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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寻找神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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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世元一动不动了。
  江煊不敢置信:“你、你大逆不道,怎么敢那么说……”
  江萧林拿著书走了,跨出门时,头也不回道:“言尽于此,别再来了。”
  ……
  四月中旬,院子里生机勃勃,满院春色,姜邑每次用兽身打完滚,就去后院汤池泡一泡,然后甩着毛开始思索。
  想的大多是没用的事,晚上吃什么,明日玩什么,有时候觉得只知吃喝玩乐很爽,有时候又觉得很没意思。
  他是人,到底不是真的虎。
  江萧林变得异常忙碌,可每夜回来还是会抱着他询问今天做了什么,听到那些吃喝玩乐也不觉得无聊,时不时笑,然后埋进他颈窝深深吸着,好似血液里都流淌着迷恋。
  到了四月底,一天晚上,江萧林问他:“想不想出一趟远门?”
  姜邑顿时坐起来:“去哪儿玩?”
  江萧林轻笑,笑过了又凑近望着他:“不是去玩,北边那里近几月发了旱灾,皇上派了钦差运送赈灾粮,可又不知旱灾何时结束,想找些大师一道去,若能祈雨必有大赏,真下不了雨,也当是尽心安抚当地……我想你最近总有些闷闷不乐,推举了你,说你以前时常钻研此道,能观测天象……”
  姜邑立马道:“可我不会观测天象。”
  江萧林贴着他的脸颊:“我会,在那之前我就教好你,不会露馅。”
  姜邑便眨眨眼睛,像是开心了些,凑过去小声说:“其实我也能降雨,那恶蛟平时也是靠着煞气胡作非为,为了模仿龙,喜欢用煞气将其他地方即将降的雨挪到自己地盘……我现在有了煞气,自然也会!”
  江萧林并不意外,食指抵在他唇间:“此事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易招惹祸端。煞气进了你体内,便和血肉一般,总有精疲力竭的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你能随意降雨,那紧急的不紧急的、必要的不必要的全都会找上……你答应我,只做一个观测天象,偶祈急雨之人。这样能有些事做,也不会大小事都找到你。”
  姜邑想了下,点头:“要隐藏地降雨?”
  “嗯,先观天象,预测下雨时间,不要说得太准确,比如三到五日后或许有雨,再在这个时间内降雨,只挪动暂不缺水地方的雨水……若有事,不可勉强,随时与我写信。”
  “好!”说完拱过去开心咬他,咬得不重,江萧林却笑着说:“牙齿好厉害。”似乎总能想到办法夸他。
  五月初,姜邑跟着钦差走了,江萧林一直送他到城外。
  马车走了很远,姜邑翻开帘子往后看,城门处,白马上的男人仍未离开,静静望着这里。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好办,就是降雨前的戏演起来比较费心思,可每次偷偷在山头变回兽身降雨,再看到那些百姓笑泪交加的样子,心里默默流过奇妙的触动,更确信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人。
  在外帮百姓降雨的同时,还是没忘了收集自己每日掉落的几根头发,积少成多,日复一日,竟集了一大把。
  半个月后,当地干旱结束,不用再隔几日降雨了。
  离开之前,姜邑收到了云京来的信,看到上面的宝儿亲启,脸烧了起来,忙撕开信看: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情诗,只能是江萧林写的了。不过也是看了这信,他想起来因为走前对方那句有事无论大小,随时写信告知。以防对方担忧,于是自从到了这里,便没给江萧林写过信。
  眼看要启程,又觉得不写点什么不舒服,于是拿来纸笔,挥挥洒洒写了一行:
  等我回来吧!
  扒着窗户确信四下无人,又变回兽身,眯眼用力摁了个爪印上去。
  ……
  回到云京是傍晚,风都是闷热的,姜邑风风火火一进门就喊:“萧林!”
  年迈的仆役跑出来,惊喜不已:“公子何时回来的?大人还未下朝,我去备些饭菜。”
  姜邑拦住他,疑惑:“怎么这么晚还没下朝?”
  对方掩嘴小声道:“您在外边不知道,最近云京发生了不少事……国舅爷好像犯了事,被抄家了,又有几个官下马……朝廷里自然事多,大人忙得厉害,经常天黑透了才回,回来也不歇息,坐在床边想事想到半夜,也是辛苦。”
  姜邑不问了,让他去备饭菜,先去了后面洗澡。
  晚上吃过饭,江萧林才回,他当时已经回到寝屋坐下,远远听到老人在说话,隔着窗户往外看。
  江萧林风尘仆仆,穿着官服,手里紧攥着一封信,走得极快,那老奴被他甩在后面,眼见他提着袍子忽然跑起来。
  姜邑起身,看到推门而入的男人,嘴角快速地翘起来,眼睛一转,又盯着那套官服,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还没思考出来,已经被猛地抱起来,又抱着他将门迅速关上反锁。
  外面仆役笑着说先去备洗澡水了。
  很长一段时间,姜邑的嘴巴几乎不能说话,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江萧林要把他嘴巴啃下来,舌头咬断,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了。
  “刚收到信,你就回了,”男人眼睫微颤了,绷了许久的脸终于露出笑,“真是我的心。”
  姜邑脸上热腾腾的,问他累不累。
  江萧林摇头,看他看得不错眼珠,突然亲着人就发起狠。宝贝回来,再累也能好好睡了。
  窗外花团锦簇,在风中摇曳了一整夜。
  朝中的动荡很快平息,皇上听闻姜邑在那边施展的本领,召见了一次,见他行为乖巧,说话有些呆呆的,和传闻中的跋扈少爷完全无法联系一起,便以为江家把他钻研之术当成了旁门左道,看不上才那般不闻不问,一时间又有种同病相怜之感,想到他此次祈雨有功,又念及自己的规划,便动了个念头。
  可也不能直接让人一步升天,便赐了个清闲的芝麻小官,平日也不用上朝,每日自行观测天象自己记录成册便是。
  宫中有专门掌管天象的钦天监,可皇上封的小官职与钦天监半点不沾边,作用的话……姜邑回家后总结了下,对江萧林道:“好像是个吉祥物。”
  江萧林一时没忍住,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了别处,沉思片刻,捏着他的手道:“你本就吉祥,不过日后,想来不少人要怕你了。”
  姜邑没太明白。
  江萧林道:“北边传来一个新故事,说是下雨前,有人在山中听到虎啸,下雨后,就看到有穷奇飞走。”
  姜邑忙道:“胡说八道!我没咆哮,也没飞。”
  江萧林被他说话的语气萌得一时克制不住,狠狠亲了几下才稳下心神:“所以才说是故事,可皇上要借机立威,找一个可控的人当神物,若天下神物都为皇上所驱使,别国人怎么想?那些心有不轨的宗室臣子又怎么想?”
  就算不当真,也会多一些忌惮,尤其是那边旱灾确实是姜邑一去就解决的情况……
  姜邑摇头道:“他心眼真多。”
  多到都猜对了,还以为自己在掌控全局利用别人制造出一个神物。
  江萧林:“过不了多久,他应该还会为你立一些身为穷奇的佐证,不会直说,但会让天下人这么猜测……大约半年内,封你为国师。”摸摸他后颈,“无论如何,谁都不敢伤害你了。”
  姜邑眼睛微亮,亮过后又笑道:“那就是大吉祥物了……多亏你了,你可真聪明!”
  每天夸夸夸的男人猝不及防收获到了这一句夸奖,身上的疲乏一扫而光,抱着无比宝贝的卷发青年折腾到了半夜。
  夏夜不长,天边露出鱼肚白,姜邑还睡得昏昏沉沉。
  江萧林每日要早起,穿好官服后,又坐在床边盯着人望了会儿,才起身走了。
  ……
  转眼到了六月,几个翻出来的大案了清,朝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江家却开始出事。
  或许是被前段时间国舅爷抄家并斩首的事情吓到,家里有一位女儿入宫的胡氏接连做了噩梦,不出几日,竟病倒不起,嘴里只顾着胡乱念叨。
  请了无数名医,还是无果,江煊是个孝子,为此到处奔波,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个偏方,说是穷奇的血可治疗癔症。他早就察觉出姜邑和穷奇有着莫大的渊源,可不敢乱指认神物,况且姜邑真是神物,怕是要第一个报复他们江家,就将这事藏在了心底。
  可如今,怎么也不能眼看着胡氏这么没了,深知江萧林把姜邑当自己眼珠子一样看着,只好等对方早上离开,趁机进府。
  江煊想了无数恳求的说辞,谁知才把目的道出口,对方便道:“那些都是胡说的。”
  江煊急了:“纵然是胡说,也得试试才知道!命只有一条,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姜邑打断他的话:“行吧,带我过去。”
  这么痛快,反而让江煊愣住了,出门时看姜邑抱着个木匣子,心里不安,悄声对侍卫道:“紧看着他,小心他耍花招。”
  进了江府,眼前的一切,在记忆里都看过,可姜邑还是用看陌生地方的眼神一路扫过。
  江煊脸色复杂。
  到了胡氏房间外,挤挤攘攘一群人。
  姜邑首先看到的就是三少爷江渝。
  众人看到他也愣了。
  江煊说:“都让开!”
  江世元板着脸,想来也听说了北边传来的故事,敢怒不敢言,只道:“你带他来做什么?”
  江煊:“神医都那般说了,我自是要试一试!”
  姜邑这会儿却不往里走了,说:“我不干了。”
  江煊急了,刚要开口,姜邑就道:“除非你让他给我磕头认错。”手一抬,精准指向江家三少爷江渝。
  记忆里,他是从没欺负过庶子出身的江渝,可一言一行好似都被江渝记在心里当做瞧不起,身世真相大白后,还在他离府前狠狠揍了他一顿。
  姜邑本想直接揍回去,可想到自己自己大小也是个官了,打架不甚体面。
  江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说什么,你一个假儿子在我面前张狂……”
  话没说完,被江煊一脚踢中膝盖,直接跪在地上,要爬起,又被江煊摁住肩膀:“我母亲待你不薄,在你年幼时将你记在自己名下,府里也从未苛待过你……今日母亲病重,不过一跪,你怎就做不到?”
  江渝一愣,面色屈辱地咬牙不动。
  姜邑看着这熟悉的兄友弟恭情景,忍不住发笑,看江渝瞪过来,又道:“别像是受了委屈,把欠人的还了,是天经地义,我也是来还账的,不过你的没还完呢!”
  “你还想怎样?!”
  “明日在我家门口,跪下说三次“江萧林,我对不起你”!”
  “你去死……”江渝要奋力起身,江煊忙桎梏住他,也恼了:“发什么疯,当初家里为你那事上下打点多少?险些把江家都害了,若非你胡作非为,母亲会担惊受怕致病?道个歉算得什么?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江渝还要争执,被始终没说话的江世元重重打了一巴掌:“孽障!要你做就做!因果轮回!辱人时怎未想及此时有报应?若非是你,萧林未必与我江家这么大隔阂!”
  姜邑看着眼前这处闹剧,看得嘴角发笑,直到江渝哭着应下,踢开门走进去。
  床上的人病得很是严重,脸上青白一片,已染上死气。
  姜邑慢慢走近,女人眼皮微抬,虚虚地看他一眼,明显意识不清,看到那张许久没见的脸,本能道:“儿,儿啊……过来娘看看……”
  姜邑一动不动,过了片刻,问江煊要来了针,往指腹扎去。
  血渗出,珠子一样落入胡氏惨白的嘴唇上,又慢慢往里渗去。
  胡氏起先是呆呆的,尝到血腥味后,眼睛瞪大,猛地伸手要去抓姜邑:“儿,我儿……你不是娘生的,可伴在娘身旁最多的,只有我这个儿!娘后悔了,娘不该那么说你,娘不要你走,不要你去受欺负,娘不要再扔了你……”
  江煊去将人抱住,控制在床上:“母亲,你看错了,那是姜邑,咱们很快就好了,没事……”
  胡氏仰着头去看姜邑,泪珠一颗颗往下道:“邑儿……宝儿……原来是在我怀里长大了……我怎么就气糊涂了呢?怎么就扔了他呢……”
  姜邑木着脸:“你在思念什么?如果萧林待在你身边,你会思念我吗?”命簿里的剧情,始终没有任何人找过假少爷姜邑,江府也早就没了他的位置。
  缺了一个,才努力回味另一个的好,连姜邑都觉得可笑:“去年夏天,你们跟我断了父母之情,我这边还没好好断过,今日就做个了断。”
  胡氏似乎清醒了些,嘴巴张了张,伸手试图抓他。
  姜邑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外面传来轰然响动,他不在意,掏出一把匕首。
  江煊脸上猛地失去颜色,就连江世元也震骇道:“你、你要做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虽不是你们亲生,可自出世便受你们养育,你们当得起我父我母。”
  “这二十年,便如这二十年养来的头发,现在,全还给你们。”
  匕首是江萧林给他防身的,刃极为锋利,出鞘后,于空中一挥,姜邑微一仰头,微卷的长发飘荡而起,自刀刃而断,雨一样落下。
  眨眼间,地上多了一层乌黑的头发。
  姜邑顶着一头短发,刚扭脸,已被忽然冲进来的江萧林攥住胳膊,注意到他指腹上的血口,想也不想含住嘴里。
  仆役急急忙忙道:“老爷,实在拦不住……”
  谁都没说话。
  那血像是真的有了作用,胡氏推开江煊,怔然抹去唇间的血,坐起来,看了看姜邑,笑中带泪:“好,也好……”
  江世元眼里只有江萧林含吮姜邑手指针孔的画面,身子一晃,竟想不通,晕了过去。
  “老爷!”
  “父亲!”
  “快叫大夫……”
  周围彻底乱了起来。
  江萧林沉着脸带人离开,回了家,看昔日爱美的宝贝满头乱糟糟的短发,二话不说竟拿起剪刀也要削发,姜邑赶紧拦住他:“你等一下!”说着立马扒扒头皮,居然扒下一个发套来,藏在里面的乌发一泻而下,黑黑亮亮,极有光泽。
  江萧林:“……”
  姜邑得意道:“我可没作假,那削的确实是我的头发,集了那么久的落发,可不容易了,再做成头套,那就更不容易,可比直接削头发难多了……那也是穷奇毛,江煊清楚,留下熬药,还能治治病呢。”
  再也忍不住,唇角一抖,江萧林笑出声来,他揽住姜邑抱紧,拥着人直接躺倒在床上,没完没了地亲人脸蛋,亲得人也跟着笑,笑声哈哈哈的。
  江萧林定定看着他笑,猛地又去狠狠亲一下:“宝儿,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微微顿住,像是不知该时说妻还是夫,片刻后脖子被圈住,他眉间一缓,了然道:“我的心。”
  而经过那番刺激,又有穷奇毛发作为安神药引,胡氏居然渐渐好转了,去了病根,病好后却坚持在府内立了佛堂,每日礼佛念经,像个真正的出家人,江家谁都劝不动。
  不足半年,果真如江萧林所说,姜邑被封为国师。
  哪里有灾害情况发生,他便随着钦差一同前往,异地时常和京中的江萧林书信往来,有时候忙碌虽累,可做完事看到那些感激的神色,看到笑笑闹闹的孩童,又愈发得趣儿。
  他果真是人,不是只需要吃吃喝喝就满足的动物。
  时间过得飞快,系统每隔几年便试探地询问他何时前往下个世界,姜邑从来不应。
  他要像人一样,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二十三岁生辰那晚,姜邑和江萧林一同过,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每年都是这样过。可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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