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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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喧闹吗?好像曾经的自己并不是这样的啊。
窗外白云悠悠,远阔的空中双燕低飞而来,落在屋檐下的梁木上并排相依。
齐昭在江都待了近半月,待一切事宜处理妥帖,护卫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后,动身启程回京。
回去的路上,一路顺利,在齐昭因路途疲乏而感染风寒后,她们终于到了城门口,只是在刚要入城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怎么撞了人还想打人是吗?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青衫男子撒泼似躺在城门口的道上,一边浮夸至极的哀嚎着,一边朝显然已经在竭力忍耐的贯珠挑衅着,脸上欠揍的表情仿佛直接写着快来打我,十足的市井泼皮模样。
本就人满为患的入城关卡,此刻已经围了不少人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已经开始对着马车上始终不露面的主人开始指指点点了。
“真是的,撞了人堵在这儿也不下来赔礼。”
“别是见不得人吧。”
就在约摸一炷香前,齐昭的她们马车刚要过城门口时,那青衫男人却突然冲出倒在她们的马车前,紧接着就开始哀嚎了起来。
车夫被突然的变故吓到,忙慌拉住缰绳,险险停住马车,再慢一步就那人就真的要被踩在马蹄之下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朝人马车上撞。”车夫没好气的朝青衫男人斥道。
谁知青衫男人倒地不起,开始了哀嚎,“没天理了,你们撞了我,还黄口污蔑我啊。”
眼见周围通关的百姓聚了上来,他又立马煽风点火道:“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这天子脚下,这家撞人了,一个车夫都敢这么嚣张,可见平时是有多么横行霸道啊。”
百姓们霎时就议论纷纷,有催促他们别挡道的,也有好事的不明真相的就开始点评了。
车夫被众人一说,立即用寻求的目光看向刚才给自己放行的城门守卫,老实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官差老爷,您刚才是看见的啊,我才刚起步怎么可能撞到他了?”
“真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啊。”车夫再三解释。
可方才明明就目睹了一切的守卫,不仅推脱还故意混淆大家,“刚刚这么多人,我又不是只顾你一人,,我只看到他差点被你们的马车踩死了。”
守卫说完,地上的男人嚎的更起劲儿了。
车夫急的大冷天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正欲转身向车厢夫人告罪求助时,贯珠掀开一侧的幕帘出了马车,安抚的朝车夫看了一眼点头后,直接朝地上躺着的男人丢了一贯钱前下去,嘲讽道:“诺,这是给你的,看你演的这么费力的样子。”
出来时夫人交代让她好生把钱交到人手里,不要多生事端,她们在里面听的分明,这人显然就是那种专门讹钱的泼皮。
城门口通行本就人多缓慢,那时他们的马车停下来过了检查,刚走不过两步能有多快,还撞倒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贯珠出来后,在见到那人无赖哀嚎的恶心样子和快被逼哭的车夫后,气的不顾夫人的交代,直接把银钱朝那青衫男人砸去。
砸完又向刚才那个守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沆瀣一气,即便他没看到事情的经过,可有人这般明晃晃的闹事堵在关卡,他竟也不管,若不是被买通了谁信。
谁知那群守卫,见同伴被一女子怒视,竟还无耻的嬉笑了起来,贯珠嫌恶的皱眉,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怕给夫人惹事,她定要揍的这群猪头春光灿烂。
“唉哟!”
这时地上的青衫男人又开始叫嚎叫了起来,“青天大老爷哟,撞了不赔礼道歉,还拿铜板砸我,我又不是要饭的。”
“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告官。”说着那泼皮还紧攥着那贯铜钱在地上拍的啪啪作响。
行人堵的越来越多,贯珠气愤的跳下马车,走至那人身边一把拽回那贯铜钱,气势汹汹地说道:“好啊,既然你不肯要银钱,那咱们就去见官,我还怕了你不成。”说完朝身后车夫交代;“老张头,你先送夫人回府,我同这无赖去见官。”
那青衫男人被贯珠强硬的从地上拽起拖着他就要靠边上去,好让出路来让马车过去。
泼皮骨头被捏的生疼,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这女子的手时,更加不要命的开始耍无赖了,这会他是真的被疼的嚎叫不止了,“撞了人还要打人啊,救命啊。”
“什么人啊,这么横行霸道。”提着菜篮子的大婶骂着。
“快点的吧,我还赶着回家呢。”堵在后面的大爷不耐说道。
眼看周围人群都开始躁动了,在车厢内被吵的头更疼的齐昭扶着车架慢慢下了马车,不顾众人眼光,拖着步子走到了那人面前,嗓音中略带沙哑地缓缓开口:“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人这般胡搅蛮缠,显然的另有所图。
泼皮在见到齐昭的时候,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还未来得及开口,手像是快要被捏断了一眼剧烈的痛了起来,他哭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都掉了下来。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贯珠恶狠狠的看着他。
“公···公···子公子快来救命啊!!!”泼皮痛的向人群中的望去磕磕巴巴的喊着。
只见他看着的方向,一位身着锦袍眼眸狭长,皮肤白净到带些阴柔束起发的成年男人走出,那泼皮和他对了一个眼神后,立即又叫唤了起来,“公子您可来了,你要为小的做主啊,这位夫人撞了我,还让人打了小的。”
眼见那泼皮口中的公子朝夫人走去,贯珠松开了泼皮,挡在他前面,没好气的问道:“你想干吗?”
“姑娘别紧张,我只是想同你家夫人说说话,下人犯了错,她这个做主子的不得和我赔礼致歉,那也说不过去是吧。”
柳天宝浅笑吟吟地看向贯珠身后虽苍白着脸色,但却添了一丝弱柳姿态容貌更盛的齐昭,心还真开始痒痒了起了,本只是为姐姐出气讨好之举,没想到自己还能享受享受艳福,这买卖不亏。
“你也配!”贯珠嫌恶的呸了一声,看着那明明还算清秀的脸上,此刻露出的那猥琐到让人想反胃的表情时,她真的快要忍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了。
恰巧此时那泼皮像是站不稳似的朝她倒来,贯珠借机使了十足的劲狠狠朝他踢去,可不防那柳天宝竟伸手想去拉夫人的袖子,还好夫人侧身躲开了。
看着那还扬在半空中的咸猪手,贯珠正要动手去掰断时,有一个人却比她下手更快,眼前骤然一黑,一个玄色背影挡在夫人面前,只见那个猥琐男刚刚伸过来的胳膊,此刻已经完全反了过去,姿势变扭的垂下去了。
“啊!!!!”刺耳的叫声一下响彻周围,柳天宝剧痛着倒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嘴唇瞬间疼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本就假白的脸上此刻看着格外的吓人。
“胳膊既然不想要,我不介意帮你废了。”赵观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犹如死猪一般的柳天宝,目光阴沉的想要杀人。
柳天宝本就痛的浑身发冷的身体,在对上那双的阴沉沉的眼后,牙齿都开始打颤颤了,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这个想法在心底冒出后,疼痛加惊吓之下,他骤然昏厥了过去。
那泼皮在见形式不对劲时,悄悄向城门守卫使眼色,他们可都是收了公子钱的,这会有人当街行凶他们得管啊。
眼见那些人一个个低下头后,泼皮不管不顾的喊着:“快来人啊,有人当街杀人了。”
早就忍了他许久的贯珠,单手朝他后颈处一劈,“吵死了。”话音刚落人就倒了下去。
赞赏的看了一眼贯珠后,赵观南转头朝长青吩咐:“把这俩人绑了送到刑部大牢去,罪名,恶意生事···”说着目光向那群这会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的城门守卫扫去,而后毫不留情的继续:“勾结官兵霍乱城门秩序,让刘大人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轻飘飘的几个字把那些个城门守卫的罪一同定了。
此时那几个收了银钱的守卫都悔恨不已,当初收那柳天宝银子时就是看在他姐姐即将进徐侍郎的府中,柳天宝有后台,也不用担心他得罪人连累到自己身上来,而且他说到时也不用他们做什么,只需袖手旁观即可,这般不得罪人又有银子拿的好事,他们自是不会拒绝,谁知道他这个蠢货竟好死不死的去触了穆北侯府世子的眉头,连累他们惹祸上身。
长青带人押着柳天宝主仆二人走了,堵了许久的城门口又重新恢复了通行,人群散去。
齐昭本想像向他道谢,但赵观南交代长青后,就去见了闻询赶来的兵马司指挥使,齐昭在马车旁边等了一会儿本想等他忙完,可赵观南与那人说着说着就一同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看向她,就如一个与她陌不相识打抱不平的路人。
第12章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
“夫人,这侯府世子还真是个热心侠义之人。
贯珠扶着夫人上马车,上次仗义相助,今日又果断出手,这般嫉恶如仇的少年将军,不愧是她们大邺战神的儿子。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永远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只要路遇不平就会出手相助,若非如此当年他们也就不会相识了。
齐昭依稀记得,那应该是八年前了,那时她和徐世钦刚到京城成婚后不久。
京中物宝天华,琼楼林立,只是繁华的背后,她们的日常开销一下大了起来。
京中光是稻米都比之江都贵上三成,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衣食住行样样超支,即便她跟着林家婶子洗衣做工贴补,日子还是经常过的捉襟见肘。
那时徐世钦得同窗介绍,去了一家书肆投文写稿,当初那同窗向他言每月只需撰写两篇文章,即可得五两银子,多劳多得。
只是书肆掌柜为保文章的优善,需得先收十两银子作为质押,否则便不会接受投稿。
那时齐昭跟着林婶子做各种杂工,便是再努力一月也不过二两银子的进项。
他们的积蓄也所剩无几,为了不让妻子那么辛苦,徐世钦拿了家中仅余的积蓄去了书肆。
可谁知后来每次徐世钦去交稿时,掌柜却总是推三阻四,评其书稿未达要求。
几次三番后徐世钦慢慢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怕是被人下套了。
他未声张悄悄在书肆外蹲守了几日,果然发现了好些学子都被掌柜诓骗了。
明白在京中这个地界敢这般行事坑人的书肆定不会简单,仅凭自己势单力薄无法讨回公道。
徐世钦不动声色的聚齐了所有受害者,联手去书肆讨回质押银两。
本以为众口悠悠,掌柜必会无法否认,退还银两,可谁知那书肆的幕后东家早年草莽出身,行事霸道惯了。
见他们人多,竟直接寻了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以寻衅闹事之名将人都赶了出去。
徐世钦这边虽然人多,但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书肆在这条街上不知坑骗了多少学子,皆因那些学子都是家中贫困无权无势之人,被骗后去理论反而还要挨顿揍,告官又因证据不足无法定掌柜的罪,反而只会招来更残忍的报复,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书肆久而久之在京中臭了名声,但经常还是会有初到京的学子被骗,只因无人奈何的了他们。
但这一次许是因为他们人多,虽未顺利讨回银子,但终归还是将事情闹大了。
往日那些敢怒不敢言的街坊百姓顺势都对着书肆骂骂咧咧,唾沫横飞,好不热闹,赵观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那时的他不过一刚满十三岁的少年,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本以为这边是有什么新奇之事,想过来凑个热闹,谁知会是这样一个欺行霸市坑蒙拐骗的官司。
年少冲动的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教训起人来,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几看似高大实则只有蛮力的打手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即便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少年。
见状不对,掌柜赶紧去报官,谁知官差来后反而被少年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们纵容包庇,不思作为,官差们那愣是一句话也没敢多说。
掌柜这才明白这个少年来头不小,悔之晚矣,不得不将银两全数退回,书肆也被封了,人自然也没逃掉,被官差押了回去。
徐世钦和赵观南就样相识了,得知是徐世钦把人聚集联手讨公道的事,赵观南欣慰他总算见到一个没那么迂腐固执的书生了,书生总以为这世上谁都是讲理之人,可这世上的恶人是只听拳头的话。
顺利拿回了银子,众人都十分感激赵观南,心中明白若非他,这银子十有八九是难要回来,而且往后还会有别人被坑。
但也知这帮了自己的少年非富即贵,他们那点谢礼人家肯定也看不上,便每人都凑了钱让徐世钦以众人的名义请他去酒楼吃酒,聊表心意。
赵观南一张嘴说不过众人,盛情难却也就不再拒绝。
就这样一顿酒,赵观南得知徐世钦的身世,惊其在经历过种种苦难后竟还能这般奋发向上,心中佩服之余起了结交的心思。
从那以后二人渐渐相熟,不过月余后,一日徐世钦出去之时,交代齐昭说会带个小兄弟回家,让她多准备两个菜食。
齐昭只记得那时的小世子的年岁不大,身量才不过到她耳边,唇红齿白的像画上的仙童。
明明是稚岁却如大人一般,一本正经的唤徐世钦为徐兄,齐昭同他打个招呼,他竟还会结巴。
当时的齐昭觉得好玩就故意逗他,让他叫自己姐姐,少年羞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喊了,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那几年齐昭三天两头的总会在家中见到他一次,他还给徐世钦介绍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在一家布坊做账房先生,每月盘点一次记账即可,事情清闲却酬劳不菲。
后来徐世钦到了户部任职后才知道原来那家布坊是穆北侯府的产业。
那几年两人甚是相熟,他黏徐世钦的程度让齐昭只觉得家中多了一个听话的弟弟。
慢慢的不知怎么回事,许是孩子大了,他们关系越来越疏远,再后来他就去了漠北从军,她们就再也没见过了,直至上次在云间寺的重逢。
现在想来时间过是真快啊,这一眨眼竟然都过去了八年了。
随着车夫的“吁“”声,马儿停下了哒哒的脚步。
齐昭的思绪被拉回,提裙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眼高悬了徐府二字牌匾后,缓步进了府中。
简单洗漱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好似也清明了不少,贯珠端了一杯姜茶进来关心道:“夫人喝点姜茶歇息一会儿吧。”
齐昭接过姜茶,因为烫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边看向贯珠交代道:“这几日奔波你也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我待会儿喝完就歇下。”
贯珠又看着夫人喝了好几口姜茶后,退了出去,她倒是不觉得疲乏,小时候父亲盯她练功之时不知道比这辛苦多少,她都习惯了。
许是因为风寒,齐昭这一觉从下午一直睡到暮色降临,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梦。
悠闲靠在长廊上的闭眼假寐的贯珠,在听见脚步声后眉头蹙了一瞬,随即舒展起身想前迎了上去,脸上带了笑意,在徐世钦要往房里去时,客气的拦下了他:“夫人还在歇息。”
徐世钦脚步一顿,还未开口,房中传了声音。
“贯珠,让他进来吧。”
被外面动静吵醒的齐昭起身披起外衣,拿起桌上的备的火折子抜开吹燃后点亮了房中的蜡烛,昏黄的光一下铺散开来。
刚放下手中的火折子,徐世钦就走了进来。
见她脸色苍白立刻担忧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