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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哥哥是早死反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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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炕上,小皇女一下又一下地把哥哥挤到了角落里,“哥,婵婵不哭了。”
  “嗯,我知道。”
  项良一脸的云淡风轻,慢悠悠地从袖笼里小甜饼,兮娘送的,他在袖子里放了四个时辰没吃,妹妹终于过来问了,他可以拿出来吃了。小甜饼是婵婵哥哥给婵婵做的,不是谁都能吃到的,他吃到了。
  小甜饼让小皇女知道了大功臣是谁,眼巴巴地看向哥哥,两手攥住哥哥的手摇一摇,“你对婵婵说了什么?”
  项良痛苦,别人家妹妹撒娇是甜的,他妹妹撒娇是疼的,“你松手,我说。”
  小皇女笑盈盈地松手。
  项良瞅着妹妹装乖的模样,愁。他妹妹不是牛犊,是山虎,一个爱的挠痒痒就是他的皮开肉绽。
  “说了一些我自己都不信的话。”项良吃一口小甜饼,补充,“你也不信的话。”
  “什么话?”
  “你从书上抄的那些恶心我的废话,我换成了小娃娃能听懂的大白话。”
  小皇女看向窗外的苍天大树,看了很久,脑海里有婵婵趴在树枝上惊讶她喝酒的画面,也有婵婵趴在树根上哭泣的画面。
  小皇女慢慢收回视线,从腰间拔出牛角,牛角暗红。她摩挲片刻,牛角对准手腕血管,猛然扎下,血液浸泡牛角。
  血一滴滴落下,小皇女嗤笑,两手猛然用力掰断牛角,扔出窗外。
  “谁说我不信了。”小皇女站起身,笑容明媚张扬,“婵婵信,我信!”
  小皇女跳下炕,“东岩皇帝烂,皇室宗亲烂,他们的信仰也烂,邪物才用人血供养。”
  项良:“他们一直都是烂泥。”
  小皇女一把薅掉头上的牛角,戴上婵婵的小白兔帽子。
  “你终于和我一样了。”项良语气夸赞,眼底却是浓烈的悲伤,“什么都不信了。”
  “不。”小皇女站在门槛上,身前是灿烂的阳光,回头看哥哥,“我有信仰。”
  “我的信仰是——”小皇女笑如灿阳,“会为我们哭的婵婵。”


第22章 
  阳光落在地上,一根白毛毛随风慢慢飘飞,莹莹似光。
  项良慢吞吞地擦拭炕桌上血迹,似乎不解妹妹的选择,“她能给你什么?”
  “她什么都不用给我。”小皇女捏住了白毛毛,“婵婵的存在就是我的奇迹。”
  门关上了,阳光也被关在了门外,项良的手停在鲜红的血珠,脑海中浮现了妹妹抱着母亲的头一身血地坐在井口上,问他怎么做才能血洗皇宫,皇宫太脏了。
  擦干净最后一滴血,手帕飘入炭盆。项良看着燃烧的手帕,眼底明灭。
  “哥!”小皇女冲了进来,“你烧了什么!眼睛瞎了还是鼻子堵了!”
  小皇女迅速抱走婵婵的小被子和小枕头,踢飞哥哥的鞋,锁门锁窗,把他一个人关在黑烟腾腾的炕上。
  什么运筹帷幄,什么天地经纶,什么深谋远虑,滚! 被呛到飙泪的项良只想给妹妹哭灵!
  小皇女放下小被子和小枕头,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狼王窝在暖烘烘的小木屋里,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背着轻飘飘的小娃娃,打个盹,啃一口骨头。学坏一出溜,它堕落了,它不想回去了。
  小皇女跑过来,抱婵婵,狼王不给,一口咬住小皇女的屁股,慢慢用力,一点点施压,给了充足的放下小娃娃的时间。
  小皇女找到一个暖和干净的地方放下婵婵,回头看狼王,“打一架?”
  它从小比其他狼大,打架从没输过,它的狼群都是它从其他狼群里打败的前狼王。
  小皇女慎重:“咱们都小声点,谁吵醒婵婵谁去找小满满解释。”
  狼王扭头看婵婵时朗朗狗狗眼,回头看小皇女时幽幽凶光。
  小皇女克制而疯狂,拳拳到肉。狼王隐忍而残忍,扑咬撕裂。尘土滚滚,鲜血淋漓。
  婉娉找过来时,婵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树枝上的小满满,小满满盯着地上掐架的一人一狼,脖子上的软毛都气炸了。
  婉娉忍笑,抱远婵婵,静悄悄地看戏。
  一道白光从树上冲向狼王,婉娉及时捂住了婵婵的小耳朵,挡住了凄惨的嗷呜声,也挡住了小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
  被小满满拔掉的头发和毛毛在空中飞了一圈落在地上。
  小皇女脱掉袜子,堵住鼻血,再把自个错位的骨头挪回去,顺便给狼王正了一下骨头。正骨来的猝不及防,狼王疼的尖叫声卡在嗓子里,叫都叫不出了。
  婉娉笑了一整天,不仅把她看到的说给兮娘和柳娘,还画了下来。小皇女和狼王谁也不服谁,经常偷偷打架,看着狠,彼此都没下死手,兮娘和柳娘见过了许多次。两人听婉娉讲述时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看到画上婵婵的一系列小表情变化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和婉娉一样止不住。
  柳娘大笑:“一定给婵婵哥哥看一看,婵婵变坏了,看看这捂脸偷瞄的兴奋小眼神。这还是咱婵婵太小了,要是能跑能跳,说不定在土堆里打滚的有咱婵婵一个。”
  婉娉笑着放入小满满的小背包里。小背包是兮娘拆开婵婵的襁褓做的,小满满欢喜地抱着兮娘的脖子好一顿撒娇,兮娘忍俊不禁,用婵婵的小被子重新给它铺了一下窝,她在小满满心里直接超越了项良,成了它第二个喜欢的人。
  小背包里塞满了信,一些啰啰嗦嗦的琐碎闲话,一些婵婵吃吃睡睡的小日常,每封信都以婵婵的小手印结尾。
  都在给婵婵哥哥写信,小皇女也抓着毛笔给婵婵哥哥写信。
  项良:心情不太好。
  “哥,你写吗?”
  项良:“不写!”平庸的人才想合群,像他这样文经武纬的人都不合群。
  小皇女:“我想要一条和婵婵一样的小白兔裙子。”
  项良黑脸写信,满纸的恳求。
  小满满吃一颗小娃娃送的小红果,熟练地展开翅膀背上小背包,伸长脖子挂上必不可少的糖豆豆布包,再蹭蹭小娃娃的脸蛋,快乐地飞出雪山。
  农家院,乞丐眼睁睁地看着主子的巨雪雕路过他,一眼都不搭理地飞向汴都。
  乞丐:所以,如今的通信线路是两点一线?没有主子,也没有他?他们失去了小满满。
  咕——
  小满满的声音在夜晚的长公主府高亢嘹亮。
  穆月踩着月色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光着脚,只着一身松散单薄的寝衣。他来不及披衣穿鞋,怀里却抱着食盒。
  烛火轻轻跳跃,小满满吃一口甜点,看一眼小娃娃哥哥,神色间都是欣赏。不愧是小娃娃的哥哥,太懂事了,食盒里全是它喜欢的七巧糕。同样都是哥哥,它的前主子就不太懂事。
  温馨的烛光下,信里写着婵婵想哥哥,以后再也不要分开,婵婵可以保护哥哥。
  穆月手指慢慢地拂过每一个温暖的字,黑蒙蒙的眼里全是妹妹。
  熄灭烛火,这一夜,没有梦魇。


第23章 
  小厨房的大蒸笼上冒着热腾腾白蒙蒙的水汽,一块块白糯糯的桃花糕出锅。穆月端到外面,等热气稍稍消散,小满满迫不及待地一口吞。
  小娃娃喜欢的哥哥,小满满抽空养一养,吞两块桃花糕,叼一块塞小娃娃哥哥嘴里。
  不知不觉吃圆了半圈的小满满挥一挥翅膀,遗憾地看一眼剩下的甜点,轻轻地啄一下小娃娃哥哥的指尖,飞到窗棱上,叼起小背包飞回来。
  穆月放下手上的面团,仔细地洗手,两手干净了才去接小背包。小背包上有一只揉眼睛的小白兔,他绣在妹妹襁褓上的。他和小满满一样,因妹妹而爱惜小背包,
  来时,小背包里塞满了信,回时,小背包里塞满了穆月给妹妹做的小甜饼。小满满只圆了下半圈的肚子,没圆到上半圈的翅膀,这个重量刚刚好。
  小太子拿着他写给婵婵的信飞速跑过来,只看见了小满满在天空翱翔的小肚子。
  小太子跑的太快,扑到了穆月的腿上。穆月轻微摇晃了一下站稳,小太子惊喜抬头,婵婵哥哥竟然接住他了!
  小太子看见穆月的脸:“哇——”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长公主看到穆月:“哇——”
  小满满给的爱是不容拒绝的强制爱,每回捕猎回来都留一块肉给小娃娃哥哥,盯着小娃娃哥哥一口一口吃完,不吃完不行。
  穆月无奈,只好煮成肉粥,强撑着吃完。
  吃了许多天的肉粥,又被强塞了许多天的糕点,日常饭菜也被小满满管着,穆月这些天过的有些水深火热,却也让他苍白的脸有了淡淡的颜色。
  也许小满满的身上处处留有婵婵的印记,也许信里婵婵对哥哥的想念眷恋和不分离的诺言,孤坟般空茫的眼睛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向阳花,拨动了长公主的心。
  “我陷进去了。”长公主捂着心口,眼睛跟着穆月转动。
  “好看的人就是让人陷进去的。”小太子托着脸蛋,小脑瓜跟着穆月摇晃。
  “这一次陷进去的不是他的漂亮,是他这个人。”
  “父皇说姑姑有驸马,皇爷爷死前给姑姑找的。不过父皇说姑姑不用在意,不喜欢驸马就晾着,公主最大,想养几个男人就养几个。”
  长公主勇敢出击,脸蛋通红地问穆月:“你可以一直住在公主府吗?”
  小太子陪着姑姑紧张,两眼直直地看着婵婵哥哥。
  穆月听懂了长公主的言外之意,可毒蛇已被小白兔抱在了怀里。他从木箱中拿出娘的信,眼里是温柔的拒绝。
  皇宫,武皇召集大臣和诸侯王进宫商量赈灾,大臣推诿,诸侯王不见好处不出手,武皇盛怒,一颗颗的人头滚出议政殿,人人噤若寒战。
  长公主被军师请过来灭火,她旁听了一会,听明白了,嫌弃这群人,不想去救,问军师:“先不说他们有没有治世之能,他们只顾自己,没有治世之心,要他们干吗?被哥哥杀了还能省下粮食充军粮。”
  长公主收回脚,关上门,坐到殿门口:“亡国后哥哥活不了,他们却能卷钱跑路,凭什么呀?我支持哥哥让他们先死。”
  军师坐到长公主旁边,他不管了!他和李先生测算天下大势,头发白了一半,也没算出破局之策。每次听到伤亡人数都难受的呕血,仰愧先祖教诲,俯愧流民百姓。吃不进东西,睡不着觉,零零丁丁。他们愁成了这样,这群酒囊饭袋还在武皇面前歪缠,对路边冻死骨视而不见,去死!
  李先生牵着小太子的小胖手慢悠悠地走过来,李先生坐到军师旁边,小太子坐到姑姑旁边。
  李先生瞅一眼台阶上的六个人头:“才六个,速度有点慢,满十个了咱再进去。”
  小太子:“史书要骂父皇是暴君了。”
  军师和长公主齐声叹气。
  武皇开门,身后是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诸侯王和大臣,身前是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亲信和家人。阳光打在身上,阴影落在地上。
  武皇让他们跪,他们便不能站着,侍卫的刀悬在他们的脖子上。武皇任由议政殿的大门自己慢悠悠地合上,他自己挤到妹妹和军师中间,托下巴丧脸。
  武皇瞥一眼血乎乎的人头,问妹妹:“你怎么来了?”
  军师缩脖子揣手,“啊,这天可真冷啊。”
  武皇瞟一眼军师,心知肚明,再问妹妹:“想劝我?”
  长公主:“不劝,哥哥杀的好。”
  武皇瞅向儿子,“怕不?”
  小太子有点愁,“父皇是从几岁长力气的?”地上的脖子都是齐口断,父皇只用了一刀,想一想就霸气。他没有父皇的力气,等他需要杀人立威时,砍了一刀头没掉,再砍一刀头还没掉,太愁人了。
  小太子的问题,武皇回答不上来,长公主如数家珍:“哥哥三岁长脑子,七岁长力气,十二岁长个子,十七岁长脾气。”
  长公主小心翼翼地从荷包里拿出婵婵娘的信给哥哥看。
  厚厚的一摞家常话,武皇只看见了他们以少胜多杀光了所有山匪,“好胆气!”
  “不是让哥哥看这个。”长公主给出参考范围,“看这几句话。”
  参考书和考及格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武皇什么也没看出来。
  长公主划重点:“下一次婵婵哥哥也去北疆。”
  有些人划了重点也考不及格,武皇还一头雾水。
  长公主直接给答案:“你把驸马换掉。”
  武皇终于领悟了,还能融会贯通:“你想让穆月做你的驸马,你跟着穆月去北疆。”
  长公主拍拍哥哥的头,欣慰极了,“哥哥真聪明。”
  武皇看一页纸,李先生和军师就天鹅颈地看一页纸,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神剧震。
  对妹妹的想法,武皇这才从以少胜多的惨胜里看见“惨”字,“换驸马可以,让穆月留在公主府陪你。”
  军师小声:“亡国汴都最危险。”
  李先生高深莫测:“北疆大有作为。”
  武皇可以是杀人如麻暴君,也可以是纳谏如流明君,揉一下儿子的头:“你也去。”
  “好。”小太子向父皇说悄悄话,“父皇不要给姑姑赐婚,婵婵哥哥拒绝了姑姑的求爱。”
  武皇想一想穆月的模样,再捧住妹妹的脸蛋仔仔细细地找优点,努力在妹妹面前点燃愤怒的火苗,大胆!竟敢拒绝堂堂一国公主!
  他妹妹样貌虽然远远比不上,可他妹妹性情……
  火苗点燃了,脑海里突然冒出穆月树下读书妹妹树上掏蛋的画面。火苗再次倔强地燃烧,脑海里又出现穆月卷袖煮饭妹妹跳皮筋的画面。
  武皇:“情有可原。”


第24章 
  苍空,小满满跨过漫长孤独的路程,飞向它的小娃娃。雪山,狼王游离狼群熄灭野心,守护它的小娃娃。
  气流忽冷忽热,刺疼每一个伤口。秦四躺在床上,闭眼隐忍,咬紧牙关的冷汗浸湿衣被。
  穆七林擦擦他身上的汗,打开兮娘的药箱,“还能忍吗?”
  秦四苦笑:“真难呀。”
  穆七林:“我抱来咱闺女。”
  秦四眼睛明亮了一刹那,暗淡:“别了。”他想活,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蚀骨的疼让他这几日产生幻想,他昨夜差些咬断舌头奔向极乐。
  小皇女踹门,门轻轻地打开,没有一丝声音,小皇女自豪了一下下,抱着婵婵进屋,小心翼翼地放到秦四的大掌里,再把背后的大背包放下来。小满满有的,她也必须有。她的大背包是姨用婵婵的小被子给她做的,有一只睡觉觉的小白兔。
  婵婵的小兔耳木勺,小兔子碗,黑乎乎的米糊糊,香酥酥的小甜饼,甜腻腻的小红果,婉娉写的百家论,兮娘的大医书,犯人们雕的小木头人,从大背包里掏出来,一一摆放到秦四面前。
  “姨说,最冷夜过去了,我们要出发了,接下来几天忙着收拾行李,让你照顾婵婵几天,你是婵婵四爹,不能推卸,必须照顾。”
  小皇女来之前可不乐意了,姨每天熬药搓药丸,可以交给她养呀,进门后看到秦四的腿,提前准备好的抢婵婵的话急转弯,心甘情愿地让出婵婵,他比所有人需要婵婵。
  小皇女:“你识字不?婵婵吃米糊糊时念书,婵婵能多吃两口。”
  秦四:“不识字。”
  “那你就要抓紧时间学了,小满满已经认识十个字了,大白白也认识三个字了。”小皇女又从大背包里拿出哥哥编的识字书给秦四,她让哥哥编书时,哥哥闹了一会情绪,捶一顿就好了,识字书很不错。
  小皇女平时不会说这么多话,可他要是死了,她的婵婵会哭,“你现在不能念书不要紧,很多人不识字,其他人都识字了你还不识字就是拖大家的后腿了,趁其他人忙着收拾东西,你抓紧时间学,说不定还能当他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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