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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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那李老夫人!
人在一家茶铺子里,卸下了贵气的穿戴,便就是个普通的婆子,但穿着也是较好的,且左右手腕上各戴着个金镯子,脸上全是笑,正眉飞色舞地跟人说话,给人看她那新镯子。
这般模样看到了妧妧,人立马就跑了!
秀儿使劲儿地一跺脚!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
没有什么李老夫人!
她家那房子,现在是裴绍的!
“小姐,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妧妧别过头去,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
当日返回家中,小姑娘看着那宅子中的六个丫鬟和三个小厮。
他们都很面生,她一个也不认得,但妧妧知道,人都是裴绍的人。
起先她还对那几人很尊重客气,眼下,却是看见他们便犹如看到裴绍一样难受。
宅子正在修葺之中,三个小厮负责看管。
已经半个多月了。
她与母亲以及弟弟的三个院子是被最先修葺的,屋内都加了火墙,且丫鬟们每日都把她们三人的屋子烧的暖暖和和的。
唯一一点的好是妧妧终于不冷了。
母亲姜氏与弟弟少煊亦是如此。
姜氏近来也显然是精神了不少。
小姑娘过去看娘亲。
姜氏与赵嬷嬷正在和那几个丫鬟之首聊天儿。
丫鬟叫宝珠,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人很会说,在夸赞她娘亲生的美。
她娘确是美的,即便已年过了四旬,有些病容,脸上与唇上没什么血色,人比较憔悴,没精神,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见妧妧过来,她与嬷嬷都是微微笑着。
那宝珠便更是极为有礼,向妧妧微微一福,笑脸相迎地唤她苏小姐。
姜氏道:“宝珠说,李老夫人这宅子是给她的女儿和两个小外孙预备的。人在江南呆了十多年,现下要回京了。女儿和孩子都特别怕冷,是以提前修了这火墙,想烧一冬试试。人大概要明年五六月份方才能入京。未到之前,这宅子便先租给我们用一阵子,半年收三十两。”
妧妧勉强地笑了一下。
那狗官的瞎话编的也算是完美!
她拳头握的很紧。
自己现在完全被他捏在了手心儿中。
她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那厢却偏偏!
但与她想的略有不同。
他并非要让她与家人没地儿住,最终走投无路地去求他,答应继续给他做外室,而是在施恩给她。。。。。。。
妧妧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尚未参透,免不了日日战战兢兢,总有些担惊受怕。
转眼又过了四日,到了腊月二十七,再有三日便要守岁过年。
宅子被那六个丫鬟和三个小厮收拾,装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年味十足。
原她家自是没那个闲钱,这般弄。
也就是到了腊月二十九,简单的张贴几幅对联,窗花,挂几个红灯笼也便是了。
这几日,修葺房子之事也暂时停下了。
这宅子之中突然多了八九个人,自是变得热闹了。
那几个丫鬟与小厮没事儿还和少煊玩。
有的没的,也常帮母亲与嬷嬷干些活。
好的没边儿了。
宝珠张口闭口李老夫人如何如何,把那厢活生生说成了个活菩萨。
姜氏与嬷嬷自是也常常请那些丫鬟小厮吃瓜果,短短不到一个月来,相处的好极了。
唯妧妧与秀儿,有些强颜欢笑。
尤其是妧妧。
她总是觉得裴绍不可能只是好心,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这日腊月二十九,过了二更,妧妧尚未入睡。
屋中很暖和,尤其是晚上。
她不用再入夜就钻进被窝抱汤婆子了。
这半个多月来,也没再生病。
沐浴过后,小姑娘穿的很薄,腰肢纤细,在烛光之下,一双白嫩的玉手正持着剪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剪着窗花。
秀儿在一旁拖着下巴看她。
小姐一身白衣,长发像瀑布似的及腰垂下,脖颈雪白,锁骨分明,胸脯鼓胀,随着她喘息,微微的一起一伏。。。。。。
再瞧她的脸,当真是美的无可挑剔。
旁人都说小姐美若天仙,天仙到底是何种美法,秀儿不知,但却知自家小姐确是美的让人瞧着心都要化了。
她好喜欢小姐。
这般想着,其实她也有点理解那高官肯狠劲儿地给小姐砸钱。
她要是男人也喜欢小姐,也给小姐筑金屋子。
眼下,其实等同于宅子她们还住着,那男人又白白地给了她们家三百两银子。
且近来这修葺一事,瞧着怕是少说也得一百两打底了。
加之取暖,白天晚上的这般烧,得多少银子?
想到此,她笑了一下,“倒是也有一点好,小姐不冷了。他,会不会只是心疼小姐,怕小姐冷?”
妧妧本正聚精会神,听丫鬟有的没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停了手,水灵灵的眸子抬起,瞅了秀儿一眼,脸色落了下来。
“你把他想的太好,是很危险的。”
秀儿小脸儿一红,“嘻”了一声,而后倒是没说什么。
她手笨,剪不好,这般又瞅着小姐剪了一会儿,闺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妧妧抬头与丫鬟对视一眼,“去看看是谁。”
小丫鬟应声,起身去了。
而后,妧妧还继续剪着窗花,也没大理会。
近来,小少煊有时睡前也要过来呆一会儿。
但这边她还在专心地干着自己的事儿,却不想那边小丫鬟在偏房开了门后,突然一声惊呼。
“小姐。。。。。。。”
妧妧心一颤,自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回问,同时起了身去。
“怎么了?秀儿?!”
而后没走几步,就听到了疑似秀儿被关在了门外的声音与关门插门声。
小姑娘无疑更慌,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急着往出走,之后,刚出了自己卧房的门,便就看到了裴绍一袭华贵的玄衣,银冠束发,出现在了她的闺房之内。
“你!”
妧妧身子颤了,嘴唇嗫喏,心口不断起伏。
“你,你来干什么,你你出去?!”
她慌了!
这是她家啊!
她娘和嬷嬷,以及弟弟都在同一个院子里,他竟然。。。。。。。
她如何能不慌!
慌到了什么都忘了,就连恨他都忘了,就只剩下了怕人发现!
但那厢一言未发,脸色好像也是冷的,进来后便直奔她而来,探手脱了外衣。
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肢。
美人瞬时入怀。
“本官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嗯?”
他睇视上了她了,声音很沉,呼吸略重,接着单手解着衣服,另一只手就箍在了小姑娘的细腰之上,不断逼近,妧妧被迫后退。
“你你疯了!”
裴绍扯了下唇角,脸色也还是那般,声音也很低。
“是啊,想你想的。”
“你!你堂堂大理寺卿,夜晚私闯民宅,我,我要去告你!”
小姑娘又急又气,软软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裴绍薄唇轻启,“是么娇娇?可是,你忘了,这是我家啊!”
说话之间已经解开了衣衫,脱去,随意搭在了哪。
妧妧脑中“轰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过来。
“原来你?!”
在他的强势之下,她显得极其柔弱,语声亦是如此。
“裴绍!我娘在呢!你到底干什么?”
那厢没出声,但口型做了两个字出来。
小姑娘一看,脸“刷”地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
“你,你这个狗官!”
岂料那男人听后笑出了声,接着竟是凑近了她的唇,落手解开自己的腰封,厚颜无耻地哑声道:“再骂一遍,本狗官爱听的很。”
“你!”
小姑娘抬起手,柔柔弱弱地便要打他,被他截住。
裴绍攥住了她的皓腕,而后便亲上了她,将她一下子推到在了榻上,且覆身压下。。。。。。。。。
妧妧挣扎了去,玉手握成拳头,不断去推他,打他,声音亦是很小很隐忍的。
然衣服四散飘落,那男人骑在她身上,抬手打落纱幔。小姑娘转眼间便不着寸缕,哭着打他,骂他,“你若给我娘知道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那小声音可怜兮兮的,娇柔的不像话,愈发的让人心痒痒。
裴绍这会子又有了点笑模样,捞起腰身。
“你确定是恨?”
第43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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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无耻
这一句话说完便进了去。
小姑娘孱弱又娇柔; 眼泪儿顿时来了,柔糯的语声中带着哭腔,“我恨死你了!”
裴绍笑了声; 更紧了她的腰肢,俯身亲上了她; 在她耳边哄了两句。
“娇娇乖; 不气不气。。。。。。。”
翌日便是除夕; 妧妧醒来的时候裴绍已经走了。
丫鬟宝珠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卧房,欲要给她收拾床单被子,还让丫鬟端来了许多昂贵的补汤。
妧妧一见她们进来; 脸色立马就变了; “出去!”
那宝珠一躬身,“小姐息怒。”
妧妧怒道:“你给他开的门是不是?”
“小姐勿躁。。。。。。。。不是。。。。。。。宝珠。”
妧妧旋即当然也反应了过来,美目中噙着汪泪,“呵”笑了一声。
“是啊; 不必是你,满宅子都是他的人了!”
“小姐息怒。”
几个丫鬟都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妧妧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她怎料到了那狗官无所不用其极,竟然用这招; 跑到她娘眼皮底下来了!
她不敢太反抗,怕他弄得动静太大。
甚至连大声哭一哭都不敢。
妧妧真是恨死他了!
宝珠躬身哄道:“大人知道小姐怕冷,心疼小姐; 惦记小姐; 也是不放心小姐,方才派奴婢等人来照顾小姐的。。。。。。。”
妧妧一听她这话更怒了; 玉枕扔了过去。
那狗官哪像她说的那般好; 他一肚子坏水儿; 就是在逼她回去给他当外室,她们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一万句话到了嘴边,想要骂人,但对一个丫鬟撒什么火,最后只骂了几句,到底还是控制住了,声音柔弱,哭着勒令道:“你们不许再进我的房间。这事若是给我娘知道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是,是。。。。。。。”
几个丫鬟连连躬身点头应声。
宝珠还未带人退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那床单。
妧妧也斜了一眼,咬住了下唇,起了身去,柔弱地背身站在一边儿。
秀儿机灵地去将那床单扯了下去,宝珠接过。
几个丫鬟又麻利地给她换上了新的,然后躬身都退下了。
人出去后,妧妧便委屈的哭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一次性的。
他怕是从今往后总会来。
虽然是夜晚,但要是给邻里看见怎么办?
次数多了,一个院子住着,她娘与嬷嬷,还有少煊早晚会发现。
她不回去,他便来!
他怎么能这么坏心眼,这么黑心!
就他这些招数,打死她也想不到。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
她从小都很乖,没做过出格的事儿。
第一个坏事就是和他做那种交易。
但那是她自愿的,她为了救父亲,无怨无悔,也没什么说的。
她认。
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接着他便逼她做他的外室。
她也就开始做那第二个坏事,不断在骗她的母亲。
眼下他又逼她做这第三个坏事。
竟是偷偷摸摸的在她母亲眼皮底下。。。。。。。。
她都不敢想下去。
这般哭了好久,秀儿一直在小姐身旁轻声安慰。
好一会儿,弟弟少煊蹦蹦跶跶的来了,她方才不哭了。
小少煊看到姐姐眼睛红,问着,“姐,眼睛怎么了?”
妧妧搪塞,“姐眼睛进了沙子,适才揉来着。”
她这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自己被那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难怪他一直都是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样。
当晚除夕,他当然没来。
妧妧一家人乐融融的吃了饭,又都聚在了母亲的房中守岁。
这一日,一切都好。
但接着正月初一,妧妧早上开始便心中惴惴的有着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眼下过年,裴绍应该是假七日,且不知是不是闲得很,极有可能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入夜,还是将将二更,小姑娘都躺了下,外头突然便响起了动静。
妧妧一下子便坐了起来。
和昨日如出一辙,秀儿被拽了出去,那厢进来后扣上了门。
小姑娘在床上美目噙泪,唇瓣轻颤,看着自己寝房的珠帘,听见渐进的脚步声,继而看到了人。
而后妧妧便没控制住,抽噎了起来。
那副小模样,可怜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又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此时又多加了几分隐忍。
她不敢太大声,声音很小。
“滚出去!”
裴绍垂眸眯着榻上的美人,笑了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过来。
“你的胆子可是愈发的大了,竟敢和本官这般说话,你活腻了?”
他话说的很吓人,但语气和表情上倒是不见半丝怒意,过来,脱掉大氅,往深红色刻有镂空锦云花纹的木楎架上一扔,抬手敛了敛袖子,坐了过来。
“嗯?”
他过来,妧妧便拎着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
夜晚,少女已经散了头发,墨色青丝如绸缎般泻下,披搭在秀肩两旁,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咬着唇逼问着,“你要这样多久?”
裴绍淡笑,拨了拨手上的扳指。
“看你。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跟本官回去,本官自然就不来了,这事儿也自然就结束了。”
妧妧回道:“我说了,回去了,我也不会好好伺候你!”
裴绍闻言又笑了声,冷硬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不急,本官有的是法子。”
她听他说这话简直毛骨悚然。
“你!”
裴绍微微敛眉,“怪本官?”
继而厚颜无耻地道:“不是你先勾本官的?”
妧妧气的直攥拳头,“我何时勾你了?”
裴绍风轻云淡地道:“不是你找上的本官?难不成是本官日日堵在了你家门口?本官只是从一而终,想要对你负责而已,怎么,这还成错了?”
妧妧唇瓣嗫喏半晌,竟对他这番谬论半天反驳不出一句。
好一会儿,那甜柔的声线中发出了两声呜咽。
“我当你是个好官,去找你伸冤而已,何时勾你了?”
那厢微微凑了过来,捏住她的小脸儿。
“你长成这般还说没勾本官?本官看见你就受不了。不过你应该庆幸本官想睡你,否则你现在,没爹了。”
妧妧使劲儿地推开了人。
他怎么能把无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他不是想对她负责,也不是什么从始而终之人。
他就是想快活而已。
而且,她爹爹不是因为他搞的事情入狱的么!
“你简直就是无耻!”
裴绍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