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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哥哥是早死反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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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勤亲自吃一口,“这样可以吗?”
  没有毒,小女孩的眼睛黏在吃食上拔不掉了。
  缓缓夜行,婵婵醒来,身边多了一个永动机小喇叭。
  “太子的幕僚贿赂我爷爷,想让我爷爷参与到铁矿走私。铁矿是咱们武国的根本,动了铁矿就是动了咱们武国的根基,我爷爷誓死不从。太子幕僚设陷阱,在朝廷上让先皇误会我爷爷已成了太子的人,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罢了我爷爷的官。 ”
  “我爷爷和其他官不一样,其他官是大家族出来的,官官相护。我们村子只出了我爷爷一个大官,是孤臣,皇帝不喜欢就没有一点出路了,没有人为爷爷说话,比在冰上跐溜还快,我爷爷一下子从三品大官变成了村长。”
  “我们村是民风淳朴的好村子,学坏的人都被赶出宗族和村子了,没有不把村长不当官,我爷爷兢兢业业地当村长。村子在我爷爷治理下蒸蒸日上,其他村的大闺女都争着抢着嫁到我们村子。”
  “我们村子每年新出生的小娃娃比其他村子多很多,眼见着我们村子就要变成小镇了,我爷爷也能升职镇长了,灾荒了。”
  “我爷爷这是什么命呀,每一次崛起都被撅下来,苦啊。”
  婵婵呆呆地看着车顶,一个小喇叭造出了千只鸟的混音。
  “妹妹,你知道为什么人要蹲着拉屎吗?”
  婵婵并不想知道,她已经知道人可以蹲着,也知道人可以坐着,还知道必要时人可以躺着。
  “蹲着拉的快。”
  婵婵想捂耳朵,小手被小喇叭紧紧地握着。
  “妹妹,我告诉你一个大发现,我爷爷都不知道的大发现。”
  婵婵缓缓地眨一眨眼睛,“你想说每只动物拉屎速度都是一样的吗?”
  小女孩眼睛震惊到了极限,婵婵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接她要掉出来的眼珠。
  “妹妹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的?”
  小女孩的声音像要撕开车顶,幸亏婵婵及时捂住了小耳朵。
  婵婵找到了调节小喇叭音量的滚轮,继续找小喇叭的电源开关,“你知道它们的拉屎速度为什么一样吗?”
  小喇叭连连摇头,眼巴巴地看着婵婵,安安静静。
  找到了小喇叭的电源开关,婵轻轻了呼了一口气,小手移开了小耳朵,“它们的粑粑有一层滑溜溜的会很快消失的透明膜,它们的肠子给予压力时,被透明膜包裹的粑粑得跐溜一下滑下来了。”
  小女孩给跐溜进行更详细的描述,“比我爷爷贬职速度还快。”
  婵婵:“……对!”
  小女孩:“我还发现。”
  眼见着她的兴致又来了,婵婵:“你还发现它们拉粑粑的速度非常快!”
  话被打断,小女孩一瞬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话了,跟着婵婵的话题走,大大的脑瓜疯狂点头。
  婵婵看着她的大脑袋和小脖子,伸手捧住她的头,“拉粑粑慢的都被偷袭了。”
  小女孩恍然大悟,心服口服,“妹妹,你比我爷爷知道的多。”
  婵婵安心地钻入小被子里,蹭蹭小枕头,舒舒服服地闭眼睡觉。
  “妹妹,我们的粮食多不多,够不够我们吃到北疆?要是不够吃,我们就不能一天吃两顿了。我试过了,小孩子两天吃一顿不会死。大人三天吃一顿不会死。我爷爷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能只看眼前的,要想一想以后。”
  “妹妹小,要好好吃饭。我可以两天吃一顿饭,省下来给以后吃。省吃俭用活得久。到了北疆有吃的吗?我爷爷说,这场旱灾和寒灾是亡国征兆,我们武国要内乱了,去哪里都不安全,哪里都没有饭吃,去其他国家才有活路。 ”
  “南沙和无楼对户籍管的严,我们进不去。东岩风调雨顺,有粮食,但不能去,太远了,走不到东岩我们就会饿死。北海是最好的去处。北疆和北海挨着,到了北疆没有粮食可以直接北上入北海。”
  婵婵睁开眼睛,两眼无神。
  她天真了,永动机小喇叭怎么可能有电源开关呢?装了永动机的小喇叭永远滔滔不绝没有尽头。
  婵婵打个小哈欠,再揉揉眼睛,坐起来,不睡了。
  打开县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叽叽喳喳的千万只翠鸟声都是可以耳朵自动筛选过滤的背景音。
  “妹妹,这么多的头盖骨,白白的,亮亮的,好漂亮。你们从哪里弄来的?捡的吗?我在路上见到的尸体上面都是虫子,爷爷不让我们靠近,沾上了容易生病。你们把尸体放入河里洗了洗吗?下一次洗头盖骨的时候能叫上我吗?爷爷和哥哥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我洗的可快可好了。”
  “妹妹的衣服好看,不能让粗手粗脚的人洗衣服,会洗坏。妹妹可以让我洗,每天给我一口疙瘩饼就可以。很多人推着小车种土疙瘩,我爷爷和哥哥也做了个小推车种土疙瘩。我哥哥可喜欢干农活了,村里属我哥哥伺候的庄稼长的好。”
  “土疙瘩比其他庄稼长的快,种下第二天,小推车上的疙瘩苗就长了一寸。我哥哥小推车上的疙瘩苗长了三寸,不过哥哥还不满意,和队伍里的一个老叔在试着堆肥。堆肥的味道大,我以为其他人会嫌弃我哥哥身上的味道,没有欸!他们还帮我哥哥推车捡粪。”
  “哥哥缺粪桶,下午就出现了新桶。哥哥没时间吃饭,饭一直给哥哥在锅里热着。哥哥的鞋子磨坏了,他们编草鞋给哥哥。哥哥这几天快乐死了,走路带风,放手大干!”
  车厢里,一个小娃娃盘着小短腿,小手指按在书上,看一个字挪一下小手指,认真专注。一个枯瘦如黄豆芽的小女孩手里磨着药粉,口若悬河,眉飞色舞。
  药粉磨细了,兮娘倒入药瓶中,再加入药材放回原位,小女孩继续一心两用地磨药粉,眉眼间全是抑不住的快乐。
  兮娘笑着揉一揉小女孩的头,给她一个药丸。
  小女孩放入嘴里,惊喜:“甜的!”
  大白白挤进来一个头,婵婵从小白兔荷包里拿出两颗小糖球,偷偷地分给大白白和小女孩,“悄悄吃,不要被小满满和湘湘看见。”
  坐在车厢外赶车的金奴忍笑。他家小主子偷偷给小满满和湘湘的糖球更多。这样给的糖球似乎更甜。
  茵茵舍不得咬碎小糖球,含在嘴里,慢慢地吃。
  婵婵若有所觉,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一看安安静静的茵茵,低头,一颗颗地数小糖球。
  一颗小糖球让茵茵安静了整整一个时辰。
  噢——
  她找到永动机的电源开关了!
  婵婵合上县志,再给茵茵一个小糖球,安心地盖上小被子睡觉。
  第二颗糖,茵茵吃的更慢了,婵婵一口气睡了两个时辰,被哥哥抱着在外面转了转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喊一声哥哥,软绵绵地贴到哥哥身上。
  柳娘走过来,手里抱着穆月的外袍,“夜里降温,披上。”
  待穆月披上了外袍,柳娘叮嘱:“明日入城,少不了吊儿郎当的街溜子和横行无忌的土皇帝,若是不想被打扰,和婵婵一块留在车厢里,有金奴护着车厢,没有人能够靠近。”
  婵婵从腰上解下长公主哥哥给的,可先斩后奏的,浓缩的,小小的,尚方宝剑。
  拿错了,再缠到腰上,解开小鞭子,举起来。
  “婵婵能保护好哥哥,谁欺负哥哥,婵婵打回去!”
  穆月眉开眼笑,额头抵着妹妹热乎乎的小脸蛋,轻轻地拱一拱,“有妹妹在,哥哥什么都不怕。”
  婵婵抱住哥哥的头,塞到自己的怀里。
  谁的哥哥,谁自己宠。
  莹白头骨叮叮咚咚,暗红车厢吱吱呀呀。
  城门守卫远远观望,心惊胆战。
  他们还记得这支走在黄泉路上的流放队伍,如今是人是鬼?
  被血浸透的面巾遮住脸,穆大林骑马穿过病恹恹的灾民,拿出通行牌,冷冷地看向城墙上的守将。
  “知府下令,闯城门者,格杀勿论,请绕道行。”
  灾民和进城商队拦在城门外多日,隐隐躁动。
  “孩子爹——”一声凄厉尖锐的哭嚎声打破了单薄的平静面具。
  灾民们愤怒地撞向城门,箭矢从上而下,一排排的蚂蚁死在箭雨下。
  他们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依然前仆后继。当支持着他们熬过一日日饥饿走到终点时,终点是漆黑无光的地狱。他们没有生路可选,却有多种多样的死路。
  箭雨,比瘟疫的日日惊恐,更温柔。
  他们解脱了。
  穆大林拉住抱着孩子的母亲,她回头看穆大林,笑着松开手。穆大林慌忙接住婴儿,她跑向了箭雨。
  穆大林打开襁褓,婴儿早已跟随母亲离开。
  悲极,无泪,无声。


第41章 
  秃鹫盛宴; 鬼门长开。
  叮叮白骨在城门滞留许久,在城门守卫不理解的眼神下,收敛尸体; 又在他们惊惧的眼神下; 火葬尸体。
  缓缓行; 身后烈火熊熊; 身前黑鸦哑哑。
  凄然,寂静。
  车轮滚滚; 风嘶; 虫鸣; 绿芽悄悄。
  白岁掐一株发新芽的小疙瘩苗; 尝一尝; 苦涩; 腥臭; 丢掉; 小声嘀咕:“在我老家那边,罪大恶极的人上刀山下火海; 死刑犯和妖魔鬼怪才火葬。就是随便挖个坑埋下去也比火葬好呀,大不了我出个钱给他们办一个简单的葬礼。”
  婵婵捡起他丢掉的小疙瘩苗,小心地栽到小花盆里,在白岁难以置信的眼神下用兔耳朵大木勺捞一勺茵茵哥哥沤的肥料掺水放入小花盆里。
  肥料很臭,其他人捞肥料时没有看见她溅到了她身上。
  即使如此; 她也开心。
  只要不是尸臭。
  “你去捞那玩意干什么!臭烘烘的!你还吃不吃饭了!”
  白岁的质问因震惊而单薄尖利。
  婵婵不理他; 背过身; 挪一挪; 远离他。
  她不吵架。
  睡好久才攒出来的力气要用在刀刃上。
  穆月给婵婵换外衣,婵婵卷袖子; 力气小,卷不起来,乖乖地伸手让哥哥卷袖子,洗洗脸蛋,洗洗小手。
  穆大林揉一揉婵婵的头,眼里全是温暖的笑,取走兔耳朵大木勺,挂到堆肥的大木桶上。
  挂在大木桶上的兔耳朵大木勺似乎打开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开关,婵婵被哥哥搓脸蛋时,路过这里的人突然多了,每个路过的人都偷偷地揉她的头。
  她洗完脸蛋,戴上兔耳朵小帽子,换一个人少不挡路的小角落吃饭。路过这个小角落的人又突然多了,每个路过小角落的人又偷偷地捏她的兔耳朵。
  栽小疙瘩苗用了好些力气,只剩下的一点点力气全用来吃饭了,半闭着眼睛慢慢吃完嘴里的小疙瘩饼,软软地趴到哥哥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穆月从妹妹手里取走剩下的疙瘩饼,递给茵茵。茵茵已经吃了半块疙瘩饼和两碗野菜汤,没有吃饱,但不会饿的肚子疼了,没舍得吃这几乎整块的疙瘩饼,和她攒了很多块的疙瘩饼放到一块。
  看到攒了一大包的疙瘩饼,茵茵大满足,仔细地裹紧,藏到婵婵的小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捏一捏妹妹的睡帽兔耳朵,蹑手蹑脚地离开车厢。
  茵茵直奔白岁,跳到石头上,再飞扑到白岁的背上,勒他脖子,拧他耳朵。
  怒气初现,白岁看见了茵茵的哥哥和爷爷鱼死即网破的眼神,双手双脚被贴上了禁锢符,没了力气。
  小皇女拽一把大白白的尾巴毛,瞟一眼白岁,“我哥要是在这里,他会这样。”
  小皇女学哥哥的模样,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金银珠宝堆砌出了麻木不仁和软弱无知。”
  “啊,这个时候突然有点想我哥了。”小皇女只想了这一句话的时间,还没有从背包里拿出信纸写信她就不想了,继续吃牛肉条喝野菜汤,不写信了,怪累手的。
  小皇女手下的尾巴毛颤巍巍,惊吓过度脱离本体,随着风落在茵茵拧着白岁耳朵的小黑手上。
  茵茵对着他咆哮:“你是笨蛋吗!他们都是病死的!那么多人,一个个地装棺材,一个个地埋,咱们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得了!你别的不知道,总该知道土里有老鼠吧!城门为什么关着不让进!病会传染!要不是你话里还愿意给他们花钱,我们早就不要你了!”
  “脏脏脏!臭臭臭!我们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就你能看见!就你就能闻见!它臭,它脏,它能让疙瘩苗长的快长的好!它能让我们有更多的土疙瘩去救人!它在这里就是黄金!它在我们心里就是宝!走到现在,你怎么还什么都不懂!你没发现没人愿意跟你说话了吗?”
  发出重击灵魂的一问,茵茵松开小黑手,跳下佝偻的背,老气横秋地叹着气坐到火堆前。
  小皇女欣赏她,分她一块牛肉条,“骂得好,有些人不骂不懂事。”
  茵茵依然舍不得一口吃掉牛肉条,撕成更细的牛肉丝,吃一点,剩下的藏起来。
  小皇女瞧见她藏牛肉条的模样,从她的大白兔背包里抓好出一把的牛肉条给她。
  茵茵有了一大把牛肉条也没舍得吃一条,她尝了牛肉条的味道便足够了,这些牛肉条她全藏起来,能在没吃食的时候救很多命。
  城门不开,绕道而行。
  石路难走,故障种种。
  墨巨在睡觉也枕在头下不离身的大包裹里翻来翻去,翻出一团浊玉般色泽的东西和一个装了紫色液体的酒壶。他借来一个大锅,放入浊玉物加热,再倒入酒壶中的紫色液体,又加入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包裹空了一半。
  适应了车厢颠簸的婵婵这一晚睡比往日安宁,被哥哥抱起来洗脸时,她看见了车厢轮子的变化。
  实心车胎?
  书里提到过吗?好像没有。
  “棒!”婵婵把自己今日份的小甜饼送给墨巨,“继续改进,扩大生产,卖出国门,挣大钱!”
  小甜饼的威力巨大,墨巨短短十天,改进了五次,每一次的改进都让车轮更快车厢更稳,直到距离下一个城门还有三天,他暂时把车轮改进交给了小弟子,他和大弟子用三天时间给婵婵做了一个暗器,暗器用了兮娘的药物。
  暗器可以让人当场死,侥幸存活,毒粉发挥作用。这是墨巨的做事原则,不留后患。
  汴都,大军集结,训练有素的士兵本该精神烁烁,却在蔓延的饥饿下,呆滞如傀儡。
  朝中群臣仍在反对,军师和李先生清寡悠悠地站到武皇的身后,在必死的绝路面前,即便是凶兽,也会发出最后的一声嘶吼。
  群臣面色潮红,激烈反对。
  “没有军队的汴都还是武国的汴都吗?四国长驱直入,只需两日便能瓜分武国!”
  “士兵们的职责便是保护武国,危急时刻离开武国岂不是逃兵!”
  武皇冷冷地看着他们。
  在冰冷的目光下,他们看出了武皇的孤注一掷,潮红的脸迅速褪去了颜色,苍白惨淡。
  他们非常清楚,武皇在士兵百姓和贵族世家之间,选择了士兵百姓,当武皇带着士兵们离开,他国入侵,受到毁灭性灾难的是他们所代表的贵族世家,无积蓄的百姓早在这三年的连续灾荒和严寒中时时濒临死亡,已经触底,不会更坏了。
  武皇破釜沉舟的决心,让他们心惊肉跳。
  武皇:“你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合作。”
  隐藏于骨子里的傲慢还没有脱去清高的外衣展露出来,便被雷霆之怒劈裂。
  布置了长达半年的计策生效,在汴都深扎了千年,根深蒂固的老世家终于慌了。
  用整个军队做局,武皇和李先生都进入了棋局做棋子。
  一直蒙在鼓里的小太子坐在姑姑身前,帮姑姑挡风,郑重其事问姑姑:“哪个国家会先占领汴都?”
  同样被骗的长公主:“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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