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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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盯着姜迟的眼神逐渐幽深。
“谁动的你?”男人语气冰冷。
云昭分明记得自己走之前可没有这样欺负过“她”,瞧着这格外刺眼的深红指印,磋磨“她”的人显然没有怜惜的意思; 只是单纯满足自己的施虐谷欠罢了。
姜迟眼睛圆圆的,睫羽飞起; 讷讷地摇了摇头。
还给欺负自己的人打掩护呢。
云昭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怒气,明明只是个送过来的通房丫头; 以往这样的他都赶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个; 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家伙生气。
他冷不防伸出手抓住了姜迟细细瘦瘦的手腕。
少年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云昭拎小猫似的拉进了屏风后的小隔间里。
姜迟茫然无措地看着男人; 像是还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生气,战战兢兢地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摇了摇云昭的袖子。
云昭眼神又暗了暗; 咬着牙道:“别撒娇。”
“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总不能跟他说是自己的狐狸精身份被个青衣道士发现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任由这个臭道士随便欺负吧。
姜迟梗着脖子; 再次摇了摇头。
反倒是云昭从这可怜巴巴的眼神里瞧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也是,姜迟来这里才多久,估计整个云家就熟悉自己一个,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是想来连欺负自己的人都不认识的。
而且,姜迟可能都不晓得被人揉捏是不对的。
不知道是谁养出来的这么个天真的性子。
云昭头疼地捏了捏额角,逼近了姜迟,格外高挑的身形把哆哆嗦嗦的姜迟完全拢进了怀里。
姜迟的肩背猛地抵上了屏风,镌刻出的花鸟图文在背后硌得娇嫩皮肉生疼。
姜迟眼里漫溢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么对你,连碰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云昭低着眼睛,薄唇微微张合着,语气中带着一点叫人头皮发麻的占有谷欠。
“我是你的主人。”
“我说什么都要听,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姜迟从善如流地眨眨眼,表示自己懂了……才怪,小狐狸在意识海里郁闷地摇尾巴,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怎么还喜欢突然发疯。
系统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脸上还留着指印的事告诉自家笨蛋宿主。
一点点痕迹都留着这么久,像是一卷素白的画绢,可以任由什么人在上面肆意涂抹,一点一点地打造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还真是危险啊,宿主大人。
雕花屏风上震了震,隔着朦胧又飘渺的青烟,被众人偷偷称为“笑眼狐狸”的云家二爷笑眯眯地勾起眼睛。
看来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还真是有点手段的。
他那三弟,看起来很认真啊。
蓉城首富的葬礼,自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除却几个装模作样哭泣的人,这场葬礼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个聚集了富商政要的顶级社交场合。
就差一顿觥筹交错的酒宴了。
可怜云思齐为了云家耗尽心血,到头来竟连个真心为他哀悼的人都没有。
来来往往的人对着云思路和云昭兄弟俩虚情假意地表示节哀,姜迟站在云昭身后伺候着,却觉得这些人好奇怪。
同云家剩下这两兄弟作揖的时候,每个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在姜迟的脸上顿了顿,眼眸中深藏着的狎昵意味叫姜迟忍不住后背都发毛,小心地又往云昭身后藏了一点。
温软身躯不自觉贴近了男人坚实的身体。
云昭眼神未变,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勾起,就这样也很好,一直依赖着他,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法事已经做到了最后一天,接下来就是扶棺起灵。
高悬的灵幡在晦暗的天际招摇,空气里漂浮着呛人的纸钱烧焦的气味,烟灰呛得所有人不自觉低声的咳嗽。
云思齐死的早,孝子贤孙自然也是没有的。
只能由两个弟弟和一众亲戚代为哭丧。
云昭作为云思齐“看重”的弟弟,扶棺也是要象征性地参与的。
只是……
云昭扶着棺材的手微微顿了顿,脸色剧变。
跟在身后抬棺的人也纷纷抬起脸,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诧又恐怖的神色。
云思齐的棺木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就算是空棺也有相当的分量,不是轻易就能搬动的。
可是,现在肩头的重量,轻飘飘的竟然还不如最廉价的薄木棺材。
“怎么了?”云思路见众人表情不对,面上神色微淡。
“大爷这棺材的重量,不对啊。”有人大着胆子对云思路道。
“太轻了,这金丝楠木棺远不应该是这等分量。”
“好像只是纸板似的,里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是不是被虫蚀了?”
“怎么可能,休要胡说,这棺木送来的时候是里里外外好好检查过的,一颗虫卵都没有的。”
云思路是个标准的文人形象,伸出来的手清瘦有力,在云思齐的棺椁上抬了一抬,竟然也能凭一人之力向上抬起几分。
“这,这不对啊。”目睹这怪事的管事脸色也变了。
“好像里面根本没躺人似的。”有人小声嘟囔着。
没有躺人。
云昭耳力何其之好,心里思绪千回百转,他当机立断下决议:“开棺。”
开棺?
“这可使不得啊,惊扰了大爷的尸身,恐怕有碍于云家以后的福泽。”
云昭冷笑一声:“连棺木都变成纸片了,要惊扰也早惊了,说不准里面还有什么异变没叫人察觉。”
“届时出了事,可就晚了。”
向来和云昭不对付的云思路这会儿也收敛了笑意,淡淡地看了一眼棺木:“开棺。”
两位云家掌事人都发话了,再有不满也不好直说。
只能让家丁过来撬开了棺钉,打开了棺木。
棺盖移开的那一瞬间,在场人脸色齐变。
云思齐的尸体,不见了。
第130章 宅中(七)
云思齐死得诡异; 这下扶灵时又出了这种事,所有人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前来送行的客人们先行离开,留下云家人在灵堂里彼此面面相觑。
薄如纸片的棺木依旧停放在灵堂里; 那青衣道人手中托着拂尘; 侧过脸跟云思路说着些什么。
云家人的事; 姜迟这种小婢女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探听太多的,只是为了探求云思齐的死因,他不得不站在云昭身后,努力取得一丝信息; 却猝不及防感到一阵阴冷的凉风拂过脖颈。
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掌裹着暧昧的力度摩挲着少年雪色的后颈。
细白肌肤霎时间漫上细细的鸡皮疙瘩; 姜迟愣了愣; 回过头却发现除了忙忙碌碌的佣人,再没看到什么怪人。
是错觉吧?姜迟天真地想着。
云思路朝青衣道人作了个揖; 语气温和:“那就烦请观鹤道长了。”
青衣道人抚了抚掌中的拂尘; 冷淡点头; 微冷目光却透过人群精准望进姜迟的眼里。
鼻尖还残留着纸钱燃烧后的呛人气味; 姜迟五感比常人敏锐; 被呛得鼻尖泛红; 眼眸含水,隔着袅袅的尘烟无辜地眨了眨眼。
沈观鹤眼眸里闪过一丝莫名情绪,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若无其事地继续向云家人布置寻尸的法阵。
云思齐尸体的失踪; 难以用常理解释; 求助云游天下的方士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观鹤道长好像看姜迟这只小狐狸精格外不顺眼。
下人们急匆匆地寻来法阵要用的物事; 沈观鹤慢悠悠踩着步子走到了云昭身边; 颜色偏浅的眼珠漠然地瞧着男人身后穿着素色裙裳的“少女”。
姜迟探出一张粉白色的小脸; 讨好似的冲沈观鹤笑了笑。
这小狐狸生得一张姣好面容; 杏脸桃腮,云鬟雾鬓,眉眼弯弯的时候细碎的流光便顺着天生妩媚上挑的眼尾弥散,真是叫人铁石心肠也要软上三分。
果然是狐狸精。
沈观鹤冷哼一声,却扭头对云昭道:“我与这姑娘有话要说,烦请云小少爷行个方便。”
嘴上说的和气,偏偏眉目冷硬,连笑意都欠奉,活脱脱一座硬邦邦的冰神仙。
云昭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目光从姜迟身上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又转回沈观鹤身上,他向来不信鬼神,沈观鹤对他来说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面色苍白略显病容的男人冷笑道:“我家小姑娘性子弱小,不喜欢生人,观鹤道长如此冷淡,是要吓着她的。”
姜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沈观鹤说出什么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沈观鹤顺着他的眼神道:“想不到云小少爷居然对自己的婢女如此维护,倒是让人佩服。”
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云昭便当着沈观鹤的面拉住了姜迟的一只手,指腹还背着人细细地摩挲着少年过于光滑的腕骨。
姜迟是怕痒的,被云昭这样一弄,两颊立刻浮起两团艳色的红晕。
“我房里的人,我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云昭拉着姜迟就走,连个眼神都欠奉。怒气之下男人长腿一跨连步子都迈得大,姜迟还穿着长及脚面的长裙,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沈观鹤也不拦,看着小狐狸精从身边小步跑过,撩起的冰凉发丝掠过沈观鹤的手背。
青衣道人在姜迟擦肩而过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拂过了“少女”的发髻,旋即便像无事人似的盯着自己犹带着一丝清浅香气的手背。
云家小少爷的坏脾气是全蓉城出了名的,做出什么落人脸面的事情都不稀奇,也就是这脾气,愈发让族老觉得云昭孩子心性,难当大任。
也就突显出了云思路作为次子,虽然年纪尚浅,但已经精通云家商务和世俗人理,就是天生要当家主的料子。
“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以跟他们走,也不可以跟他们说话,连看都不可以看。”
云昭任性地对姜迟下命令。
小女仆晕晕乎乎,心里觉得云昭这人真是烦,一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一时间没有注意脚下,踩住了自己的裙角。
偏偏这时走的路又是鹅卵石地,绣鞋踩在一颗圆滑石头上,脚踝发出了叫人牙酸的声音,下一秒姜迟感觉一股剧痛从脚腕处袭来,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云昭感到身后一阵破风声,眼疾手快地转过身把这连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牢牢抱在了怀里。
姜迟痛得满眼亮晶晶的眼泪,趴在云昭胸口很可怜地望着男人。
云昭深深地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伺候人的婢女,而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男人拧起眉,嘴上骂“连路都走不好,怎么这么笨”,一边任劳任怨地蹲下身要给姜迟揉脚腕。
姜迟抗拒地缩了缩腿。
啧,怎么这么麻烦,不让看的话怎么治腿。等会儿要是肿了是连走路都走不得的。
云昭皱了皱眉,脸色沉下来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可怕了。
在这种封建保守的年代,女孩的脚腕也算是隐私的部位,不能随便给外男看,更别说上手了,云昭却想着姜迟全身上下都已经归他了,难道还差这一点吗。
姜迟细细地“啊”了一声,感觉他一只成年狐走路都摔跤有点丢脸,当即硬气地对云昭表示拒绝,他自己能走。
然而云昭倒是脾气很不耐烦地忽略了小狐狸的抗拒,捞起了“少女”的腿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这么轻,是我们家苛待你了吗?”云昭冷脸不悦。
轻飘飘的,这么纤细,这么可怜,却让人心底黑暗的谷欠望无限度地暴涨。
“少女”的身体都是温软的,带着清浅又撩人的香。
要是可以一辈子都抱在怀里就好了。
姜迟又不知他在脑补些什么,但也是知羞的,在灵堂上听旁人谈天的时候也懵懵懂懂知晓了个大概,知道别人在心里怎么看自己,不肯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叫人看到。
但是他人小小一只,反抗云昭是不行的,只好掩耳盗铃地把脸埋进了云昭的胸口,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只要我看不到,就是别人也看不到。
回到房里,云昭叫姜迟靠在了榻上,自己去寻了金创药给他用上。
姜迟这只笨蛋狐狸傻乎乎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愣愣地看着男人不容抗拒地脱掉了他的鞋袜。
小狐狸的脚也生得漂亮,像是白玉精细雕刻而成的,圆润脚趾缀着浅淡的桃花似的粉色,有点羞赧地蜷缩着,似颗颗排列分明的珍珠。
白皙如玉的脚背上浮着黛色的青筋,顺着脚背蜿蜿蜒蜒地伸向小腿。
突出的脚踝带着冰冷的玉质,真真恍若玉雕,握在手里的时候都是寒凉的。
更显得那片狰狞吓人的红肿有一种玷污了雪玉的旖旎美感。
男人略带滚烫的手掌覆在姜迟肿起的脚腕上,疼得姜迟下意思想把脚腕抽回去,激得云昭忍不住用了些力,看姜迟眼中水光愈盛,逃脱不得,只能怯怯将脚掌放在云昭膝上的情态。
云昭觉得自己的鼻腔,乃至身下又开始隐隐发热。
真不是狐狸变得吗?怎么这么勾人。云昭在心里咬牙。
姜迟两颊浮着淡淡嫣红,被人抓着脚腕细细地揉捏,化开的脂膏油腻腻的一汪覆在霜白色的脚腕上,在疏漏的日光下泛着点点的微光。
这样细这样白的脚腕,合该配着金色的链子,锁在床榻上,做一辈子金笼里的鸟雀,做人掌心的玩物。
想顺着踝骨处细腻的肌肤缓缓地往上,那丰盈之处的柔软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间,光是想起都觉得心痒难耐。
姜迟被摸得有点痒,缩了缩脚,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颤颤巍巍的呜咽。
云昭咳了咳,驱散了脑子里那些不太适合出现在大白天里的画面。
他装作无事发生地淡定收拾了药瓶,拦腰把姜迟抱到了床上。
姜迟说不出话,呜呜咽咽地小声挣扎,被人连手脚都禁锢了,塞进了床榻最深处。姜迟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抱着双膝缩进了床脚。
倒显得云昭越来越像个强抢民女的禽兽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受了伤就老老实实地养伤,今天都不用你做事。”云昭金口一开就给姜迟放了假。
床榻里裙裳散乱开,露出一双莹白小腿的小狐狸这才被哄得好了一点,犹犹豫豫地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帘,瞧了云昭一眼,伸出手在云昭手心里,用指尖在男人掌心写了“谢谢”两个字。
云昭唇畔展露一抹笑意。
不用谢。
他想。
只要往后不要哭着讨厌他就可以了。
云昭是云家嫡子,丧礼之仪也要随时看顾,不能随时跟在姜迟身边,虽然心里不爽,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陪云思路那个老狐狸演戏。
云昭刚走,那纱帘便被一只手撩开了。
好好养伤是不可能的,姜迟还要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打探那所谓如意珠的下落,以及调查云思齐真正的死因呢。
第131章 宅中(八)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 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姜迟刚踮着脚一步一拐地开门,迎面便撞上了那青衣道人沈观鹤。
“你到哪儿去?”
沈观鹤人长得冷峻,说话也不带一分温度; 硬生生在盛夏时节扑出一阵凉津津的寒意。
姜迟冷不防同男人撞上视线,吓得激灵一下; 差点耳朵被吓出来。
没想到那道人真像有天眼似的; 半阖双眸道:“你便是露出真身也无妨,只要你不伤凡人,我不会随便除你。”
说是叫姜迟放心; 姜迟却觉着这是明晃晃的警告。
穿着一身裙装做少女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