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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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儿不是什么都能管的。
妧妧当然没胆子管裴绍的事儿。
若是旁人,她害怕,自是也不会说什么,不会管。
但那人是阿茗啊!是她爹爹最忠诚的手下!
虽然在救她爹爹之事上,最终靠的不是他,但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往昔那大半个月,妧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亲戚朋友与那宁文彦都对她家避之若浼,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之时,不是人家阿茗在为她日夜奔波么!
何况她一瞧就瞧明白了,人是来找她的,没什么恶意!
“大人,别。。。。。。。”
小姑娘也没顾着嬷嬷的阻拦与呼唤,已经朝着裴绍奔了过去。
那地上被人架起来了的阿茗骤然看到她,当然喜极。
“苏小姐!”
妧妧只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那男人,急着解释。
“大人,我认得他,他是我爹爹往昔的手下,不是坏人,大人。。。。。。。。”
小姑娘出声过来之际,嬷嬷等人便见大人的脸色变了。
待那地上的男子唤完她,任谁都能看出他二人这是认识的。
嬷嬷与丫鬟又是都为姑娘捏了把汗。
不管怎样这是个男子,且适才小厮所言,意思人在外鬼鬼祟祟的,怕是也有好一阵子了。
此时已不是什么与大人官场上有关的事儿,亦不是姑娘为陌生人求情的事,却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旁的事儿。
“认识?”
裴绍斜瞥向她,目光疏离,冷声开了口。
妧妧一见,当然也看出了人不悦了。
他一这般脸色,她就有些害怕了。
其实是意料之中,但她却是也不能不出来说话。
小姑娘点头,望着那男人软软的道:“是,他叫阿茗,是以前妾爹爹的手下,前阵子为了见大人,阿茗没少帮妾寻人跑腿。今日上午,秀儿来了,呆了小半天,他应该是跟着秀儿过来的,意在问妾一些和爹爹有关之事。”
妧妧所猜自是准确无误。
阿茗虽后来放弃了,但一个多月前,苏司务问斩之日他当然去了法场送别,但出乎意料,没找到人。
起先他和宁文彦与小厮猜测的一致,都以为苏司务是没等到那天,死在了牢中。
为此他自是还难过了一阵子,但这一个多月来也未去苏家慰问。
毕竟这种事儿,提起一次等于揭了苏小姐和苏夫人的伤疤一次。
等他再度过来看望之时,妧妧已经答应了做裴绍的外室,离开了苏家。
小丫鬟秀儿自是与他也是说小姐去给大户人家做琴师去了。
阿茗起先算是信了,但后续大理寺卿为一个小姑娘一掷千金之事一传出,一日,不知怎么,他便开始想那小姑娘会不会是苏小姐。
后来拖人一打听,得知那苏司务根本没死的消息,他便从怀疑到了几乎确定,又去问了小丫鬟秀儿,但秀儿还是原本说辞。
今日得到机会,他便跟着秀儿找到了这梅苑。
本意,他自是想见苏小姐的,但不敢靠近。
不想着这般拖着等着,等来了那大理寺卿!
他的人刚到就发现了他!
如此高官,阿茗当然是没见过的。
加之自己是被当歹人揪出的,阿茗没尿裤子便不错了,确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下看到了苏小姐,阿茗仿若看到了救星,脑子也终于肯转转了,在她的话说完之后,赶紧连连点了头。
“是的,小的是跟着秀儿姑娘,找来了这里,不过,小的,小的没有恶意,小的只是想问问苏小姐关于苏司务的事,但未敢敲门。。。。。。。然后大人便来了。。。。。。。。”
阿茗的话补充完,只听那高官“呵”地一声笑了,而后看向了那小姑娘,不痛不痒地道:“是么?挺心有灵犀啊!本官是来干什么的,你猜猜?”
你若看他的表情,他好像还是笑着的,便是语声也是温和的,但他那话,就是傻子也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妧妧领教过,小脸儿顿时就白了,唇瓣嗫喏了两下,心口咚咚跳,“大人。。。。。。。”
接着也没待说什么,只见那厢看了她一眼,拨了拨手上的玉扳指,而后不疾不徐地朝着人吩咐道:“本官瞧着他眼熟的很,拖下去,严刑伺候,务必给本官问出他的主子是谁?”
“大人,大人。。。。。。。。”
那阿茗眼中充满惊惧,但只叫了两声,就被人堵住了嘴,拉了下去。
妧妧真的是吓住了。
但她压下了心中的悸动,没哭,没急,没慌乱,也没立马哀求,只是战战地问着那男人,“大人,您这是为什么?”
裴绍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半晌,薄情一笑,温温润润的道:“为什么?本官,想让他死啊!”
这话说完又看了她两眼,走了。
妧妧心要炸了,嘴唇颤着,紧跟在他后边,朝着她的卧房而去。
待他到了,丫鬟,嬷嬷包括她,皆是一个字不敢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一会儿也便都退了出去。
妧妧不傻,不论多急,也没提那茬,只小心翼翼地为他脱下鹤氅。
净室的温水已经放好。
她服侍着他宽衣,根本没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但不用看也是知道的。
他的脸非常冷,非常不近人情的那种。
整个屋中的空气都是带着冰碴的。
小姑娘为他脱下了外衣,而后细白的玉臂,缓缓慢慢,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腰身,小脸儿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大人,怎么还生气了。。。。。。。。”
第33章 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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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狗官
她靠过来; 裴绍竟是微微仰了仰头,有几分躲避之意,也没看她。
若是平时; 妧妧可能就不那么敢了。
但眼下人命关天; 她想着; 他不推她就成; 怎么也要试一试; 继而接着就更大胆了几分,小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腰间上移了去; 勾住了他的脖子。
“大人不是说,妾与大人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负时光的么; 大人每天就来梅苑这么一会儿,莫不是要一直给妾脸色看; 一直生气?”
“妾不知错在何处。大人若是腻了,便与妾直说,妾走便是。。。。。。。。。”
“妾与阿茗仅在爹爹出事后有过那么些许的接触,所言也都是围着爹爹之事,今日秀儿确实来过; 梅苑上下都可作证。”
“若非是跟踪秀儿而来; 他也断断找不来此处; 所以妾方才有此推断。”
“若说错; 他一定是有的; 惹怒了大人,挨顿打; 也是应该的; 但他终究帮过妾; 帮过妾的人,妾都心存感激,死,妾觉得太重了。。。。。。。。。”
“所以妾才一时鲁莽,求了情,不想惹了大人生气。。。。。。。”
“但欲加之罪,妾不认。”
她语声始终软软糯糯的,说话之间不仅玉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人也有意地向他的身子贴去。
裴绍的头始终没低下,过了半晌,视线方才落到了她的小脸儿上。
那小脸儿上有着满满的讨好之意,望着他的眼神很真诚,自是也含着一汪泪。
裴绍开了口,“勾我?”
妧妧是有那个意思,但还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动作,心里头又惧怕,又有些委屈。
或是比较拙劣,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守礼的姑娘,也有些放不大开。
但她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他的注意力只在她的手和身子的动作上,却是不知她的话他听进去多少,又会不会放人。
“妾没有,妾在哄大人。。。。。。。大人生气,妾惶恐。。。。。。。”
这几声说的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一半装的,一半可能倒也不是。
她这话说完,喘微微的,也很缓很慢的,手更紧了紧搂着他的力度。
这男人很高。
他不矮身配合,实则她想亲他都亲不到。
此时,她娇软的身子,尤其是那抹莹白已经紧紧地挤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绍垂着眼眸,平日里见到她便难安分的两只手,今日偏生就在自己身侧垂着。
她的小脸儿很稚嫩,冰清玉洁的那么一个小姑娘,周身带着仙气一般,此时这美人含泪相求,铁打的心怕是也要软的。
裴绍当然吃她这套。
毕竟他听到她的声音都受不了,瞧见了人就更受不了。
此时听见了,也瞧见了,她还主动贴成了这般,他当然便就算是本来不悦也悦了。
裴绍笑了一声,看她眼神也温和了。
“惶恐什么?本官是太喜欢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轻,手也渐渐地搂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妧妧小脸儿还是有些发白。
这人笑里藏刀。
他越笑,说的话越假。
“大人。。。。。。。”
但妧妧也不管真假,声音更软了,借势轻轻地亲到了他的脖子上,柔软的唇一点点地蹭着,继而便含住了他的喉结。
而后她便感到他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上用了力。
再接着,小姑娘便微微哼唧一声,双脚离了地,被他抱了起来。
太大胆的动作她是做不出的,是以便只是那般微曲双腿,被他抱到了榻上。
“大人。。。。。。。”
她烧红着小脸蛋,一面被他娴熟地解开衣带,褪去衣服鞋袜,一面喘息的越来越厉害,在他俯身下来亲她的时候,心口起伏着,软声问着,“你,你爱我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样一句,实则也并非真心想知道,毕竟那答案不言而喻,多半怕是紧张的缘故方才信口胡诌的。
虽然和他这般的次数不少了,但每次妧妧都害怕。
而且眼下,她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一方面本能的惧怕,另一方面还想着他要搞多久?那边儿阿茗什么样儿了,他能不能先放了人再。。。。。。。。
裴绍显然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是冒出这么一句,本是就要亲上她了,这般便停了停,继而笑了,而后理所当然地回着,“我当然爱你。”
他越笑,越温柔,说的话越假。
接着水到渠成,娇声连绵。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姑娘缩在被子之中轻颤。
那男人额上挂着几滴汗珠,喉结滑动,视线还在她的身上。
不时,她伸出白嫩的细臂,小手攥住了他的大手,拇指在他的掌心上焦急地挠着,挠了好几下,但却不敢说。
裴绍朝外开了口,声音颇慵懒,让那边停了。
深更半夜,妧妧未着寸缕地缩在被窝中,那边,裴绍已经呼吸匀称,入了睡,她却一直没睡着,不知道阿茗如何了?
人肯定是活着的,否则会有人来报。
但不知到底怎样了?
这般,在担忧之中她不知道何时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翌日醒来,那男人已经走了。
妧妧睁开眼睛,发现了后,便立马唤了嬷嬷,第一句问的当然是阿茗的事。
常嬷嬷答道:“早上大人走时,便弄走了他。”
“伤势如何?可真用了刑?”
常嬷嬷只“呃。。。。。。。”了一声,继而说了句,“还好。”
然后,丫鬟便端来银盆等物供她盥手,洗漱。
妧妧心凉了半截,暗地里只有一句,“裴绍这个狗官!!”
待洗漱好了后,她不及穿衣梳头,便唤了梅苑的小厮过来。
那小厮名叫顺才。
“你去一趟池榆巷苏家,把我的丫鬟秀儿接来,快去,现在就去!”
顺才应声,急着便要去了。
但刚要走,妧妧又叫住了他。
“机灵点,知道哪个是秀儿吧!”
顺才连连点头,明白姑娘的意思是别给她家的旁人知道。
“姑娘放心,奴才知道,秀儿姑娘也认得奴才。”
妧妧这才应了声,而后拿银子赏了他。
小厮当然乐了,转身出门,赶紧去办事。
常嬷嬷微清了下嗓子,接着没等她开口,妧妧先她一步说了。
“我知道嬷嬷要说什么,嬷嬷聪明的很,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嬷嬷都知道我要干什么,何况我吩咐的这么直接。我要干什么?我无非是让我的丫鬟去看看阿茗,给人送些钱去,难道这不应该么?!你们想告诉大人便告诉,我不会拦着。”
她语声虽娇,但话说的很强硬,且不难听出不悦。
她不是个没脾气,没主意的人,更不是个死人。
屋中贴身的三人,立马都跪了下去。
常嬷嬷最先说的话。
“姑娘莫要误解了奴婢的心意,奴婢是从寺卿府过来的,也是伺候大人的老嬷嬷,但奴婢现在被大人安排了伺候姑娘,自然便是效忠于姑娘,一切以姑娘欢喜为重的。姑娘要做什么事,自然有姑娘的道理。奴婢是出于好心,希望姑娘和大人长长久久,希望姑娘莫要惹了大人不悦,更希望姑娘来日能入寺卿府,有个好归宿。是以奴婢便占着多认识大人几年,更了解大人的性子几分,不自量力,想着给姑娘一些指引。但奴婢所言,姑娘没听便没听,奴婢自然不是那种背后告状之人。便是大人问起姑娘一日之事,奴婢也都是捡着姑娘高兴与否,及身体可有不适之类的与大人说,断断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
她的话说完,那两个丫鬟凤娥与冬春亦是急着表态。
妧妧只让她们起来,没多说什么。
她是有些激动了,适才言语或是也确实有些欠妥。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三人确实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也确实是不错的人品。
可妧妧拎得清。
常嬷嬷所言也都是事实,她也相信她三人不会主动和裴绍说她如何如何了,然她更知道,裴绍不提不问,她们绝不会说,但只要裴绍问,她们就会据实回答。
换句话便是,裴绍永远都是她们的第一主子。
接着一天,屋中的气氛有些冷。
但那三人瞧着更尽心侍奉了。
到了下午小厮接来了秀儿。
要不说,裴绍身边儿的人真是个个人精。
秀儿进来,她们把准备好的茶上了来后,常嬷嬷三人便主动出了去,且关了门。
妧妧三言两语的把昨日的事儿跟秀儿说了。
她也确实没旁的心思,只是想知道人具体伤成什么样,想给人请大夫和补偿一番。
她先拿了一百两银子给秀儿,让她给阿茗送去。
秀儿急匆匆的走了。
妧妧没等,知道今天秀儿是过不来了的。
当日晚上,到了黄昏,裴绍又来了。
妧妧心中虽有气,但没表现出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她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自身都难保的人,有什么资格悲春伤秋。
但或许她还是演技拙劣,瞧着好像被那厢看出来了几分。
夜朦胧,男人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问了她,“怎么了?”
妧妧怕极了,和他搂脖又抱腰的,极力掩饰,娇娇地摇头。
裴绍给她带了东西来,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极华贵。
那男人把她摁在妆镜前坐下,立在她身后,躬身看着镜子,亲手给她戴上。
烛火摇摇,镜中出现他二人的脸。
妧妧起先自是被那步摇吸去了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
毕竟是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这东西的。
且那步摇实在是太闪,太耀眼,特别好看。
她都没敢问价钱,怕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