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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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还是软的嫩的,被打开的花瓣却带着熟透了的绮艳。
姜迟软绵绵好像一团云,也像一块融化的软糖,甜腻腻地黏在了白渡的背上,好半天才听到少年磕磕绊绊但是又不免非常理直气壮的声音:“你很好,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谢池:“你说什么?”
姜迟哆哆嗦嗦地忍着难耐的痒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奇怪,然而他平日里胆子就小,就算是实在压抑不住哭出来了,也只会被人误会为是害怕而已。
“你……我……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姜迟犹疑着从白渡背后露出一只眼眶发红的蓝眼睛,他眨眨被源源不断的泪水打湿的眼睫,雪白睫羽黏成一绺一绺的,在水蓝色虹膜的映衬下像是丝丝缕缕化开的云絮,“人鬼殊途,你还是放弃吧。”
系统一口水喷出来。
这都是哪里看来的。
它开始思考自己推荐给宿主的电影清单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谢池脸上的肌肉几乎是在痉挛了,他笑眯眯地问姜迟:“这话是他教你的吗?”
姜迟一哆嗦又躲回白渡身后去,硬着头皮说:“都是我自己说的,你来的太迟了,我已经有别人了,你还是走吧。”
“我们注定没有缘分了。”
宿主总是有办法把渣男的台词说的出神入化呢。
系统捧着它的小茶杯老神在在地想着。
白渡挡住了谢池走近的脚步,皱起眉:“你吓到他了,我说了你要是再敢走近一步,我就让你投不了胎。”
谢池笑起来:“你可以试试。”
白渡那如莲花一般灿然的手势又竖立在胸前了。
无声的暗流在一人一鬼一妖之间静静地翻涌。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的,只知道大概是一秒钟那么短暂的时刻,像是慢镜头里无限拉长的漫长光景,等姜迟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下的藤蔓已经断掉了,与此同时一起碎掉的还有姜迟脚下踩着的石头。
更确切的说,是白渡的脚下。
姜迟整个人几乎要腾空了,又被白渡拦腰抱在怀里避免了有飞起来的碎石划伤他的脸蛋。
要是自己还是狐狸就好了。
姜迟又忍不住想。
起码他的原形比普通的狐狸还要再小上一圈,可以之间用尾巴勾住白渡的脖子,这样就不用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被人拎来拎去了。
姜迟的脸被迫埋在白渡的颈窝里,在男生干净的皮肤上嗅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气。
小狐狸的蓝眼睛里短暂地流露出了一丝困惑。
原来,他也不是普通人啊。
小狐狸呆呆愣愣地想着。
谢池冷冷清清地站在碎石堆之间,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黑色纹路,看起来宛如是某位电影里凶神恶煞的hei帮成员。
他盯着站在光滑岩壁上凸起的一小块石头上的白渡,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的耳力向来很好,可以从碎石飞溅的嘈杂中捕捉到最突兀的声音。
那是一种无数的鳞片、甲壳拥挤在一起窸窸窣窣地往某个方向进攻的声音。
而听那动静,无疑那些东西聚集的方向就是这里。
动静越来越响,最终到了所有人都无法忽略的地步,就连地上的两具尸体都开始在这种浩浩荡荡的阵势下不断地颤动起来。
白渡的手指动了动,整个洞穴于刹那间明亮了一瞬。
就那么一瞬。
已经足够他们看清发生了什么。
通往洞穴深处的,四通八达的道路、岩壁、穹顶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
虫海要将一切都吞噬。
第73章 蛊香(二十)
密密麻麻的虫子铺天盖地而来; 汹涌的虫潮以无可避免的气势要将洞穴中所有的活物吞噬殆尽。甲虫振动的鞘翅在窄小的空间里彼此摩擦,骨化的边缘爆开一小团一小团的火花。
四面而来的巨大嗡嗡声叫人头皮发麻。
明明单个来看都是微不足道一手指头就能碾死的东西,成百上千地集聚起来的时候就成了恐怖的凶器。
“那些苗人疯了。”白渡皱起眉; 这个地方本来就格外窄小; 连多一个人都会觉得拥挤,要想从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里逃出来实在是天方夜谭。
那些村民是想让他们全部都死在这里。
他还不清楚所谓的复生蛊到底是要如何炼制,只知道过程大概非常血腥残忍,以至于村民们要从外界骗取更多的无辜人来成为祭品。
虫潮经过的地方就连岩壁都能咬碎; 遑论柔软的人体。
倒在地上的周雪和陈旭的尸体很快就被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淹没; 等到虫群离开地上就只剩下白森森的两具骨架。
连血都被吸干了。
姜迟光洁的额头上滚下一滴冷汗。
他要怎么办?
每一条通道上都爬着形状狰狞的毒虫,哪怕不是被虫群吞噬,光是被那些带着毒液的虫子碰到都会肌肤溃烂而死。
现在只有脚下这一块地方还是干净的,可是很快就要挡不住了。
“啊啊啊啊!”洞穴中响起谢池饱含着痛楚的吼声,那些虫子淹没了他的脚面并且试图往他身上爬,早已死去的男人身上的痛觉神经却没有跟着他一起死去,皮肉被活生生噬咬的痛苦叫他再也不能保持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
他试图把身上这些虫子打掉; 但是一批死了立刻就有更多的虫子往上冲过来。
就算他再神通广大; 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到时候他就会和地上的两人一样成为洞穴中一具可悲的无名白骨。
谢池的身上,尤其是被虫子爬过的下半/身全都是血; 血肉绽开; 露出森白腿骨,浓重的血腥味又吸引那些虫子像疯了似的扑过来。
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
姜迟蓦然想到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 当地人信奉并饲养着圣甲虫; 对背叛者处以最残忍的虫噬之刑; 用被活生生吞噬血肉的痛苦换取对叛徒灵魂永生永世的诅咒。
除非□□腐烂消亡; 否则诅咒会跟随他直到时间的尽头。
或许所谓的复生蛊; 其实也是针对灵魂的诅咒?
将已死之人的灵魂从地狱之中活生生地拉回来,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有几只虫子已经爬到了姜迟和白渡身边很快被白渡打掉了。
姜迟手心一片冷汗,不小心碰到了腰间一柄细细的硬物。
他猛地怔住了。
“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它会来救你的。”男人好似叹息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是曲骨为自己的爱人,弟弟,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姜迟拿出了那根曾经被男人捏在手心里细细雕琢过的短笛,手指都在微微地发抖。
“小迟要是没有我,可怎么办呢。”男人低沉又柔和的呢喃似乎又响在耳边了,明明姜迟体会不了太多人类的情感,还是会感到眼眶和脸颊都莫名一热。
真是奇怪。
曲骨什么时候回来呢?
乌黑光滑的木质上被精心雕刻出来的花纹硌着少年过分柔嫩的手心叫他勉强保持了一分清醒。
来不及多想,他对着短笛上的孔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吹了一声。
不需要任何技巧章法,尖锐的笛声骤然划破被虫鸣覆盖的黑暗洞穴,像是无形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小小的少年身后降临。
连那汹涌的嗡鸣声都迎来了一秒钟的死寂。
接着有一些小只的虫子纷纷从岩壁上掉下来,一些虫往后退去,被毒虫覆盖的山洞里终于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出现了一条勉强供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
“快走!”
白渡喊了一声,在脚下踩着的岩石上用力踏了一下,借力腾空而起,拎着姜迟从那条虫群退去的空地上飞掠而过。
姜迟攥着他的短笛被人拦腰抱在怀里,下巴刚好硌着男生的颈窝,一抬眼就看到在白渡脚下四分五裂的石头。
……现在的人力气都好大哦。
山洞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独窸窸窣窣地趴在岩壁上的甲虫鞘翅上反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光。
姜迟缩成一只安静的球被人拎在怀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这样说很丢脸,但是,姜迟,实在是很怕虫子。
不管是毛毛虫还是黑乎乎的甲壳虫,还是大扑棱蛾子,都能让小狐狸在一瞬间炸成一朵惊恐的爆米花。
白渡奔跑的速度很快,然而虫群密密麻麻几乎把这个迷宫似的巨大山洞都盖住了,不管怎么走都能听到让人崩溃的嗡嗡声。
姜迟捏着短笛又用力吹了一口气。
那些虫子再度安静下来,等到笛声在回响中消失,又重新恢复成凶猛的虫潮。小狐狸敏感的耳朵抖了抖,总觉得在虫群嗡鸣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诡异的格外空灵的,铃声?
好像有人在用银铃操控着这群虫子对洞穴中的人发起进攻。
铃铛,笛子。
姜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笛子好像对这些虫子有些特别的用处。
既然铃声可能是操纵虫群的,那他应该也可以用笛声来控制这些虫子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犹犹豫豫地用笛子抵住了唇肉,这一次不再是一口气全部吹出去,而是缓缓地吐出长气尝试着加入一点旋律什么的。
很奇怪,在这个副本之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历史如此古老的乐器,可是当他抵住那根被掌心温度浸染得微微发烫的乌黑短笛时,旋律就像是刻入身体里的本能似的从音孔中流泻出来,好像他已经这么吹奏过千百遍似的。
古老的乐声穿越千年的时光重新在这片无名的山洞中响起,整片山洞中霎时间只剩下了从少年唇心淌出的旋律。
姜迟吹完自己都惊住了。
原来我这么有音乐天赋的吗?
少年呆呆地想着,连虫子退潮了都没有发现。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白渡已经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一处完全没有虫子,甚至连根虫子腿都没有的干爽空地上了。
好,好神奇。
姜迟惊异地低头看自己的笛子。
原来曲骨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个场面了吗?
“好厉害。”姜迟靠在白渡的颈窝里,可以感受到男生说话时喉结微微的震颤,他抬起茫然的脸,却正好撞进白渡黑色的眼睛里。男生运动过后的修长脖颈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湿汗,笑声从他的胸腔一直震着姜迟微微发麻的耳朵。
小狐狸眨眨眼,有点无辜地用圆圆的蓝眼睛望着他。
“是哥哥教的吗?”
白渡突然问。
姜迟想笛子是曲骨给的,那么说是他教的也没有问题吧,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这样看起来好乖,眼睫毛是霜白色的,毛绒绒地镶在熠熠生辉的蓝宝石周围,随着点头的时候还会轻轻地掀起,像是蝴蝶悠然展开的华丽尾翼。
“把控虫之术教给你,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哥哥。”白渡没头没脑地评价了这一句,姜迟却隐隐听出了一丝嘲讽。
他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有点把别人想的太坏了,脸颊上的软肉就蓦然被人揪住了。
白渡没有控制自己的力气,很快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少年有点委屈又有点惊讶地望着他,用水光淋漓的一双眼睛无声地控诉男生莫名其妙的凶残。
“那么这个也是他教你的吗?”白渡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波澜,但是姜迟仍然听出了一点玩味的意思,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小东西。
姜迟眨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刚刚可都发现了哦。”白渡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刚刚因为抱着姜迟飞奔而弄皱的袖子,男生平时都保持着足够的锻炼,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蕴含着叫人无法抵挡的力量。
刚才搂着姜迟的腿根时白渡就感觉到了。
少年腿间带着一片湿凉黏腻的触感,要是手指覆在上面的话指不定还能拉出乱七八糟的银丝来。那件可怜的小短裤被掀起来,白渡看似瘦削实则覆着肌肉的手臂上登时触碰到平日里被掩在层层布料下的光滑皮肉。
不知道这小东西躲在自己身后做什么呢。
这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
被大人发现了可是要挨罚的。
白渡自认自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也不至于会对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家伙做出什么坏事,只是被那双懵懂的蓝眼睛注视的时候,一股奇怪的热流就被心脏泵到四肢百骸,连带着脑子都烧成了一团浆糊。
原来那个时候靠在自己后背上不是在害怕啊。
是在做坏事呢。
“好过分啊,对着陌生人做这种事。”白渡抵着少年白玉似的冰凉耳廓,缓慢地吐出一声叹息。
少年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蓝眼睛里雾气弥漫看起来随时要哭出来了:“不是,我没有……”
他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地被人再次抱起来。
这里每个人都比姜迟要大一圈,把他抱起来简直轻轻松松。
都是大猩猩吗,姜迟愤愤不平地吐槽。
“我认为,小迟应该要知道,不可以在陌生人身边随便做一些奇怪的事。”
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面孔,但是姜迟惊恐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该烫的地方一点也不比别人逊色。
第74章 蛊香(二十一)
“不要……”少年乞求的声音同他长相一般细弱的可怜; 听在耳边完全起不到阻止的效果,只是会让人翻涌的血气再紊乱一点。
白渡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可以不要。”
白渡用那双冷静的黑色眼睛看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剥去少年身上那件精致的绛紫色短褂; 繁复的盘扣一个一个被打开露出嫩豆腐似的长久不见天日的冰白皮肤,那里刚才在藤蔓的黏液作用下已经泛出了桃花似的粉色,看起来诱人非常:“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吧?小迟却还忍不住偷偷做这种事情; 真坏啊。”
姜迟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这么一说自己就觉得有点羞耻了; 更多的还是委屈; 都怪那根莫名其妙的藤蔓; 他也不想的。
他抽噎一声,擦了擦挂在通红脸颊上的眼泪,声音都是细细的,可怜的要命:“对不起; 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说,说出来的话白渡估计也不会信; 可能还会觉得他是个给自己的行为找蹩脚借口的坏东西。
少年颤抖着掀动雪色的睫羽;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能好好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衣衫凌乱大腿上还挂着湿漉漉黏液的事; 欲盖弥彰反而坐实了他是故意在白渡身后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掀起浮动的碎光,漂亮得让人觉得惹他哭都好像在犯罪。
白渡盯着少年的脸,卡在他腿间的手臂上也蹭上了那些奇怪的液体,不怪他多想,实在是这画面冲击性太强。
不过通过鼻尖浮动的浅淡植物香气来看,应该不是那种腥臊的东西。
理智告诉白渡不应该趁火打劫; 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既然小迟这么不乖; 应该对我负责的吧?”
模样冷冰冰的男生说话却直白得叫人脸红:“我现在这个样子; 可完全没有办法带着小迟逃命呢。”
姜迟耳朵都红了。
是; 是哦。
这样子会很难受的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颤颤巍巍地低头看一眼,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满脸通红地移开了视线。
这样确实是没有办法逃命的吧。
姜迟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块暴晒在太阳下的冰块,在高温下渐渐融化蒸发掉,要是现在能消失掉就好了。
害羞又尴尬的小狐狸整个人像是一团一戳就破的草莓果冻,要是咬破一点大概能尝到被包裹住的甜津津的汁水。
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