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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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的虽声音大,气势很凶,东西也都被弄的乱七八糟的了,但妧妧回来后才发现,其实损失不大,大部分东西都还是能用的。
嬷嬷被喂过药后又是许久方才醒过来,醒来后,听她们说完,重重地叹气。
事情和嬷嬷与母亲解释为:是一个当官儿的出手救了她们。
是以,妧妧也是第一次,当着母亲的面儿提起那“顾客”。
她能少说他便少说他,只提及了一两句也便罢了。
但从嬷嬷和母亲的对话之中,妧妧也是听了出来,嬷嬷早便与母亲提过小铺子中常来一个当官儿的事。
她每提他一句,小姑娘就心慌一下。
除了不爱听,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而后接连三日,妧妧都未出门。
惹不起,便就先躲着。
她们的小包子铺经这次事后也便暂时不卖了。
嬷嬷需要休养,她也是愈发的没心思了。
这般转眼距十天期限便只剩了五天。
秀儿时而会问她如何打算。
妧妧也没怎么回答。
到了这第六天下午,家中突然来了一人。
这人还是妧妧之前通过阿茗认识的。
是大理寺天牢的一个送饭狱卒。
一见他来,人没说话,妧妧便吓的不轻,声音都是颤的。
“怎么了?是我爹怎么了么?”
那狱卒点头,“苏小姐,你爹爹生病了,两日没吃东西了,今天午时我送饭过去,唤了他两声,他都没什么反应。。。。。。”
妧妧一听他这话,顿时白了小脸儿,腿也软了。
“我,我知道了 。。。。。。。”
送走那狱卒后,妧妧与丫鬟两人还如何坐得住,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老爷怎么生病了,还病的那么重?”
妧妧声音有些微哽,眼圈也有些红了。
“马上入冬了,天儿越来越冷,牢中阴寒,父亲也上了年岁,会生病再正常不过。。。。。。。。”
“小姐,那现下怎么办?也不能让老爷就这么病着呀,当务之急,是不是。。。。。。是不是得找个大夫给老爷看看。。。。。。。。小姐。。。。。。。。”
丫鬟急的哭了。
妧妧知道。
然找大夫容易,见人谈何容易。
她指尖轻颤,小脸儿惨白惨白的,心中有着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此番,若是自然的还好,但她怕极了父亲的病,是,人为。。。。。。。。
“别跟夫人与嬷嬷说。”
小姑娘糯糯的声音都是颤的,朝着丫鬟交待,心中翻腾的厉害。
秀儿哭着点头。
妧妧紧攥着柔荑,唇瓣颤了好几下,很怕她的猜测是真。
她终是又交待了丫鬟几句,而后穿了厚衣,雇车,去了那大理寺卿府。
父亲病了,若想探狱,她除了来求他,还能怎样?
一路上,妧妧的心也没能平静。
此时已马上入冬,近来的天儿特别冷,上午还好好的,这会子接近黄昏,瞧着又有些阴了天,要下雨还是下雪便不知道了。
她在车上坐了快一个时辰,冻得手脚都有些僵了,也是因为害怕,小脸儿冷白。
她与那高官的车几乎是脚前脚后到的大理寺卿府。
沿途路上,妧妧掀开车帘,看到了他的马车驶过。
待她到时,那男人应该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
她下了马车,遥遥地望去。
那大理寺卿府门前士兵林立,极其肃穆。
她第一次来时是跟着那男人一起进来的,那时就顾着想着如何说,如何求他,也没怎么看这门脸,跟着他一起进来,自是也极其容易,旁的都不用寻思。
然此时需要她自己上前求见,她本能的便有些打怵。
但再怎么,自是也去了。
妧妧一靠近,那林立的士兵便持剑抬臂,两两交叉挡了去路。
为首之人大喝,极不客气,“什么人?”
妧妧如实相报,求他帮忙通报一声。
那士兵头目打量了她一番,回头让人去了。
妧妧等的时间不长。
那被派去的士兵没一会儿就返了回来,且不是他一人。
跟随一起过来的还有那高官的小厮。
妧妧记得他。
就是那日送她去裴绍房中的那小厮。
那小厮对她的态度极好,见了她便喜的见牙不见眼,半躬着身子,极为有礼。
他没先请妧妧,却是跟外头的士兵先说了一句。
“以后苏小姐来了都仔细着点!”
他这般一说,士兵皆是躬下了身去,连连称是。
而后,那小厮方才请着她。
“苏小姐请,大人请苏小姐进去。”
那副谄媚,恭敬的模样便不必说了。
小姑娘缓缓还了一礼,抬步进了去。
沿途那小厮对她也是极为照顾,始终笑脸相迎,还自爆了姓名。
他叫孟长青。
孟长青将她引到裴绍的卧房,而并非会客的地方。
妧妧一踏入这,自然就想起了救父那日,脚步便有些发滞,再端得住,再控制,心里头也胆怯,胆怯之余,也藏不住羞赧,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就表现了出来,红了小脸儿。
俩人终是停在了西暖阁。
孟长青为她拨开珠帘,妧妧抬步进去就看到了那高官。
男人负手在后,背身向她,好像正在看花,听到脚步声,侧头回眸,朝门口处乜了一眼。
妧妧便就停在了那。
她一进来,尤其是一看到那高官,就像是有钉子钉在了她的脚上一样,每走一步都很费劲,但终还是矮下了身子。
“民女苏妧妧拜见大人。。。。。。。。”
那男人也是这时才慢悠悠地转过了身来。
他转过来,视线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柳亸花娇,柔弱纤细,披着件淡黄色的镶裘披风,长发如瀑,泻及腰间,小脸儿粉雕玉琢,白的清透,毫无瑕疵。她的这种美,透着仙气,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世间绝无仅有,别说是整个京城,便是整个夏朝也找不出第二个。
屋中静了一会儿,裴绍缓缓地踱步过去。
小姑娘随着他靠近,本能地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裴绍停在了距她一臂远的位置,朝着小厮慢悠悠地道:“把窗子关上,没看见苏小姐来了么?”
孟长青赶紧躬身,连连称是,急着去了。
裴绍今日无事,与几个同僚捶丸,玩了一下午,黄昏才回来。
此时时值初冬,外头很冷,但大理寺府上,屋中烧的自是很热乎。
他今年方才二十岁,年轻,血气方刚,不怕冷,反而有些厌热,回来便叫小厮把窗子都打了开,通通风,凉快凉快。
妧妧进来时是感到了屋中冷飕飕的,但是自是比外头强。
他的这一席话,好像没说什么,但又暧昧意味很浓烈,便和他看她的眼神似的,没说,但深情的好像爱她。
即便知道是假的,小姑娘也下意识便低下了头,更觉得拘谨和不自在。
接着,便听他开了口。
“你找本官有什么事?”
“我爹爹病了,大人行个方便,让我去牢中看看爹爹,成么?”
妧妧低着头,人问,她便答,说的也很直白,开门见山,也并无什么扭捏。
这话说完,出于礼貌,她也抬了小脸儿。
俩人眸光对了上。
那男人果然还是那般眼神看她。
小姑娘对上了他的视线后便又侧头移了开。
不时,但听裴绍也回了话。
“你都开口了,本官怎么忍心不答应?”
妧妧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转去一旁的视线又落回了到了男人的脸上。。。。。。。
裴绍盯瞧着她,微微抬了声。
“来人,备车。”
小厮领命,出去吩咐了。
丫鬟不时便取来了他的衣服。
裴绍接过,没自己穿,却是不紧不慢地给她披了上。
“大人,不必。”
妧妧下意识要躲开,但也没躲过去。
裴绍把她里边的披风上的镶裘绒帽为她戴了上,又慢条斯理地把外边的他的那件为她系了带子,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小姑娘的小脸儿火辣辣的烫,一直别去了另一边,没看他。。。。。。
第13章 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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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探狱
这高官手下的人办事便就是利索。
那车很快便备好了,没耽误一分一时,妧妧未等多久。
她和那男人一起出了门。
裴绍会随她同去大理寺在她的意料之中。
俩人在同一辆车里相对而坐。
妧妧一直微低着头,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
她尽量控制了,但还是很拘谨,尤其是知道那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他之心思昭然若揭,且毫无掩饰之意。
他就是馋她的身子,对她砸钱也好,眼下答应她探狱,且夜晚相陪也罢,都是为色而已。
天晚了,路上行人较少,没多久便到了那西长安街。
马车从后门驶入大理寺,直奔天牢。
停了后,那高官先下了去,立在车门旁,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妧妧下意识要躲,却是也没躲过去。
而后她微低着头,也没看那高官。
裴绍负过手去,叫来了人。
那来人是大理寺正八品司狱,负责看管天牢,掌管牢狱之中事宜的头目之一。
今日当值的是邓司狱。
司狱官职低微,没怎么见过寺卿,何况寺卿也从未来过天牢。
此时,这般大晚上的人来了,邓司狱生怕怠慢,也怕做错事,躬着腰身,匆匆的过来行礼,听候。
裴绍问道:“原礼部司务苏衍关在何处?”
那邓司狱在脑中快速的寻思了一番后,赶紧答话。
妧妧一听到自己爹爹的名字,再怎么控制情绪,鼻息也酸了,眼泪顷刻便要下来。
接着那司狱便说了地方。
裴绍淡淡地张口,“带路。”
而后,他动了脚步,妧妧便一颗心被什么紧攥着一样,急切地快步跟上了他。
那司狱走在最前,原她是跟在裴绍身后,但那男人走的很慢,后来便变成了她紧跟着司狱。
几人进了天牢后,终是也不知走了多久,妧妧方才见那司狱停了下,朝着一间牢房指去。
“姑娘,便是这里。”
妧妧急切地张望过去,下一瞬便认出了其内躺在草垫上的自己的父亲。
“爹!”
见到了人,便再也忍耐不住,小姑娘一下子便哭了出来,纤细白嫩的玉手抓住了铁栏晃动不已,心要碎了的感觉。
他爹爹一身牢服,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能看的出有呼吸,但不知是昏了还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唤了好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似的。
她力气小,却也使劲儿地晃动那铁栏,眼泪“哗哗”下落。
司狱躬着看到了寺卿眼神示意,马上命人把那牢房的门打了开。
小姑娘当即便奔了进去,扶起父亲,连声唤着,去摸父亲的脸,父亲的手,发现他烧的厉害。
她哭的更甚,泪水止不住,这般一面抱着父亲呼唤,一面回头仰着小脸儿,满目噙泪地去看那高官,求道:
“大人,我爹爹生病了,烧的很厉害,您能帮我请个大夫么?”
那男人垂眸瞧着,全然没什么同情心的模样,但悠悠地唤了人,“去请大夫。”
士兵立时领命去了。
妧妧软声道谢,朝他又道:“大人,可否先让人给我打些水来,再给我一条毛巾与一些能喝的水?”
裴绍答的虽不快,但倒是都答应了。
“按她说的办。”
又一个士兵急忙去了。
不时东西送来。
妧妧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爹爹喝水,浸了冷毛巾,放到了他的头上,为他降温。
终是快半个时辰后,大夫才被带来。
瞧过之后,妧妧也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那大夫说她父亲只是受了风寒,开了药方给她。
妧妧自是接着便又求那男人给她买些药,替她煎些药。
裴绍倒是都答应了。
小姑娘在那牢房中呆了一个多时辰,终是喂父亲喝了不少的水,吃了药,喝了些粥,也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动了,苏醒了过来,方才安了心。
牢房中灯火微弱,她所处的这间被额外加了烛火。
她坐在父亲身旁,眼波缓缓流转,此时方才瞅了瞅这间牢房,视线顺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抬头看去,定在了狱房上头的窗子上。
那窗子破了一个洞。
乍来的时候没有太大感觉,她也急着为父亲降温,没有注意,但呆过一会儿便能很明显地感觉得到有冷风袭入。
妧妧又转了视线,侧头朝着父亲对面的牢房看去,又看了看斜对面别的牢房。
旁的都是好好的,且空着,便就她父亲的这间。。。。。。。。
眼下已经入了冬,尤其是夜间,天气是很凉的,便是窗子上没这个洞,人都容易着凉,何况。。。。。。。。
这便显而易见了。。。。。。。。。
若是说这只是巧合,妧妧绝对不信。。。。。。。
她便就怕是这样,事情果真照着她怕的方向来了。
小姑娘不知不觉间攥住了手。
这时,有狱卒过了来。
“苏小姐,大人问你,可以走了么?”
妧妧又擦了下泪,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温度已渐渐地降了下去。
眼下她已经在此呆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此时怕是已过戌时,她点了头,为父亲盖了盖被子,起身,随着狱卒出了去。。
先前还只是怀疑,但眼下她清清楚楚地明白,这是人为。。。。。。。
包括砸她的小摊子,他都是冠冕堂皇,光明正大地在做,无意隐瞒,且再直白点说,便就是要让她知道,让她看,让她屈服于他。
此事无疑是他给她的第二次警示。
这两次相比,显然是一次比一次狠。
妧妧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坏,有多狠,底线又是什么,会不会还有第三次,第三次又会干什么?
她都不知道。
那男人对她来说像个无底深渊,望下去一片漆黑,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
她斗不过他。
他们地位相差悬殊,财力相差的就更悬殊。
他轻轻动动手指,就能断了她的财路,要了她爹的命,甚至要了她全家的命。
她真的很怕他,真的不想做他的外室。
小姑娘缓缓地从天牢中走出,想了一路。
出了大门,她遥遥地看到了那高官。
他正立在车边,与那司狱笑聊。
那司狱微躬着身,神情恭敬又谄媚。
瞧见她出来,那男人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动。
妧妧知道,他知道她明白她爹是怎么病的了,也知道他内心深处想的是吃定了她。
他对她步步紧逼,她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过来。
司狱很机灵,在她过来之后适时躬身给她让了路。
她的眼睛望向了那高官,但没待说话,那男人居高临下,沉声,缓缓地先开了口。
“给苏衍换一间牢房,抬一张床,再多添两床被子,还有,记得这两日给他送药,安排人好生照顾。”
他的眼眸晦暗不明,这话不是与她说,但说着说着,却是看着她说的。
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