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掰弯了老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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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学长。”
“三年半的时间,每天一百块钱,攒到现在刚好131400,”晋远将江鹤的手指一根一根落了下去,眼睛里落满了前所未有的真挚,“我想这些钱够还学长的眼镜钱了,欠下的利息我把我的余生都赔给学长好不好?”
晋远说完见江鹤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呆愣地在原地,一动不动,弯眼笑了笑,纤长的睫毛上扬,一双黑眸犹如星辰般璀璨,背着手,微微弯腰,平视着江鹤,轻声问他:“学长现在有没有想起我来?”
第77章 不舍
“砰”的一声;晋远的话就像是烟花一样在他脑中炸响,把他过往那些久远的记忆都给炸了出来。
耳旁是淅沥沥的滂沱大雨声,他恍惚间想起;多年前的一天;天上也是下着叫人看不清视线的雨线;他受邀参加学校的演讲;偏不凑巧;路上堵车,眼看着就要赶不上演讲的时间;他只好冒雨从车里冲出来。
更不凑巧;刚跑到校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同学;他将同学的电脑撞飞了,眼镜也划伤了同学的手;更不妙的是他的唇还贴在同学的耳廓上。
那里坠着一颗耳钉,烙得他唇瓣发疼。
由于赶时间的原因,他来不及赔偿道歉;只得匆忙地替他处理了一下被眼镜镜片划伤的手;对身后赶上来的助理说了一句,把我新换的电脑赔给他,然后就急冲冲地离开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他的耳朵上有抹银光划过;在雨水中隐约能看见他耳朵上的耳钉应该是一朵花,至于是什么花就看得不太清晰了。
记忆重叠,江鹤目光落在面前的晋远脸上,瞬间,那张隐在雨水中叫人怎么也看不清的人脸;一下就清晰了起来。
目光左移,落在他的左耳上,时至今日,他终于知道那朵被他吻住的花是什么花了。
——原来是山茶花啊。
娇贵、鲜嫩得犹如它的主人一样,需要人好好爱抚。
江鹤的手没忍住在晋远多出一颗耳钉的耳廓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之前他一直对晋远默默喜欢了他三年,而他毫无感觉的事耿耿于怀。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令晋远喜欢上的,现在他知道了,也终于释怀了。
因为在晋远那籍籍无名的三年暗恋时光中,他对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没有,”江鹤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牵了牵唇,故意回他,“我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这么漂亮的学妹。”
晋远眼睑微收,倒也没有失落:“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江鹤每天都有那么多要忙的事,记不清这点小事也在常理。
待他直起身,偏过头去,江鹤却又突然在他耳旁说道:“只记得一位撞在学长怀里,戴着山茶花耳钉分不清男女,让学长魂牵梦萦的学弟了。”
晋远身体顿了顿。
“嗯?”他眸光更亮了些,不确定地追问道,“什么意思?”
江鹤拍了拍晋远的肩膀,点到为止:“这就要靠学妹自己顿悟了。”
说罢,率先出了喷泉,明明是昏暗的夜晚,江鹤脸上却挂着天晴晴朗的笑容,颇有种拨得天开见月明的意思。
晋远独自一人在喷泉里站了会儿,猛地眼眸一亮,追上江鹤的步伐,抱着他的肩膀,嘴角弧度疯狂上扬:“学长的意思是学长也早就喜欢上了我吗?”
江鹤侧目,注视着晋远那张笑意灿烂的容颜,唇角弯下,学着他的模样,模凌两可地回道:“你猜。”
“我猜不到,”江鹤的话犹如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肝,叫他挠心抓肝般发痒,“学长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江鹤只是笑着往广场外走,并不回答他。
晋远急得抓住他的胳膊一直摇摆,江鹤被他摇得肩膀发酸了,这才停下脚步,对着他直笑:“学妹玲珑心思,会猜到的。”
这就是不肯说的意思了。
晋远稍一低睫,就见江鹤那双沁着笑意眼眸里倒映着的全是他的身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扯了扯嘴角,抑制住快要控制不了的笑意,望着他说:“没想到学长这么含蓄,喜欢我这么久,也不来找我。”
对上晋远略有些委屈的面容,江鹤下意识地跟着说道:“我那不是找不到你……”
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明显是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
“哦——”晋远尾音拖得长长的,“原来学长会喜欢我,是把我当成替身了。”
江鹤见他话题越来越偏,直接打断了他:“越说越离谱。”
晋远弯下眼,蹭鼻子上脸:“我有没有离谱,学长心里最清楚了。”
江鹤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他爱的至始至终是晋远这个人,而不是惊鸿一瞥的影子。
手里还捏着刚刚晋远交给他的银行卡,指尖像是被火烧过般发烫,一直烫到了心底。
晋远说暗恋他三年,一开始江鹤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三年里两个人连接触都没有接触过,他没有很直观的感受,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但现在晋远把这张银行卡交给他,就等同于把过去三年的时光全都交在了他手上,这里面的每一笔流水都能使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晋远都是如何在爱慕着自己。
不可否认,他的身心都在叫嚣着,他喜欢这样直白而又强烈的爱意。
“晋远,”江鹤的指腹在银行卡上游走了一圈,而后,似有所动般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没有回应你,这个钱你打算攒到什么时候?”
江鹤这话就跟在问他你会爱到什么时候一样,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说话,晋远却听出了些,撒娇的意味。
晋远低了低眸,凝视着略有些紧张的江鹤,眼眸里盈满了笑意:“就可能会攒到银行卡被存满的那天吧。”
一瞬间,山川倾轧,湖泊倒流,江鹤心里翻着天崩地裂般汹涌的波涛。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至少在这刻,他的心是满足而又愉悦的。
“学长,”晋远视线落在江鹤唇角那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上,不介意让他更开心一点,“学妹的心很小的,小到装下了学长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江鹤眼睑微掀,望向晋远的眼眸里多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他朝晋远笑了笑,也不隐藏:“学妹都这样说了,要不今晚就去学长家陪陪学长过过平安夜。”
这就是邀请的意思了。
晋远弯了弯唇,存了坏心思:“学长刚不还说学妹还在长身体,这身体还没长好,学长这么快就要辣手摧花了,不等学妹再长长了。”
拒绝的意味这么明显,江鹤体验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他也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既然晋远不同意,即使心里有千般念想,也就此作罢了。
晋远也没有想到他那就随口假装了一下矜持,江鹤就真的没再起什么邪念,正儿八经地把他送回了公寓楼下,半分犹豫都没有。
真是好样的,江·正人君子·鹤。
是他晋远提不动刀了,还是他晋远没魅力了,就这么吸引不动他。
晋远紧抿了一下唇,到地还不等车停稳,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带,没什么语气对江鹤说道:“学长再见。”
目睹晋远气焰蔫下去的江鹤忍俊不禁,他就说晋远是个小作精吧,顺着他意也不行,不顺他意也不行,就得宠着,哄着才能高高兴兴的。
江鹤叫住要打开车门要下车的晋远:“学妹。”
晋远顿了顿,挑眉:“嗯?”
江鹤滚了滚喉:“帮学长去后备箱拿个东西。”
“哦。”晋远也没有多想,下车,利落地走到后备箱的位置,打开了后备车厢的车门。
还没打开他就嗅到一股淡雅的花香,心里就突然像是有了预期一般,果不其然,当后备箱被打开的那一刻,他的眼眸立马就亮了起来。
空荡荡的后备箱里多出了两种花束,玫瑰与山茶,红与白交织,满满地铺了整个后备箱,花蕊中央穿插着橘黄色的灯带,像是被人设计好了,只要他一打开后备箱,彩灯就跟随着亮起,使他能够将整个后备箱的美景尽收眼底。
江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晋远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轻声问他:“学妹喜欢吗?”
晋远眨了眨眼:“不喜欢,又不能吃。”话虽这样说,但他眼睫微微上翘,唇边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他笑江鹤也跟着笑:“去花里找找看。”
晋远上前微俯下身,尽量不破坏花型,从满满的一堆花朵下面摸出九个苹果来。
晋远拿着一个香香的红彤彤的苹果问江鹤:“就苹果?”
“嗯,”江鹤轻嗅了一下从晋远颈边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他耳旁低喃道,“平安夜快乐。”
“行吧。”还以为江鹤搞这么大个阵仗会求个婚什么的,结果只是为了给他送几个苹果。
送苹果也行。
只要是他送的,什么他都喜欢。
就是。
晋远目光落在一后备箱的玫瑰与山茶交织出白与红的美景上,嘟囔道:“这也太浪费了。”
一后备箱的花就为了送几个苹果,可能所有苹果的价格加起来还没有一朵花的价格贵。
他话刚说完,就听得身后江鹤低笑了一声,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江鹤翻转过去,抱起来坐进了后备箱里,压塌了一众玫瑰与山茶。
山茶花的清香和玫瑰馥郁的花香交织一股靡旎的味道。
再一晃眼,江鹤的唇就覆上他的唇,温柔而灵巧的舌头滑入他的唇齿,舌尖轻挑着他的口腔上膛,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尖缠绵。
他们在浓郁的花香中接了个极其缱绻的吻。
江鹤吻着他,轻笑:“这样就不浪费了。”
结束的时候,江鹤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但他忍了又忍还是放开了晋远。
晋远一边擦拭着唇角,一边望着江鹤以极慢的速度整理着车子,一副念念不舍不想走的样子。
他眉梢微挑地开口道:“我姐今天不在家。”
江鹤回身:“嗯?”
晋远唇边笑意愈发绚烂,邀请江鹤道:“学长,要不要上去做做?”
第78章 快乐
晋远居住的这套公寓;江鹤也来接送过多次了,每次来都是在楼下稍作停留后便离开了,从来没有跟着晋远上去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邀请;想也不想地抱着后备厢的花和苹果跟着晋远走了。
因为要跟晋静住在一起的缘故;晋远租的这套公寓;不大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住他和晋静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但由于他们住了有好几年了;加上他和晋静两个人都喜欢往家里倒腾东西,就导致原本不大的家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看上去非常地拥挤。
江鹤一进门就看见摆在门边,好几个鞋柜的鞋子;一直排到客厅的墙边,客厅也不是很大,中央铺了张纯白色的地毯;地毯上是茶几;地毯旁是沙发,地毯前是一台挂壁电视。
客厅靠厨房的位置摆着一张木质餐桌,客厅靠房间里的墙壁安置着饮水机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其余不多的空间;放着些瑜伽垫等一些杂物,使得整个客厅瞧上去非常地狭小。
晋远给江鹤找了一双崭新的拖鞋,又去厨房洗了手,找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见他还在打量在家;不太自在地说:“家里空间有点小,你多担待一点。”
“不小,”江鹤将手里捧着的花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放下,提着苹果放在茶几上,接过晋远手中的那杯水,浅饮了一口,笑着说道,“很有家的味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像他的那个家,家里看似什么都有,但却空得很厉害,尤其是一个人住的时候,感觉跟住酒店也没什么区别。
“可能也就有点优势了。”听江鹤这么一说,晋远也没有否认,他跟晋静都是把这儿当家布置的,带点儿家的温馨气息是难免的。
将江鹤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晋远提着他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去厨房洗了出来,又找出葡萄糖来给自己冲了一大杯的葡萄糖水。
江鹤见他在冲葡萄糖,愣了愣,问他道:“你低血糖犯了吗?”
晋远慢慢喝着葡萄糖水,摇头:“没有啊。”
江鹤指了指他的杯子:“那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喝这个。”
还喝了不少。
晋远抿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葡萄糖水,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唇瓣,眉目间都带着毫不掩饰地暧昧瞧着江鹤:“你说呢?”
江鹤心上跳了跳,没有接话。
“学长该不会以为我邀请学长上来只是为了单纯的坐坐吧。”晋远弯下腰注视着江鹤的眼睛,眼睫上翘,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落满戏谑,最后的“坐坐”两个字咬得极重。
江鹤一下就听明白了,他滚了滚喉,突然觉得有点渴,不是在自己家,他有点拘谨。
晋远见状,弯了弯眼,靠近了点江鹤的脸,唇瓣几乎都快要贴到他的唇瓣了,吐出的气息格外朦胧:“学长不想试试学妹的床软不软吗?”
江鹤呼吸微滞,唇瓣贴着晋远的唇瓣轻轻厮磨了几下,同样压低了点儿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与挑逗问他:“学妹不如先自己说说你的床软不软,不软,学长可不睡。”
晋远稍稍挑眉,想不到江鹤的学习能力这么强,上次两人做的时候还不会调情,现在已经学会反调情了。
“这就要看是什么时候了,”晋远的唇在江鹤的唇上贴了贴,说话等同于含着他的唇在说,“学妹在的时候挺软的,学妹不在的时候,就……”
话还没说完,晋远整个人就被江鹤给抱入了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贴紧贴在他的后腰,按着他,接了个极为绵长而又强势的吻。
此刻他们两人贴得极近,衣服摩挲着衣服,彼此对彼此的反应都感应得一清二楚。
江鹤两手掐着晋远的腰,磨蹭着晋远的鼻子,呼吸打在晋远唇上,温润的眼眸里染着笑意,轻笑着问他:“学妹不在的时候,就这样……嗯?”
此刻晋远垮坐在江鹤身上,裙摆下的触感一清二楚,再一听江鹤的话,蓦然面颊一红,他现在有点后悔穿这么短的裙子了,也太不方便了。
旋即,他又红着耳朵,把脸偏了回来,望着江鹤那张满是渴望的脸,故意凑近,蹭了蹭他,调笑道:“学长还不是一样。”
江鹤被他蹭得面颊发烫,他松开落在晋远腰上的手,用手肘贴了贴发烫得额头,望着晋远同样绯红的脸,忍了又忍,问他道:“还吃不吃苹果了?”
平安夜要吃平安果。
江鹤始终记得晋远说过买苹果要买九个是因为久久平安,那平安夜这个平安果也应该是要吃的。
“吃,”晋远一侧身,从身后的茶几上勾了个苹果过来,轻脆地咬了一口,稍许挑衅地望着江鹤,“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
咀嚼了几下,慢吞吞地说出那个字:“你。”
江鹤挑了挑眉,倏忽间想起晋远在自己身上睡过去的画面来,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江鹤一笑,晋远的脸颊就更加烫红了,他咬着苹果,微微眯了眯眼:“不准笑!”
“我今天一定可以的!”
近一个月来,他也有慢慢在锻炼,虽说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感觉腰肌增强了一点,身上有点劲了,而且他刚刚还喝了好多葡萄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晕了。
江鹤脸上还带着笑,略微颔首,带着宠溺地嗯了声:“我等着验收成果。”
晋远稍稍敛眸,慢慢地咬了一口苹果,凑到江鹤唇边。
江鹤没有迟疑地从他嘴里接过来咀嚼品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代表着平安的平安果,待到晋远精准利落地将苹果的果核丢进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完手,江鹤也不再忍耐,倾身含上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