忘了。
  倏忽想起没喝避子汤,孀居怀孕了,抓出奸夫,家族族长开祠堂,动用私行,奸夫□□要被活活打死或烧死。
  她谎称婆家无人,可出了这种丑事,身败名裂。
  她紧张地算日子,自己的葵水刚走,安全期,还是有点担心,犹豫着要不要买药,这种药伤身子,最后只得作罢。
  过了几日,奸夫李业那厢没有动静,魏楚只当他放过自己,安心地过起日子来。
  三娘子唤她明早去赶集。
  魏楚便对林生和丁乙说;“明早少做几板豆腐,卖完了赶集备年货。”
  快过年了,年底集市上特别热闹,农家猪养肥了,年底杀猪。
  猪、牛羊都是现杀的,魏楚买了一整头猪,一只羊,四分之一头牛肉,牛骨头煮汤,几只肥鸡、江鱼,白米,面粉,山货猴头、蘑、干菜、满满一平板车。
  林生和丁乙推着。
  三娘和男人邹大发狠狠心,买了盐巴,五斤白面,二斤猪肉,鸡鸭自家养的,留着过年杀了吃。
  又给两个孩子扯了几尺布,过年做新衣服。
  看胡娘子家平板车堆得跟小山似的,私下里和男人说:“胡娘子以前是大户人家,全不知节俭过日子。”
  邹大发憨厚,说;“能花能挣,你看原来老东家卖豆腐每日顶天十几板,现在豆腐卖的翻了一倍,马匹不喂草料 ,能尥蹶子干吗?这俩伙计卖力气,不白供吃。”
  一车年货推回来,数九隆冬,北方屋外结冰了,秋雁把肉一块块卸开了,放入仓房的水缸里,拿盖子盖上。
  仓房里堆了不少过年的嚼过,秋天采摘的蘑菇、晒的红辣椒,干菜,菜窖里堆着白菜,够一冬天吃。
  林生和丁乙跟了新东家,每日吃得油水足,两人劲头足,十分卖力,长工哪家没有胡家吃得好。
  魏楚看秋雁忙得脚不沾地,早起卖豆腐,做饭洗衣,和秋雁商量,“过年请客,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个帮厨的,再说豆腐坊你忙里忙外的,我早就想请个人做饭。”
  “请个帮厨的,去那物色合适的人。”
  “我和三娘说说,让她介绍一个人。”
  魏楚和三娘一说,三娘寻思片刻,说;“正好有一个人,我娘家远房亲戚表嫂,男人是病秧子,不能做活,婆婆年迈,没有一男半女,家里全靠她挣钱养家,干活麻利,谁家婚丧嫁娶帮厨都找她,我让她过来你看看。”
  三娘的性子风风火火,二日人便领来了。
  魏楚看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身板结实,干净利落,三娘说;“这就是我说的嫂子,你先让她试一试,行就留下。”
  知根知底,魏楚说;“先留下吧。”
  三娘的远房的嫂子,未嫁人时叫大翠,嫁了人称大翠嫂。
  正好赶上做中饭,急于表现,不让秋雁插手,说:“姑娘歇着。”
  一个人做了一桌子菜,煎炒烹炸,使出浑身解数露了一手。
  饭菜摆上桌,大翠嫂站在一旁,颇有些紧张,“娘子尝尝,合不合口味,食材都是素的,可都是好东西,自家的豆腐,香菇、猴头…。。”
  魏楚看桌上的菜肴,香椿芽拌豆腐,冬菇冬笋烧白菜豆腐,炸素鱼、素火腿,素排骨,素肉春卷是用油皮卷着野菜,配上豆腐干、豆豉汁、包上油煎,颇费工夫。
  十道菜肴,原料都是豆腐加辅料,豆腐坊自家的豆腐变着花样做出来,吃着新鲜又可口。
  大翠琢磨着,胡娘子天仙似的人,富贵人家出来的,猪油怕是吃腻了,素菜考验厨子的手艺,美味的素菜,她从前到富户家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吃。
  她曾经帮厨的哪家,老太太茹素,专门做素菜,又很挑剔,这厨艺就练出来了。
  魏楚满意,当下留下了,说妥了工钱,吃住在主家,一日三顿管饭,除了工钱,年节另外有赏钱。
  豆腐坊早起忙时,大翠一个人顶两个人,每日就这几个人的饭菜,换样地做。
  昨晚下了一场雪,屋顶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白,林生和丁乙给军营送豆腐回来,把院子里的积雪扫干净。
  冬季穿的几个人的新棉衣秋雁都做好了。
  炕头大翠嫂用黄豆生了一盆豆芽菜。
  豆芽生的白白胖胖的,魏楚掐了一根,说;“告诉大翠嫂,晚饭烙饼卷豆芽菜。”
  这时,院外走进一个人,林生认识,掀开上房的棉门帘,朝屋里说;“邓将军来了。”
  魏楚的心猛地一沉,呆愣在原地。
  邓朴进来,恭敬地行礼,“王爷派属下来接夫人。”


第14章 
  ◎你还跑吗?◎
  秋雁拿斗篷出来,给魏楚穿上,魏楚说;“有人问,就说我出门收账去了。”
  马车等在门前,魏楚满心郁闷地上了马车。
  日偏西时,马车进了军营,在中军大帐前停下。
  魏楚下了马车,邓朴说;“王爷在帐中等夫人。”
  此话听来,有些暧昧,魏楚的脸微微发热。
  外面白雪皑皑,大帐中放着两个炭火盆,一张大桌子,摆满了碧绿的青菜,各种肉类,中间锅子热气腾腾。
  李业穿着家常白袍,眉目如画,坐在桌边。
  侍女为魏楚解开斗篷,在铜盆中洗了手。
  “过来坐”
  李业拨了拨炭火。
  铜锅里的汤滚了,李业夹了几片羊肉下到锅里。
  魏楚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隔着一张大桌子的范围内最远的距离。
  “过来,坐我身边。”
  李业的声音没有喜怒。
  魏楚想起他的恫吓,只得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锅里的肉熟了,李业给她夹了一小碗肉,放在她面前,说了句,“你胖了。”
  “我没胖。”
  女孩子谁意愿听自己胖,尽管她确实胖了。
  “你胖没胖,我比你清楚。”
  魏楚不接话了。
  她有些赌气地吃碗里的肉,把一小碗羊肉都吃光了,李业看着她,夹了青菜在碟子里,“吃点青菜。”
  “我喜欢吃肉。”魏楚故意说。
  “我记得在别院时,你不怎么吃肉,怕身材走形。”
  怕我嫌弃你。
  曾经自己整日战战兢兢,生怕李业厌了,卖掉自己。
  破罐子破摔的魏楚,心想吃胖了,李业嫌弃自己最好。
  “我开豆腐坊能有什么好吃的,我就想吃肉。”
  “那你还跑。”李业斜睨着她。
  王府别院魏楚的吃穿用度,比宫里妃嫔还好。
  李业自问自己待她不薄,说;“豆腐坊关了,你跟在本王身边。”
  魏楚这几日想得太好了,李业这样的人怎能发善心。
  李业执壶,给魏楚斟满了酒,白玉杯玉液琼浆,李业道;“这是宫酿的酒,你不习惯喝北地的烈酒。”
  貌似体贴,其实对她完全地掌控。
  魏楚心情灰暗,也不让李业,自己端起酒盅,一杯接一杯地喝。
  李业想拦她,根本拦不住。
  酒入愁肠,魏楚喝多了,端着酒盅,“王爷,喝”
  李业看她的样子,夺过她手里的酒盅,说;“别喝了。”
  喝醉了的魏楚脑子是清醒,可管不住舌头,“王爷,你知道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做豆腐坊掌柜的,以前住在别院里,没有自由,一方天地,我也就比囚犯多几尺地,日复一日……。”
  酒后吐真言。
  李业沉默了,这就是魏楚冒死也逃走的原因。
  炭火盆里的木炭燃烧噼啪作响,魏楚酒后直嚷热,把自己的外衣脱掉,把头上钗环拔掉了,乌发过腰,粉雕玉琢。
  李业扬起白玉盅饮下,然后抱着她上床。
  魏楚嚷着还要喝酒,柔软的手臂搂着李业的脖颈,脸凑过来,热乎乎地气息扑在他脸上,听她说;“我都跑了这么远,还是让你找到了。”
  “你还跑吗?”
  魏楚撇撇嘴,晃了晃头,“不跑了,跑了你又抓我回来。”
  自知跑不掉,接受现实。
  醉后的心里话取悦了李业。
  一番云雨过后,李业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魏楚睡熟后,李业取出一只赤金点翠镯,套在她的皓腕上。
  次日,雪住了,邓朴送魏楚回去。
  坐在马车里,魏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手环取环住之意,李业要套住她一辈子,魏楚用力要撸下来,怎么也撸不下来。
  自己真胖了,手腕粗了,费了半天劲,镯子还是没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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