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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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睫了。
听门房禀报,齐昭才知道徐世钦被解了禁足,在文熙堂见了他。
徐世钦见到到人的第一句就慌张道:“昭昭,你我必须立刻复婚,南罗的使团要进京了!”
“徐世钦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
齐昭本还想问他能出来了,是不是没事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荒唐的话。
徐世钦急的不行,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昭昭,虽然这么说有些荒诞,可南罗使臣入京后可能会向圣上求娶你,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复婚。”
徐世钦解释着,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齐昭被气笑了,“徐世钦你是被关傻了吗?还是觉得自己会算,你自己也不听听你这话说出去会有谁信?”
南罗即便是想联姻,使臣求娶也断不会向陛下求娶大邺一个出身普通还是一个和离了的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昭昭真的,我求你再信我一次。”
“你若没其他的事,就回吧。”齐昭起身不再理他,往内院走。
之前徐世钦行事还只是奇怪,现在简直就是疯癫了。
“昭昭,我没骗你使臣入京后你一定不要出府。”
徐世钦想追上去拦住她,可目光突然被她刚转身离开的地方吸引住了,那里放着一筐个大皮薄的青皮橘,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齐昭已经走远了。
齐家门房已经在边上候着了,朝他侧手做出送客的姿势,徐世钦无奈只得先出了齐家。
靖文公府门口的转角处,赵观南看着那个才解了禁足就出现在这儿的人,握紧了手中鲜红欲滴晶莹剔透的珠串,待人走后也不走正门等门房通禀,直接从角门的院子里翻了进去。
把刚离开文熙堂不远的齐昭堵在了园子里,看着突然出在自己面前的人齐昭狐疑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赵观南直言不讳,大大方方承认。
这人自从二人把话说开后,他连遮掩都不愿意了,齐昭拿他没办法。
正值晌午,园子里太阳大也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内院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好,齐昭把人带着又去文熙堂。
“青天白日的好好的有门不走,翻什么墙?”路上齐昭不满的训他,大白天万一被人看见了,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怕你不见我。”
“我···”被他一噎,齐昭哑然了好半响后才道:“以后别再翻墙了,我不会再让门房拦你了。”
二人走入廊下,几步就又回到了文熙堂中。
齐昭说完却不见赵观南回她,回头看他却见他正盯着角落里那一竹筐橘子。
“姐姐,喜欢吃橘子?”赵观南莫名的问了一句。
“自幼喜欢。”齐昭说着转身走到竹框边上弯腰拿起了两个橘子,递给赵观南一个,“你尝尝,今日早晨贯珠在门口一个大伯手中的买的,别看皮青,但果肉倒是香甜,这样的品种我还是第一次见。”
赵观南接过橘子也不吃,只是默默看着,过后点头回她:“这品种的确罕见。”
那满满一竹筐的橘子,正是赵观南前几日宫中承乾殿中见到的江南贡橘,这种青橘便是在气候宜人的江南也难以培育,此次送入京总共不过两筐。
自家也不过因为母亲是圣上的长辈才得了十来个尝鲜,其余听说被圣上赏赐给了后宫嫔妃了,可眼下他竟在她家见到了一整筐青橘。
“你今日来找我可有事?”
看他对着橘子发呆,等半天也见不说话齐昭出言问他。
赵观南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百般疑惑,从怀中拿出一串因贴着衣服还带着些体温的石榴红宝石珠串给齐昭:“之前说要赔你的,这个再也不会断了。”
他找圣上要的那块红宝石就是为了给齐昭做这个手串,这几日催着月华宝斋的那个大师傅日夜赶工做出来的,串珠所用的线都是织金冰丝坚韧无比,便是用剪刀也难以剪断。
齐昭看着他手中那串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都绝佳的手珠,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手上突然一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赵观南已经将手串带进了她手腕中了。
“这只是我赔你的,姐姐不必有负担。”
赵观南看着那在皓腕上愈发红的热烈的手串,满意的笑了,看着齐昭再度解释道。
“可太贵重了。”
齐昭说着就要脱下手串还给他,她之前碎的那个手镯怕是连手中这串珠子其中一颗都比不上。
才刚抬起手,却被赵观南一把抓住手腕,“姐姐若是不要,那我便日日来找你。”
齐昭看着他,俩人对视着,廊下传来脚步声,觉察自己手还被他握着,她抽回了手,才张了张嘴,赵观南就向她道别:“不打扰姐姐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临走前又盯了一眼齐昭手腕间的那抹艳色,眉梢上都带着满足,红色果然衬她,如雪中红梅,时而清冷时而又热烈。
赵观南走了,齐昭看着手腕间的那串贵重的红宝石珠子,抬手想退下来却又顿住了,目光落到赵观南走之前放在案几上那个没带走的橘子上,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日头不再那么灼人,下旬在路上舟车劳顿近三月的南罗国使团一行人终于入了京。
一入京,当日夜里荣庆王高盛就递了折子入宫面圣。
夜幕笼罩下的宫殿中,高衍看着一进来就直接跪下的荣庆王,忙起身上前扶他:“皇叔祖,这个何故?”
荣庆王不愿起来,跪着回禀道:“淮南营中虚职与当年护卫灾银失责之过,老臣不敢推脱,此次入京前已查营中出勾结祝党之人,其中怀远,武德武毅将军各一人,校尉六人,伍长十人,自老臣护卫赫岚公主出发后,已命人押送来京,算日子后日便能到京。”
说罢,白发苍苍的老荣庆王俯首在地:“感念陛下给老臣留了最后颜面,让老臣得以入京自证,老臣御下实职,用人失察,请陛下责罚。”
高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弯腰亲自将人扶了起来:“皇叔祖言重了,您这一生为了大邺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朕从未怀疑过你,如今皇叔祖既已揪出营中作乱之人,待人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朕必定还荣庆王府清白。”
跪在地上老王爷银白的眉尾微动,随着年轻天子的手缓缓起身,“只让大理寺审问?”
“本就捕风捉影的事,何须闹大。”高衍直视着面前年长的荣庆王轻言笑道。
“叩谢圣恩!”
帝王一句轻飘飘的话,似乎已经案子结果定了。
老王爷说着又要跪,高衍及时拦住了他:“皇叔祖真要谢就去谢太傅吧,今日早朝若非太傅力压朝一众朝臣为你作保,也挣不来如今这局面,太傅信您朕也信您。”
自上次会审过后,关于荣庆王涉案一事,几乎每日都要在早朝上吵一回,有认为在有确凿证据表明贪墨一事真与荣庆王有关系前不该将人招入京,毕竟如今两国联姻,这个时候淮南不该出一丁半点的差错。
也有朝臣言之凿凿道既涉案之人就该一视同仁,每日朝中吵的不可开交,若非一众谏官之首的都察院近来因忙着自查之事未曾参与,否则就怕太傅也难以力排众议,将大事化小。
如今局势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实证高衍是真未想过此刻动这个皇叔祖。
当日夜里高暮云在王府等至深夜才等来自己的父王回府。
于此同时,驿馆中负责此次和亲之行的南罗安列王收到一幅画像,只是冷眼瞧了一眼画中女子,便将画像塞入三日后宫宴中进贡的礼单之中。
送完画像漏夜回府的莫老见推开那间房中还发着昏黄光亮的书房门。
“东西送去了?”伏案批红的老者忙着眼下的事,徐徐问了一句。
莫老走进关上了房门,半响才开口问:“大人此前说要留着齐家那女娃,便只是为了将人嫁去南罗吗?”
莫老不理解,明明这样一个天大的把柄,可如今竟让那南罗的王爷求娶,人一但离开了大邺,那也就失去了作用了。
一直伏案的老者终于抬头,片刻后笑了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莫老的面前:“咱们那位天子如今已然是按捺不住了,前两日江南才不过进贡了两筐青橘,就眼巴巴的派人送了一筐给了齐家那女娃,我此举就是想看看在高衍心中那个齐昭终究能占多少分量?”
“那万一那个安列王真把人带回南罗了,或者他事后反悔可该如何?”
毕竟人不在自己眼皮底下,总归是不放心。
“他带不走,还有赵家那小子呢,我就是要借宫宴将齐昭推到众人眼前,至于那个安列王不必担心他,这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人和人之间是如此,国与国也不会例外,他会好好听话的。”
莫老这才恍然大悟大人的真正意图,见大人望着书房外黑幽的湖面出了神,未再出声打扰悄声退了出去。
夜色清幽,自立秋之后,夜里的风不再燥热带着阵阵凉意,老者看着远处的湖面眸光冰冷无比。
第40章 如果这算吃亏的话,那我……
七月二十八日;宫中设宴款待南罗使团一行。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尽数出席,荣庆王也在其列。
宫宴之上,赵观南坐在母亲之侧;赵安然则因前日夜里贪凉身体不适未曾前来。
对面坐着南罗使团一行人,赫拉公主一袭红衣以纱遮面,仅仅露出精致的眉眼和额头。
赵母推了推一直盯着那最上首空坐发呆的儿子;“小兔崽子;今日几乎聚齐了京中贵女,看中谁了和娘说,娘去帮你提亲。”
赵母心情不错,自从昨日她得知儿子拿了一块红宝石找明华宝斋的师傅做了一串手珠后,她此前心中一直担忧的事终于放了下心来,亏她这天天催他,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竟早已瞒着自己找着人了。
没想到这种场合母亲还和自己提娶亲之事;赵观南头疼不已幽幽回她:“看中俞秉文了,你去说吧。”
赵观南实在是已经服了自己的母亲了;故意说了俞秉文的名字和她插科打诨。
“那串红宝石手珠也送俞秉文了?”赵母笑眯眯问道。
臭小子;还想骗自己;高怀宁盯着儿子笑的灿烂。
赵观南一时哑口无言,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正当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前方传来的了动静,是皇帝携皇后一同而来了。
一道高声通禀后;众人纷纷起身跪迎帝后二人。
起身后,南罗使者安列王就上前觐见了皇帝高衍。
此次护送赫岚公主来大邺的安列王如今南罗国君的异母弟弟,赫岚公主的叔叔,年过四十生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殿内,安列王携赫岚公主拜见高衍后,又将随行礼单交由内侍转呈,而后道:“小王初至京中,不知可向陛下讨份赏赐?”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下首徐世钦面前的酒杯突然被打翻了,杯子未曾落地就被徐世钦抓住了,声响不大,众人并未发觉,倒是赵观南朝他看了一眼,不解今日他为何从进殿后就一直坐立难安心神不宁的举动。
“自是应该,王爷护送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有任何看中的尽管直言。”高衍笑道。
“多谢陛下,小王看中不是别的,正是一女子,小王丧妻多年,家中唯缺个女主人,此前一直未曾寻到合适的,本以为此生难再找到心仪之妻,不曾想前日在京中街市上看见一女子,小王甚是心动,恳请陛下成全将她赐与小王,再添两国姻亲之缘。”
安列王的话一出,赵观南皱了皱眉,还未深究就觉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就见徐世钦此刻正牢牢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不安之情。
安列王的提议并无不妥,高衍原本就计划在南罗使团离京之时送些美人侍妾给他,借机安插眼线在南罗,如今他主动求娶,自是最好不过了。
“既能入王爷的眼,那便是那女子的福气,王爷可知女子姓名?只要那女子未曾婚配,朕便下旨赐与你。”
“小王不过匆匆一瞥未曾来得及问佳人,不过小王记得女子样貌画了下来。”
安列王说着从身边侍从手中拿过一幅画卷,缓缓打开。
在见到那画像时,高衍脸上蓦地一变,冷冷看着安列王未曾说话。
高怀宁也瞅了一眼画像,见不是京中重臣之女,便不再关心,不一会儿又坐过去悄声问儿子:“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你不告诉我我可让人去查了啊,到时候查出来我就直接让媒人去下聘礼。”
赵观南只顾注意着徐世钦去了,未曾关注画像,此时殿中已有不少人认出了齐昭,毕竟她曾作为徐世钦的妻子与京中不少官员家眷都有来往过。
“这不是徐大人的···”赵观南旁边的官员话说到一半,惊觉失言又停了下来。
这时赵观南才猛地去看安列王手中还举着的那幅画像,不敢置信道:“齐昭!”
“齐昭是谁?”
高怀宁以为儿子是在回自己的话,想了想京中好像没有齐姓的高官,难道是出身不显?正要再问听见边上也都在窃窃私语齐昭这个名字,才明白儿子是在说画像上的人名。
片刻后又觉得齐昭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等了半天不见大邺皇帝说话,安列王爽朗笑道:“看大家的样子,似乎都认识画中女子,不知道她可有婚配?若无婚配还请陛下为小王赐婚。”
朝臣们见圣上脸色明显不对,刹那间都停止了私语,殿内顿时安静如许。
“她不能嫁你!”赵观南站了起来。
“为何?”安列王问。
赵观南走入殿中,走到安列王面前才再度开口:“因为她与我已定终生,王爷不会要夺人所爱吧?”
赵观南的话让殿内不少官员都瞪大了双眼,就连上坐的高衍也面露惊讶。
“世子这不是说笑吗?本王虽初到大邺,但也从未听过穆北侯府世子已然定亲的消息。”安列王说完便看向高衍询问:“陛下,小王诚心求娶,请陛下赐婚。”
“请大邺陛下赐婚。”
南罗使者们齐声跟随道。
殿内气氛变得微妙,高衍面上已带怒容,看着南罗使团一行,依旧一言不发。
“听闻在南罗年轻男女只要互为中意,便会送对方手饰,只要一方收下二人即可结定婚约,可有这习俗?”
大殿之上赵观南突兀了问了一句,安列王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回了他:“确有此事。”
闻言,赵观南笑了,“王爷承认便好,我虽还未定亲,但已与那画中女子互定了终生,上月陛下赐我一块红宝石,我寻工匠将其做成一串手珠,如今就带在你画中姑娘的手中,陛下赏赐宫中皆有记录,王爷若是还不信,有记录文书为证。”
上坐高衍冷峻的面容此刻终于有所缓解,边上的皇后谢见微看在眼里,缓缓垂下了眼眸遮掩住面上的担忧之情。
安列王没想到赵观南此前突然问自己的那句话是在给自己挖坑,眼下话已出口,想到送画像之人那日的交代,他又道:“我南罗是有此习俗,但世子口说无凭,即便陛下赏赐了你宝石,我又怎知那东西如今就带在那女子手中呢?”
“恳请陛下诏人前来,小王亲眼看过后才能确定世子话中真假。”
事已至此,高衍看向殿内站着的赵观南一眼,见他点头才挥手让人去宣齐昭进宫。
听见圣上让人去诏齐昭入宫,徐世钦心中一禀,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这几日一直派人守在靖文公府的门口,使团入京这几日昭昭分明就没出过门,但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知道了先机又如何,却还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