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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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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忘舒坐在马车里,神色复杂。
  姜皇后同她说了许多旧事,大半是关于她母妃的。她好像能从那些故事里,拼凑出母妃本来的样子。可让她忧心之处在于,那些故事,不仅与她前世听闻不同,甚至与从李烁那里听到的也有不同。
  宫变那日夜里展萧的话已让她有所怀疑了,今日姜皇后所言,无疑是让她在本就已经确定的路上更添砖加瓦。
  她心里乱糟糟的,便也觉得那马车里有些闷,遂开了门出来,又坐在展萧身旁。
  只是这一回,还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只觉被人猛地揽入怀中,竟是当即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展萧!”李忘舒大惊,本能地扯紧他衣裳。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胳膊腿也不知都磕在哪了,到处都传来痛楚。
  “小心!”搂着她的人用手护住了她的脑袋,李忘舒只听见他焦急开口,再睁眼时,人已经是躺在地上了。
  “什么人胆敢行刺公主!”展萧翻身爬起来,立时抽出软剑。
  李忘舒这才坐起来,只见地上插了两支断箭,而她原本乘的马车早受了惊,横冲直撞沿着官道跑远了。
  “如今想见你,可真不容易。”
  一个有些阴鸷的沉重声音传来,李忘舒看去,只见从林中走出一个一身破烂,蓬头垢面之人。
  李忘舒认识那人,虽然他如今邋遢得像是兖州所见的流民,但他的样貌、眼神,他手上拿着的刀,李忘舒记忆犹新。
  那正是在锦州外,险些杀了她的鉴察司那位关大人。
  “关前辈……”展萧显然也有些意外。
  宫变过后,鉴察司自然是一等要重组之处,李烁这些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人,短短五日就已将鉴察司大小统领都换了个遍。
  当时也曾统计过宫变时鉴察司所余人等,除去死伤者,尚有不知所踪者数人,关默正在其中。
  展萧也曾猜测过关默是逃了还是死了,甚至他与季飞章言旷还调查过,只是没有任何线索,三人又深知鉴察司的手段,于是只得放弃。
  倒不想关默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
  “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声前辈。”关默冷笑。
  李忘舒从地上爬起来:“我知道你一定对律蹇泽之死耿耿于怀,但人不是展萧杀的,你不必把这种事情都迁怒到他身上。”
  这些事李忘舒是听车令羽说的,她那时还好奇这位车总领突然与她说战场上那些事做什么,如今看来,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展萧横剑将李忘舒护在身后:“鉴察司内诸事,与公主无关,关前辈便是寻仇,晚辈自来应战,还请莫要伤及公主。”
  “寻仇?”关默大笑,“我与你有什么仇?我只是替律蹇泽不值。”
  直到跟着关默走到律蹇泽的坟冢前时,李忘舒才知晓当初战后清点,为何怎么都寻不到那位鉴察司司长。
  那时车令羽有意帮他们瞒下了此事,但李忘舒知道,虽有月余,但展萧心里一直未曾将这件事真正放下。
  原来那日城破,是关默将律蹇泽的尸身带走了。
  深林流水,本该是处清幽地,如今却立着一处简陋的坟冢。
  上头只以木碑而立,几个大字书的是“兄律蹇泽之墓”,简简单单,却不知怎么,瞧着有些惊心。
  “我觉得你该见他一面,就算是为了当年那一口吃食。”关默跪在坟前,将一碗烧酒敬下。
  展萧站在他身后,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块碑。
  李忘舒走过去,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得了无生气,全然不同往日。
  “他曾经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死在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手中,算不算死得其所?”
  关默跪坐在坟前,此时有哪有方才那样的半分杀气?
  “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展萧怔怔开口。
  关默笑:“你没想过?从你一次次偏离任务,跟着福微公主离开的时候,你就应该想过了!你只是在他和你的儿女情长里,选择了女人!”
  关默忽然厉喝。
  李忘舒护在展萧身前:“人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展萧也不过是选择了他觉得应该相信之人。难道律司长所要的不是徒弟,而是傀儡吗?”
  “你懂什么!”关默起身,走到李忘舒面前,“当年他跟着兖州流民到了永安,被人欺辱殴打,若非律蹇泽经过,他就已经死了!是鉴察司给了他一条命,可他呢!”
  李忘舒看向展萧,展萧从未说过他的过去,李忘舒自然也不知,他从前竟是流民。
  难怪当初在兖州时,他会对流民那般熟悉,原来他也是从那样死境里捡回的一条命吗?
  展萧抬手,将李忘舒拉到他身后,看着关默:“我以为,我可以做到。”
  “你以为,这普天之下你以为的事情多了,你能做到几个?你们都觉得那代王是个好人,可实际上呢?他如今坐在帝位上,会有什么不同吗?”
  “只要这江山一日在李家手中,就一日不会有什么变化。帝王永远是帝王,皇室永远皇室,百姓呢?兴亡皆苦,谁又能幸免?”
  “那就任由李炎将这整个大宁都推向更深的深渊吗?”李忘舒反问,“或许有一日,百姓终不必苦于徭役赋税,但如今我们所能选择的,不就该是当下最好的吗?既能免于与西岐一战,为何不能做出改变?”
  李忘舒从展萧身后走出来,看着关默:“你为律司长打抱不平,我还为展萧不平。他是活生生的人,不只是你们鉴察司的一把刀。你们不把他当个人看,我却做不到!他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今日他选择了我,我信他,他日倘若他再要选择别人,我也无怨无悔!”
  展萧怔然看向她,有一瞬但觉自己如入梦境之中。
  那些话在过去二十余年人生中从未有人与他说过,他是个真真正正的人,当真如此吗?
  李忘舒却并没有说完,她一步步向前,浑然没有一点退缩之意:“关大人,你不就是为了律司长不平,为了如今七零八落的鉴察司不平吗?倘若我说,我能帮你们将鉴察司拿回来呢?”
  关默目光微变:“公主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只知道,还格外清楚。律司长既然对展萧有救命之恩,那也便是我李忘舒的救命恩人,今日我便在此立誓,他救展萧一命,我将鉴察司拿回来,还他恩情。”
  “他已经死了,公主就算拿回鉴察司,又能有什么不同呢?”
  “自然不同,天下士子以立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追求,据我所知,律司长当年也是士人。他如今为鉴察司而死,鉴察司却不能为他正名,而有我在,他便是为大宁而战,为天下而死。”
  浮名尔尔,倘若是关默自己,定然是不在意的。他出身草莽,为的不过一口饭食。
  可李忘舒的话,却让他忽然想起几十年前刚到鉴察司的时候。
  那时还是先太上皇在位,他与律蹇泽被指派调查当时的太傅大人,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务,起先还不甚看得起文弱士子模样的律蹇泽。
  却不想,最后正是靠着律蹇泽,才能将那太傅府中账目一字不落地默背誊写下来。
  那个时候他好奇,也曾贸然问过当时尚年轻的律蹇泽,为何有这样天才之能,却甘愿到鉴察司这样的地方。
  律蹇泽当时的回答,竟恰如此时李忘舒所言。
  他说,士子一生,不过为“平天下”三字,他既亲眼见朝堂弊病,又如何能置身事外。鉴察司虽见不得光,却最能切中要害。
  他虽遗憾此一生再不能实现年少时青史留名之梦想,却为大宁海晏河清,无怨无悔。
  他说着不在意,可关默与他多年挚友,生死之交,又怎会不知他内心实总有遗憾?
  李忘舒知道关默已经动摇了,她便又看向展萧:“律司长是你师父,你来选择。”
  展萧看向她,忽如下定决心般,走到那坟冢之前,行礼跪拜。
  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四岁那年被捡回鉴察司时,那时律蹇泽问他要不要拜师,他也是如此般跪在他面前,郑重行礼。
  “逆徒展萧,愿再为鉴察司而战!”


第79章 痴心妄想
  原本的马车因马受了惊不知所踪; 李忘舒和展萧便只得骑着关默的一匹马回到京城。
  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两人回到永安时,已近日落。
  城中可见炊烟袅袅; 叫卖声仍不断,专卖小吃的街上飘来阵阵香味; 甚至都飘到了城门前。
  行人如织,自不能长街纵马,入城之后,两人便下马牵着; 一道往公主府去。
  李忘舒原本出城就是为了躲清净的; 自然不愿遇到那些达官贵人; 她特意选了坊市间一条不大的路,打算至公主府的侧门回去; 谁料到便是在这样一条路上; 都能遇见事。
  两人才行了不远,就见前头百姓围起来,倒将大半条路都堵住了。
  但听得人群中传来阵阵争论。
  “公子的马车撞翻了我们的车,我们的布匹都撞坏了,我们自认倒霉,不令公子赔偿; 公子怎么还反而说起我们来?”
  几个姑娘站在一处; 脚边是散落一半的布匹,能瞧见好多已经脏污了; 甚至还有一匹扯了一块,眼见着是不能卖了。
  她们对面是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 车旁站了一个小厮; 一脸凶相:“你们竟还有理了?冲撞了我家公子; 还不速速磕头赔罪?你们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其中一个姑娘便道:“任凭是哪位贵人,这永安城上有王法,各位父老都瞧见了,我们好好走在路上,是你们的马车横冲直撞,岂有我们道歉的道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点头,有人相劝。
  平头百姓怎敢与世家弟子争论?便是到了府衙也是不占优势的。只是那几个姑娘瞧着年龄不大,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也分毫不让。
  那小厮大抵是横行霸道惯了,见状竟有些愣住了。
  推着布匹车的几个姑娘见他们不说话,便冷哼一声,收拾了地上的布匹,便要推着车离开。
  那小厮这下急了:“你们不能走!你们冲撞了我们世子的马车,不能走!”
  这时,马车内终于传出一声轻咳。跟随在马车两旁的侍卫立时上前,将这几个姑娘团团围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也被吓了一跳,议论声止了,众人这才见马车门开了,里头一个身着彩衣华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听说本世子的马车横冲直撞,不知是哪位姑娘开的金口?”
  那几个姑娘站在一处,戒备地看着这位“世子”。
  但见他脸上带着些令人作呕的笑意,大摇大摆走过来:“不说也无妨,遇见了便是缘分,不若一同到我府上,再细细聊聊。”
  纨绔子弟口中说出这种话来,意思不言自明。有那上了些年纪的,瞧着这几个姑娘叹气摇头。
  好好的女孩子,瞧着也是靠织布手艺赚些钱财,当真是飞来横祸,这就要被糟蹋了。
  那世子说着,抬手就要去碰其中一人的下巴,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得人群里传来清脆声音。
  “定国公世子不在府上,原来是在此处惹祸呢?”
  定国公世子白远志当即恼了:“谁在说话?”
  两边百姓朝后看去,但见声音来处,竟走过一个姑娘来。
  浅碧上襦,湖蓝下裙,明明是艳丽的色彩,穿在她身上却不见一分庸俗。
  那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料子,行动时有如碧波摇晃,瞧得人神思迷晃,当真如神仙妃子。
  白远志最爱美色,见如此姿色的姑娘走过来,人都有些看痴了,登时也不管那几个卖布的女孩子了,转而看向李忘舒。
  “既是小美人开口,怎么说都行。小美人是哪家仙子,竟然知道本世子身份,着实不一般呐。”他说着,已是伸手要往眼前美人吹弹可破的脸上摸。
  只是手才伸到一半,还不待碰到他眼中细瓷般的脸颊时,忽然就一阵剧痛传来。
  “啊!”白远志惊呼一声,两边侍卫当即摆出一副要冲上前来的模样。
  只是却听得一声冷喝:“退下!”
  也不知那黑衣男子怎么会有那般杀意,他们竟觉心里猛地一跳,当真不敢上前了。
  白远志疼得五官扭曲,嘴里却还含糊不清地大嚷:“你是谁!你竟敢对我不敬,你是不是活腻了,快松手!”
  李忘舒此时才走上前,微微俯身,看着因被展萧制住而不得不跪在地上的白远志:“定国公世子早晨才到本宫府前,说要求见,怎么日暮就连本宫的模样都不知道了?”
  白远志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大变,惊得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是福微公主……”
  此言一出,便连瞧热闹的百姓都面露惊讶。
  福微公主的名字如今谁没听过?当初圣上从锦州起兵,可是多赖福微公主寻得的帝令宝藏。
  帝令是什么百姓们不知详细,可恒顺帝那卷《帝策》,凡是读过书的,自都知道,便是没读过书的,也多少听身边人提起过。
  能将这样原本失传的东西寻回来,又能辅佐圣上即位,这福微公主可见远非一般女子。
  这样传闻中的人,如今倒出现在了寻常的一条路上,且并非众人所想的那般前呼后拥,足已让百姓震惊不已。
  李忘舒浅笑:“看来定国公世子还是记得本宫的,只是世子糊涂啊,圣上才说,如今最要紧的事乃是休养生息,连朝堂百官都崇尚节俭,世子怎还如此铺张浪费,马车就不说了,既损毁了人家的布,怎么还要夺人呢?”
  白远志被扭着胳膊,开口想骂,结果疼得声音变了形,听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公主殿下好威风,难不成是要,要私自动刑,啊!”
  “圣上前几日还说,朝堂上正缺一个规范世家弟子言行的典册,看来世子是想以身作则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那白远志声势浩大,其实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罢了。他如今被展萧制住,当先想的是脱身,虽心里瞧不起李忘舒这么一个从前半分不受宠的公主,但面上却也收敛。
  李忘舒也知如今是在大街上,围观者甚众,要紧的是解决问题,而非此时处置白远志,于是便道:“论理办事罢了。世子的马车冲撞了行人,损坏了东西,自然要赔偿才是,世子若愿意赔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就是要银子吗?给她!”白远志朝自己的小厮喊了一声。
  那小厮能在定国公世子身边,自然很有眼力,知道面前福微公主得罪不起,便赶紧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把碎银子来,扔给那几个被坏了布匹的姑娘。
  李忘舒见他给钱痛快,当然不欲再多纠缠。
  她看向展萧,展萧点头,而后才松手,将那定国公世子推回他的马车去。
  只是他本就不是个宽厚人,使劲的时候偏用了些巧劲,那定国公世子先是起身,后又被推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失了平衡,“哎呦”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倒把周围百姓都逗乐了。
  这些达官贵人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如今好不容易吃瘪一回,众人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那定国公世子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看了展萧一眼,可他胳膊屁股都疼,想狠厉都狠厉不起来,反而更滑稽了。
  “都笑什么,笑什么!滚!滚!”他一边往自己的马车走一边大喊。
  百姓们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见热闹看完了,赶紧捂着嘴笑着散去。
  李忘舒此时才回头往自己的马走去,今日掺和了这场事,她便是与那定国公世子翻了脸,回去还得想想怎么在叔父面前周旋。
  只是还不等她走到马前,竟听得有人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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