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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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好不容易被餍足的人抱出净室时,她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了。
方才一场欢闹,她费力抬起手指去摸他还雾气朦胧的眸子,自己累的手指头都乏力了,他却还能轻易抱起自己,齐昭呢喃细语地问他:“不沉吗?”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他身上的挂件了,老是被他抱来抱去的。
赵观南低头去啄她的细指,笑意吟吟点头,“沉。”
这天底下大概是没有哪个女子愿在这种时候被人说沉的。
齐昭当即气恼瞪他:“沉你还抱?”晃着一双腿要下去,不肯再让他抱。
“姐姐,见过有谁抱着金砖还会撒手的吗?”
赵观南摁着人,得意笑着,“傻子才撒手,我要一辈子都抱着。”
齐昭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羞愤的要去踢他,却被他带着同滚入了被褥中,挡住了他要亲吻过来的唇,哼哼道:“你是世子,金砖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别想拿这话来诓骗自己!
对上她的眼眸,赵观南也不说话,只是抓住她的手将其拖到一处后,才贴在她耳边咬牙道:“我有几块金砖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齐昭被烫着似的抽回了手,和这人比脸皮自己注定只能处于下风。
但对于他这个答案自己很满意,她奖励似的去亲他,这回赵观南却错开了脸,她扑了个空。
齐昭错愕不已!
“我是只有姐姐一个,那你了?”赵观南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我这样的弟弟,姐姐又有几个呢?”
他的话让齐昭面上滚烫滚烫的,他一直叫自己姐姐,可自己早就没把他当成弟弟了。
而且第一次也是自己勾的他,这样想来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吃干抹净不想负责的人。
“自然是也只有你一个。”心虚的人话音都低低地。
“是永远都只能有我一个。”赵观南这才满意的覆了上去,低语缱绻:“姐姐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好。”
他的话太温柔,齐昭舍不得拒绝他,说罢缠上了他的肩,将自己送了过去。
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再试一次。
窗外一场春雨如期而至,使得有情人之间缠绵更加如鱼得水。
跨过心底那关的齐昭也不再抑着自己,细雨绵绵,婉转低喃,柔媚动人。
赵观南哪有过这般待遇,疯了似的缠着人,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夜荒唐,齐昭精疲力尽的睡了下去。
屋外的春雨绵绵下了一夜,第二日又是个明媚的日子。
昼夜复始,曾经的一切终将远去。
次日齐昭醒来时,赵观南已经出去了,她滚至他的枕头处捂着被子一直在痴痴笑着。
好像重新迈出这一步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或许只因那个人是赵观南。
昨夜折腾的太厉害,齐昭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刚起来不久,门房就来报,说门外有个自称贯珠的姑娘求见。
一听贯珠的名字,齐昭惊喜不已拔腿就朝外跑去,来漠北这些日子,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贯珠的安危。
匆忙跑到门口,见真是贯珠,齐昭忙拉过人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我没事。”贯珠笑着还转了一圈。Ding ding
到是看见齐昭的样子后,贯珠脱口而出:“都说漠北苦寒,可我瞧着您怎么好像被养的更水灵了。”
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面上也都有肉些了,以前的夫人瘦的她都心疼。
听见她的话,齐昭忙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还以为露出什么痕迹了,才让这个丫头一来就笑话自己。
殊不知她欲盖弥彰的举动,惹得贯珠的目光也跟着落到她莹白的颈间肌肤后,眼眸骤然瞪得大大的,“漠北的蚊子这么毒的吗,夫人你脖子上被咬的好惨!”
齐昭的脸倏地红了个彻底,看着贯珠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这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意捉弄自己。
贯珠说着还要凑近去看,给齐昭吓得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算是怕了这莽撞的姑娘,忙转移话题问她当日是如何脱险的。
贯珠听夫人问起,才不再盯着她的脖子,回了夫人的话。
总算把这丫头给糊弄过去了,齐昭带着她回房,可才进房间就后悔了。
她才起不久,还未来得及收拾凌乱不堪的床榻,上面还散落了几件赵观南和她的衣服,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件还半悬在床沿。
衣架上挂着的也是赵观南软甲,整个屋子都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她呆滞般的扭头看贯珠,却只见那丫头傻了般的也正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时,空气都凝滞了。
第52章 姐姐,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夜里赵观南回来后;总觉得贯珠看着自己眼神不大对劲,可每次当他一抬头,那丫头又把目光挪开了。
几次下来赵观南一脸莫名不解;好不容易等到回房就寝只他和齐昭二人时,好奇问:“姐姐,贯珠她怎么了?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你还有脸问!”齐昭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铺床不想理他。
赵观南更加懵了;自我怀疑的挠了挠头,“我做什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从后将正在铺床的齐昭揽住转了个方向,困在自己怀中,用脸亲昵不停的去蹭她,催促着:“快说说,不许吓我!”
齐昭忙嫌弃的推开他的唇:后仰着头,“你不许再碰我!”
“为什么?”赵观南委屈的追问。
贯珠一来;俩人都怪怪的,还不让自己碰;早知道就该让长青带着人晚点再来的!
见他还一副受伤的样子;齐昭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埋怨的拍他:“你还好意思问,都怪你;我今天被那丫头嘲笑一整日了。”
“为何?”
还为何?齐昭忍不住用的双手去揪他的脸,含羞带气的瞪他一眼后,仰着修长的脖颈给他看上面的红印气呼呼道:“漠北的蚊子多毒啊;你自己看看我的脖子都成什么了?”
想到今日那丫头频频望自己的眼神,她都觉得无地自容了。
皓白如玉的肌肤上开着几朵娇妍的桃花,赵观南看了一眼,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将人揽的更紧了,“怕什么,反正她早晚要知道的。”
齐昭不语,挣扎着要出去。
赵观南忙哄着道:“行行行,我今晚保证轻点儿。”
“不行,这几天你不许再碰我了。”
拉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掌,齐昭转身去柜子里面拿衣服,准备去沐浴。
听见她的话,赵观南急了,追在她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不停的求饶,又再三保证自己以后行房时会注意。
齐昭起先是生他的气,但毕竟俩人同床共枕,禁不住这人的软磨硬泡,睡觉时一个不防又被他得逞了。
事后,齐昭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不愿出来,气他忒无耻,也气自己不坚定。
如了愿的人,从后将人带被一同拥在怀中,怕她闷坏了,又故意威胁她:“姐姐,你不肯出来,我会以为你刚才不满意。”
“你无耻!”娇斥声传来。
被褥中倏地冒出一个脑袋来,齐昭一张脸似芙蓉般,白中泛着粉那是还未褪去的春色。
“嗯,我无耻。”赵观南笑着坦然承认,扑过去又要亲她,对于她自己的确挺无耻的,甚至还想更无耻些,所以她骂的没错。
齐昭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这人脸皮太厚,自己拿他没办法,只好道:“你再这样,我明日就和贯珠回京去!”
“不许回!”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可总是要回的啊。”
说起这个,齐昭想到京中的事,不再和他玩闹,把他推开自己也拥被坐了起来,转头看他将自己之前一直的打算说了出来:“观南,贯珠如今也来了,我想···想过几日就回京去。”
京中之事悬而未决,自己不可能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抛下一切不管,她必须得回京去查清楚真相,如今既决定好好和他在一起,齐昭不想再利用他了。
赵观南仰躺在她身侧,沉默了一会儿后,才低低的回她:“姐姐,再等等。”
“等什么呢?”
他奉旨而来,一时半会儿定是无法陪自己走的,早几日晚几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姐姐,我···,最多再半月,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食言。”
虽已收到京中的消息,但圣旨未到,他不敢轻易承诺,怕到时候万一有变故失信与她,赵观南只是恳求她再多给自己一些时日。
房中安静了下来,齐昭伸手细细抚摸着他的眉眼,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拒绝不了他了,罢了半月就半月吧,她点头应了下来。
这夜过后,赵观南一日比一日忙,还三天两头的歇在军营里,弄得齐昭也不明白他为何非要自己多等半月再走。
日头一天热过一天,夏季即将来临。
到了三月下旬的一日,这天赵观南破天荒的在齐昭她们刚用过午膳不久人就回来了。
在树下歇凉和贯珠在打络子的齐昭看他回了,惊喜的起身就迎了上前,“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营中无事,便告了半日的假。”赵观南抽出她手的中的东西丢给贯珠,吩咐道:“去换身衣裳,待会儿带你们出去玩儿。”
说完,便拉着齐昭回房,要给她换衣服。
“去哪儿呀?”齐昭被他牵着,疑惑的问。
“出城百余里路,牧连山北脚下那儿有个地方,每到这个季节花海成片,景色怡人,边上还有处平原,正好你再复习复习骑术。”
赵观南话音刚落,就听见贯珠欢呼一声,匆忙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去了,她来漠北这些时日,早就想出城走走了。
“百余里路,那我们现在去还赶得回吗?”
他每日一早就要去军营,齐昭担心会耽误他的事。
“我们今夜在那边睡一夜,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赵观南拖着她回房,亲自去衣柜中给她挑了套窄袖衣裙,换好后带着人上了等候在外面的马车,出发去牧连山北。
他们此行简装,就带了长青与贯珠,四人一行,轻装快马,百余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赵观南说的那个地方。
还未下马车时,齐昭就听见了贯珠在外面的兴奋的欢呼声,还一直叫她快出去看。
才掀开帘子,齐昭也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地上密密的开满了各色小花,连成一个绚丽多彩的花海,风一吹花海摇曳层层荡漾,往远处扑叠而去。
原上成群的马儿或畅意奔跑,或悠闲低头吃草。
绵延的牧连山脉被烈阳照射的金光闪闪,像尊天神般静静矗立着守护着北地所有的子民们。
齐昭忙跳下马车,贯珠和长青已经撒欢的策马跑远了,赵观南牵着乌稚在边上笑看着她。
“姐姐,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齐昭点头如捣蒜,高兴的无以复加直接扑到他身上抱着他。
赵观南将人抱上了马,牵着缰绳慢慢走着,像她指了指远处那些成群结队矫健的马群道:“看见那边的马儿们没?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
“战马!那这附近还有军营吗?”
既是上了战场的军马那必不再是马场所养而是归属军营所有的了,齐昭忙四处眺望搜寻营地的方向。
“姐姐,想知道边境军营是什么样子吗?”见她颇有兴趣的样子,赵观南问她。
齐昭立刻点头,她想看看他待了多年的地方。
她才一点头,坐下的乌稚就扬蹄跑了起来,赵观南翻身上马拉住缰绳将人护在自己身前。
风从耳边刮过,他们朝着金山越来越近,直到再也看不见贯珠和长青的身影。
茫茫四野,天地间就剩他们一骑双人在快速穿行,追着永日,并肩而行。
跑过旷野,终于乌稚的脚步渐缓,慢慢停了下来,哼哧哼哧的打着喷嚏。
赵观南率先下马后将人抱了下来,随后牵着齐昭的手往一处小坡上走去,说来也奇怪,整个旷野上全是绵延起伏的草原,唯独那个小坡上竟生长着一颗枝粗如臂,冠盖似伞的垂丝海棠树。
正逢花期,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迎风飘摇,落花似雨。
就这样一颗树孤独的长在坡上,既突兀却又能完美的和周边的景色融为一体。
待到他们走到小坡上,停下树下,赵观南朝北边一指,“姐姐,你看。”
军营重地,他无法带她进去,只能在远处遥望。
齐昭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营帐漫野,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蘑菇,排列有序,耳边好像还隐隐有声音传来,厚沉又力,越听越清晰。
“他们在操练,上午车骑射,下午刀枪拳至日落晚膳后,再习兵法与阵法,亥正而歇。”赵观南向她解释。
“日日都是如此吗?”齐昭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问道。
“不全然。”赵观南摇头,见她热的脸红彤彤的拉她到树下坐下,从地上的草中上摘出一枝又一枝的小野花,放在手中细心编织着,一边又道:“整个漠北像这样规模的营地近百个,我们看的这个只是个后备营,越往北峰回关那一带的,基本是日夜操练,昼夜轮守。”
这还是太平时期,便如此艰苦,若是战时齐昭都不敢想象,都说从军者苦,漠北尤甚,她转头看树下的赵观南问:“那你这几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赵观南点头,笑着和她说:“军中上下皆是如此,我初来军营那一年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的身份,有一回腹泻无力,便想着躲懒一日,未去出操练,后被伍长发现后寻至帐内罚了我二十军棍,夜里父亲知晓后过来亲自又赏了我二十军棍,那次打得我屁股开了花,在床上足足躺了近半月才能下床。”
第53章 急诏
北地苦寒;赵观南专挑了些有趣的事和她说,齐昭听他说起他之前的事也听了入了神。
二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赵观南手中就多了个漂亮的花环;伸手想将花环戴到齐昭的发上。
由众多绚丽的小花组成锦簇的花环,虽然十分漂亮但齐昭却不肯戴,她将脑袋偏开;推他手中的花环拒绝道:“小姑娘才戴这种东西;我才不要。”
她若了戴了,待会贯珠那丫头又得笑话自己。
“谁说小姑娘才能戴的,我们军中有个骑兵对他的坐骑爱之如命,每年一到这个季节他几乎每天都会编一个花环给他的马儿套脖子上。”赵观南笑吟吟的回她。
“赵观南!”齐昭故作生气的瞪他,竟然把自己和马儿相提并论。
“哈哈哈,逗你的。”赵观南忙去哄她,“其实是那个骑兵喜欢上了我们营地附近的镇子上的一个姑娘;他每日做了花环但又不敢送出去,只好每天套在他马儿的脖子上;可怜了他的马儿了还是一匹刚成年的公马;每天被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说到后面赵观南不可自抑的又笑了起来。
齐昭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他喜欢姑娘为什么要每天都编花环送给她啊?”
“在漠北年轻的儿女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有很多种,抢亲送花环都是其中一种。”
听完他的话;齐昭面上慢慢又爬上红晕。
“那你会这个也是在军中和他们学的吗?”
赵观南点头。
“为什么要学这个?”虽然已经猜到了,可齐昭就是突然想再听他说一遍,越是在乎就越想确认。
“姐姐不是知道吗?”赵观南笑回她;目光灼灼。
齐昭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眉眼间蕴着浓浓的笑意:“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把头低一点儿,我就告诉你。”
知晓了他的意图,这一次齐昭没有再躲;余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