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少怀里躺赢-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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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少吃点你不听,这下撑着了吧?”
苏夏嗔怪道,眼里却映满了柔色。
“妈咪,我的肚子会不会破开啊……”
小心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苏念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一种害怕。
她以前听故事书的时候,说里面有个人是吃东西撑死的,她今晚吃得那么多,会不会也把肚子撑坏啊?
苏念很是担心,更是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不胡乱吃了,因为吃撑了也是很难受的。
苏夏闻言只能开口宽慰几句,说等会在客厅消会食就会好了……
菜香袅袅,勾人味蕾。
赫湛南抬眼看着坐在餐桌旁的一大一小,只觉这满室的灯火,也无法照出他此刻心底的滚烫,这个家,曾于他来说是那么冰冷,可如今因为这两人的到来,却是真正像一个家了,也让他第一次对这个家有了归属感。
一顿晚餐,在温馨的气氛中结束。
饭后,赫湛南接了个电话去楼上卧室办公去了,苏夏则陪着苏念在楼下大厅做手工活,顺便消消食。
幼儿园课程简单,平常留下来的作业,也不过是让小孩作画,剪纸,做个什么小玩意儿,主要培养孩童的动手能力思考能力,还有促进孩子和家长之间的交流。
苏夏在旁看着苏念自己动手,并不全权代劳,只在苏念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才搭手帮衬一下,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苏念过分依赖她而已。
苏夏偏头看向窗外,一时有些恍惚。
毕竟她离开这个家这么久,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安然的坐在这里,而她的身边,还添了一个她自己的孩子。
冷寒风冽,将庭院内的树木花草吹动的‘簌簌’作响,一辆亮着车灯的出租车却冒着这份寒冷驶到了赫宅的门口。
下车后,沈兰站在紧闭的铁门前,望着里头亮着的灯火,只觉心中一阵难以压制的气闷!
晚上她照常去医院送饭的时候,却被告知今天下午赫湛南带着苏夏一起来过了,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她的大儿子竟然告诉她,赫湛南有自己孩子了,而那个孩子,就叫苏念?
这事不是荒唐么!
苏念是苏夏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怎么就变成她小儿子的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可偏偏她来的时候和那两人错过了,如果当时她在场,肯定不会叫苏夏得逞的!
沈兰暗沉着双眸子,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来问个清楚,她不能让她儿子当这个冤大头!
这么想着,沈兰便上前几步,按响了门铃。
此时,苏夏正耐心的指导着苏念下一步该怎么做,耳边却隐隐听到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吵嚷声,她低头对着苏念又叮嘱了几句后,才唤了人去外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妈年纪大了,一到冬天就腿脚疼痛,早早就被赫湛南放了长假回去休养了,等过了冬再来,是以现在这个家里都没个管事的人,苏夏只能多操心一下了。
“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好像有人在吵什么?”
等人回来后,苏夏便开口问道。
她想不出来这大冷天的还能有什么事,以为只是佣人之间的口角之争,倒并没太放在心上。
谁知被派去打探情况的佣人支吾了片刻后,却告诉她:“太太,是……沈夫人!”
苏夏闻言顿时一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沈夫人?哪个沈夫人?
难道是和赫家有什么交集的人物?
这个念头刚从她脑中转过,她却猛然反应了过来,沈夫人……说得不会是沈兰吧?
“是二少爷的母亲,沈夫人。”
大概是看出了苏夏面上的疑惑,佣人很快就又补了句。
偌大一个大厅,只有苏念悉悉索索做手工活的声音。
苏夏的表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了,只细眉微蹙,依旧满心疑惑:“都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兰深夜造访,肯定不会没有一点缘由的。
“沈夫人闹着要进来,大门那今晚负责守值的人不敢开门,所以就在门口吵嚷开了,你说这大冷天的,这位夫人也是性子固执的!”
思筹间,佣人已经开了口。
苏夏听了,却是眉间褶皱愈深:“她要进来就进来,怎么还不敢开门了?”
虽说沈兰和赫连城早年间就离婚了,可赫连城已经故去了,她又给赫家生养了两个儿子,就算不再是赫家的当家主母,以她的身份,整个赫家有谁敢拦她呢?
一个小小门卫,会有这个的胆子?
苏夏有些不明白,便示意人那佣人继续往下说:“太太你有所不知,早在你搬回来之前,二少爷就吩咐过了,以后没有他的允许,沈夫人……是进不了赫家门的,如果有人敢随便放人进来,就可以直接收拾行李走人了!”
回想但是赫湛南说这话时的冷肃表情,这个佣人心里依旧心有余悸。
赫家待佣人好,给的工资也高,平时吃住不愁,这么好的一个工作,谁还敢违背赫湛南的意思,冒着被驱出赫家的风险把沈兰给放进来?毕竟前车之鉴摆在那,阿桂可是被赫湛南毫不留情赶出赫家的,所以赫湛南的吩咐,他们没人敢松懈半分。
第398章 拦她(2更完)
如今沈兰被拦在门外,也是遵从赫湛南之前的吩咐而已。
佣人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倒是苏夏微微睁大了些眼,觉得有点意外!
她没想到,赫湛南竟然对底下的人还有过这种吩咐。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沈兰之前不是常常出入赫家的吗?
难道是因为……
苏夏想着想着,却突然兀自愣住了。
她想起来之前赫湛南跟她讲过,当初她出国时,在床头留的那张纸条被人给销毁了,他没看到,后来他还告诉她,那个支使佣人这么做的人就是沈兰。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当时听了也没多在意,总觉得若赫湛南有心,就算她不留纸条他们也不止于此,现在想来,怕是沈兰这种行径,是真的触到了赫湛南的底线!
大约猜到了几份赫湛南这么做的用意后,苏夏心里的疑惑倒散去了不少。
而后她想了一会,总觉得双方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不行,况且这个天呆在外面,可是能把人冻的遍体生寒的。
少顷,苏夏才又开了口:“可让人和她在门口一直僵着也不是个办法,算了,你上楼去跟二少爷说一声,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说着,苏夏便起身朝外走去。
夜深冷意更是浓重,哪怕外头亮着灯,也掩盖不住这冬日的冷清。
一出门,苏夏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没披件衣服再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屋拿件外套披上时,却听前头正传来一声尖锐的怒斥:“竟然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开门,不然等会我儿子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四周寂静,沈兰的声音还是很好分辨的。
苏夏顿了顿身子,还是没有选择回头,只继续顶着冷意朝门口走去。
儿子?
这个时候,她倒想起她还有个儿子了。
苏夏在心里冷嘲了声,很快就走到了大门口。
借着两侧的树影做掩,一时也没人注意到她来了。
门口,一个长相敦厚的中年男子正苦着脸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着,也不敢朝着沈兰还嘴,苏夏见此,只得出声喊道:“冯叔。”
男人一听苏夏的声音,愁苦的双眼顿时一亮,转身就将苏夏迎了过去:“太太,你可算来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二少爷吩咐了,不让放人进来,我这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他一个看门的,是里外都不能得罪,索性救星来了,他总算能松口气了。
“我是别人吗,我是你们这赫少爷的母亲!这赫家我也曾当家做主过,怎么今天我连这个大门都进不得了?”
一听男人这么说,沈兰刚压下去的火气就又冒了出来。
以往进这个家门,这里的人谁不是对她笑脸相迎,恭敬有加的,怎么的,现在都敢跟她翻脸了?
数落完男人后,沈兰便又将目光落在了苏夏身上。
寒夜中,苏夏亭亭玉立,神色淡然,一派掌控全局的样子。
也是,她们一个被拒之门外,一个被簇拥而来,的确是立见高下。
这么想着,沈兰望过来的目光便越发凌厉起来:“苏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唆使他们这一帮见风使舵的,故意将我拦在门外?我早就说过,你实非良人,可我这两个儿子偏受你的迷惑,如今你带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登堂入室,说是赫家的血脉,你觉得我能信?”
抬手指向苏夏,沈兰言辞逼仄难听。
她这个点赶过来,就是为了阻止这桩荒唐的事!
从前她看不惯苏夏,却也为了自己儿子忍着,可有些事,她却是忍不了的,想让赫家认下这个孩子,也得先过了她这关才行!
大不了,她扯着苏念去做亲子鉴定,到时,事实摆在眼前,看苏夏还拿什么狡辩!
北风冷冽,隔着铁栅栏,苏夏面容平静,似一汪深潭,幽寂暗沉,让人看不分明。
冯平立在一旁,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什么野种,这个沈夫人说话也太难听了点,那可是二少爷的孩子,是他们赫家的小姐,怎么能是野种呢?
冯平佝着身子在心里暗暗腹诽着,想着这会苏夏肯定要来火气,毕竟她是苏念的母亲。
谁知他等了良久,只等到苏夏极为平淡的一句:“我没有拦你。”
如果说以前,苏夏还愿意和沈兰争辩几句的话,那此刻,她看沈兰,就像看一根腐朽老化的木头,若非必要,她大概只会在旁看着这根木头自己一步步腐化下去……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苏夏这么说,沈兰自然是不信的,她冷嗤了声,正想开口继续往下说,却听另一道声音压了过来:“是我!”
赫湛南走到苏夏身侧,却是一把用手中的毯子裹住了苏夏,连一眼都没朝沈兰看去。
肩上骤然一阵温软,苏夏侧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双含着关切的眸子:“这天寒地冻的,你穿这么少出来也不怕冻着。”
男人的声音很低,神色也淡,但细微之间,却有着和平时不同的亲昵和深情。
“我没事。”
苏夏摇了摇头,没想到赫湛南会带了毯子给她来。
他是怎么料到她会穿的这么单薄就出门的呢?
苏夏突然就有些好奇起来。
而这边,赫湛南也终于抬眸朝门口看去,目光冷淡如冰:“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家,早就不欢迎你了!”
沈兰本就不满赫湛南当着她的面对苏夏嘘寒问暖,此刻赫湛南又用这副冷脸去迎她,她的语气自然也很冲:“不欢迎我?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真是你吩咐人把我给拦在外面的?”
这原是沈兰的气话,再怎么样,她也不相信她这儿子会这么薄待她。
可没想到,赫湛南却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除了我,你觉得在这个家还能有谁敢拦你?”
第399章 三年的时光(1更)
树影婆娑,灯光飘忽黯淡,苏夏没想到赫湛南会说得这么直白,只眼见着门外的沈兰一下就僵住了脸。
可能她没料到,赫湛南不仅就这么承认了,还拿出了她无法反驳的理由。
“沈兰,你姓沈,我姓赫,这里是赫家,你早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也不应该再来踏足这里。”
顺着寒风,这些话再度灌入沈兰的耳中,却叫她听得心神恍惚,满目的不可置信。
她姓沈,他姓赫……这是要和她彻底划清界限了?
沈兰看着自己这个生的高大挺拔的儿子,只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寒意。
她自来对这个儿子是不怎么上心的,如今想帮衬一回,却是一腔好心喂了狗了!
这么想着,沈兰便冷笑了两声,说不出的气愤:“看来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她嘴上说着这话,目光却是狠狠地剜向了苏夏。
苏夏还没有什么动作,一道析长的人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阻隔了沈兰所有的眼刀子。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你儿子。”
……
男人的声音淡漠低沉,像是说得毫无感情,可苏夏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自嘲、一种无可奈何、一种失望……
她觉得有些难过。
难过这些年,没有母亲的庇护,他是怎么一路走来的。
他不喜欢笑,少言寡语,不见喜怒,待人冷冷冰冰……是不是也因为自小沈兰这么对他?
苏夏忽然抬手攥住男人的衣角,力道越发收紧。
而另一边,沈兰迎上赫湛南没有丝毫情绪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喉间一哽,想要驳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念念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就算不愿当孩子的奶奶,也不该用‘野种’二字这么诋毁一个孩子,你没有资格去做她的长辈,如果再有第二次,你应该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来替我孩子正名。”
见沈兰不说话,赫湛南便接着开口道。
如果沈兰不是他的母亲,此刻怕是也不能安然站在这儿了,他的女儿,还容不得旁人这么去诋毁。
可他,也就只忍这么一次。
明明是数九寒天,可立在一旁的冯平却觉得他头上都要滴下汗来,如果可以,他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藏起来,这些主家的私密对话,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听的。
可他现在走,又怕引起赫湛南的主意,适得其反,所以只能更加伏低身子,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森冷粗高的铁栅栏门口,沈兰唇角紧抿,面容透出些苍白。
什么手段……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手段!
上次她这个小儿子就已经警告过她了,而这次,怕是真的有了这个心思。
她苦心经营的事业,若毁在自己的儿子手里,那要说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其实‘野种’二字,她也说得有些懊恼。
当时冲动之下,她就不经大脑思考说出了这两个字,比起对苏夏的成见和不喜,她对苏念一个小孩子,原是没那么多恶意的。
初见时,那张白嫩可爱的小脸,少见的叫她心生欢喜。
所以再后来得知那时苏夏的孩子时,她才会震惊到无法接受!
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再抗拒,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不过就让她这么被迫服软,她心里却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赫湛南,我是你母亲,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情吗?就为了一个外人?”
吝啬灯光,照出了沈兰那一脸的愤恨。
四周沉寂,却越显得她声色切齿。
明明她开口问的事赫湛南,可她的那双眼,却是不住朝被掩在其后的苏夏身上看去,很显然,哪怕到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她还是认为苏夏是那个罪魁祸首!
苏夏听得到沈兰的声音,却并不能看到沈兰此刻脸上的神情,但她几乎能想象出,沈兰面色的难看,但心里,却平静异常。
好似眼前这具身躯,替她挡住了所有伤人的利箭,给她开辟出了一方安稳无虞的空间。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赫家以后唯一的女主人,怎么会是外人呢?”
赫湛南说着,最后看了沈兰一眼,而后便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