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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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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骗你,不然你待会可以再问问石大娘。”唐清和怕她不信,忙朝里面叫出了石大娘,自己又进了厨房。
  齐昭从石大娘的口中又听到和唐清和一模一样的说词,才真的信了他的话。
  晚饭时,待赵观南赶了过来,齐昭才知道唐清和还叫了他一起,唐清和还特意将两人安排邻着坐。
  贯珠埋头吃着,她没想到石大娘还真没骗人,这个唐清和在厨房看着生疏,但这桌子药膳竟比她在京中酒楼吃的还美味些。
  席间起初唐清和还拘谨着,直到和赵观南酒过三巡后,二人说着说着就已兄弟相称了,老唐也喝高了些在边上笑呵呵的,石大娘在边上劝都劝不住。
  “赵兄,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唐清和的···你只管吩咐。”唐清和不胜酒力,这时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职责所在,唐兄客气了。”
  赵观南举起酒杯二人一碰杯,刚要喝时,边上的齐昭想拉他袖子提醒他少喝点,毕竟这人还有重伤在身,只是未碰到人到他放在桌上的筷子的给不小心给碰到地上去了。
  齐昭忙低头去给他捡筷子,俩人本就挨的近。
  齐昭刚弯腰下去赵观南就发现了,朦胧的灯火下她侧身时衣领开了不少,腰身上那玲珑的曲线从上边映入他的眼。
  杯中酒入喉,酒气仿佛刹那间就上了头,赵观南鬼使神差的也低下头去,刚拿到竹筷的齐昭一抬头嘴角就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准确的说是一擦而过。
  惊觉到自己碰到人了,齐昭瞬间就把头朝后昂,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的赵观南她握紧手中的筷子,怒瞪着他克制着声音道:“赵观南,你故意的。”
  难得见她这么生动的模样,小心思得逞的赵观南努力压制着喜意,可眼中清亮如水看着她还带着委屈的说:“姐姐,明明是你亲了我这么还要骂我?”
  齐昭被他欠揍的语气气得想打人,深吸了一口气,把筷子往他手中一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混呢。”
  说罢就起身了,边上的唐清和已经趴着了,老唐在摇着他,贯珠还埋头吃着,大家都没发现刚才二人的小动作,齐昭搬着凳子朝贯珠挪近了些。
  “姐姐,你生气了?”赵观南又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问着。
  带着酒气的话音入耳,齐昭不知是被吓还是被烫着身子颤了一下,没好气的回他:“我没生气,你过去些。”
  “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赵观南昧着良心哄她,话音可怜巴巴的。
  齐昭低头吃着菜,不想理他。
  “姐姐,要不我让你亲回···”
  齐昭倏地抬头,脸红通通的凶他:“闭嘴”
  赵观南听话的立刻止住了话音,眨巴着眼向她求情,活像只听话的大狗狗。
  齐昭受不了他的眼神,细声道“好了,我没生气,你赶紧吃,回去我有话要问你。”
  “好。”见她真的不计较了,占了便宜赵观南笑着应她。
  席后,酒足饭饱的几人起身告辞,本来已经趴下的唐清和听见动静,又挣扎的从桌上爬了起来。
  歪歪扭扭的走到齐昭面前,看了看赵观南后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塞到齐昭手中,醉醺醺的说:“齐夫人给你个好东西,我唐家祖···祖传的。”
  才说完人就要往地上倒,旁边的石大娘忙扶住了人,一抬头就见着一脸错愕的齐夫人和边上冷着一张脸的赵观南,想着自己少爷那让人误会的话,立马解释:“二位别误会,少爷给齐夫人的是张方子,调理身体所用的。”
  娘哎,这个赵世子的刚才的眼神真吓人。
  石大娘的话一出,就连贯珠都松了口气,几人尴尬的笑着辞别离去了。
  出去之时,天已经黑透了,石大娘给了盏灯笼贯珠提着在边上照着。
  回去的路上赵观南问齐昭“姐姐,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听唐清和说府衙那边以后每月会向普济堂发救助金,是你的意思吗?”
  入了夜的城中,少了许多街贩,铺子也零零散散的开着,唯独树上的蝉叫的热闹,齐昭和他并排走着。
  赵观南本以为她是要问京中的情况,尤其是徐世钦的事,没想到她关心的竟是这个,“是,本是想把人都接去善堂的,想了想又怕孩子们不习惯,和衙门里的人提了下,商量出这个折中的办法。”
  平越的官员几乎血洗重新换了一批,这乱糟糟的时候也难为他竟还记得这些锁事,齐昭向他道谢:“世子有心了。”
  “此事本就该是府衙职责,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赵观南笑了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她:“对了,杨嫂子那边姐姐和她说了吗?”
  那日吓到她了,这两日他也一直忙着,没时间去找齐昭也就没和她解释。
  齐昭点点头,“说了,她知道我们要走,做了好些你爱吃的饼子让我一起带上。”
  “那劳烦姐姐帮我谢谢她。”
  二人说着话,也没注意已经到家了,贯珠在前边推开门,等在一旁。
  “好。”
  齐昭应下同他辞别后,就随贯珠进了院门。
  包裹行囊都收拾好了,杨嫂子这是时辰也回了家中,因第二日还要早起赶路,二人都早早的歇下了。
  许是突然要走了,齐昭思绪比较乱,这一夜没怎么睡好,清晨鸡鸣声刚起又被吵醒了,穿衣起来打开房门,发现厨房杨嫂子已在忙碌,走近了看,边上摊开一个包裹用油纸包了好些酥麻饼和素菜饼,都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
  正在忙碌的杨嫂子扭头一看,见她起来了,惊讶道:“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可是我吵醒你了?”
  齐昭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
  “那夫人先洗漱,早饭马上就好,贯珠阿妹应该也快醒了。”杨嫂子笑着开始揉面,准备下锅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亮,估计是听到厨房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贯珠的房门也打开了。
  朝阳还未升起,齐昭她们这边就已打点妥当,在等赵观南来了。
  杨嫂子像个送孩子出远门的长辈,往她们行囊中又塞了许多路上的吃食。
  又怕她们路上一直吃干粮嘴巴没味,特意从家中拿了一罐腌渍的梅子和一小罐子酱菜,都是可以保存很久的零嘴,也不怕路上天气热。
  三人在石榴树下说着话,天色渐亮,邻居家瓦背上也开始冒起炊烟时,赵观南一行也来了,行囊装车完毕,临行前杨嫂子一直拉着齐昭和贯珠的手很是不舍二人。
  马车走时,齐昭和她说在房间给她留了东西,后挥手和她道别。
  贯珠一直看着小院门口目送她们的那道身影,直到马车驶出小巷进入街市才收回目光问夫人在房间留了什么?
  马车跑的很快,清晨街上行人不多,齐昭看着马车上杨嫂子送的吃食,笑着回她:“在桌上放了些银票。”
  贯珠听完一喜,是哦,她怎么没想到,杨嫂子独自养着两个孩子和老人,日子过的拮据,夫人之前就想过帮她,但杨嫂子是个要强的,不肯要,这下好了,她们人都走了,看她再怎么推拒。
  马车很快出了城,一路向北,贯珠没坐多久就憋不住了,出去和他们一同骑马去了,齐昭没睡好,在车上摇晃的到是入睡的很快。
  她们一行两辆马车,加十几个护卫一路轻车简行基本没怎么歇息过,中午吃了些杨嫂子做的干粮和饼子,让马儿们歇息了会,又继续赶路。
  上午睡饱了,下午齐昭就一直看着外面骑马打闹的贯珠和长青二人,倒也有意思。
  这两人还是两年前那场误会,二人一直都不对付,见面说不到几句就能吵嘴。
  外面太阳烈,但骑马还有风,车厢里面闷热的不行,齐昭掀开帘子在透气,眼见着赵观南骑马过来了。
  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见他把缰绳给了护卫转身就上了马车来。
  “车里很热。”齐昭提醒他,自从把话说开后,俩人独处时齐昭都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还有些害怕。
  “没事,我不怕热。”
  赵观南已经坐了下来,抬着胳膊在活动手臂,偶尔还蹙着眉心。
  齐昭这才想起他肩膀上还有伤,当时伤的那么重,这些天过去了她竟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赵观南眉心一舒,随即就放下胳膊,“好多了,就刚才骑马久了些好像又有些酸痛。”
  “那你赶紧别骑马了,还是坐车吧。”齐昭忙道,这路途遥远,骑马万一再把伤处给裂开了,天气炎热伤口也最忌反复。
  “好。”赵观南嘴角上扬,蓦地又凑近她,笑嘻嘻的问:“姐姐,你担心我啊。”
  灼热的气息一下扑近,齐昭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眸只觉得车厢内的温度又高了许多,这次没再避开他的眼神,弯了弯眉眼回他:“是啊,世子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那姐姐前几日怎么不问我?”赵观南挑眉看她。
  “我···”齐昭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也有些羞愧,不敢再看他。
  见她的避让的模样,赵观南得寸进尺的还坐近了些,拉她袖子明知故问:“姐姐,怎么不说话了?”一双星眸中溢满的笑意。
  齐昭本想继续逃避,但抬头就见他带笑的眉眼也不怎地心中忽然来了气,没好气的回怼他:“捉弄我很好玩吗?”
  谁知赵观南竟还真的点点头,“好玩啊。”说着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到齐昭的眼前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又道:“但不是捉弄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齐昭的手就被他拉着放在一处热烈跳动的地方,“真情还是假意,姐姐这么聪明看的出来的不是吗?”
  闷热的车厢里,齐昭的掌心好似被那一下又一下剧烈跳动的心给烫着了,想挪开自己的手,却被赵观南摁在原处。
  他可以给她时间,多久都愿意等,可他不允许她质疑自己对她的心意。
  避无可避,齐昭不再挣扎了垂下了眼眸,“世子还年轻,不知道什么是人心易变,感情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
  “姐姐不信我?”赵观南松开了她的手,问她。
  齐昭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和感情。”
  人心易变吗?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朝思暮想,赵观南笑了笑,坐直了身体也不反驳她,“没事,我可以等的。”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何必呢,注定没结果的事。”
  她的叹息声传来,这回赵观南笑着反驳她:“这种事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的。”
  “可我们不合适。”
  “哪里和不合适?你未嫁我未娶,年纪也相仿,身份也相对,便是媒人见了也是要夸一句天作之合的。”赵观南的话一句一句的堵了过去。
  齐昭被他气笑了,“媒人除非收了你的银子否则说不出这种违心的话。”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世子,你我两家云泥之别,我这身份就算是未嫁之身也高攀不上你,更何况我还是和离之妇,而且···”
  齐昭说着停顿了一下黯然的笑了下继续道:“世子想来也是听说过些传言的,我与徐世钦成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就是因为我身体有恙,这样一个家世悬殊,身份尴尬,身体还不行的人如何敢高攀你侯府的门。”
  “姐姐说了这么多,可唯独没提成婚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她问。
  赵观南又坐到了她的对面,看着她认真说道:“两情相悦。”
  “姐姐,我赵观南此生若是成婚那必是因为两情相悦,而不是其他任何的条条框框。”
  “可我不能生育。”他是疯了不成,还是没听见。
  “那又如何?我们赵家只是一介侯门,又不有皇位要继承,孩子与我可有可无。”赵观南不觉得有什么,关于她的身体他之前也听说过一些,若是在乎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你···”齐昭想回他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孩子的事本就只是她拒绝他的理由,但也不是骗他的。
  当年她与徐世钦成婚两年还没有孩子时,她就去看过了不少大夫,都说她身体寒症太重,难以有孕。
  而后那些年也正如大夫所说的,她的确一直都没有孩子,她的身体在逃亡那几年就已经伤了,哪怕后面几年自己一直调理,可效果甚微。
  “姐姐我知道你想拒绝我,可你退你的,我进我的,战场之上我从未退过,对于你我也一样。”怕她再想着劝自己,赵观南干脆堵死她所有的后路。
  这人油盐不进,齐昭拿他没了办法,只得又撩开帘子看着外面,二人都不再说话。
  接下来这一路,赵观南都没再骑马,而是一直都和她同乘坐一辆马车,即便二人一路上都没什么话。
  比她们早两日出发的高暮云和俞秉文在五月中下旬时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京了,入城分别时,高暮云叫住了俞秉文。
  “喂,我在淮南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高家有问题吧?”
  眼前这个木头是大理寺少卿,还是被圣上派去西南查案的钦差,他肯定是一进城就要进宫复命的,他的立场对她们高家来说至关重要。
  俞秉文停下看着高暮云没有犹豫直接回她:“我只相信证据,其他一切我都会和圣上如实禀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没让你瞒着圣上,我只是问你怎么看我们高家?”高暮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我只信证据。”俞秉文用原话又答了一遍。
  高暮云神色古怪的看了他好半响,跟木头说话果然费劲,不耐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不许在陛下面前污蔑我们高家。”
  高暮云说完,自己转身就上了马车先往府中赶去。
  见她马车走远了,俞秉文才抬脚向皇宫走去。
  两日后,路上奔波了十数日的赵观南一行也入了京,二人在靖文公府外分别后,赵观南直接去了大理寺找俞秉文了解城中如今的情况,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出了大理寺便往皇宫赶。
  申时初进的宫,直到黄昏时才离宫回家,进了侯府衣服都没换又马不停蹄的去母亲问安。
  成阳长公主两月未见儿子,一见着人就要扒他的衣服,埋怨道:“你个小兔崽子可算是回家了,快给娘看看伤哪儿了?”
  俞秉文和圣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在西南发生的所有时,其中自然也包括赵观南受伤的消息,当天夜里高怀宁就知道了儿子受伤的消息了。
  若不知道儿子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她非得派人去把他绑了回京,当初她就不同意他去西南的事,可儿子竟趁着她进宫面圣时直接和俞家那小子提前出发了。
  赵观南衣服被母亲大人拉扯着,慌忙躲避着,“娘,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能扒我衣服呢!”
  “再大你也是我儿子,你以为我乐意看你啊,还不怕你死了我还得再生一个,赶紧的。”高怀宁凶他,手上却也没真使劲去扯儿子的衣服,怕擦到他的伤处。
  “就是小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看了。”赵观南捍卫着自己的领口,企图蒙混过关,不然被母亲大人知道了,自己这段日子怕是不能再出门了。
  闻言高怀宁更怀疑了,手虽放开了他的衣服,但朝外吩咐了一身,随即就进来了两个侍卫,威胁儿子:“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让···”
  话还没说完,院中就传来赵安然欢快的声音,“娘,哥哥是不是回来了。”随即人进了堂中,见到哥哥果然回了,高兴的就扑了过去,“哥,给我带礼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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