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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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罗汉塌小几上摆好的酒食,赵观南走近,“你今日邀我过来就是为了吃酒?”
“可不是,当日你成亲我恰逢公务在身没去祝贺,今日特地设宴款待赔礼。”高暮川笑吟吟的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屋内燃了熏香,青烟散在屋中每一个角落,亦萦绕在鼻尖,赵观南挥手驱了驱,皱眉:“你这屋里的熏香也太重了些。”
高暮川望着香炉里不断涌出的青烟,眼中藏着笑意,只是解释道:“新购的别苑,桐油味重了些,这才拿香熏熏,别说这些了,来你我二人说来也是许久未曾这般饮酒相聚了。”
高暮川抬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举杯与他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
赵观南不做他想,跟着也将杯中酒喝下。
席间高暮川天南海北的与他闲扯着,还不停的劝酒,赵观南对他今日热情有些讶异,自打自己与昭昭的婚事传出,他这位小舅舅就没少为他的宝贝妹妹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难得如今他终于想通了。
二人对饮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赵观南渐渐喉咙有些干涩生痒,脑袋开始发昏,他手撑在桌上,看着桌上已经空了几个酒壶,慢慢花了眼,看不清楚到底是几个了。
他晃了晃脑袋撑起身体便向也已经喝的昏昏沉沉的高暮川辞行:“多谢款待,我···”说着头晕的不行,又跌坐在凳上,这下他才觉察出不对劲来了,按理说自己才喝这些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身体竟使不上劲了。
“你这是什么酒?”赵观南费力伸手拍了一下已经喝趴下了高暮川,将人摇晃了起来问他。
灌人先把自己给喝懵了高暮川嘿嘿一笑:“加了料的好···好酒。”磕磕巴巴的说完,挥手扫落桌上的酒杯。
“啪”的一声响动,随即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他的随身侍从扶起烂醉如泥的主子就往外走。
“等等。”赵观南紧紧拉住他的衣袖不松手,脑袋已经有些不清明了,“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醉醺醺的人已经喝胡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自然是好好款待你了,哈哈哈哈,你媳妇儿她···敢抢我妹妹的男人,那我···就抢她的男人,本小爷最是···最是公平了。”
头昏脑涨的赵观南听的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清楚自己必须马上离开。
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就朝外走,手脚却都不听使唤了。
眼睁睁看着烂醉如泥的高暮川被扶了出去,随即门口好像又进来了一个人,他也看不清,喉咙干的厉害,身体内一团一团的火在四处乱窜,急需寻找一个出口。
第62章 只有你能救它
被安排进来的人;见客人趴在桌上,试图靠手还未搭上赵观南的衣袖,只见人突然睁眼朝她怒喝一声:“滚!”
女子是高暮川花重金从小秦楼请来的花魁;素日被客人捧着那受过这般对待。
当即撇撇嘴在边上就坐了下来,拿起小几的酒杯就要喝酒,还未送进嘴里就被人伸手打掉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不碰你便是;我喝酒你也要管!”花魁怒气冲冲,抬手重新又倒了一杯。
突然整个小几被整个掀翻,碗碟器具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赵观南看着花魁手中仅剩的那只酒杯,冷冷道:“酒有问题!”
若不是怕她喝了有问题的酒管不住自己,赵观南才稀得制止她呢。
最后一只酒杯被丢落在地,花魁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趟接了个什么活。
瞧见赵观南眼眶发红面带潮色;也不再主动凑近了,这些个贵公子们的官司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瞧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可是他求着自己的;醒来了也怪不得自己不是?
打定注意的花魁靠在边上半躺着;一边无聊的打量着挣扎要起身的赵观南。
别说这客人凶虽凶了些,但模样却是顶顶的好;身板壮实不似那些常来楼里被掏空了身子的纨绔们,想着想着竟有些情动。
花魁皱了皱眉,她怎么也越来越热了;身上起了燥意,忍不住的扯了扯领口的衣襟,等不及等客人主动了花魁软着腰肢款款起身,脚步踉跄的朝中赵观南就扑了过去。
赵观南不过一脚;便将人阻在地上瘫倒,若不是被下了药不然这一脚,不知死活的女人能被他直接踢出屋外去。
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在扯自己衣服的女人,赵观南疑惑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待看见那两个还在冒着袅袅轻烟的香炉时,愤怒的挣扎起身,摇摇晃晃将其都踢翻了。
难怪自己运功都平息不了,原来这房中竟还有催情之物。
花魁瘫倒在地上,热涌已将她的理智完全吞没了,顾不上面子了,她现在只想欢愉。
目光紧锁在靠在门边粗喘气的人身上,艰难的支起身子浑身乏力的朝着他走近,嘴上还劝道:“公子,您就别抗拒了,早完事咱俩都能早解脱。”
身体难受的像是要炸开,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赵观南费力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不阻拦女人走近,待人与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用力咬了下舌尖趁着刺痛的清醒抬手劈在女子的后颈上。
花魁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哼哼唧唧。
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赵观南拉开房门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僻静的小院此时一个人也无,正中的院门紧闭着,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一拉却发现门被从外锁上了。
精疲力尽的赵观南坐在院门后面的地上,浑身再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劲,看着高高的院墙气的直捶地,这个高暮川真是个混的,看自己出去怎么收拾他!
那酒里也不知道掺了些什么药,除了那压也压不下去的欲·念,竟还让人浑身乏力,四肢酸软。
日头已隐匿下去,院子还剩一丝晦暗的余光,他休息了好一阵儿存了些力气,再度撑起身体又朝房中走去,刚才那一击不过一成手劲,他得趁着女子还未清醒赶紧把人给绑起来,如今这院子就他们二人,只要防住了她,自己就能安全。
花魁是被热醒来的,体内阵阵的火无法喷泄,又被棉被给裹成了蚕蛹,她奋力挣扎着却丝毫无济于事,头上来时梳妆精致的发髻都被汗水打湿了,凌乱的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房内暗香萦鼻,体内那好似不会枯竭的热流熏的花魁抓心挠肝的痒痒,不停的蠕动了身体,汗一阵一阵的冒出,被中裹着的人就像条离水的鱼,慢慢变得奄奄一息,终于累的睡了下去。
夜里的风浸着凉意,赵观南靠坐在门口,即便在外面受冻,也不敢再回房,虽然如今房中熏香已散,但那女人身上脂粉味道太过浓烈。
自己一夜未归,若是再沾染了上女子脂粉味回家,自己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这样的醋他可舍不得让昭昭吃,这滋味有多难受,他曾经最是清楚明白不过了。
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可赵观南却睡不着,他中的药比花魁重的多,即使是吹着冷风也那难以纾解半分,偏脑海里还在一直想着齐昭,欲·念压都压不下去。
艰难的念了一晚上的军法,看着夜色一点一点退去,体内的药随着汗水的渐渐消散。
流失的力气慢慢回到体内,在天际泛白时,赵观南一脚踹开了那扇上了锁的门,大步离去。
听澜院中昨夜等了他半宿的齐昭正睡着,被窝中突然钻进一个浑身冒着凉意的人抱住了她,被面上那那凉飕飕的肌肤给冻醒来了齐昭眼都未睁,将人推开,自己转身就背了过去。
“姐姐,你生气了?”连人带被将她抱在怀中,赵观南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随后又紧忙解释:“我昨日没去荣庆王府,是高暮川邀我过去别苑,你知道的他是长辈他我不好拒绝,这才应下前去的。”
他的话半真半假,全然不敢再提昨日他负气去的真相。
“至于昨夜未归···”赵观南的声音越来越小,昨日的事太丢脸了,是他疏于大意才让高暮川给下了套,可不解释又不行,犹疑了片刻后,他附在妻子的耳边将昨日的事悉数告知。
过了好半响,齐昭才转身过来狐疑的看着他:“你都被下药了,还能忍住?”
更何况还忍了一晚,这人素日有多贪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艰难熬了一夜的人,这会儿还被质疑清白,气的他一下抓住妻子的手,“你自己看看。”
被烫了手的齐昭,一把甩开他的手,“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赵观南气不顺的直接将人压·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又委屈道:“我是被憋疯的!”
本来已经差不多散去的药劲,在看见她竟又卷土重来还更甚了。
齐昭推不动他,只能出言威胁,“赵观南你敢,我生气了啊!”
一夜未归,一回就拖着自己做这事,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齐昭气的想咬他。
撕扯着衣服的人,哼哼道:“生气就生气,大不了脸再给你画一回。”说着就要去堵齐昭的嘴,却不妨脸上突然被挨了一记。
赵观南眨了眨眼,捂着脸,面上神情变幻着,从呆滞到惊讶再到委屈,唯独没有生气,过了片刻,他将脑袋埋在她露出的肩颈处,可怜兮兮的求道:“姐姐,我昨夜生熬了一宿,你说它会不会坏了啊?”
要不是被抵着,齐昭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姐姐你救救它,只有你能救它了。”赵观南蹭着她的肩颈,语气越发可怜了。
“姐姐,你帮帮我。”
“姐姐,好昭昭。”
一声又一声,也不知道这人哪学来的缠人功夫,齐昭气馁的闭上了眼。
这一日俩人闹到日上三竿才起。
素秋和寒英在屋里布置午膳时,齐昭气不愤的踹他,自己果然不该心软信了他的鬼话。
赵观南在边上不敢避让,一边还让她小心不要摔了。
可齐昭现在看见他就来气,想着他之前老念叨自己不在乎他,索性借机一整日都对他颐指气使的。
她到要瞧瞧,自己这样在乎他,他是不是会舒服些!
赵观南在家足足哄了一整日,到了夜里才终于让人气消了些,肯理他了。
过了这日,他才知道姐姐以前的脾气有多好,再也没了之前想惹她生气吃醋的想法了。
夜里就寝时,赵观南习惯性的贴过去要作怪,齐昭瞪他:“你敢!”
扒开她的手,赵观南无赖般的埋下头去,含含糊糊道:“我就亲亲。”
她笑着扭头不肯,突然身上的人不动了,齐昭看过去,这才发现他竟睡着了。
哭笑不得的推开已经睡着了的人,瞧见他眼底的青黑,想到他昨夜的遭遇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看来他真的没骗自己,虽不知道那药性到底如何,但看过了一夜他都那般急躁的情况也能想到昨夜他的煎熬,也亏他昨日竟能忍的住!
伸手抚上他沉沉的睡眸,她低低道了声:“傻子。”
随即俯身下去在他唇上一印,亲了下他后靠进他的怀中,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你这么好,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
仅有的一颗心当初接近他也是目的不纯,她好像什么也给不了他。
夜是无声的,熟睡的赵观南无意识的将人抱紧。
第二日赵观南醒来时,床上就他一个人了,院外传来了齐昭和素秋的说话声,像是压低声在笑什么,太阳洒进了房里。
屋檐下横梁处燕子在叽叽喳喳的上蹿下跳的,睡了个觉补回精神的赵观南披起衣架上外套走了出去。
第63章 高家的人,死在我手中不……
“这边···这边轻点摇。”
齐昭与素秋扯着一张素锦平铺在桂花树下;边上贯珠正双手推着树干轻轻摇晃。
金黄的小花顿时如满天星雨坠下,院中飘荡着它独特的怡人香味。
素锦上落下一层的一层喜人的小花朵,齐昭抬手摘出里面夹杂的树叶;忽然面前的阳光被挡住了。
抬头一望见是他出来了,笑吟吟道:“今日早膳就做桂花甜酒汤圆吃好不好?”
院里这颗桂花树今年挂满了花,花瓣厚实香气绵长齐昭早就想对它下手了;只是前几日一直不得空闲;今日才得闲下来,早早起来便喊上了丫鬟们一齐采收。
赵观南欣然点头,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小心除去她发间上沾上的细小花朵们,笑问她:“姐姐亲自做?”
“嗯,这么一道小甜点我还是会的。”齐昭自若点头,理了理他未弄平整的衣襟;又看着树上所剩无几的小黄花略带可惜道:“本还想做些桂花酥的,可树上这些好像又有些少了?”
虽然自己在府中从不吃甜食;但她亲自做的自然是例外了。
瞧她兴致勃勃的样子;赵观南轻笑着捏捏她的手:“想做桂花酥还不简单;府内西边园子里还有好几颗桂花树呢,再加上母亲院里还有两颗;你想做多少都够了。”
“是哦!那这样还可以再酿些桂花酒!”
她兴奋的点头,可随即又皱了邹眉看向赵观南迟疑道:“我把府里的桂花都薅秃了的话,你说娘会不会说我啊?”
长公主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便是园子里面开了花儿的颜色都需要经过精心的调整,她这要是直接把树都薅秃了,那就不只是影响了而是破坏了,依照娘的性子;估计得炸毛。
一想都母亲那吹毛求疵的性子,赵观南无奈的笑了,而后附在她耳边边悄悄出主意:“那咱们就偷偷的摘,每颗树留上那么一点儿就行。”
齐昭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眼里带着狡黠默然点头。
不过这日早上光是摘收院里的这一颗桂花树,都费了好一番功夫,早上也就没来得及再吃桂花汤圆了。
用过其他早膳,赵观南便带着长青说要去找高暮川算账。
前日遭他算计,害的自己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个仇他可必须得报!
怎么也得捉弄一下他才能算完事,不然他定要以为自己是没脾气的了。
一想到那个高暮川竟还给赵观南下药,齐昭也有些生气,这种纨绔是得好好教训教训才行,也没拦着他,只是劝他不要太过了,毕竟是宗室也不能真伤了情分。
“放心,我有分寸。”赵观南趁着长青在外面牵马,迅速在她面上香了一个,得逞后笑眯眯道:“很快就回来,定能赶上你做的桂花汤圆。”
说罢,阔步走出府里上了马与长青二人直奔荣庆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却扑了个空,高暮川一早也不知何事匆匆带人出去了。
王府门房知晓世子和自己小王爷的交情,在赵观南准备回去第二日再来找高暮川时,门房叫住了他。
“世子,世子等等。”
他追了上来,将要上马的二人喊住了。
“世子,早上小王爷出去之时,小的依稀听见小王爷身边的郑喜提过一句,好像是说要去城外南边青竹山那边,您若有急事,去那里找找看应该能找着人。”门房喘着气,急急道。
听见人去了城外,赵观南与长青交换了个眼神,朝门房道谢后,立即上马赶去城外。
天赐良机啊,本来赵观南还发愁在城中教训高暮川动静会太大,这会儿他竟主动出城去了,既是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己去找他好好切磋切磋了!
快马从南城门出去,朝着青竹山行了不过二十里,果然看到了荣庆王府的人马,只是并不见高暮川在其中,且那行人还在不停的朝着竹林深处张望着。
赵观南策马走近,直接问道:“你们主子呢?”
为首的侍卫见赵观南竟也来了这个地方,迟疑的回:“小王爷,他上山了。”
赵观南轻抬眼眸只是睨了他一眼,侍卫对视不过半瞬便扛不住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