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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哥哥是早死反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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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入土了,长乐山就不会有山鬼来闹了。”
  这话说的……
  项良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珍贵,救人和收敛尸骨是大德,这要是他,他能让所有人感动落泪,打心底尊崇他。
  “妹,你有我太省心了。”他这样的人就是君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他妹妹凭血脉拥有了他,他妹妹太幸福了。
  在书里,湘湘尚未成为东岩女王时,湘湘哥哥游走五国,只用一张嘴就撩动了五国内战,何止舌战群儒,他十三句话让两个铁骑军队打的不死不休两败俱伤。
  婵婵喝一大口奶糊糊,再咬一大口小甜饼。她要吃多一点,快快长大。
  他们太危险了!


第32章 
  小苗绿盈盈,擦拭了人脸上的疲倦,融化了人心底的苍霜。
  朱勤小心翼翼地捧出十株小苗给山夫,“扛饿。”
  长乐山对山民的威胁从来不是饥饿,山夫看一眼,嫌弃:“我们山坳里多的是,随便扔一块长一大片,生的熟的都是一口土腥味,喂牛都不吃。”
  山夫指路,穆大林带着衙役挖山坳里的土疙瘩。
  “全挖走,不用留,它们在这里占地,旁的草木都进不来。”
  语气有些熟悉,婵婵认真回忆,大树似乎也嫌弃土疙瘩霸道。
  小乳牙慢慢地磨麦香小饼干,她很快就能吃到哥哥用土疙瘩做的小甜饼了。
  项良慢悠悠地走到婵婵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婵婵手里的小甜饼,被小满满拔掉了一缕头发。
  项良垮脸,“不孝雕。”
  他孵的蛋,喂大的雕,翅膀硬了就飞了。
  “我的心在流泪。”
  没人理他,小满满拱小娃娃的咯吱窝,小皇女给婵婵烤小甜饼。
  项良孤独,贱兮兮地去抓大白白的尾巴,一大把白毛毛飘呀飘……
  飘到了大白白的眼前,大白白对白毛毛的珍爱有目共睹。
  心跳骤停,瞳孔骤缩,脖子僵硬,他惶惶惶恐。
  灰突突的蘑菇迎面对撞上大白白凶厉的狼眼,项良颤颤巍巍:“救救救救命。”
  小皇女坐地起价:“答应我三个要求。”
  项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被妹妹定义为要求的都是他十分抗拒不愿意的事情,比如被妹妹绑出雪山。即便危急时刻,他也不会轻易答应,“一个!”
  爽利成交,小皇女凶猛地扑向大白白。
  小满满瞥一眼小皇女,叼起石板上烤好的小甜饼给小娃娃。婵婵掰不开还给小满满,小爪爪轻轻抓一下,小甜饼四分五裂。小满满啄一块,喂小娃娃一块。
  山夫不忍心看一条条人命在眼前消失,再劝穆大林,劝不动,叹气道:“你们走哪条路?我再过来时给你们埋一埋。”
  项良小声嘀咕:“埋什么?尸体吗?为什么有人能把善意的话说成诅咒似的话,可怕。”
  婉娉莞尔一笑,她听过最虚伪的承诺,这般没有经过修饰的直白才可爱。
  穆大林:“淳朴。”
  他走镖,龙蛇鼠道都走过,山夫不说废话,他喜欢。
  金奴看一眼锦缎细布鞋面,端着土疙瘩到沾了一层泥的黑色粗布鞋旁,低头继续切土疙瘩块。他见过金府老夫人用好听话捧杀庶子,不好听的话才是人话。
  金奴自言自语:“鬼话迷人。”
  用来育苗的土疙瘩块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木板上。项良看着只有自己面前空白的木板,莫名其妙。
  为什么只有他的面前没有土疙瘩块?
  他的影子有毒?
  “我被排挤了。”委屈的蘑菇蹲到妹妹身边,给妹妹摘身上和头发上的白毛毛。
  一团又一团的白毛毛落在地上,婵婵吃一大口黑芝麻糊糊压惊。
  湘湘帮哥哥解决问题的办法是转移仇恨,先制造相同的矛盾,然后扩大矛盾,加重矛盾。湘湘拽掉的白毛毛一大团一大团,大白白都忘记湘湘哥哥抓掉的那一丁点白毛毛了。
  大白白的尾巴秃了,趴到小娃娃咯吱窝下,呜呜呜地哭诉。
  婵婵摸摸头捏捏耳朵没哄好,再给半块小甜饼,哄好了。
  兮娘捡起地上的白毛毛,想着送到汴都,让月儿给婵婵做一个毛绒绒的小白白。
  一团白毛缠成了结,柳娘耐心梳理,还未全部解开,被兮娘随意地揉成实心毛球塞入小满满的背包里,“月儿喜欢给婵婵做这些事情。”
  柳娘再次想起她看懂月儿眼神的那一霎惊惧,从小满满背包里拿出毛球,把她解开的结重新缠上,地上解不开的白毛团也拾起来塞入背包中。
  婉娉未见过婵婵哥哥,从兮娘偶尔泄漏的哀恸眼神里有了些许的猜测,卷袖提笔,画下大白白缠着婵婵讨小甜饼的日常。
  小皇女和大白白打架没有胜负,只有势均力敌,小皇女拔了大白白的尾巴毛,大白白抓了小皇女的白兔裙。
  项良已经看过了绣娘绣花,用两张东岩银票下注他能绣好白兔裙。缝缝补补而已,两根手指头就够了。他不屑一顾,只要他愿意他能绣出华丽丽的金丝双面线。
  第一针。
  扎了手。
  大智慧的人只需一针。
  他绝不会再来第二针。
  小皇女天生倔强,哥哥不行,自己来。
  后来。
  还能将就着穿的白兔裙彻底不能穿了。
  小皇女给婵婵哥哥写信,通篇夸。项良是经过绣花针打击过的人,即使他从没有被妹妹这般热情谄媚地夸过,他也不嫉妒,婵婵哥哥值得,他服气。
  皇宫红彤彤,漆染的大红门,血染的石地板。
  小太子托腮等父皇下朝,长公主捧脸看红太阳。
  皇宫没碳了,小太子晚上冻醒,多盖了两床被子依然冻病了,头有点疼,眼球热滚滚的,不想睁开眼睛。姑姑带着婵婵娘留给婵婵哥哥的药入宫,喂他吃了三天,好了。
  “姑姑,婵婵怎么过长乐山?”小太子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鼻音。
  长公主分给小侄子一块七巧糕,“多吃饭,多喝水,多睡觉。”
  小太子还不知道土疙瘩和羊毛衣,但他就是知道婵婵伯伯不会绕路走更简单的无楼。无楼会扣走车马行李,折辱他们,婵婵伯伯不会让婵婵看见这样的事情。
  长公主:“找一个洞,钻过去。”
  武皇挤到妹妹和儿子中间,打个哈欠,满脸疲累,“地裂后,朝廷派了数十次的衙役去长乐山探路,有去无回。”
  长乐山——何以长乐?长眠于此。
  兮娘给婵婵戴上小手套,小膝盖缠上厚垫,抱到队伍最前面,放下来。
  婵婵慢慢地爬,仔细听风带来的窃窃私语。
  队伍跟在婵婵身后,婵婵停下时,他们屏住呼吸,无声无息。
  蟒洞漆黑无光,婵婵带着他们一点点穿越了长乐山。
  进入北疆官道,荒草丛生,白骨皑皑。
  朱勤牵着马,一步一步地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已全是泪水。
  摘下脖子上的拇趾,埋入官道。
  他完成父亲的遗愿了。
  父亲可以安息了。
  “你父亲是?”
  “北疆粮草官。”
  “你是为了父亲来这里?”
  “嗯,十万北疆军等着他的粮食,他死不瞑目。”
  北疆城墙,军旗凛凛。
  “那那那是什么?”副将揉眼睛,声音颤抖:“好像像像汴都来的,快快快报将军!”
  暖红的夕阳悬在城墙上。
  蟒洞十日,小手套磨破了一双又一双,小膝盖磨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泡。
  婵婵爬出了北疆的生路。


第33章 
  白骨叮叮咚咚; 蓬勃了朝气,驱散了死亡的觊觎。
  “报——汴都——粮队——已到!”
  寂静,无人相信; 战意滚滚。
  压抑; 磨损的盔甲已披上; 单薄的武器已握手中。
  “报——汴都——粮队——已到!”
  恼怒; 谎报军情斩立决!
  质疑,心跳却已不受控制的加速。
  “报——汴都——粮队——已到!”
  嘈杂; 人声鼎沸; 脚步匆匆。
  锈迹斑斑的盔甲撞在了城门上; 片片锈铁落地; 盔甲破裂。
  长途跋涉的痕迹遍布每一个角落每一张脸; 将军紧紧地抱着穆大林; 眼睛红了一次又一次。
  棺材入土为安; 小娃娃的脸蛋贴在石碑上; 石碑冰凉,脸蛋温热。
  “三爹爹; 七爹爹,婵婵到北疆了,好好的,没有生病,没有受伤。”
  没有酒; 洒下两碗米糊糊。
  婉娉对着石碑笑道:“你们生前不舍得吃婵婵的米糊糊; 现在总算舍得吃了吧。路开好了; 我守这里; 你们在地下缺什么托梦给我,再稀罕婵婵也别去; 吓到婵婵,我把你们挖出来扬灰。”
  入城门,他们看到了衣衫褴褛的士兵,也看到了浑身冻疮和伤痕的孩子。
  孩子们军纪严明,即使满眼渴望,也站在原地,听着口号劈砍。认出了衙役大刀的女人们看着他们,无声地哀求他们不要在这里打碎孩子们的最后一个梦。
  沉重。
  缓缓行。
  “我们是押送流放犯,还是送军粮?”穆大林抱起婵婵,在问婵婵,也是在自问。
  婵婵放下小满满昨夜带过来的土疙瘩小甜饼。小疙瘩饼有一点点的苦,还有亿点点的硬,小乳牙咬不动,慢吞吞地磨了一天,只吃掉了一个小尖尖。
  大白白从小满满和小皇女的围攻中抢到了小娃娃放下的小疙瘩饼,嘎嘣嘎嘣,口感刚刚好。
  婵婵打个哈欠,揉揉眼睛。
  他们不是流放犯。
  罪大恶极的人被长公主哥哥砍了,锦衣玉食的人顶不住路上的苦也遇河跳河遇贼迎刀了。走到这里的人都是被欺压的最厉害的奴仆,他们以前吃的苦太多,路上的饥寒交迫就能熬过来了。他们是另一个金奴,不敢抬头,总是弯着腰,用鞋面识人。
  他们也不是来送军粮的。
  土疙瘩生命力顽强,能挣脱严寒的囚困缓慢生长,但他们带过来的都是小苗苗,是让士兵们种到地上的,不是给士兵们吃的。
  “伯伯,我们是来扶贫的。”
  她有小县令的觉悟。娘说哥哥为她活着,哥哥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好东西都捧给了她,得不到便不择手段。她要好好地经营小县城,让哥哥看一看人间喜乐。
  奶声奶气的无奈逗笑了将军妻,她伸手接走婵婵,抱在怀里颠一颠,问兮娘:“小家伙不好好吃饭?”
  兮娘:“胎里带的体弱,怀的时候闹饥荒。”
  将军妻解开虎皮,罩到婵婵身上,“威风凛凛的虎皮才衬我们北疆的小县令。”
  她不管他们是来押送犯人的还是来送粮的,她看见他们的车厢和棕马便知北疆和武国断掉的血脉续上了,北疆还是武国的北疆。
  破旧的书房,穆大林从怀里拿出武皇的密旨,将军盯着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脚颤抖,心脏被揉捏踩踏,疼到极致,眼泪成了奢侈。
  将军声音嘶哑:“我们武国究竟怎么了?”
  无人回答,心里已有答案,武国天灾连连,人难胜天。
  将军闭眼,再睁眼,如当年穷途末路的父亲那般坚定无惧。
  烛火明亮,长公主想着驸马手里的两张东岩银票,想着北疆名不副实的兵力,想着哥哥屈膝求粮被拒的弑杀血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猛然起身,亲一口还在梳理毛团的穆月,穿上大厚袄披散着头发,骑着小毛驴进宫。
  武皇大半夜被妹妹拽出了被窝,“妹妹,你哥哥承了亡国君的骂名,没有酒池肉林也就算了,起码有个安稳觉吧,你哥哥已经十多天没怎么睡了,你再这么多来几回,你哥哥要猝死了。”
  长公主认真:“酒池肉林不算什么,一个完整的安稳觉才是最奢侈的事情。”
  武皇猛然睁眼,“谁让你睡不着了?”该杀!
  “哥哥看我脸,像不睡觉的脸吗?”
  武皇捏一把妹妹的脸,紧实的,不缺觉。
  长公主两指扒开哥哥又闭上的眼,“哥哥,我可以知道你在密旨里写了什么吗?”她从耳坠上扣了两颗碧绿宝石给小满满,这才把哥哥的密旨送到穆大林手里。
  武皇困,两眼无神,声音含糊:“说了武国的外忧内患,李先生预测的亡国时间。北海若招揽,速速投奔,无罪。”
  长公主恶狠狠地捏住哥哥的脸,凶巴巴地拧一圈,“我说哥哥有救,哥哥就有救!李先生还说婵婵不可能到北疆呢!”
  说到婵婵,武皇可不困了,目光炯炯地看向妹妹,“你和婵婵一块生活了小半年,你发现她的神通了吗?”
  长公主瞅一瞅哥哥的脑瓜,“婵婵家人没有瞒呀,我第一天就发现了,哥哥一直不知道吗?”
  武皇现在回忆也能在相处的第一天发现,他当时以为小娃娃在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毕竟他的儿子能无实物表演一场没有戏本、没有前因后果的大戏,还能把自己演笑演哭,非常的神奇。
  长公主:“我问过婵婵了,婵婵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话,要贴着脸蛋和耳朵才能听清楚。植物和人一样,脾气有好有坏,说话有真有假,需要仔细分辨。流放路上,一颗百姓求姻缘的月老树骗婵婵吃树上的果实。”
  “然后呢?”
  穆大林只上报了流放路线和死因,没有这些琐碎日常,而这些平平淡淡又有些起伏的小日常才是武皇的向往。君王起居记录在册,面对的都是大波大浪,一怒伏尸百万。他困在皇位上不得自由,闲余时间便喜欢听妹妹和儿子讲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却能让他放松愉悦的小日常。
  “婵婵不乱吃,摘下来放着。湘湘哥哥偷偷吃了一颗,嘴巴麻了一个月。”
  武皇遗憾:“不能吃。”
  “哥哥又笨了,不能吃,可以有别的用途呀。”
  “入药?”
  “婵婵娘试过了,不能外敷。”
  “那还有什么用途?”
  “惩罚偷吃的人呀,哈哈哈,湘湘哥哥偷婵婵小甜饼又中招了,哈哈哈。”
  武皇:“朽木难雕!”
  丢人!都是哥哥,湘湘哥哥是怎么做哥哥的,竞给当哥哥的抹黑,还和婵婵一个队伍同吃同行,就不能向婵婵哥哥学习学习?
  夜里冷,房间里没有炭盆,长公主挤到床上,把腿塞到被子里。
  “妹妹,虽然咱们兄妹情深,但还是要有一些边界的。”
  哥哥说的对,长公主下床抱起她带过来的食盒。腿深进被子里,大食盒放到两人中间。打开盖子,一个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没有什么边界模糊了,这就是家人一块守岁的温馨模样。
  “我就知道姑姑会给父皇带吃的。”小太子迈门槛,不开心,姑姑只找父皇,没有找他。
  长公主递过去一个大包子,“正要喊你呢,你吃第一个大包子。”
  床上又多了一个小太子,床帘都可以摘下来说悄悄话了。
  武皇一口半个包子,“驸马给你做的?”
  长公主眉飞色舞,知道哥哥为什么吃一口就猜出来了,还是暗暗得意地让哥哥亲口说出来,“哥哥怎么知道的呀~”
  他追不上婵婵哥哥,可比湘湘哥哥这块朽木强多了,好坏之间,他中不溜。中不溜的哥哥会满足妹妹偶尔的炫耀,“你家驸马做的吃食比旁人做的好吃。”
  此刻正是争宠的巅峰对决,小太子不会让父皇独得姑姑偏爱的,“婵婵哥哥喜欢姑姑,做吃食用了心。”
  长公主怔愣,缓缓低头吃一口包子,包子不知怎么没了滋味。
  在最亲的家人面前,所有的情绪都放大了,眼泪落在包子上,咸了口味。
  长公主含着泪吃下一口湿哒哒的包子。
  小太子和武皇手里的包子顿时失了味道,小太子放下包子,小手轻轻地擦姑姑脸上的泪,“姑姑为什么哭?”
  婵婵哥哥柔柔弱弱的,不可能欺负姑姑,他猜不出姑姑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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