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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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那猫叫得也太凄厉了,感觉就在耳边似的; 声音又尖又厉; 要把人耳膜都叫穿了。”
“凄厉?”谢池听了觉得不对劲; 猛地抬起头; “昨天晚上有野猫在你们窗外叫?”
林小舒奇怪地说:“你们不是也听到了吗?就是有猫在叫啊,像是婴儿哭; 又像是野兽的吼声。”
谢池和陈旭对视一眼,互相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一点惊诧。
周雪脸色发白:“我听说这种深山老林里; 会有猫妖; 专门装婴儿哭把人骗出去吃了; 你们说……”
旁边陈旭很粗暴地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很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来的时候还嘲笑那个司机迷信,怎么自己也这么疑神疑鬼的,丢不丢人啊!”
周雪瞪他说:“这完全不一样好吗!我们本来来找的东西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她声音太尖利穿透性太强,林小舒吓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可别忘记了他们是不可以让村民们发现他们的真实目的的,说的时候就只是纯粹来实地采风而已。
周雪呜呜叫了几声,恰巧这个时候招待所的老太太过来请他们去吃饭。
“你们来的巧,住在浅水溪的一家人今天结婚,特意请你们几个大学生去吃饭讨喜呢。”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布满褶皱的眼睛眯起来,像是一只圆滚滚笑眯眯的狐狸。
“曲骨已经过去帮忙了,你们到了可以直接吃。”
有好吃的还能体验一下当地民俗那是再有意思不过了,学生们互相看了一眼,又默契地去看那个坐在一边动也不动的第五人。
第五个人不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本来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起来,大家眉开眼笑地谢过了名叫银花的婆婆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兴奋地猜想着苗家的婚宴应该是很热闹的吧。
一行人路过曲骨家,却不想正好撞到那个名叫小迟的少年正趴在栏杆上浇花。
这是谢池第一次看清姜迟的脸。
苗族少年一头雪白发丝被编成几束细细的长辫垂在胸口,缀在发尾的银铃在风里叮铃叮铃地响着,他赤着脚靠在栏杆上,脚尖微微地踮起,竭力伸长了拿着水壶的手去浇远处的山茶。
他的手臂也是雪白的,一枚精致的银蝎臂钏咬住那截纤细的臂膀,在阳光下流动着潋滟的银光。
苍蓝瞳色覆在霜白睫羽之下,漫不经心地瞥过这群着装奇异的学生。
“好,好漂亮。”周雪红着脸,目光都呆滞了。
林小舒扶了扶眼镜目光怔忪:“是白化病吗?”
虽然知道白化病人发色会比旁人浅淡不少,但是这样如银子一般漂亮的白发还是她头一次见。
有一簇山茶枝桠分得太开,姜迟的水壶浇不到。
他就努力朝栏杆外再探出一点身子,脚尖都绷得死紧。本来就短的褂子就更往上卷了一点,露出一截柔软白腻的腰肢,像是一条活生生在人类面前游弋的美人蛇。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少年没有哥哥在身边的时候就总是笨手笨脚的,他只想着那簇花浇不到水,应该手臂伸得再长一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地挂在栏杆上。
“小心!”谢池眼疾手快地冲过去,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把那个下坠的身影抱进怀里。
浇花用的洒水壶掉在地上,发出“咔哒”一声,姜迟眨眨雪白的眼睫毛,神色透出一点迟钝的茫然,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刚刚还在浇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个陌生人的怀里了。
姜迟一点礼貌都没有,转过头就挣扎着要下来,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奋力挣扎着,他腿上今天什么首饰也没有带,丰盈的大腿腿肉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破皮的红色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磨蹭出来的,看起来是被人仔仔细细地抹过药膏,伤口发红的地方泛着一片亮晶晶的油光。
只可惜这家伙不是什么安分的孩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药膏蹭掉了。
谢池下意识抓住了少年的大腿,心里不由自主地空白了一瞬。
手指掐在腿肉上像是陷进某种柔软旖旎的梦境里,只想抓得更紧一点。
姜迟被抓痛了,眼里很快地浮起一点很可怜的水光,叫谢池想起被捕获的幼鹿,睁着惊惶的圆眼睛,哀哀地看着冷血的猎人。
这样不是更不想放手了吗?
少年看起来很抗拒被除了哥哥以外的人抱,用力敲打谢池的胳膊逼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放下。
“你没事吧?”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高大男生从谢池身后走过来,对着姜迟笑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
少年有点好奇又有点警戒地看着这群陌生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想到自己的洒水壶还在谢池脚边又拧起眉头有点犹豫的样子既想要自己的小壶又不敢再靠近谢池。
谢池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低头把姜迟弄丢的水壶捡起来。
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
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生气了。
陈旭这个人却向来都是缺心眼,毫不避讳地当着姜迟的面问谢池:“谢池,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傻的。”
“老板娘说他天生不足,不会就是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吧?嗷——”
对面漂亮少年似乎听出了他在说自己坏话,怒气冲冲地冲过来踢了陈旭一脚。
陈旭捂住小腿,被气笑了:“这小鬼头气性还挺大。”
他可不像谢池那样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直接掐住了姜迟的脸肉,逼得少年不得不张开唇肉,露出一点绯红的舌尖。
“小鬼头,你听得懂普通话吗,嗯?”
姜迟被捏痛了,手指试图掰开陈旭铁箍似的大手,偏偏力气太小像是小猫挠似的,毫无杀伤力。
“还敢踹人吗?我们救了你还要被你踹,脾气这么坏,谁会喜欢你。”
——操这个傻逼见不见哪把脏手松开啊!
——我宣布虽然他是个黑皮帅哥,但是他被剥夺攻权了,嘴贱的男人滚那!
——呜呜我的小迟老婆傻傻的也好可爱哦,感觉白发可爱度up了不少
陈旭还真就像是逗小猫似的,趁人家家长不在,非要捏捏脸肉又是去拨弄少年挂在胸口的繁复璎珞。
曲骨看起来是真的爱重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所有的银饰都是极尽精致,连发尾上一颗小小的银铃上都刻着蝴蝶的纹饰。
每一寸皮肉都嫩得能掐出水来。
姜迟眨眨眼睛,海蓝色的虹膜里很快覆上一层亮晶晶的水膜。
“陈旭,别逗他了”谢池走上前阻止他更过分地欺负一个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的小傻子,“一会儿他哥要是来了你就完了。”
那个叫曲骨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是很危险的样子。
所幸陈旭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姜迟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眼睫一扇就有眼泪顺着被掐红的颊肉掉下来。
“我哥哥呢?”他看起来不是很会说汉话,用字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外蹦。
很委屈的样子。
可怜死了。
谢池把那只小小的水壶塞进姜迟的手里,柔声问他:“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姜迟有点茫然地盯着男人的嘴型,努力辨认每一个字的意思,听到哥哥漂亮的蓝眼睛就亮起来,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好骗。
曲骨是故意把人养成这个样子的吗?随便说什么都行,给点糖就跟着陌生人走,一个三岁小孩都比他聪明。
系统:“您看起来很适应这个新身份。”
姜迟被背在谢池身上,嘎吱嘎吱咬着刚才戴着圆眼镜的女孩塞给他的棒棒糖,一边很惬意地晃悠着自己的小腿:“是吗?”
意识海里的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大尾巴打滚弯弯眼睛:“演傻子也太方便了,演一辈子傻子。”
系统斟酌了一下,把“真的是演的吗”这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咽回肚子里,犹疑着说:“可是……这个弟弟的人设不是傻子啊。”
“蛤?”
系统颤颤巍巍地翻着自己的副本指南,机械音居然也难得出现了一丝卡顿:“先天不足是因为弟弟白化病,不是傻呢。”
第57章 蛊香(四)
姜迟咬棒棒糖的动作顿了顿; 拧起眉毛,质疑的时候都是慢吞吞的:
“可是,他看起来没有怀疑我啊。”
曲骨一手把姜迟养大; 连睡觉两人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要是姜迟表现的不对劲的话; 早该被他发现了。
系统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它严肃提出更加阴谋论的猜想:“说不准他是在等着你自己暴露然后找机会除掉你呢。”
“这很危险啊宿主大人!”
毕竟曲骨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在村里也颇受尊重; 不可能连弟弟换了个性子都不知道。
说的很有道理啊!
姜迟感觉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自己绝对不能被npc看穿!
陈旭看起来很不甘心单让谢池一个人背着这坏脾气又没礼貌的漂亮小孩; 伸手很不安分地揪姜迟的小辫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背着; 幼不幼稚啊。”
小孩似乎刚刚还在发呆,猝不及防被人扯了辫子,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含泪恨恨地瞪陈旭一眼。
平心而论,姜迟的长相倒也没有真的幼到让人误以为未成年的地步,作为一只纯天然不含杂质的狐狸精,少年样貌更偏向艳丽邪气,雌雄莫辨; 只是实在是不够聪明,就显得呆了很多。
也更好欺负了很多。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混着水盈盈的一瞥,很容易让人心里那些恶毒又浪荡的绮念挣脱囚笼,变成择人而噬的猛兽。
“怎么不说话,笨死了。”陈旭心里想的百转千回; 不知道在肚子里把眼前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小鬼欺负了几次了; 表面上只是看起来讨厌死姜迟了还非要来撩拨一下。
姜迟用力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陈旭反而变本加厉; 还要伸手拧姜迟的脸肉。
“好了陈旭; 你干嘛非要欺负人小孩啊。”还是两个女孩子先看不下去,阻止了一下某人这种很没品的行为,“能不能不丢人!”
周雪看陈旭不爽很久了,哼了一声阴恻恻地说:“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里,要是他告诉他哥哥,小心你被他哥抓去当蛊引。”
林小舒还在一旁摆弄她的手机:“咦,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信号?”
陈旭“嘁”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手,看姜迟立刻把脸埋在了谢池脖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愿意给他看。
谢池垂下眼睫,低低一笑,声音居然很温柔,跟陈旭形成了鲜明对比:“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看起来比陈旭要靠谱多了。
周雪跟着林小舒折腾信号,看了半天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可能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深山老林里信号不好是正常的嘛。”
几个人闹哄哄地走到招待所老板娘说过的浅水溪溪头,那里一间小楼张灯结彩弄得热热闹闹的,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唢呐芦笙吹吹打打的声音。
老太太笑眯眯地站在溪水边等着这群大学生,看到谢池背着姜迟过来,被松弛眼皮挡住了一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笑得更和蔼了:“小迟也来了啊,正好正好,你哥哥老是说要回家看你,这下一起坐着吃就是了。”
姜迟不认识这个老太太,虽然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但是莫名地,少年缩在谢池身后,抿了抿嘴巴不说话。
感觉怪怪的。
这老太太倒是看起来很喜欢姜迟的样子,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要去抓姜迟的胳膊。
谢池敏锐地察觉到了背上小孩的抗拒,往后退了一步,恰好老太太的手擦过少年胳膊上那只银蝎臂钏。
“阿婆。”
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一片锣鼓喧天的喜庆音乐里显得格外凛冽,像是落进火焰里的一捧山雪,让所有人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秘心思瞬间熄灭。
是曲骨。
男人冷冷地看了这群年轻的学生一眼,目光唯独落在姜迟脸上的时候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几步走过来几乎是用抢的把少年抢回到自己怀里:
“小迟怎么在这里。”
姜迟并不算十分矮小,但是在高大的曲骨怀里看起来就分外娇小一只,小猫崽似的被单手抱住。
谢池说:“他差点从楼上摔下来,我们救了他,怕他再出事就顺便带过来了。”
曲骨听到姜迟要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瞳孔微不可查地锁了一瞬,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抱着姜迟双腿的手却微微地攥紧了。
虽然是自己没有穿鞋,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哥哥像个婴儿似的抱来抱去的姜迟饶是再不聪明也觉得有些尴尬,挣扎了一下想从曲骨怀里下去。
男人收紧了手臂,阻止了姜迟挣扎的动作。
“可能是我今天忘记锁门了吧,谢谢。”男人淡淡地道了声谢,转身领着这群外乡人到筵席上去坐。
周雪望着男人的背影,偷偷地和林小舒说:“感觉曲骨好像有点不高兴呢。”
林小舒呆头呆脑的,一只手捏着她找不到信号的手机,一边挠了挠头:“可能是被他弟弟吓到了吧,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是摔着了最少也要骨折。”
村子里的村民都非常热情,带着学生们一起加入到载歌载舞的行列里,几个人虽然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几碗老酒喝下来也就放开了。
陈旭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惦记着姜迟,拍了拍谢池的肩膀:“那个臭小鬼呢?怎么不来喝?”
谢池只抿了抿碗沿,大半的酒液都没喝进去,皱着眉说:“我怎么知道,被他哥哥带走了吧。”
那个小鬼,明明身量也算得上高挑,居然那么瘦,轻飘飘得背在背上都没有重量似的,又香又软的。
不知道是那酒实在太烈,还是谢池自己想入非非,越想姜迟的脸就越有种身体发热的趋势。
他摇了摇头,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
问过了这里的村民,谢池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歪歪扭扭的步子跑到卫生间去,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盥洗盆催吐。
用手指用力抠了抠喉咙把那一点稀薄的酒液都吐出来之后,原本混沌的眼前顿时就清明起来了。
是酒的问题吗?
谢池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他洗了把脸准备回去找同伴,却听到了一点诡异的动静。
像是有人在哭。
这里离人群很远,后面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喝酒跳舞,谁会在这里呢。
鬼使神差的,谢池刻意压住了脚步声,慢吞吞地走出厕所绕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某个视觉死角。
一个刚好他能看见那两人在做什么,而他们又恰好看不见他的地方。
“哥哥……对不起……”
小猫崽似的叫声细细弱弱地勾缠着繁乱的心绪,哭哭啼啼得只会叫人恶念更生。
繁密树荫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极亲密地揽在一起,那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便是从那个在男人高大身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小的人嘴里溢出来的。
那双脂白纤细的手臂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地抱住了曲骨健壮的后背,每一片指甲都被人修剪得干干净净,连再残忍一点的血痕都划不出来,只可怜巴巴地留下几个粉红色的指印。
姜迟似乎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带着一点含混哭声结结巴巴地给曲骨道歉:“我再也不……一个人出门……”
“不会去……浇花……”
曲骨单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穿过那件短短的裤腿又异常宽大的裤子,不知道在抚摸什么,只能看到姜迟绷在男人腰间的脚尖都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