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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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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阶下囚,凭什么和我提条件。”
  “你背后的人,来自鉴察司。”
  高自明脸色猛然变化,旋即又连忙被他隐藏。
  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盯着展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他说完,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才走出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声音。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可做不成大事。”
  高自明咬紧牙关,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倒要看看,到时他以那位殿下要挟,这“硬骨头”还能嘴硬多久。
  *
  李忘舒没有想到,连沈幼白都估计错了时间。
  那日夜里,金田县令高自明并没有来。她只是被软禁在这万福楼内的一个小屋子里,倒是好像从兖州来了什么尊贵客人,沈幼白被好些人拥着去见了客。
  李忘舒两世没进过青楼,如万福楼这种都是背地里交易的“酒楼”更是闻所未闻。
  她两日里偷偷自那门缝里看到世间百态,只觉自己如今经历的一切,比之前从小溪口中听到的更为让人胆寒。
  这里每日都会有自尽的姑娘,她们死时浑身是伤,显然是经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可万福楼里的人却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满脸冷漠地将那些女子草席卷了抬走。
  每日也都有哭喊着救命的姑娘从她这里的门前经过,可那呼救的声音,很快就会消失在一片靡靡之音当中。
  李忘舒心乱如麻,想到展萧可能还在狱中,她便更觉前路晦暗。
  事到如今,她越来越觉得金田县这件事背后不只一个金田县令,她借机设局,一是为救人,二是存了试探展萧的心思,可如今,倒好像是她反而入了幕后之人的局中。
  “展姑娘,可休息好了?”一个柔媚声音传了进来,门被人推开,吹进一股凉风。
  天色渐晚,又要到了每日万福楼最为热闹的时候。
  “你是……”李忘舒起身看向走进来的人,三四十的年纪,风韵犹存,妆容精致倒不输沈幼白为教她规矩带来的那些姑娘。
  “这位是咱们楼里的徐娘徐嬷嬷,展姑娘,学了两日的规矩,怎么忘了?”徐娘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颐指气使般说道。
  李忘舒被逼着同沈幼白学了两日这万福楼里的“生存之道”,自然听过徐娘名号。
  这位便是万福楼里管着这些暗中交易的女子的徐嬷嬷,听闻很有些手段。
  “原来是徐嬷嬷,不知嬷嬷亲自到此,有何指教?”
  “我早听闻展姑娘绝色倾城,比我们万福楼的头牌还要惹人怜爱,起初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李忘舒没有说话,今日白天沈幼白没有来,她就已猜到恐怕要有变故。
  徐娘笑道:“今日,高县令可要来万福楼吃酒,你是他送来的,准备了这么多日,也到时候了。”
  “嬷嬷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展姑娘不知道吗?高县令亲自点的你,可是因为永安的厉害人物要来呢,这是给你赏脸,你可明白?”
  永安。
  李忘舒攥紧了手,她隐约的猜测,倒好像因这位徐娘的只言片语得到了佐证。
  恐怕这位高县令根本不是点她吃酒,只怕是李炎暗中派来的人,要借此机会押送她回京。
  倒是和并州那个局如出一辙。
  “我若不去呢?”
  徐娘微微挑眉,顿了一下,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什么展姑娘这样的人恐怕也不会怕,只是,展姑娘就没想过,今日怎么幼白没来吗?”
  李忘舒目光微变:“沈幼白怎么了?”
  徐娘抬手:“送展姑娘去看看她的师父。不过展姑娘,我可提醒你,我们万福楼,要想做到头牌,当个清倌人,就要先把前一个头牌,亲自送走。”
  那徐娘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对这样自相残杀的戏码格外感兴趣。
  李忘舒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朝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她见到了一日未见的沈幼白。
  她躺在床上,头发凌乱,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胳膊上,能瞧见暗红色的伤痕。
  第一日见她时那几分隐隐的高傲与清冷,此刻荡然无存,她目光呆滞,像是被丢弃在昏暗小巷里的一个布娃娃。
  “你们让她做了什么?”李忘舒转过身,盯着送她过来的徐娘。
  徐娘朝沈幼白的方向扫了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永安来了位大人,昨日夜里到的。同你的师父告个别吧,要不要取代她,你自己选。”
  一把匕首被扔了进来,徐娘带着笑意关了门,李忘舒却只觉她的笑令人窒息。
  “沈幼白,你……”她转身跪在床边,突然觉得此刻的沈幼白就好像前世被押送祭旗的她一般。
  而沈幼白眼神只是盯着某一个不存在的点,淡淡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徐娘会保你,至少干净。”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更新就直接下午更啦~


第29章 证据确凿
  李忘舒前世去和亲; 也算是嫁了人,她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瞧见沈幼白如今的伤痕; 便是猜也能猜到三分。
  她来万福楼,其实说到底; 也只认识了沈幼白一人。
  虽说不是什么金兰之交,可这两日,沈幼白教她万福楼里的规矩,说到底是为了帮她活着。
  万福楼是个肮脏地方; 可沈幼白不一样; 她因长得好看; 是高自明亲自提点过的,徐娘都要让她三分; 因此才能保得一分清白。
  可李忘舒没想到; 连沈幼白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这分清白,不过是为了沦为更厉害的大人物的玩物罢了。
  “人要活着,才能有希望。”李忘舒抓住沈幼白的手,她眼里有泪,可却不想在沈幼白面前哭出来。
  沈幼白摇头:“还能有什么希望; 以前我还想着; 待我人老珠黄,便没了价值; 便能离开这里,如今看来; 何其可笑。”
  “那不是你愿意的; 错的是他们; 是那个什么高县令,你没有错。”
  沈幼白终于将视线落到了李忘舒身上:“展柔,你会怪我吗?我前两日对你态度那样不好。”
  “我为什么怪你?你没有逼迫我,你只是告诉我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你我萍水相逢,却能在这样一个地方,安稳说上几句话,难道不该庆幸吗?”
  沈幼白唇无血色,反握住李忘舒的手:“你是个好人,你该离开这个地方。”
  “你也该离开,没有哪个女孩子应该在这里。”
  沈幼白微微摇头:“没得选。我快死了,这些事,我从没跟人说过。”
  “什么事?”
  “我本是钱州玉江人,那高自明一年前还是玉江的一个县令,他见我家中没有兄弟姐妹,便在得到升迁的调令时,将我父母骗走杀害,将我从玉江秘密掳掠至此。”
  李忘舒惊讶地看着她,难怪她此前觉得沈幼白有几分江南婉约之气,原来她果真出身江南。
  只是她以为沈幼白是被人贩卖至此,却不想,竟是那高县令亲自动手。
  “他是朝廷命官,他怎么能……”
  “没有人知道我从哪来,他们打我、骂我、羞辱我、威胁我,让我不得不接受。那时我以为,他们好歹给我留了清白,倒也比被发卖流放,好上些许。”
  “沈姑娘……”
  “今日看来,当初所想,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听说那人是永安来的大人物,翻云覆雨,高自明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展姑娘,你能走,就走吧。”
  “什么永安来的大人物,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是朝廷的蛀虫!”
  李忘舒早知道因为李炎,大宁朝堂内斗严重,各派势力错综复杂,她却没想到,这些人不只耽于政斗,竟还欺压百姓、逼良为娼。
  “我告诉你这些,只有一件事,求你。”
  “沈姑娘,你若有什么想做的事,就要活下来去做。”
  “展柔,若我死了,若你能离开这里,还请将我朝南安葬,我想看看玉江。”
  李忘舒紧攥着沈幼白的手:“我不听,你要看,就活着自己去看。沈幼白,我若说我有办法掀了这金田县,你信还是不信?”
  “没用了,那是永安来人,没用了……”
  女子贞洁,便是枷锁,似沈幼白这般内里存着几分孤傲的人,哪里能忍受如此污秽?
  李忘舒知道,如今活着于沈幼白而言,是比死更难的事。
  可诚如她前世在西岐经历的那些痛苦往事一般,她历经磨难,错的不是她。
  为恶之人尚且逍遥法外,却要让受害之人痛苦殒命,这不公。
  “只许他从永安来吗?到过永安的,又不只他一人。”
  李忘舒起身,走到门口将那柄躺在地上的匕首拿起来:“幼白,只要我出去,我就有办法,把这万福楼都掀了,害你沦落至此的人在外头吃酒快活,你还没有亲眼看着他堕入地狱,你甘心就这么死吗?”
  沈幼白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她看见,离这张床不远的地方,展柔拿着匕首站着,却好像拿了一柄足以斩裂苍天的长剑一般。
  那从离开玉江时一直被埋在她心中的仇恨,忽然就蓬勃的生长起来。
  她明白,展柔想让她自己报仇。
  “可我凭什么呢……”
  “凭你是被他所害,凭你才是受苦之人,苍天若不帮你,就是天道不公。”
  匕首坚硬的剑鞘硌得李忘舒的手生疼,她面对着床上的沈幼白,却好像面对着前世被幽禁在西岐王宫中的自己。
  赫连同盛得逞的狞笑,仿佛和那天夜里出现的高自明重叠在了一起。
  她救的是沈幼白,可她更想救昔日的自己。
  假如她那时跑了,假如前世她明白被强迫、羞辱,不是她的错,会否她便不会被战前祭旗,西岐就不会踏平天阙关……
  今日之沈幼白,不正如昨日之李忘舒吗?
  “展柔,你到底是谁?”沈幼白缓缓开口。
  李忘舒含泪朝她笑了一下:“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无法惩罚任何人。”
  *
  天光晦暗,金田县府衙的牢狱中,寂静无声。
  木架上绑着一个人,衣服上的血液已然凝结,变成一道道暗红。
  听见外头传来铁索落地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
  “展大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言旷走进来,皱着眉。
  “宋珧来了,对吧。”展萧开口。
  言旷点点头。
  就算他跟展萧一早就猜测,这高自明敢在金田县如此张狂,定然是背后有人,但他们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鉴察司的宋佥事。
  言旷曾在宋珧手下做事,他只觉得宋珧这个人残忍,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为了一个帝令的功劳,竟然利用高自明这样的人,更没想到,高自明借他的庇护,竟然在金田县鱼肉乡里,逼良为娼。
  可宋珧毕竟是鉴察司的佥事,展萧如今又不能暴露身份,倘若他们今日真的先斩后奏,即使能从公主口中得知帝令下落,只怕也是有命回去,没命逍遥。
  今日杀了宋珧,那就是要彻底反了鉴察司。
  “以他的做派,不会安然把殿下带回永安的。”展萧垂下视线。
  如今李忘舒被困在万福楼,宋珧总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开口。
  “这一步真走了,只怕有帝令,也回不去永安了。”言旷走过来,解开缚在展萧身上的绳索,“季飞章说,圣上派了方小将军押送赈灾银两到兖州。本来队伍很慢,可两日前,方小将军突然单枪匹马,离队了。”
  展萧看向言旷:“你觉得他是来坐收渔利?”
  “我觉得,他是来一网打尽的。”
  展萧的身份禁军不知道,方靖扬更不可能知道,看他的样子,只怕和当时的展萧一样,是圣上亲自下令安排。
  不管鉴察司内部在金田县怎样你死我活,代表禁军的方靖扬,都可以在最后一网打尽,既收押鉴察司,又押送回福微公主。
  倘若鉴察司能审出帝令下落就更好了,一举三得,倘若没审出,那也简单。
  西岐王已经要来大宁了,圣上只怕觉得这场戏演够了,就算朝廷找不出帝令,也不能让帝令落在西岐王手中。
  怕的不是大家都没有,而是你有我没有。
  “言旷,李忘舒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件工具,不是筹码。”
  “你倒是能救她,可你自己呢?”言旷扭过头,不愿让展萧看到他红了的眼睛,“你和宋珧一起死,那福微公主,又可会为你流半滴泪?”
  “一个只能靠和亲苟延残喘的朝廷,也不会为我流半滴泪。”展萧说着,扶着言旷的胳膊重新站了起来。
  他一向运筹帷幄,好像还从来没有打过这样没把握的仗。
  可想到那带着些娇气,却又意外地坚强的福微公主,他又觉得,假如今日他不去救她,就算安然带着帝令回到永安,他也一定会后悔。
  可后悔,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暗卫身上呢?
  “高自明强抢民女的证据,你都带好了吗?”展萧看向言旷。
  言旷扶着他走出大牢:“都带好了,还多了一份小溪母亲写下的血书。”
  “小溪母亲?”
  “那个小姑娘还有个姐姐,是死在高自明手中的。”言旷咬牙说道。
  夜色已然将整个金田县笼罩,大牢外死寂无声,县衙的府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而站在这里的,是身佩鉴察司腰牌的兖州属影卫。
  他们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包围整个万福楼,那是鉴察司司长律蹇泽给展萧的特权。
  戌时二刻,金田县令高自明,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之下,由徐娘亲自相迎,走进了万福楼。
  作者有话说:
  这章挪到今天一起发啦,下章周二早晨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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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蛛网
  屏风遮影; 乐音阵阵,可谓尽得“朦胧”二字精髓。
  徐娘不愧为风月一道的高手,这般安排; 倒好像是暂时地“脱俗入雅”了。
  李忘舒坐在屏风之后,手中藏着的是徐娘给她的那把匕首。没有此前展萧给她的那柄锋利; 但如今倒也足够了。
  经过并州的事,她倒对这样的威胁熟稔许多,人还未至,脑海里已有了许多可能发生的情况。
  没等多久; 便听得屋门开了; 徐娘妩媚的笑声传来:“高大人快请进; 不知昨日那位大人什么时候来,我也好准备着。”
  高自明笑道:“你且去吧; 我对这熟悉; 不必烦劳你。”
  徐娘能猜到这高县令恐怕是有什么谋算,她也极有眼色,听到高自明这么说,便道:“那高大人请便。展柔姑娘,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有人走了进来,李忘舒能透过屏风隐约看到高自明的身影。
  乐声起; 轻柔舒缓; 与如今该有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
  “展姑娘。”
  李忘舒抬起头,隔着屏风道:“不知高县令亲自来此; 有何要事?”
  “万福楼是什么地方,想必展姑娘应该清楚; 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李忘舒轻笑了一声:“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必高县令也应该清楚。”
  她在赌; 赌高自明是知道她的身份才设局让她和展萧分开,除了这个赌注,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让高自明“知难而退”。
  索性,她赌对了。
  高自明原本在朝着屏风走,这会停下脚步:“早就听闻公主聪敏机警,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既知道我是谁,还这么胆大包天,敢做出强抢民女之事?”
  “我若不利用那些流民,又怎么能让公主心甘情愿,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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