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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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吓了一跳,紧张得声音都干了:“你你你,你干什么?”
少年全身都是白净的,脚掌握在手里有一种白玉似的微凉; 足尖都氤氲着一层有如蔷薇的艳色。
姜迟懵了一下; 皱着眉的时候眼里晕着一星晃动的水光。
他愤愤控诉:“你骗我。”
莫兰不愧是绅士; 一边哄人一边还能慢条斯理地从少年粉红色的足心抚到线条柔润的小腿; 这么瘦的人; 手指覆上去的时候却能摸到一层丰盈的软肉。
男人脸上依然是一副很抱歉的温和姿态,他面不改色道:“真是对不起,但是答应我下次不要这样吓我了。”
“我是个胆小鬼,小迟。”
姜迟眼看自己落入大boss的网中,一条腿还被牢牢握在人家手里,反抗无望了。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回报住男人,发挥自己身为长毛狐狸的天赋技能讨好地用软乎乎的发顶蹭着男人修长脖颈,像是一只求抱抱的大型挂件。
他一句话都没说,男人率先招架不住把脸埋在少年身上狠吸了一口。
姜迟嘴上说你离我远点,但是实在是抵不住天性里对摸摸的渴望,更何况男人撸狐狸的手法十分熟练,顺着绒绒的发尾一路捏到细细瘦瘦的珍珠似的脊骨。
他眯起眼睛,大早上地挂在莫兰身上摊成一张薄薄的狐狸饼,全方位享受大魔王的细心伺候,想到自己居然能把人骗的团团转,一边羞愧一边还有点隐秘的小得意,他真是演技太好了吧。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姜迟垂着蝴蝶翅膀似的长睫毛,歪着头细细声说,他还有点埋怨地翻旧账,靠在人身上哼哼唧唧的,却意外的并不叫人讨厌只想继续摸摸他的圆脑袋。
“你那时候太吓人了,我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大魔王虚心检讨,在取悦小狐狸这方面真是别有一套招数,男人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一丝闷闷的笑声:“你伪装的很像,我以为你真的看不见。”
他果然知道什么话最能让姜迟开心。
少年两颊飞上称得上妩艳的绯色,其实心里已经飘飘然觉得自己可真是娱乐圈的沧海遗珠,面上还要故作冷静地咳了一声:“是吗,我觉得还好吧,其实你也很聪明啦,差一点就可以发现我了哦。”
——可恶啊这个人怎么好会哄老婆!快要超过我在老婆心里的地位了。
——呜呜呜呜失恋一秒,狗男人把老婆还给我。
——就我觉得夜魔很绿茶吗,这是可以说的吗?
——看完感觉皮都展开了。
——嘿嘿嘿,小迟好像猫猫哦,好想rua一下。
被迫围观打情骂俏的系统:……有点受不了弱智情侣了。
它想戳一戳被人哄得团团转的笨蛋宿主还记不记得他们是在无限流副本里面阿喂!就算你和大boss谈恋爱也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啊!
但是或许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风里有着蔷薇花滚烫馥郁的香气,暖融融的日光晒的人昏昏欲睡,系统设定精密的程序似乎也运转得慢了半拍。
算啦算啦。它想,这个时候提醒他,好像还蛮残忍的。
“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莫兰说。
姜迟愣愣地抬眼:“去哪里?”
男人的面孔被斑驳的日光晕染的模糊不清,姜迟只能听见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楚,迷茫地抬起脸试图凑近一点,却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姜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看到男人本来眉眼都看起来浸着冷水的面孔一瞬间隐隐变得有些奇怪。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滴冷水掉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每次都看见你们腻歪在一起,我会嫉妒的,小迟。”
那种熟悉的浮夸的腔调再度在姜迟耳边响起,少年猛然撑起身体,发现男人缓缓咧开一个恶意的微笑。
“干嘛这样惊讶地看着我,已经把我忘了吗?”
细细的黑雾从那副俊美皮囊下溢出。
丝丝缕缕地缠着对面少年纤细的四肢。
姜迟瞳孔地震,他差点忘记了,男人的体内还藏着真正的大boss夜魔呢。
而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不就是杀了夜魔吗?
“要是忘记了我,我会伤心的。”男人指尖抚过少年颤动的眼睫,顺着挺翘的鼻尖一直滑落到嫣红色的唇肉,刻意加重了力道在那枚格外招人的唇珠上用力捻磨了一下。
“唔。”姜迟被弄疼了,含着水汽的眼睛难耐地闭起来,鼓着勇气说,“你把莫兰弄到哪里去了?”
“嘘,别提他了,小玫瑰。”这个怪物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代号来称呼这个漂亮的异乡人,“我会很生气。”
“那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他的威胁对姜迟确实有效,脾气很软很爱哭的男孩子眼眶里本来要掉下来的眼泪硬是被他兜住了,姜迟抿抿唇肉,想不通这家伙出来做什么。
夜魔用着莫兰的身体抚过少年线条美好的身体,姜迟的皮肤实在是敏感,那怕再轻飘飘的触碰都会惹起一阵细细的轻颤。
“你说那个家伙是不是不行啊?”夜魔很猖狂地大笑起来,语气特别狎昵地抵着姜迟粉红色的耳廓,“睡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姜迟咬着牙努力压低了声音说:“我可以砸晕你一次,就可以砸晕你第二次。”
他看起来实在是生气了,眼尾飘起一阵余晖似的薄红,眼里扬起潋潋的水波。
看起来随时要对着男人露出尖利的犬齿。
可是他生的实在是很没有攻击性,温温软软的小可爱,生气的时候并不能让人感到威胁,只是觉得看着都有点可怜了。
想强撸一把。
夜魔贱兮兮地想,不知道会不会像小猫小狗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好吧好吧,我不动你。”但是他最后还是举起双手,用那种惹人讨厌的油滑腔调说,“反正那个倒霉蛋也没占到便宜,不是吗?”
他勾起嘴角,很恶劣地笑起来:“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刚才莫兰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他给你准备了一份很赞的礼物哦。”
滚啊。
这几天布莱特警官的脸色难看到警局里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话。
大家稀里糊涂地从埃默森的别墅里出来,不仅没有保护好埃默森先生,甚至还把重要的证人弄丢了。
当然,布莱特警官显然对后者更加耿耿于怀。
他带着人去搜查过维德子爵的宅邸,但是最终只得到一个人去楼空的结果。
气得暴躁的警探大骂什么夜魔其实也就是个低级的胆小鬼而已!
“长官。”代替杰克·戴维斯的新人警官冷汗涔涔地敲开布莱特办公室的门,顶着对面要杀人的目光哆哆嗦嗦道,“这是从诺丁路36号送来的信件。”
布莱特眼神一凝。
诺丁路36号,不就是莫兰·维德的宅邸吗?
他戴着手套抄过那封无论是纸材还是火漆都十分精致的信封,里面滑落一张黑底烫金的硬卡纸。
翻过来就是一张请柬。
一张婚礼的请柬。
欢迎丹尼斯·布莱特来教堂参加我们的婚礼。
落款是莫兰·维德。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婚礼的另一位是谁。
“老鼠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挑衅猫吗?”布莱特深邃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气急败坏后反而冷静下来的轻蔑笑意。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柄都被擦得光滑崭新的木仓来。
第25章 雾都凶灵(二十五)
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失控了。
姜迟放缓了呼吸; 僵硬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夜魔用着莫兰的脸,轻柔而狎昵地抚过他裹着白绸睡衣的身体。
层层繁复的布料在指尖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响。
夜魔垂着眼睛盯着少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光洁雪白的小腹。
他歪着脑袋露出一个有点困惑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咧开唇角; 笑嘻嘻地抵着少年的鼻尖:“他居然把我的东西洗掉了。”
“明明已经主动把灵魂献祭给我了,还在装模作样什么; 早早把身体也一起给我不就是了吗?”
“小迟,你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
恶魔脸上明明在笑; 漆黑如雾的眼里却黑洞洞的叫人害怕。
姜迟缩了缩指尖; 眼睫上蘸着一层皎然的泪光,他哆哆嗦嗦地试图叫莫兰回来。
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
“你想叫他?叫他干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不如他吗?”夜魔眯起眼睛,单手掐住了少年尖削的下颏。他不像莫兰那样事事温柔; 手下用力到在姜迟下颏上留下了两枚对比鲜红的指印。
如果说和莫兰交流还算比较轻松的话; 面对夜魔的时候姜迟就只能完完全全成为被他捏在手里的小玩意儿了。
毕竟你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一只被释放出地狱的以杀戮为乐的恶魔。
夜魔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了,偏偏唇角却还是勾着的,笑得甚至比莫兰还要更温柔一点。
男人咧着嘴; 唇角露出两颗反射着寒光的吸血鬼似的尖牙。
“小迟看起来真是个很花心的男孩子,只要有人对你好一点就可以了吗?你就会什么也不要地贴上去; 任由他对你为所欲为?”
他自顾自地喃喃说着话:“一个懦夫,也配得到你的垂怜吗?”
姜迟脸上露出一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惶然表情。
男人毫不介意地给他讲明白一个可怕的事实:“莫兰·维德在那场大火里自愿献祭了自己的灵魂; 现在他仇恨的人都已经死了; 按照血契; 他的身体本来就该是我的了。”
夜魔露出一个不再掩饰的恶意森然的微笑:“你喜欢这张脸的话,不如可怜可怜我吧,小迟。”
“我已经忍得太久了。”
那枚尖锐的犬齿猝不及防刺入少年皎白如月的脖颈,漆黑发丝湿漉漉地黏在少年发粉的侧颈; 那张蔷薇似的柔软唇肉里因为痛楚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可怜喘息; 鼻尖到两腮都被迫沾染花汁潋滟的颜色; 深蓝色的眼眸里掀起如雾如雨的海潮,细细碎碎的光斑在瞳孔深处明灭。
少年的身体在诡异的温热里死死地绷紧了,白皙手背上浮起难耐的青筋。
薄汗沾湿了层层叠叠的绸衣,透白丝质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浸出湿红的皮肉。
比之前更加华丽而明亮的紫色纹路再度从洁白小腹上显现,蛇信死死交缠,蛇尾互相缠绕着又滑入隐秘而引人遐想的后腰,两枚黄金竖瞳凛冽而狡黠地搜寻着猎物,整副图案比较之前更加艳情而细节,叫人光是瞧上一眼便羞得头晕目眩,恨不得跪在上帝脚下念十遍《圣经》求得灵魂的宽恕。
姜迟觉得自己的灵魂浸泡在一汪香腻到让人发晕的热水里,连肌肤骨骼都要在古怪的香气和温度里烧化了。
隔着厚重的水汽和浓雾,他模模糊糊地听见系统焦急的呼唤。
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这么急切的声音呢。姜迟没头没脑地想着,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
直到漫长的微麻过去之后,夜魔餍足地用舌尖细细地舔舐着那块小小的被尖牙穿过的伤口,看着留着一星血痂的伤口缓缓愈合,姜迟终于听见了系统在说什么。
“宿主还有二十四小时,杀死夜魔逃离副本世界,否则,您将丧失理智,被百分百转化为恶魔,永远留在副本世界里。”
“警告,警告,最后二十四小时,请宿主尽快完成目标。”
——草(一种植物),该说不说小迟肚子上有y纹的样子真的好涩啊斯哈斯哈
——狗东西居然这么对我老婆,我错了莫兰能不能快点回来!
——老婆好可怜,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呜呜老婆来我床上我床上安全!
——魅魔老婆,蛇蛇谢了。
姜迟惶然地从垂着纱帐的大床上坐起,发现那涩气到极点的纹路已经占据了自己大半个小腹,那两条交尾中的艳蛇似乎随时要从宿主的肚皮上活过来。
夜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繁复又合身的礼服,衬得男人本来就宽肩窄腰的身材更加挺拔性感。
姜迟看到他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被尖牙刺破皮肤的闷痛似乎依然存在,然而或许是被恶魔污染了的缘故,他迟钝地抬了抬浓长的眼睫,脑袋空空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将轻飘飘的东方少年抱在怀里,冰冷吐息缭绕在少年粉白耳廓,那枚藏在嘴唇里的尖牙一闪而过:“好了,小公主,让我看看这个家伙给你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男人咏叹调似的华丽话语落下,下一秒姜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浮在了半空中。
他惊叫一声试图把自己完全缩在男人怀里。
夜魔怀里抱着个人,还能毫无阻碍地跃上房屋高高耸起的尖顶,月夜下男人擦得锃亮的鞋尖悄无声息地踏过鳞次栉比的房屋,连停栖在屋顶的乌鸦都没有惊起一只。
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夜魔就已经抱着他的美人出现在了那间早已落败的教堂。
然而现在的教堂几乎看不出原来荒芜腐朽的样子。
巨大的穹顶上玻璃花窗明亮而辉煌,高大的圣母像低眸慈爱地俯视着信徒,她的脚下是铺满了玫瑰和蔷薇的高台,浓烈的红和美艳的粉交相辉映。
两排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圣母脚下的枝状烛火在夜风下无限拉长,银眼乌鸦用锋利趾爪勾住长椅,歪着头望着不速之客,披着主教红袍的魔鬼们放肆闯入神明的禁忌之地,在圣母脚下发出尖利的狂笑。
一双双刻毒冷漠的眼睛从红袍下蛰住了魔王怀里的美人。
“哦,一场婚礼。”夜魔的鞋跟缓慢而优雅地踩在红毯上,他不像是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反而像是滑稽的舞台上的歌剧演员。
“我喜欢婚礼,小迟,觉得呢?”
怀里的人类少年看起来已经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他说不出话来,眼泪把眼尾都晕得湿红,瑟瑟发抖地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没有穿鞋,赤luo的足尖绷得死紧,招惹着那些群聚在圣母脚下的恶魔们垂涎又饥渴的目光。
“新娘子,新娘子!”
它们高声叫到,管风琴壮丽恢弘的乐声几乎把群魔震散。
夜魔抱着怀里狼狈的新娘走向鲜花铺满的高台,柔白皮肉陷在满台娇嫩的花瓣里,玫瑰妩艳深红的花汁沾湿了少年的指尖。
一只恶魔从黑雾里变幻出一团透明纯白的头纱,嘻嘻笑着戴在了人类新娘的头上。
这是一场献祭。
也是一场狂欢。
魔王带着他的新娘结为永世的爱侣。
“嫁给我吧。”
魔王深情款款地垂首。
吓到不敢说话的少年半张容颜都蒙在头纱里。
夜魔伸手拂去那层恼人的轻纱,露出少年娇红的唇,挺直的鼻梁。
最后是那双含着泪水却在微笑的眼睛。
“嫁给你,还不如去死呢。”那张惑人的唇挑衅似的张张合合,吐出的字轻柔却锋利得伤人。
夜魔微微一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柔弱无骨的四肢温柔地缠上男人的身体,强行揽住了男人的头颅逼迫他望进连自己的眼睛。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指尖都是花苞一样的粉色,娇气而无力地搭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像是被折服的新娘主动向魔王献吻。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湛蓝眼眸里光斑集聚又飞散,来自异国的梵音庄严响起,魔王瞳孔骤缩,却只能眼睁睁被那双艳气横生的眼眸摄取灵魂,不自觉地从少年的眼睛一直将视线滑落到那张红唇上。
“滚回你的老巢去。”
姜迟说。
“我要见莫兰。”
圣母脚下的恶魔们发出尖利的哀嚎,扭曲的黑雾同他们的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