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少怀里躺赢-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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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温软的语调,同样表述出了说话之人不愿退却的心志。
同赫湛南相比,苏夏静敛的表面下,翻涌的亦是一片激进暗潮。
她以为,今天赫湛南愿意应邀前来,就该对她的心思有几分了然的,之前她就已经表明过态度,自以为这一次的谈话会有突破性的进展,没想到时至今日,赫湛南的态度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动,一副铁了心要跟她纠缠到底的模样!
有时候,她是真的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既对她无意,又何必互相折磨,放彼此自由,难道不是个两全之法吗?
撞进那双幽暗深邃的墨瞳之中,苏夏定了定目光,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放缓了些语调,以另一面为突破口出声道:“好,你说你不想跟我离婚,可在我刚回国的时候,你一再表明要跟我离婚,后来更是拒绝我的表白,现在又说你没打算跟我离婚,想让我跟你重回赫家,你告诉,我该信你哪一句话?是离婚还是不离婚?如果我真跟你回了赫家,你过段时间又说要跟我离婚,那到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苏夏这话的,问的直白。
可她要的,就是这种不拐弯抹角的直白。
既然赫湛南不愿对他们的婚姻松手,那她就逼他松手,逼他给出一个交待,若他给不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便自会明白,他此刻的强求并不能如愿换来他想要的结果,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句简单的离婚和不离婚。
“你的心思,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可婚姻不是儿戏,感情更不是,我说了,不会阻你和念念的来往,你也可以时常接念念回赫家住,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留念念在身边把我顺掉捎上,孩子是孩子,我们是我们,你心里没我,把我勉强留在你身边,也只会两相生厌而已!”
看着男人冷俊的面容,苏夏的言语愈显锋锐。
要不是为了外面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为了念念不受其影响,她今天就不会端坐在这里,不会明知面前的男人说不通,却依旧费尽口舌想去说服对方。
她曾希望,他能留住她,也希望他们之间,不以离婚收场,可她要的,不是今天这种方式的挽留!
“谁说我是在勉强了?”
赫湛南凝着眸光,陡然拔高了语调。
“苏夏,你觉得在整个宁安,能有几个人能勉强我?”
薄唇轻扯,勾出一个倨傲又冷然的弧度。
苏夏闻言微微一愣,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迷惘之色,转瞬即逝,快到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是啊,若论勉强,在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勉强得了坐于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呢?
可若不是勉强,难不成,他还是真心想留她在身边的不成?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苏夏便自嘲似的否决了。
若他对她有真心,那他们今天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许,他的确是真心想留下她,但不是为了什么的旁的,只是为了念念,所以,他才心甘情愿。
苏夏默然垂眸,盖住了眼底所有的颜色,却不知,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炽热。
有些话,赫湛南没能说出口。
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是在这个世上他唯一愿意退步的哥哥,也从没有勉强过他!
当初结婚,明面上是为了不辜负哥哥的嘱托,实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哪怕只是做一辈子的替身,他也无法拒绝。
谈话到这里,似乎再次陷入了走不出的死胡同,苏夏攥紧掌心,几次欲开口,却又都被她给咽了回去,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话,才能转圜这一切,才能叫眼前这男人松口同意……
她知道,只要赫氏出面,哪怕只是简单的出一纸声明,也定能轻而易举的平息外面这场风波。
可若赫湛南不配合,她单方面的声明便不做效,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所以今天她才会把人约到这来,想好好谈一谈怎么处理此事,却不成想,话题还没转到上面,他们就已经快要谈不下去了!
“你给我留的字条,我没有看到。”
偏头将目光落向墙角的那盆绿植上,赫湛南突然出声道。
苏夏正兀自出神着,虽听到了几分,却没听清,只得不解地问出了声:“什么?”
“三年前,你离开宁安,陪哥哥去英国的时候,你不是说给我留了言的吗?我没有看到你给我留的言,因为那张字条,被赫家的一个佣人趁我熟睡时偷偷销毁了,就在不久前,我才查清这件事,得知了真相。”
赫湛南的声音很淡,像是平静的没有丝毫涟漪,又像是隐藏了无数的情绪。
第373章 再给一次机会(1更)
他本不愿提及此事,可此时又不得不提。
而每每想起此事,他的心里,便总是涌上万千的懊悔,懊悔当初,他明明已经接近终点,却还是扛不住内心的不自信,松开了那一直紧纂的双手,以至于他们分隔三年,空白了三年……
他可以把责任推到沈兰、推到赫家佣人的身上,可他心里更清楚,问题真正的根源出在他自己的身上。
因为他从来都不信,或者不敢信、不敢去面对,原来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里,也是有他的位置,也是对他存有情意的,原来,他早已不是那个,只能躲在灰暗角落里,却仰望光芒的那个小男孩了!
“要不是你偶然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怕是直到现在,还被人蒙在鼓里!”
在苏夏惊异变换的注视下,赫湛南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他静静的看着墙角那盆绿植,眼中映出的,却不是青葱翠绿之景,而是一片颓然灰暗之色:“如果我早知道这事,那么上次你在我公司楼下说那些话时,我就不会拒绝你。”
四周安静,苏夏整个后背都僵住了。
她微微睁大着眼,完全没料到赫湛南会跟她说这些,更没想到,三年前她在床头留下的那张字条,赫湛南并没有看见。
被佣人偷偷销毁了……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她想过无数种赫湛南不联系她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因为如此。
惊诧过后,苏夏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承认,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不是没有一点的动摇。
可那又怎样呢?
时过境迁,无论原因为何,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世上不存在如果,自然也就没有了后话。
纸条被毁是真,拒绝她也是真,两者并无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一样真实发生的,所以……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张纸条,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心里若真的有我,就不会被区区一张纸条左右,说到底,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还不够,你对我的信任和在意还不够深,所以你才会那么轻易的就拒绝了我。”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后,苏夏心底涌动的情绪便很快平息了下来。
她抬眼看向男人,未施粉黛的脸庞一如三年前那般明丽动人,而那双黑眸中所沉淀的东西,也比从前更为坚实有力。
“其实,我并不怪你,这么多年,我们纠葛颇深,可兜兜转转,还是缺了几分机缘,在合适的时机遇见合适的人,我想和你我,缺的就是合适二字,可能从一开始,我的相遇,就注定是场错误,你有你的大好人生,不该替湛北哥哥守在我身边的……”
五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苏夏的声音,却隐隐透出几分想要放手一切的空冥。
她想,他们终归不能一直这样彼此纠缠折磨下去!
他们在蓬勃的青春中消耗彼此,一路走到了如今,可往后余生,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她只想换种方式,不再像从前那般心累焦灼,想过得轻松自在一些……
当初结婚,他们之间,也并非纯粹,掺杂了太多的缘由,太多的不得已,湛北哥哥想托人照料她一生,可她如今有照料自己的能力,并不想一辈子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受其庇护。
尤其那个人,还是赫湛南。
“这是我自愿的!”
眼见苏夏这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入耳,赫湛南便连忙出声制止道。
什么合适,什么注定是场错误……
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们的相识是错误,他是那么庆幸,可以遇到她!
“苏夏,你看着我的眼睛,正如你当时站在公司楼下跟我说的那样,除非你的眼睛回答我,不然你说什么都不算,现在,我问你,你对我,当真没了一点情意吗?你当真,非要跟我离婚吗?”
盖住眼底上涌的怒意,赫湛南紧盯着眼前之人,目光逼仄。
这句话,他原样奉回!
以示他心中的不信,不信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心里,这么快就对他没了丝毫的情意!
被如此灼灼滚烫的目光盯着,苏夏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可她知道,她要真躲开了,就等于证明了赫湛南所言属实,所以她虽然动了动脖子,却依旧维持对望的姿势,没有躲开。
尽管如此,眼前的男人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什么叫合适,什么错误,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机么,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时机么?我不会松手的,在你决定生下念念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这辈子我和你,是牢牢捆在一起的,我从前不知还好,现在既然知晓了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放手吗?”
安静空荡的一楼,赫湛南一字一句,都宛如刀刻,深深没入了苏夏的心底,叫她不由缩紧了瞳孔。
“苏夏,再给我一个机会,给念念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虽然从前的事情我无力改变,但我现在是真的想要对你和念念负责,想给你们一个圆满幸福的家!”
阴云挡住了日光,午后的清风中带着几分浅淡的温热,吹在人的身上,极为适宜。
从农庄折返回公司的这一路,苏夏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赫湛南目光灼灼注视着她的画面。
这一次,她还是没能拥有一个结果。
她本该坚定到底,心硬到底的,可当她捕捉到男人眼中闪过的期盼与乞求之色时,她的喉咙就跟被堵住一样,再难开口了!
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赫湛南对她露出这种神态过。
就好像,一只快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用尽全力想要争取主人留下它,如果被拒绝,就会心如死灰一样……
所以,她没能拒绝到底。
当然,也没答应,只说让她再回去好好想一下。
可想来想去,依旧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叫她觉得头疼!
车子驶的飞快,苏夏闭目养神,暂时也不想再去想这事了,终归船到桥头自然直,等过两天再说吧。
冬天的脚步,越发加快。
大底是冷意消磨了人心的八卦,亦或者有人暗中出手控制,新闻的热度总算一点点降了下去,逐渐被其他冒出的趣事八卦所替代。
不过在名流圈内,这事却依旧悬在每个人的心头,只要苏夏和赫湛南一天没表态,那么他们这心,就一天不能放平稳。
在寒风肆虐,初雪飘零的那天,宁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
第374章 好久不见(2更完)
酒会是政府领头筹办,目的是为了团结宁安各个商业大户,为宁安未来的城市发展做好铺设,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看在政府的面子上,大多数接到邀请的人自然是会响应国家政府的号召,出席这次的酒会的。
苏夏也在受邀之列,代表着苏氏。
市政府包下了毗邻政府办公大楼的酒店宴会厅,还有一整层的酒店客房,以供宾客歇脚休憩,亦或醉酒时也好就近有个躺睡的地方,考虑的那是十分周到妥帖。
各处名流汇聚,叫宁安冷峭的外貌下,也掀起了一片繁华喧嚣的热潮。
酒会入场时间是下午三点,苏夏携着邀请函准时出席。
两人到时,酒店门口绵延数百米,都是豪车涌动,一辆赛一辆的奢华夺目,像是春时百花争艳一般,各展其能,苏夏只在下车时转头淡淡落去一眼,而后便步履款款的朝酒店内走去。
比起春日艳丽的百花,她更喜欢冬日的梅香,于孤冷之中静寂盛放,自成一派沁人心脾的梅香。
递上邀请函,两人很快入场。
和外头的冷冽不同,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暖融之意,脱了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苏夏便将这一身的纯白给显现了出来。
她很少穿这种颜色,原本打算穿的,是一件把领口做成花苞绽放状的黑色束腰长裙,简约大方,又不失庄重,可临出门时,她抬头看着漫天纷扬的细碎雪绒,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在这种纯白的天气里,她也该应时应景才对!
所以便重新选了条抹胸款的纯白礼裙,整条裙子无任何繁杂的点缀,正如外面缀满了一地的纯白雪色般,说不出的素净清婉,如那盛放在天山的雪莲,幽然静谧。
黑发束起,却只束了一半。
挑了头顶三分之一发丝用黑色绒布发圈扎了一个轻巧的发髻,发髻被卷成一圈圈蜿蜒不平的弧度,最后顺势落下,与那披散在脑后的三分之二黑发隐隐融为一体,沉稳中透出一丝娇俏的质感。
纤细白嫩的脖颈间空无一物,却将那缀了颗细小黑痣的锁骨勾勒分明。
银白的耳饰挂在两边的耳垂上,轻轻盈盈的,和身上那条不染纤尘的纯白交相辉映,如那画卷上最后的点睛一笔,让苏夏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分与飘雪相似的清灵纯粹。
明明早已过了那天真明媚的年纪,可此刻的苏夏落在旁人的眼里,却比那十七岁的少女更显清丽。
人流涌动的宴会厅内,很快就发出一阵细碎的感叹声。
原本苏夏就因为前段时间的新闻一事,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得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关注,如今她乍然现身,还是以这种令人不得不瞩目的形象,更是惹得四周议论声起。
“这就是近日来跟赫氏那位赫总一直传绯闻的苏夏吧,苏家的大小姐,苏氏的总经理?”
“没错,就是她,只是没想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人要比报纸上的更为美丽非凡啊,难怪能与赫总传出暧昧情事,想来也就只有她,能与曾经被传是赫总倾心红颜的阮清恬一较高下了!”
“新闻闹得那么厉害,写得是那叫一个有板有眼,你们说,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位苏夏当真是赫家的女主人,赫氏总裁夫人?”
“真真假假,我们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
在众多目光的洗礼下,苏夏的面色却是不动如初。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与人攀谈,不过分亲近,也不过疏离,始终保持一个令双方舒适的距离,整个人从容不迫,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旁人对她的窥伺,也听不到那些关于听她的窃窃私语声。
今日到场的,皆是宁安商界名流,甚至,因为是政府领头的原因,还会有诸多官阶在身的公务人员到场,其中不乏一些在政界行走的大人物,由此可见,这场酒会非比寻常的意义!
苏氏手上目前正有两个好项目等待开启,但这两个项目,都和政府那边挂钩,若想项目能顺利被启动,就需要苏氏和政府那边打好关系,这也是苏夏此行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随着凛冬的到来,年关的脚步也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