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病娇守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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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拿着用。”
苏灼两眼泪汪汪,“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我找到工作就还你!”
说着,苏灼三下五除二点了钱,打了个欠条给男人,男人倒不是很在意,也是,这种一看就很奇怪的人一般都很有钱。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别叫我大哥,”男人拧眉的样子格外的凶,“……楚衍。”
落在苏灼眼里。
那就一个词:奶凶。
他内心苍蝇搓手手:诶呀阿姨呀这男人有点萌。
谢钧的那种萌。
“颜色的颜?”
“不是,”楚衍说,“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的衍。”
“哦!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既然以后要住在一起,我的这边,你不准过来,公共区域卫生轮流打扫,做饭自己做自己的,注意噪音和个人卫生。”楚衍说道。
苏灼被他大鹏展翅般的气势压的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连连点头。
他总有种莫名的自己对不起这个男人的感觉。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信,他还有种这人哄好了绝对很听话的错觉。
真是见鬼了!
上一次产生这种想法时,他还坚定的觉得他和小钧之间他是攻,后来事实见证了,小钧不小,苏灼不攻。
他怎么今天老想起他。
楚衍懒洋洋垂了眼,苏灼对着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神总像是在通过他找什么熟悉感,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胸中戾气翻涌,喉间一甜,意识到不好,楚衍“砰”地砸上了房门,差点没把苏灼心脏给吓停一拍。
这老兄火气怎么这么大呢?
回房整理卫生的苏灼不知道楚衍正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嘴角流下一缕鲜血,完全凭意志镇压着封印在身体里的众多恶鬼,在疼痛中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苏灼的脸,他狂躁又十分不解。
以往他见过的人啊鬼啊多了去了,下手都没个注意的,这心脏跟石头做的一样,蹦都不会蹦一下,怎么今日里见了这傻不拉叽的二愣子,跳的停都不停下来。
还有种莫名的愤怒和委屈。
仿佛曾经被这人深深的欺骗过,满心都是“这个骗子”的怒吼。
难道说,这是身体在警示他,这是个老奸巨猾的骗子?他有什么值得骗的?
是骗欲 延子又关他什么事。
他碰到过的骗子多了去了。
突然想起那把油纸伞,楚衍咂了咂舌,真是,净给人惹麻烦。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原本放在门口的油纸伞不见了。
苏灼又被楚衍敲门还有些懵逼,他正在艰难的拆他阿姨的纸箱子。
哦,不是骂人。
是他阿姨堆成山的纸箱子,他敢保证,如果让他阿姨自己来找,估计都找不到被褥在哪。
楚衍看了眼乱糟糟的房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湿气,像是房间很久没使用,没有人气,又像外面大雨滂沱的气息弥漫了进来,回潮了。
实际上,这两点都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这里是有暖气的北方,不是有回南天的南方。
“那把油纸伞……”
他意犹未尽,苏灼立刻接上话头。
“这年头了还有质量这么好的油纸伞很稀奇吧,我打算洗洗干净再修一下,明天去还给那个店主。”
那这样就不好要了,楚衍说:“能给我吗?”
苏灼有点为难,“这要是我自己的给你也没事,可是这不是我的,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去向店长买下来送给你。”
楚衍眉头微皱,“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
苏灼一手剪刀一手抹布站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突然打了个冷颤。
被吓的。
“我……惹你生气了?你这么想要这把伞吗?”
楚衍:“不,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么,晚安。”
“晚……安。”
苏灼的回应被关门声掩盖了。
他苦恼的捏了捏鼻子,脸上糊上了布的粗糙质感,才发现自己手上才握着抹布。
“一把伞,有这么想要吗,难道里面有什么藏宝图?”
这想法未免太可笑了。
难道说楚衍也是同道中人,害怕他遇上什么危险?
不会吧,现在天师凋敝,他也只是个半吊子,楚衍怎么可能也是天师,要是天师能一抓一把,他家也不会凋零的就剩他一根独苗苗了,还是靠父母的朋友阿姨养大的。
苏灼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莫名其妙的邻居,从纸箱里找出常用的生活用品,一样样归位,房间终于从空荡荡的变成了他以前在家住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累得不行的苏灼把纸箱全部搬到杂物室去,又折腾出一身汗,冲了个澡睡觉。
还好这被子之类的他阿姨经常给他洗着晒着的,这下在纸箱中放了个把星期也没有什么味道,还是蓬松舒服,苏灼往床上一倒,瞬间就睡着了。
雨下的堪比冒蓝火的加特林,雨神站天上就端着这加特林熬夜对着地面扫射,哒哒哒哒的还越下越猛了。
在深夜的雨幕中,早早进入休息状态的城市一片漆黑,只有主干道的路灯还亮着,在雨夜里撑着一盏盏薄弱渺小的光。
而在黑夜中,有什么东西活跃着,有什么东西沉寂了,有什么东西排着队从路灯下经过,睡熟了的人们沉醉在甜美的梦乡中,合着仿若大自然音乐的雨声,毫无所觉。
在某座大厦,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亮着办公室内。
瘦小的男子成功将文件拷贝到u盘,借着手电筒的光将办公室恢复原样,他没注意到手电筒的光时不时照在玻璃上,从外面看起来就像一个凌乱的跳跃的光点,在漆黑的夜中是个赤、裸裸的目标。
男子处理完毕后就要离开,这座城市过早的进入熟睡给了他太多的帮助,至于那些劝告他深夜不要出来的同行,他全当对方在放屁。
他可是老手了,这种事情不过是流传的都市传说而已。
对胆小的同行内心唾弃后,男子速战速决,打算离开办公室。
这时,有明显和雨声敲打窗户不同的敲击声出现了。
有人在外面用指节“咚咚”地叩窗。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急促了。
“咚咚咚咚。”
像是催命一样,窗外的人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而这才过去几秒钟。
不对,能在窗外的,那是人吗?
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了脑袋,男子眼中划过一抹厉色,猛地将手电筒回头照去!
“别玩什么装神弄鬼的!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手电筒的光穿过了玻璃照在了窗外男人的脸上。
突然,雷声大作。
闪电那转瞬即逝的光芒和手电筒的光呈前后夹击之势,完整而清晰的照出了男人的样子。
男人手中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穿着整齐考究的黑色西装,胸口佩戴着红色的猫眼石的胸针,那像一只活猫的眼睛一样,其中竖瞳的光滴溜溜转着,像在寻找什么,十分恐怖。
瘦弱男子看清了男人的脸,和悬空的脚。
他尖叫一声,吓得扔了手电筒拔腿就跑。
男人不耐的皱眉。
第四十七章
一张貌若好女的脸上,从两边的眼角到脖子有一道明显的拼接的暗色伤疤,其上用红色的丝线交叉缝合,交叉却意外的大,仿佛为了凸显个性似的。
因此乍一看上去,这个漂亮的像画中仙的男人两侧的脸到脖子上都是一排整齐鲜红的X形丝线,和X丝线下的伤疤。
当他有表情动作时,这两道伤疤和X形交叉线,都活了一样的跟着动了起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空荡荡的公司里。
“再不出来,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人皮灯笼了。”
手电筒被皮鞋一脚踩碎了。
鞋底叩击地面的清脆脚步声越来越近。
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和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隔着心脏鼓动的越发用力的心跳声。
“啊,找到了。”
脚步声停下了。
怪物的声音华丽的如同油画中的贵族老爷,哪怕是生气不耐烦都带着一股说不来的矜贵味道。
但男子是没有这个心思来体会的。
要死了,绝对会死的。。。。。。
男子惊声尖叫,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所以说这种没胆子的人为什么还非要大半夜跑出来给人找麻烦啊?
褚琉抓起男人的头,朝着外头拖去。
真是的,最近特异事件处理部门已经很忙了,他一点都不想为了这种不要命的人加班啊。
苏灼睡得不太舒坦。
一下子就陷入了熟睡,结果却在半夜突然十分清醒的精神奕奕的睁开了眼睛。
室内还是昏暗的,由于之前一直在下雨所以拉上了窗帘,现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雨拍打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灼习惯性的往床头伸手摸手机——通常,这个举动就意味着他从现在开到凌晨不用睡觉了,然后在第二天白天像具行尸走肉,摆着一张睡眠不足的熬夜苍白的脸。
手在床头摸了个空。
别说手机了,就连充电器都没有。
啊,对了。
他所有的东西都掉到河里去了。
没有手机玩也不知道几点了,真的是太无聊了。
苏灼毫无睡意的瞪了会天花板,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
这是,一阵像是在挣脱什么的奇怪声音响起了。
“咚”的轻轻一声。
一只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苏灼咂了咂舌,对这种像是恐怖片一样的开场毫无感觉并有点想笑。
可惜他的桃木剑已经丢在了河里,暂时要找到一把趁手的比较难,也没办法空手把手指割开放血。
等等,作为一代天才天师,他现在是不是在坐以待毙?
——作为一个只会耍桃木剑和贴符以及割手指的道具流天师,苏灼突然发现事实真的是这样。
那个“人”在房间里走动了几步,发出伸展肢体的咔擦声音。
简直就像是骨骼都快被扯断一样的声音。
“忍到现在,躲过了特异部门那些人的巡逻,终于可以美餐一顿了!”
她找到了目标,桀桀笑着,手脚并用的朝床上爬来。
她已经听到了苏灼醒来之后明显不一样的呼吸声,等着听他的尖叫和惨叫。
人类的恐惧,真是佐餐的最好配料啊!
哪怕她不止一次的享受过,但在每一次新的进食前,都会忍不住发出如此的感慨。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淡定自若的打开了床头灯。
油纸伞还摆在房间里,只是从原本收起来的模样变成撑开了,之前破损的伞面像是从未出现过的光洁如新。
苏灼打了个哈欠,动作却很快的翻身跳下床,躲过了面容狰狞的女鬼的一击。
女鬼像蜘蛛一样蹲在床上,身形扭曲,她意识到不对,恶狠狠的瞪着苏灼:“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猜啊。”苏灼现在没有武器,发挥不出自己的能力,并不欲与她多言,抬腿就往书桌边跑,在书桌上,有一把小刀。
一看他逃跑,女鬼立刻认定他不可能是天师,当即追了上来,青灰色的身影在空中一个闪现,眼看苏灼就要被扑倒在地吞吃入腹,苏灼抓住小刀推出刀刃……
门板一声巨响,嘭地开了,狠狠弹在墙壁上。
楚衍站在门口一边喘着气,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眸色却比淬了冰还要冷冽。
他手中提了把剑,三两步走近,女鬼尖叫着躲避开他,连马上就要到手的苏灼也顾不上了,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楚衍身旁的炙热气息灼烧成灰烬。
怎么随便找个路人,居然遇到了至阳之体!
该死!
女鬼甚至顾不上自己的栖息之处,想从窗户逃跑,楚衍一剑挥过,女鬼被拦腰斩成两半,金色的气息消灭了黑色鬼气,令她无法恢复,直接灰飞烟灭了。
苏灼愣愣的看着,就差没鼓掌喊六六六了。
他是真没想到,他这同居人还是个大佬!
“普通的刀是伤害不了鬼物的。”楚衍伸手把坐在地上的苏灼拉起来,另一只手握着剑稳稳的撑着身体。
在使用力量之后,身体里的鬼物更加汹涌的暴动起来了,他快要压制不住了。
哪怕感觉这种被不断撕裂的痛苦每分每秒都在令人无法麻木的层层叠加,看着面前似乎被吓了一大跳的苏灼,楚衍仍是硬生生咽下了涌上喉头的腥甜味。
“我来晚了,我本来该把那把伞拿走的。”
“是我拒绝了你,还把这种东西带回来了,”他不能让大佬以为自己很弱,拿着刀子比划了一下,“其实我也能打倒她的,我是天师。”
“别玩刀,很危险。”楚衍拿过了苏灼的刀,敛眉垂眸,“你说你是天师,你的法器呢?”
“你说桃木剑吗?和随身物品一起掉河里了。”苏灼没说那刀可不是拿来捅女鬼的,那是他拿来割自己的。“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老毛病了,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也放心些了,早点休息。”
楚衍柱着剑缓慢的出去了,还给苏灼把门带上了,虽然说那门已经坏了,关不严实。
“我明天给你修好门。”
“没事,我自己来修就行,楚哥你也早点休息。”
“嗯。”
苏灼又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想,当时那个店还真的有够诡异的。
店名是什么来着,太匆忙了好像没看,完全没有记忆了。
不过那个老板,他当时可是没看出一点鬼气来。
苏灼敲了下迟钝的脑袋。
灯关了,室内一片黑暗。
苏灼说:“晚安。”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他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小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楚衍那堪称锋利的眉眼,和冷漠且生人勿近的气息。
系统为什么还不来?他的任务目标到底是谁?
凌晨时也许是脑子活跃过度了,第二天苏灼意料之中的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一副下一秒就要去世的熬夜脸。
有什么都很容易上脸这点还真是不好。
在洗漱时苏灼碰到了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楚衍。
苏灼目光掠过楚衍愈发苍白的脸,对上楚衍冰冷的视线,笑着打了个招呼。
“楚哥,早。”
他们之间并不是能这么称呼的关系吧。
但听他主动拉近关系,楚衍心里听着还是很开心的。
“早。”他回了个招呼。
突然意识到,这是他这三年里第一次跟人住在一起,并互相打招呼。
他已经离群索居太久了。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这温馨的场景格外熟悉又陌生。
楚衍刚要说话,体内翻腾不休的疼痛令他煞白了脸,他短促的喘了口气,格开了苏灼扶他的手。
“没什么事,”楚衍装作平常的样子说道,“给你做了早餐,在厨房里热着,记得去吃。”
“你还特意做了我的份,太谢谢了!”
“不算特意,只是一起做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苏灼对他的身体很担心,“你这样强撑着不行的。”
“你应该知道的,有些病,医生治不了。”
“那我给你治!”苏灼对自己的血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也治不了,没人救得了我。”楚衍眸中一片死灰,“努力长成一个好天师吧,除魔卫道,惩恶扬善。”
“好,”过于沉重的氛围令苏灼有些不适,他说:“我今天要出去找工作,能借你的钥匙给我配一把吗,这样以后回来就不用麻烦你来开门了。”
楚衍皱眉想了想,“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你可以不带钥匙,我随时在家。”
“楚哥,那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