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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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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丁说不出一个字,暴躁的大块头只会喘着粗气发出“汪汪”的狗叫,这让他更像一只无能狂怒的疯狗了。
  亚丁恨不得把这些愚蠢啰嗦的讨厌鬼都杀光!
  就算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路过,他也疑心这人是在心里嘲笑他。
  他一定要让那个亚裔小孩后悔竟敢这样戏弄他!
  亚丁·亨伯特提着一瓶黑啤,灰绿色的浑浊眼球里混着酗酒过度的猩红血丝。他蹒跚着脚步走向红鸫酒吧稍嫌冷清的后厨。
  姜迟就住在那里。
  一间用破木板搭成的小隔间。
  凄凉的月光透过薄纱似的云层,在男人身后描绘出诡异的,庞大的黑影。
  女孩子清脆的歌声穿过夜风响在男人的耳边。
  “蛋头先生墙上坐,蛋头先生跌下墙。所有国王的马儿和士兵,都没办法把他拼回去。”
  “蛋头先生墙上坐,蛋头先生跌下墙。所有国王的马儿和士兵,都没办法把他拼回去。”
  这是一首再幼稚不过的童谣。
  女孩孜孜不倦地唱着这首歌,百灵鸟一般的甜蜜歌声飘在风里,散在耳侧。
  冰冷的呼吸声吹起男人的乱发。
  高大的男人停住脚步,他咒骂起难听的脏话,回过头看哪个小崽子敢来触他的霉头。
  狭窄的街道上没有灯光,只有静谧的苍白月亮无声地悬在天上。
  歌声随着风似乎已经飘远了。
  男人没由来送一口气。
  然后他想继续往那个小鬼的家走去。
  他转过头,几乎撞到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留着金色长卷发,洋娃娃似的幼弱女孩,抱着她掉了一颗纽扣眼睛的小熊,面无表情地盯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
  “哥哥,杰克逊的眼睛找不到了。”
  “你看见它的眼睛了吗?”
  那双漂亮的玻璃珠似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亚丁·亨伯特的脸。
  男人和她对视,心里无端端生出一股古怪的寒意。
  他竭力忽视自己竟然会害怕一个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女孩子。
  “滚开,臭小孩!”
  他粗鲁地推开了拦路的孩子,名叫杰克逊的布偶熊软趴趴地摔在地上。
  女孩子拉住独眼小熊的一只手,无机质的眼睛依然盯着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蛋头先生墙上坐,蛋头先生跌下墙。所有国王的马儿和士兵,都没办法把他拼回去。”
  她抬高了声音继续唱那首幼稚的童谣。
  脆生生的孩子气的歌声好像夜半悬在门栏的风铃,一遍又一遍地循环在男人的大脑里。
  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止了。
  连月光都一齐失踪。
  女孩绣着蕾丝边的裙摆在没有风的半空中飘动。
  她终于住了嘴。
  安静地看着男人走向看不见底的深渊。
  亚丁·亨伯特记得自己应该要去做什么。
  但是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他想去哪里呢?
  眼前的道路仿佛在指引他的方向。
  他不知道应该去哪,也看不到黑暗弥漫的街道上有别的出路。
  他只能朝着灰色的暗光的指引。
  耳边响起马匹嘶鸣的声音。
  他呆滞地抬起浑浊的眼睛。
  厚重的酒瓶跌倒在地,汩汩流出浑黄色的酒液。
  这里是……马厩。
  被养马人精心饲养的健壮马匹莫名看起来很焦躁,猩红色的眼睛骤然转动了一周然后死死瞪着仓皇的来客。
  肌肉矫健的马蹄高高地抬起朝着男人恶狠狠地踏下。
  我怎么……在这里?
  亚丁·亨伯特精神恢复的那一刹,他转头看到马厩外站着的,披着黑袍的绅士。
  他沐浴在月光下,鸦黑色的眼睫都覆着一层霜白的细雪,唇畔含着一抹冰凉的笑意。
  “或许您需要好好地学习,怎样说话才更有礼貌。”
  亚丁·亨伯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两个字是:夜魔。


第7章 雾都凶灵(七)
  深夜里的红鸫酒吧依然沉浸在劣质酒精制造的幻梦里。
  老板娘的死似乎并没有在这些吵吵嚷嚷的酒客心头蒙上一丝半缕的阴影,窈窕的酒侍端着餐盘如游蛇般躲过拥挤的身体和出其不意的脏手。
  吵闹声和调情声彻夜不绝在暗巷里回响。
  后厨的小房间里,姜迟面无表情地叹出今晚的第三十一口长气,然后在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翻第六十八个身。
  数据监测中心给的目前为止玩家中评价最低的身体报告真是一点都不掺水的。
  姜迟好歹也是深山老林里摸爬打滚过,也在大马路和桥洞里风餐露宿过的一只糙狐,穿越过来之后反倒娇气得不能行了,稍微被硌一下,软白肌肤就会泛红,更严重一点还会留下青紫瘀痕,活生生一个娇气的豌豆公主。
  姜迟严肃思考了半晌认为这是自己失去了一身丰厚长毛的缘故。
  白狐生着雪白如缎又丰美蓬松的长毛,美观之外又具有防水保暖缓冲等等实用功效,属于居家旅行必备好物,姜迟一度认为人类没有毛是非常可怜的事。
  现在他也没有了。
  还被不知道底下垫了什么的铁架床硌得全身都疼。
  这么一想,人类更惨了。
  从来没有体会过有毛的快乐。
  睡也睡不着,不如直播营业一下吧,系统提议。
  姜迟小心翼翼隔着单薄木板看了一眼外面酒吧群魔乱舞的场面,想到应该没有人盯着这边看,点点头便同意了。
  于是系统打开直播镜头,姜迟刚抱着枕头坐起来,就感觉一瞬间被汹涌而来的弹幕淹没了。
  他晕晕乎乎地努力看镜头,弯了弯眼睛:“大家晚上好。”
  小狐狸眼见着屏幕上的字停滞了一下,接着就是更加猛烈热情的一波弹幕迎面朝姜迟扑过来。
  ——嗨嗨老婆晚上好呀!(打赏积分666)
  ——前面的能不能滚,这明明是我老婆,是在对我打招呼(打赏积分800)
  ——老婆老婆你亲亲我我告诉你这关怎么过!(滴!此条留言涉及剧透已屏蔽,该用户禁言24小时,请大家谨慎发言。)
  姜迟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形象。
  感觉大家……都好热情呢。
  因为床太硬睡不着翻来覆去大半夜的少年身上宽松的亚麻睡衣几乎要从肩头掉下来,大半个被压出旖旎红痕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被寒气激出细细小小的疙瘩。
  雪白圆润的肩头欲语还休地勾着要掉不掉的衣领,莫名让人有想在上面咬一口的冲动。
  姜迟倒不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们野生动物从来都是不穿衣服的。
  姜迟再度短暂地遗忘了自己已经没有长毛的事实。
  “他们为什么要叫我老婆呀。”和现代社会有点脱轨的小狐狸小心翼翼地询问系统。
  系统沉默了半晌只能解释说:“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
  姜迟困惑地眨眨眼睛:“可是我是雄性呀。”
  他不自觉把这句话说出口,然后眼看着弹幕刷得更热情了。
  ——男的怎么了,男的也能叫老婆!
  ——就要男老婆就要男老婆!
  ——迟仔你这是歧视,男生怎么就不能成为老婆呢,这是对人类自由灵魂的束缚!是成见!是遗毒!
  姜迟震撼了。
  系统:“你别听他们乱说,那些都是骗你的。”
  姜迟一脸认真:“不,我悟了。”
  系统:“?”
  这些胡言乱语你悟到什么了?
  姜迟特别羞愧地自我检讨说:“你们人类真的很有思想高度诶,是我想太多了。”他们男狐狸之间有时候还会互相用尾巴蹭蹭呢,人类看起来居然比他们还要开放一点。
  之前他还以为人类都是老古董呢。
  “既然这样的话,大家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小狐狸细细声,海蓝色的眼睛里蕴着一层细碎明灭的微光,恍若晴朗夜空下浩瀚的星海。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账上飞快上涨的积分,陷入了微妙的沉思。
  看来让宿主开直播说不准是件好事呢,积分这东西,谁会嫌多呢,能骗多少骗多少呗。
  到时候可能真能躺赢呢。
  姜迟这边略带羞涩地和大家介绍他刚来游戏的体验,敏锐的耳朵却捕捉到了一阵奇异的歌声。
  唱歌的明显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孩子空灵稚气的歌声在鬼魅的夜雾中缓缓朝姜迟淌来。
  歌声的主人离他越来越近了。
  女孩的皮鞋跟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姜迟顾不上直播,竖起耳朵逐渐听明白了那首诡异童谣的内容。
  “妈妈杀了我,
  爸爸吃了我,
  兄妹们从桌下拣起我的骨,
  埋在冰冷的石墓里。”
  女孩雀跃着,小皮鞋啪嗒啪嗒踩着水坑,蹦蹦跳跳地围着这间灯火通明的酒吧唱歌。
  她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偶小熊合着歌声一起跳舞,白色蕾丝裙摆飞起又落下。
  “哥哥。”
  她似乎发现了在房间里的姜迟,圆圆的苍白小脸转过来,无机质的金绿色眼珠好奇似的盯着后厨瑟瑟发抖的少年。
  后厨的门不牢,女孩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哥哥。”
  女孩连说话都想在唱歌,尾音甜蜜而上扬。
  一墙之隔是酒吧里的醉生梦死,喧嚣声似乎在逐渐远去,姜迟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抱着玩具熊朝他走来。
  他想跑,但是没出息的身体数据让他只能腿软脚软地等着女孩走到他面前。
  ——来了来了,这个副本除了夜魔,最吓人的boss就是鬼娃娃安妮。
  ——我的老婆怎么这么容易招鬼啊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上一个被鬼娃娃诅咒的人坟头草都二尺高了。
  ——不要拒绝安妮的请求啊啊啊啊啊(滴!此条留言涉及剧透已屏蔽。)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抢了她的熊把那只熊烧了。(滴!此条留言涉及剧透已屏蔽)
  “哥哥,我的小熊眼睛掉了。”
  女孩伸出一只手,掌心里躺着一枚黑白相间的古怪珠子。
  “哥哥,你能帮我缝好它吗?”
  姜迟愣了一下。
  委实是没想到这个幽灵似的小女孩是来找他做这个。
  女孩子那么小,猫眼石一般的金绿眼睛隔着朦胧的夜雾同姜迟对视,姜迟心中恻隐,下意识就把那颗珠子和布偶熊接了过来。
  孩子的玩具理应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姜迟就这么轻松地拿到手了。
  小安妮的圆脸上迟缓地提起唇角,恍若恐怖片里僵硬诡异的木偶娃娃,苍白两腮上浮起死板的两团红色。
  姜迟手足无措地举着那颗怪石头和布偶熊,他根本不会做这么细致的工作。
  这只棕色的玩具熊就是商店里最普通的款式,肚子里是塞得鼓鼓的棉花,脖子上戴着绅士的粉色蝴蝶领结,一只独眼呆滞地望着姜迟。
  姜迟无意间与那反着光的独眼对视,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莫名惊恐的神情从那只独眼里一闪而过。
  姜迟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他捏着那颗珠子往玩具熊脸上比划了一下,没想到珠子刚一挨上玩具熊凹陷的眼眶,就自动陷了进去。
  姜迟吓了一跳,伸手想去抠。
  没想到珠子已经死死焊在了玩具熊的眼睛上。
  姜迟手抖了一下,玩具熊就被小女孩夺了回去。
  他使劲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只熊的表情瞬间活了起来,黑色眼珠露出痛苦的神情,甚至恍惚间能听到灵魂被无限灼烧的哀嚎。
  “谢谢哥哥。”
  安妮却赶在姜迟要看清那只熊之前挡住了少年的视线。
  她踮起脚尖,抬起冰冷的小脸,用没有温度的嘴唇触了触姜迟的额头。
  “哥哥,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帮我缝好了小熊。”
  “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她抱着心爱的玩具熊,白色的裙摆在风中飘忽不定,金色鬈发被夜风吹乱了。
  ——?家人们我是眼花了吗?妮姐有这么好说话?
  ——嘶……我怎么觉着你妮姐这是来碰瓷儿的呢?
  女孩唱着儿歌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姜迟听不清她在唱什么,一根冰凉的发丝掠过姜迟的眼睛,等他再度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
  姜迟怀疑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刚走出后厨就被一只手提溜住了后领子。
  他茫然地睁圆了眼睛,无辜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穿着警察制服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用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绿眼睛瞪着这个看起来还没睡醒的亚裔小鬼。
  丹尼斯·布莱特早就知道伍德街有个漂亮的亚洲小鬼,靠卖屁股为生,是个看不见东西的瞎子。
  但是这双明亮的眼睛可不像是瞎的。
  “姜迟?”男人口音极重地念出姜迟的英文名,不容抗拒地将少年拎到了自己的眼前。
  少年长得实在漂亮,丹尼斯骤然和他脸贴脸的时候心跳都下意识错漏一拍。
  少年慌得要命,不知道男人找他做什么,只能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他呼吸顿了顿,语气更糟。
  一个见不得光的臭小鬼,应该是他害怕自己才对。
  “你是不是认识亚丁·亨伯特?”
  姜迟眨眨眼,他不认识这个名字。
  丹尼斯却以为他是向自己卖娇,高挺鼻尖几乎要戳到姜迟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人的小把戏,你最好老实点,小鬼。”
  “不好好配合的话,就把你关到监狱里去!”
  姜迟人本来还在半梦半醒的,被男人这么一吓,瞌睡也醒了,眼圈不自觉发红,水色眼眸里掀起湿淋淋的水雾。
  “我,我不知道。”他声音都是软的,尾音都是瑟瑟的。
  像是骤然被浇湿了毛发的小兔子。
  难怪这小鬼能做上东区贵族的生意,手段还挺多的。丹尼斯想。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强迫自己用最冷血的语气和这个娇气的臭小鬼说话,“有人说你昨天才和他说过话!”
  姜迟更慌了,他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凝成珠子的眼泪汇聚在眼尾从粉白颊肉上留下两道晶莹的水痕。
  系统立刻搜索人名,悄声告诉宿主:“就是昨天被你变成狗的那个。”
  这个“手段很多”的小鬼嘴巴一瘪,带着惹人心痒的哭腔很小声地说:“我知道了,你问就问,为什么要这么凶?”
  ——兄弟们,别拦我我要创死这个狗男人,凶我老婆干什么!知道上一个凶我老婆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以前看见布莱特还觉得他挺可靠的,现在好想让他麻溜地滚哦。
  ——算啦算啦,以后还要靠布莱特警官查案呢。
  丹尼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光是哭就能让人感觉到全身僵硬心脏发麻的滋味。
  明明在这之前他都没见过姜迟。
  这个好像会邪术的亚洲小鬼,生着一张比天使还要纯洁无瑕的脸蛋,哭泣的模样都叫人心碎。
  丹尼斯·布莱特警官,这个全警署知名的暴躁警察,终于将小孩放下,声音都不自觉放软:“听着,小鬼,我是要问你,你知道亚丁·亨伯特,就是这条街上那个可恶的流氓,昨天晚上死了吗?”


第8章 雾都凶灵(八)
  审讯室里空空荡荡的,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壁龛里的陶瓷圣母像低着头怜悯地望着呆坐在椅子上的亚裔少年。冷淡的日光从圆窗里落下,无数微尘在光晕里细细地浮动。
  姜迟局促不安地并拢着粉白色的膝盖,手指都纠结地攥在了一起。
  “他真的是个好人吗?”姜迟紧张得嗓子都发干了。他怎么觉得这个警官看起来这么……吓人呢?
  系统伸手又在撸狐狸毛:“放心,他是负责破案的关键人物,会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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