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笔直的徐世钦身上,“还真让你猜对了,那被救下的葛氏已有松动了。”
高衍打量着这个他前不久还想借机发落了的臣子,好奇道:“你是如何得知曹严华会在被捕时杀妻的?”
就在曹严华被抓的当天,徐世钦早于俞秉文请旨入了宫,面圣陈情。
交代了当年赈灾途中所发生的所有事,言自己与宋远一般,当年身不由己,被贼人所害。
但当年西南灾情迫在眉睫,不敢耽搁才将错就错,虽尽力弥补,但欺君之罪避无可避。
这几年一直寝食难安,为将功折罪一直在调查幕后真凶,现在已有线索,请求嘉定帝能再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随后将自己引俞秉文调查长街葛良方一案说出,又把银铺伙计被杀一事推到曹严华头上,道其为遮掩罪行杀人灭口,还提醒曹夫人葛氏或知其同伙之事,谨防曹严华再次灭口。
“微臣曾与其共事,去过曹府几次,不小心撞见过一回,他在人后对葛氏十分的冷漠疏离模样,与之在人前恩爱的情形大相径庭,此人绝无可能会将贪墨灾银这种隐晦的事告知给葛氏,更别说把未融的灾银直接给妻弟用,是以微臣猜测这其中或有其他内情。”
前世曹严华在被俞秉文查出真相后,在官兵围府之时就趁乱将葛氏杀害了,入牢狱后便一直死不松口,随后不久就被人暗杀在牢狱里,徐世钦也想不通前世曹严华走至穷途末路之际还要保的人究竟是谁?
眼下圣上问起,他自也只能编造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听完徐世钦的分析,嘉定帝叹了一口气,“你到是个有脑子的。”似褒似贬的回了徐世钦一句,想着还在外头等候的人,对其扬扬手,“退下吧,若真如你所说待揪出幕后真凶,你的罪朕会酌情考虑的。”
“微臣叩谢陛下天恩。”
重生回来后,步步为营,做了这么多部署,一刻不敢懈怠的徐世钦如今总算看到点希望了,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拜谢天子后,转身轻舒一口气出了承乾殿。
徐世钦出来时看见殿门外的赵观南,前一刻还雀跃的心突然好似被揪了一下,目光瞬间错开,俩人连最客套的寒暄都不曾有。
徐世钦下了台阶,而赵观南也未曾回头径直进了承乾殿。
曾经的好兄弟?
徐世钦绯色袖口下双拳紧握,若不是他是再活一次的人了,他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这位昔日好友竟暗中觊觎自己妻子多时了。
他必须的得加快脚步,赶在昭昭和赵观南定亲前,彻底脱身阻止二人的婚事。
案情朝着自己掌控的方向顺利发展,就在徐世钦认为即将把自己泥潭里摘出去时,柳絮找上了门来。
徐府大门外,柳絮带着萍儿站在正门口处,不顾松风的劝解,单薄的春裳下腹部还未突显,但她却扶靠在萍儿身上,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抚摸着腹间,引得人猜想纷纷。
徐世钦离宫回府时,就被她堵在了门口。
府门外围了好些等着看戏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这位风情万种柳姑娘和徐侍郎的旖旎之闻,眼下见正主都到了,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徐世钦冷眼瞧着在门口故作姿态的女人嗤笑了一声,“怎么这烈日底下,也不怕动了胎气?”
嘲弄的话说完,也不管还站在门口的两人,不再多给一个眼神抬腿就往府里走。
“徐世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柳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拦在他面前。
“怎么戏唱不下去了吗?连世钦哥也不叫了。”
徐世钦淡淡扫开她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棠儿。
四周看客不少,但无一人敢开口起哄,都噤着声唯恐遭受驱赶就看不到接下来的好戏了。
众目睽睽下,柳絮目光有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威胁道:“徐世钦,我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真闹大了,我的身份不在乎流言蜚语,可这当下若是让人借机参你一本,你觉得你能落个什么下场?”
“柳棠儿,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般面目全非,不顾廉耻的模样?”
环顾四周,徐世钦终究还是顾忌她的颜面没有把话说的更难堪,见气的发抖仍旧不肯走的人,示意松风把主仆二人带进了府中。
没见着人撒泼哭闹就被带入府邸了,看客唏嘘不已,白白等了这么久,这三言两语竟就没了下文,纷纷摇头散去。
一入徐府,没了众人的围观,柳棠儿忍无可忍的问道:“徐世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你的别有目的,还是你的假肚子?”
之前在外面,给柳家留的最后情面,现在也毫不留情的撕开,徐世钦直接戳穿了柳棠儿。
萍儿扶着小姐的手都抖了抖,慌张的看向小姐,柳棠儿见他果然知道,还故意不拆穿自己,陪着自己做戏,顿时觉着自己这些时日犹如一个傻子似的被他戏弄,气的一把甩开了扶着自己的萍儿,气急败坏道:“原来你一直都在耍我?”
柳棠儿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狠狠的盯着徐世钦,如今撕破脸了,她也不用辛苦再在他面前装作温柔小意的模样了,眼中恨意明显。
见这个女人终于暴露了本来面目,徐世钦冷哼了声,不屑道:“耍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只是利用你罢了,若不有你遮掩,那些人又怎会放心我。”
他羞辱的话,直接将柳棠儿气的眼前发黑,念起昨日那人交代自己的话,她皱着眉头闭眼片刻,强迫自己将屈辱都咽下,不愿再和他过多纠缠,但也不会让他好过,转身临走之际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徐世钦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就算你侥幸从西南之事脱身,那又如何?”
柳棠儿冷眼凝视着他,随即朱唇再起,“你做过多少的孽不会连自己都忘了吧?”
徐世钦眸光倏地转暗,果然那死女人接着道出了他那些隐晦的过往。
“嘉定五年你是怎么进的工部想必不用我言明吧,去年那对被你让人强行赶出城的母子,冻死在城隍庙中的事还没忘记吧,你不会认为人死了,就没人知道了吧?”
柳棠儿每说一句,都让徐世钦想直接掐死她的心更浓一分,若不是这死女人进府时大家都看见了,徐世钦真想就此直接弄死她得了。
“面目全非的人是你!”
看见一下就哑口无言的人,柳棠儿笑出了声,一双笑眼里却满是凌厉的恨意,“这事不会完,我会一直盯着你的。”说罢带着萍儿就离开了徐府。
松风紧盯那疯女人离去的背影,想把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若不是顾忌着还要查清她背后之人,今晚就想送她上西天。
“盯紧了,我到要看看四方院背后究竟是何神圣?这么神通广大。”
人一走,徐世钦直接换了一幅神情,刚才他故意激她,就是想知道这女人究竟知道多少。
昨日一直盯梢的人,终于发现了柳棠儿异动,见其乔装偷偷进了金缕楼,随后又从金缕楼的偏门出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从南城门出去,去了青竹山下的一处隐蔽的院落,进去约摸半个时常才出来,登上马车回了金缕楼,再转回宝华街柳宅。
据盯梢之人传回的消息,那处名为四方院的院落守卫异常森严,他根本就无法靠近,只是远远看见牌匾上龙飞凤舞“四方院”几个大字。
正值浩日当空,天际却有一片乌云似夹带了风雨,逐步吞噬了晴空沉沉袭来,转眼间就阴了天。
乌云低垂,狂风渐起,才出承乾殿不久的赵观南被后面拿着油布伞追赶而来的福海叫住了,“世子,这马上就要下雨了,陛下吩咐奴才给您送把伞。”福海年纪大了,追这几步跑得气喘吁吁的。
“多谢公···”
赵观南正朝福海道谢,话未说完,忽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跨过琉璃垂花门而来,忙转身就要逃,那人却比他更快,娇声威胁他:“赵观南,你再敢躲,本郡主就直接去找成阳堂姐提亲。”
福海悄摸低下了头憋着笑意,见这姑奶奶总算是来了,自己好歹没把陛下吩咐的事办砸了。
赵观南懊恼的闭眼回头,朝着来人就恭敬的叫了声:“小姑母。”
“呸呸呸!赵观南你别故意恶心我,咱俩可没血源关系。”高暮云蹙眉提醒道,她最讨厌赵观南老是拿这个称呼辈分来拒绝自己了。
她是父王荣庆王虽与太·祖兄弟相称,但父王是被皇室收养的,赐以国姓,便是这王位也是父亲一身戎马边疆,助□□打下这万里江山凭着汉马战功得来的。
“没血亲关系,您也是我姑母,尊上之礼不可废。”赵观南笑得灿烂,把话又推了回去。
红墙绿瓦下,宫女内侍们远远瞅着这两位主子又聚在了一起,纷纷绕道而行,就怕这两位金尊玉贵主子又打起来,伤及她们这路过的池鱼。
高暮云气的一跺脚,直接抽出了随身的长鞭,气呼呼道:“赵观南,你别给脸不要脸,本郡主难道还配不上你穆北侯府世子的身份不成?”
宫墙巷道中,风呼啸而过,福海见着这两位小祖宗话没说两句又要斗法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溜之大吉,他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俩的折腾。
“哪那能啊,小姑母您金枝玉叶,是侄儿我配不上您。”
赵观南连连摇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半步,余光寻找最佳逃生路线。
赵观南从漠北回来都近三月了,一直都躲着她,眼下见他还想跑,高暮云更是气的挥鞭直朝他而去,不满道:“休想再敷衍我,你百般推脱不肯娶我,是不是看上旁的女子了!”
长鞭破风袭来,气势汹汹的直朝面门飞来,赵观南慌忙的左右躲闪着,做小求饶道:“姑奶奶,强扭的瓜不甜,您换个人嫁成不?”
“你当是个人就能入本郡主的眼吗?”高暮云见他只躲不还手,下手更狠了,势要逼的他还手和自己打上一场出了闷气再说。
“要不是本郡主打不过你,你以为我稀罕嫁你呀!”
赵观南灵活的像的猴一样,袍角飞舞上蹿下跳的躲着她的鞭子,听见她这话,无奈的都快哭出来了,“这天下你打不过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我在军中给你找个将军?”
高暮云还真停了下来,随即一想又摇摇头,整个大邺家世相当她早就都筛选过了,赵观南说的将军若是靠自己能力升上去的,定是年纪一大把了。
但万一又漏网之鱼呢?这样一想她收了鞭子,反正她只是要嫁人,又不是非他不可。
高暮云望向赵观南蛮横问道:“你说的将军是谁?”面上丝毫无害羞之意,紧紧盯着赵观南,怕他耍自己。
见这姑奶奶总算是停了下来,赵观南稍稍歇了一口气,眼眸转动飞快在脑海里思索穆北军中尚未婚配的武将来。
“武德将军,覃必胜。”
“不行,他长的不好看!”
“那,宣武将军钱化及?”
“钱化及都三十好几了!”高暮云怒容满面。
“那···”赵观南吸了一口气,突然拍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喜的看向高暮云,张了张嘴,在高暮云满怀期待的注视下,脚底抹油似的飞身就跑。
“小姑母,再给我些时日,侄儿定给您寻到合适的夫婿。”
天空飘荡着赵观南的话,人已经逃出去半里地了,高暮云站在原地紧紧攥着鞭子,恨恨的盯着那个身上敏捷的背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高暮云看中的人,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他是侯府世子,军中少将军,自己是王府郡主,将门虎女,怎么看也是绝配。
高暮云收了鞭子,转身就去承乾殿找嘉定帝去了。
好不容易摆了纠缠的赵观南,马不停蹄的去了大理寺要寻俞秉文算账。
这厮竟然又把自己拉下水了,向圣上举荐自己陪他一同去西南查案。
第26章 西南重逢
年初西南那批革职待押解上京的官员;因各种原因一直拖着未动身来京。
然而就在曹严华被捕前一天,西南呈上奏报,说府牢被袭;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几名涉案官员。
这般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实乃猖狂至极,可也同时证明了案子的复杂性;当年的事起于西南;自然也得由西南而解。
黑云压城,一场暴雨即将倾泻。
赵观南骑着乌稚跑得又快了些,狂风灌进他的袖口衣袍处,豆大的雨珠开始砸落在脸上。
大理寺府衙已经近在眼前,策马的人却又拉紧了缰绳,慢慢停了下来。
乌压压的天空中,雨珠越来越密集;正值此时府衙大门接连走出几人。
其中一人正是赵观南要寻的俞秉文,众人冒着风雨皆脚步匆匆;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
走在后头的俞秉文突然朝街口回望了一眼;恰巧见着正策马而停的好友;忙向身边的人说接了几句后,快步跑到赵观南面前。
“正等你来找我呢;不巧案子有进展了,我得随范大人先赶去都察院一趟。”俞秉文走近急忙向他略作解释。
雨已经彻底下大了,赵观南翻身下马;福海送的伞在躲避高暮云时落在宫内了,只能拉着俞秉文躲在府衙围墙外一枝伸出来的黄桷树枝丫下避雨。
也不说废话,直接问他:“西南凶险,你有把握吗?”
俞秉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手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快速回道:“这不还有你一起,别担心。”
眼瞧着同僚们走远了,顾不上说太多了,又急急交代道:“你回府收拾收拾,差不多过两日就得出发了。”
话还没落音,人拔腿从冲进了雨中追同僚而去。
就在刚才到大理寺府衙外头时,赵观南也是突然明白了好友和圣上让自己一同去西南的用意。
西南距京城相隔千里,正真的山高皇帝远。
此前不仅屡次推脱押解涉案罪臣入京,如今更是敢荒谬借遇匪贼袭击,直接灭口。
其余同党为保性命,已是无所不用其极,此时前去西南探查不亚于进入虎穴狼窝,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是陪同俞秉文去的最佳人选。
自己身为穆北侯府的世子,父亲手握重兵,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殿下,便是那伙人再嚣张也多少得顾忌点自己的身份。
最主要的是即使那伙人狗急跳墙,凭借自己的身手也足以在危机之下保全自己同俞秉文,这么看来朝中目前的确是再无向他这么合适的人选了。
事已如此,赵观南也不再多想,冒雨带着乌稚绕道去了崇正街,身上的衣裳也被淋湿了个彻底。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府门外连个门房也没有,他只以为是下雨太冷,仆人们都躲懒去了。
自上次从城外桃林回来,安然一直被母亲拘在家中不让她门,他也没了借口再接近她,一连多日连她的面都没见上。
赵观南在雨幕中静静凝望着那座一直对他闭着的门,伫立良久才不舍离去。
这一别就算是一切顺利,也得两个月后才能再回京了,心中唯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她了。
春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赵观南回到侯府时雨已经彻底停了,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立即去了母亲的院中。
雨过风停,太阳重新爬了出来,一日一日越来越热,单薄的春裳也变得闷热了起来,街市中换上纱衣襦裙的姑娘们多了起来。
孟夏之时,枝上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开着,赤日炎炎,南方的日头仿佛更加灼人许多,几时上随处可见卖酥麻饼的摊贩,花样繁复,滋味远比比京中的正宗许多。
贯珠手中提着一个竹编食盒径直走进一家面馆,流利的说着当地话音要了一碗酸汤面,从食盒中取出海碗交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