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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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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旭日高照,热涌之气足以焚祭一切。
  熙熙攘攘的街上,齐昭从宝通鞋铺出来,抬扇挡着日头。
  “夫人,我们回府吗?”贯珠在边上问。
  今日她随夫人出来查杀手的线索,可宝通鞋铺的日单量极大,齐昭借着买鞋之由也并未从小二口中问出什么来。
  “去茶楼坐坐吧。”
  京中这断时间发生了不少事,齐昭想去茶楼听听消息,带着贯珠朝中城中最大的临安茶楼走去。
  她们去到临安茶楼时正值晌午,京中繁华人也多,临安茶楼作为城中最负盛名的茶楼,这点人满为患,大堂雅间都座无虚席。
  一楼说书先生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最近由时下京城热点贪墨案改编的故事,映射何人不言而喻。
  伙计拦在茶楼大门外歉疚的向齐昭解释就要送客,突然楼梯出跑下来一人到齐昭面前,客气道:“齐小姐,世子在二楼等您。”
  说话的人正是长青,伙计见她们二人竟是穆北侯府世子的朋友,连连道歉躬身请二人进了茶楼。
  一楼大堂人声鼎沸,齐昭随着长青上了二楼一见雅间,长青推开门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赵观南临窗坐着,正看着大堂上那个说书先生,见齐昭进来给她斟了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齐昭坐了过去。
  “姐姐想知道什么为何不直接问我呢?”赵观南笑问她
  “世子贵人事忙,这点小事怎好叨扰你。”
  楼下正好说到从贪官家抬出几百箱银子的事,底下茶客们唏嘘着,还有胆大的直接骂出了董璗的名字。
  “姐姐见外了这不是,我说过会等就绝对不逼你的,姐姐以后大可不必再避我。”赵观南语气有些幽怨,回京第二日自己去找她,她竟拒而不见。
  齐昭尴尬的低头喝茶,不回他的话。
  “曹严华已经招认,当年丢失的二百万两灾银是在还未离京时就被他掉包的,徐世钦和户部那几人最多会被治个失察瞒报之罪,西南一案已经牵扯众多,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想来命是可以保住的。”
  见她不语,赵观南主动和她说起了徐世钦之事,明明是自己心中的刺,可是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他就不介意再把这根刺扎的再深些。
  哪怕难受,也总好过她不见愿意自己的好。
  “多谢世子告知。”
  齐昭没办法骗自己,在听见徐世钦可能会保住性命后,一下埋在心底的担忧不见了,她是希望他能悔改,但也希望他能活着。
  大堂内说书先生正讲到高·潮处,茶客们也群情激愤着,声讨着那个尸位素餐的大贪官。
  她果然还是在乎徐世钦,赵观南苦笑着默默饮茶,房间俩人都不再说话,听着下面说着先生的慷慨激昂。
  没多会儿,敲门声突然响起来,外面传来长胜的声音:“世子,您在里面吗?”
  赵观南抬眼看去门口处,长青已经快步去打开了房门,长胜一进来见到世子就急忙道:“世子,宫中传诏。”
  说完才见房中竟还有两名女子,怔愣了下忙又低下头去。
  赵观南起身却未动,看着齐昭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姐姐,你去西南是为了徐世钦吗?”
  圣上这个时候招他进宫,必是为了西南一案,他想知道徐世钦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不是。”
  得到她的回答,赵观南眉眼几乎在顷刻间就上扬了不少,沉闷之感也瞬间不见了,快步带着长青和长胜出了茶楼。
  接过长青递来缰绳,赵观南翻身上马,路上的行人突然都往边边避让着,一辆马车快速驶过,卷起不少尘土,行人捂着口鼻又走到正街上。
  疾驰的马车春晖门出了城,便一路向西,经过一片竹林,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园外放慢了速度,守门的人见着马车,迅速开了边上的侧门,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园子内。
  马上悠悠停下,就有人立马搬来了脚凳,背负长剑的莫老候在一边,待马车上的人一下来就躬身请罪:“大人,在下有负您所托未能杀了赵观南。”
  马车上下来一位老者,披着一件从头罩到脚的黑色斗笠披风,帽檐垂下挡住了大半张脸,他伸出手将弯腰的请罪的人扶了起来,浅笑道:“无妨,本也只是一试,你能抹去西南所有的线索把名册送到赵观南手中已是大功一件了。”
  莫老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在树林中的那场刺杀,他又愧疚道:“刺杀时,为了不伤到齐家那个女娃,我几次避开了她,她应该已经怀疑了。”
  “哦,是吗?”老者面上笑意不减,“这样一来不是更有趣了,她要查便让让查,必要时还可以给她提供些线索,毕竟当年她也是受害人之一,老夫也不忍心一直让她蒙在鼓里。”
  莫老点头,“那漠北那边?”
  此行西南刺杀为了就是能让一直驻守漠北的穆北候回家奔丧,调虎离山他们才能有可乘之机,如今任务失败,莫老担心影响大人的大计。
  “不必担心,兵部那个吴老怪有个好高骛远的儿子,此人之前一直对柳絮念念不忘,如今柳絮从徐世钦那边脱了身,已安排她重新入了金缕楼接近吴明志,当年柳家满门冤死,既然她想复仇,那我总得成全她。”
  老着者拍着身边老伙计的肩膀,笑着走进了书房。
  红日西沉,光影移动,穿过竹林照在园子大门上的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了,牌匾上龙飞凤舞四方院三个大字隐匿在屋檐之下。


第39章 宫中求娶
  城中的赵观南驾马来到到宫门口;早在宫门口望眼欲穿的内侍一见着人忙迎了上去,他把缰绳交给门口的侍卫,跟着内侍直接去了承乾殿。
  到承乾殿的时候高衍正盯着案几上的棋盘发呆;听见福海禀报才抬起头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赵观南,也没说话,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边上的椅子上。
  福海把人领了进来;自己就退了出去带上门守在外边。
  “刚才太傅来过了?”赵观南坐下问对面的高衍。
  “福海告诉你的?”
  高衍的目光从棋局上挪开;看着姗姗来迟的人反问随口问道。
  赵观南笑了笑,“福海那小老头嘴巴紧的很,怎会和我说这些,你这局棋黑子沉稳布局,滴水不漏一步步诱白字走了圈套之中,这样从开头就纵观全局谋略,满朝文武之中除了太傅又这个本事;再难找出第二人。”
  听完他的话,高衍释然一笑;“也是;看来朕输给太傅也不亏。”说完从桌上果碟中拿了一个薄皮青橘丢给赵观南:“岭南今年新培育出来的青橘;酸甜解暑你尝尝。”
  赵观南接过,看着那青油油的果皮就觉得酸;怀疑的才剥开果皮,高衍就凑过来掰走了一半,塞了一瓣进了口中;边吃边问他:“你去哪里了?找你的宫人说你不在府上。”
  继续剥开另一半果皮,也拿了一瓣丢进嘴中一嚼汁水清甜却不腻,赵观南笑着回他:“给你找表嫂去了。”手上的橘子三两下就别解决了,他又伸手拿了一个。
  正吃着橘子的高衍被呛了一下;惊讶的盯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家的姑娘被你看上了?”
  这京中的世家女都快被长公主给相看了个遍,一直没等来赵观南的点头,高衍讶异的是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赵观南叹了口气,手中的橘子也不甜了,“还没影的事呢,等她答应了我,我直接带人来见你。”
  就算姐姐真答应了直接,母亲那关也过不去,到时候的确还得求自己这个皇帝表弟给自己道赐婚的圣旨才行,赵观南先提前给他打个底。
  听赵观南话的意思,那个姑娘还不同意!高衍更好奇了,京中闺秀但凡是穆北侯府的花会无都是趋之若鹜的,都是冲赵观南而去的,竟然还会有人不愿意。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日,让之你前见着姑娘们都避如蛇蝎。”高衍笑他。
  “你叫我来,不是为了笑话我的吧?”赵观南靠在椅子往后一昂,幽幽问道。
  “这倒是,你不说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高衍也如他一般靠在椅子上放松着自己,收了笑扭头看着他:“如今曹严华一口咬死当年之事是与荣庆王合谋,你和俞秉文又从西南找到了灾民册,事情也指向淮南大营,此事你怎么看?”
  多事之秋,偏偏又牵扯出荣庆王府来,论辈分老王爷是自己的皇叔祖,年轻时随高祖立下汗马功劳,这些年又一直护卫边疆,对于这位皇叔祖是忠心高衍从未怀疑过,可现在他又深陷西南一案,高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是放下不纠,难免有徇私之意,朝中百官那里也不好交代,可若真是真查起来定会伤筋动骨,而且现在时机也不对,左右两难,他偏又想找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近日收到父亲家书,说东胡那边近来不安稳,南罗这时又要送公主来大邺和亲,此时不宜动摇淮南军心,但既然人证和物证都有,荣庆王府那边还是得查。”赵观南直言不讳,正是因为老王爷是皇室中人,才更要查,不然恐会被有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
  “看来如今也只能按照太傅所说的去办了。”高衍长叹,“南罗使臣即将送赫岚公主来京,太傅说可下旨借机让荣庆王护送使团来京,明为护送,实则来京自证,若荣庆王可自证清白,这样也不至于伤了和气,若真有猫腻到时直接秘密将人扣住,再议后事。”
  赵观南从椅子上起身,看向高衍想了想后点头道:“太傅思虑周全,倒是可行。”
  未直接以涉案之名诏藩王入京,而是让他随行护送,既章显了大邺对南罗和亲公主的重视,又保全了荣庆王府的颜面,同时也表明的陛下的态度,在事情未明白之前既不苛责但也绝不袒护,还能堵住朝臣们的口,谢太傅提议不失为一举多得。
  “那便如此吧!”
  高衍起身就要去写诏书,南罗使团已经出发,大邺境内也要尽快安排才行。
  “陛下,微臣能和您求个宝贝不?”
  高衍还未走到檀木大案前,又被赵观南叫住了,他回头看身后的表哥狐疑道:“你想要什么?”
  这个一向和自己亲近的表哥突然这么客套,他还有些不适应。
  “去岁末南海那边不是进贡了一块通体红透的红宝石原石吗,不知陛下可赏出去了没?”
  自从上次在云间寺打碎了齐昭的镯子,赵观南就一直想送一个陪她,京中铺子和家里库房他都找遍了,挑来挑去就是没找到满意的。
  在西南和齐昭同住时看着院中火红的石榴花脑海忽然就想到之前南海进贡那块红宝石原石,那个时候就惦记上了,上回忘记向陛下要,刚才在茶楼见着人了才记起来了。
  “送给朕未来的表嫂?”高衍戏谑的问他,也不说答不答应。
  赵观南没有一点害羞,反而自豪道:“她肤白,红宝石最衬她。”
  看着眼前的表兄高衍笑出了声,“行,既是给未来表搜的,那红宝石赏你了。”
  那块红宝石才送进宫不久就有不少后妃在他面前旁敲侧击的想把给东西要过去,高衍都没舍得给,本是准备让内务府打一套红宝石的头面,想着等皇后生辰时送给她的,如今还是表哥追妻更为重要。
  高衍朝外唤了一声,福海走了进来,“带世子去宝库把去年南海进贡的那块红宝石给他。”
  “谢陛下。”
  赵观南笑嘻嘻的跟着福海走出了承乾殿。
  东西到手后,天色已经有些晦暗了,赵观南匆匆往宫门口走着,谁曾想在夹巷中又看见了刚从后宫出来的高暮云,之前隔得远二人都没发现彼此,走近了才认出来,赵观南想跑也来不急了,忙把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客气的叫了一声:“小姑母。”
  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高暮云翻了个白眼回敬他,闷声闷气道:“我已经和陛下把愿望换了,恳请陛下彻查淮南大营的事,我相信父王,我们荣庆王府是绝对不可能参与进贪墨一案中的。”
  高暮云这些时日在京中听了不少流言,其中还有她和赵观南的事,说她父王野心勃勃让她去接近穆北侯府的世子也只是为了得到穆北侯府的支持。
  “你放心,在我荣庆王府嫌疑未洗清前,我不会再去缠着你了。”
  自己当初的一厢情愿如今成了别人攻击自己父王的把柄,高暮云心中很是难受,说完也不等赵观南回话,独自就离开了。
  赵观南松了一口气,可看着这样消沉的高暮云又有些不忍,二人也算吵吵闹闹的一起长大的,而且她在淮南还救了自己一命,出了宫他又去了趟大理寺找俞木头。
  这段时间,俞秉文几乎就是睡在大理寺的,好几日都没回家了,见着赵观南拿着的盒子上刻着的宫内标记,问了一句:“你刚从宫里出来?”也没问他盒子里面是什么。
  “嗯。”
  赵观南走近了,见他桌上摆着都是关于董璗是卷宗,不解的问:“董璗不也是被曹严华利用的吗?你查他做甚?”
  俞秉文又翻了一页,头也没抬的回他:“董璗这人在都察院这种地方贪了这么多年,还能稳做右都御史之位,我总觉着没这么简单。”
  根据董璗交代的那份他收贿名单,上面给他送过礼办事的官员加富商好几十人,他上任也不过右都御史之位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差不多是他一走马上任就开始收受贿赂了。
  常人便是贪起初刚升任也不会像他这般肆无忌惮,万事总有个过程,而这个董璗恰巧就没这个过程,在他未升任之前他的卷宗上干干净净,也查不到任何错处。
  人不会一朝一夕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他的之前的卷宗越干净俞秉文越觉得不对劲。
  好友的话不无道理,赵观南也跟着看了一会儿,但没看出半点反常来,后来反应过来,“你也不相信曹严华的指证?”
  俞木头这人别的事呆,但一到案子上那灵敏的比狗鼻子还灵,常常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被他抽丝剥茧拽出大鱼来。
  “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任何人的话都不会信。”俞秉文拿出笔在边上空白纸上记录着卷宗上和当年一事相关的任何线索。
  从自己到他这儿这么久了,俞秉文就没抬头正眼看过自己,好友这认真的的刻苦的样子,赵观南觉得自己是白跑一趟了,这人压根不用自己叮嘱也会把案子查的明明白白。
  在俞秉文还埋头找线索时,赵观南抱着盒子回了府中。
  等一个时辰后因肩膀酸涩终于抬起头的俞秉文,才发现赵观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自己去泡了杯浓茶坐下又继续还未看完的有关董璗的历年卷宗。
  六月初,收到朝廷诏令的荣庆王,在淮南和南罗的国介处顺利迎接到了南罗使团一行,护送其进京。
  因朝廷上下忙着使臣进京和年底陛下迎娶赫岚公主的各项事宜,朝中人手紧缺,经内阁决议缺被拘禁在府内近三个月的徐世钦,和之前西南赈灾其余六位暂未查出牵扯当年一事的官员也都被暂时解除了禁令,待淮南完进京后案子彻底了结时众人再一并降责。
  才解除禁令的徐世钦在听见南罗使团即将进京时的消息时,顾不得太多直接奔至靖文公府去找齐昭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使团应该是要年底才会到京,这次怎么突然提前了近半年。
  当年就是因为使团进京,负责送和亲公主入京的南罗王爷因在街上偶遇了昭昭,后来在宫宴上竟向陛下求赐婚,赵观南解围昭昭才不得和他订婚了,本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可以改变,可如今突然一下子就迫在眉睫了。
  听门房禀报,齐昭才知道徐世钦被解了禁足,在文熙堂见了他。
  徐世钦见到到人的第一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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