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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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勤劳。”
项良一脸无辜,他每天也很努力很勤快地活着,他怎么不懂了,他只是浅浅评价了一下他们的低效。
点了火苗的烟火不会半空坠落,必须爆炸,燃尽,才会安静落下。
茵茵持续发飙:“我们不需要你懂,婵婵懂我们,婵婵也和我们一样,瞎忙!”
项良此刻十分想点头,他也认为婵婵瞎忙。就那么点字,她就不能说出来让其他人代写吗,一个午休时间足够了,偏要自己吭哧吭哧地写好几天,写一个字都要大喘气一次,写完十个字额头都能冒出一层汗。虚的呀,费劲的呀,他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抢走毛笔。当然,在妹妹的凝视下,他没敢。
茵茵:“枉费我往日那么维护你的尊严!你不值得!湘湘说的对,你是笨蛋!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诶诶诶!
“瞎忙”只两个字而已,还没有人身攻击的主语,怎么就上升到了他是笨蛋的高度?
项良真诚:“我收回前面所有的话可以吗? ”
他还不想失去唯一认为他是好人的小知己。
茵茵:“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笨嘛,知道错了,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茵茵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羊群里的羊崽不长肉。
茵茵踩到石头上,踮起脚尖,凝重地摸摸他的头,“不要自卑,其他人弄不来羊毛和羊,你弄来了,傻人有傻福。”
人生第一次得到一个小孩子的怜爱,项良欣然接受,至于其他的,他没听见。
“湘湘捏的疙瘩饼和我捏的疙瘩饼,你会吃那一个?”
项良一贯见鬼说鬼话的,就一个巧言令色,“当然是你捏的。”
茵茵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他不仅是个不懂事的笨蛋,还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项良没好意思继续追上去,逗人生气要掌握一个分寸,现在恰恰好,浑身都是火燎燎的活气,再泼油下去就成火灾了。
“妹,哥这事儿办的漂亮吧。”项良转头讨赏。
小皇女给哥哥一块小甜饼。
项良拿着小甜饼在几百米的大长队转圈,一块婵婵用小乳牙磨三盏茶可以吃完的小甜饼,他吃了十盏茶。
茵茵:“他长口疮了吗?”
格依:“需要最苦的药才能治好。”
小皇女:“我来喂。”
小皇女说到做到,拿着降火药去给个哥哥治口疮了。
“我没有口疮。”
“你有。”
“我真的没有,你看我的嘴巴。”
“不看。”
井象和全丞爬在羊毛车上,身下是他们用小工具搓的羊毛。自从巨墨大徒弟把这个小工具做出来后,搓羊毛的速度快了。两人合作,一上午就搓出了一天的饭量。
两人吃着疙瘩饼,看湘湘“喂”她哥哥吃药。
“幸好我没有妹妹。”
“妹妹好可怕。”
两人没有妹妹也不会有妹妹了,井象的娘是女皇,每天都要处理政事,不会再为自己增加身体负担。全丞已经有五个姐姐了,全摩多部落女人说了算,他家在全摩多部落的势力足够庞大,不需要更多的女娃娃。
井象:“我娘眼里没有男人,只有朝政。”
全丞:“我娘更喜欢牛羊生崽。”
汴都,李先生养的羊扎窝生小羊,武皇给他的高头大马接生后,被李先生盯上了。
武皇:“我还要去皇陵挖土,没时间。”
李先生不紧不慢:“这些都是小满满带着一群雪雕一趟趟抓过来,若是一尸两命……”
军师慢悠悠地吹凉风,“小满满会暴怒。”
武皇不屈服,倔强:“你们当官的不是都怕天子一怒吗?怕它个雕。”
李先生:“天子给羊肉吃也行啊。”
军师:“跟着你能吃到肉吗?”
他们每天入睡前都要给自家的祖宗跪三个头,求祖宗保佑,不用保佑别的,拦住武皇的祖宗们就行。经手的一个个陪葬品让他们恐慌。快乐的只有武皇和将士们。将士们不知情,武皇百无禁忌。
武皇坚守着所剩无几的皇帝颜面,“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给羊接生。”
李先生:“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去打扰祖宗。”
军师:“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给马接生。”
武皇:“我说我不想当皇帝,你们偏让我当!”
李先生:“你不当就会死。”
为了他的羊,什么伴君如伴虎,不存在!他的羊最重要。
军师:“不想当就退位,让给长公主。”
他说出来!
爽!
痛快!
武皇和李先生猛然看向他,一个一脸惊喜,一个一脸惊吓。
武皇的渴望渗入到了每一个小细胞,每个小细胞都在欢喜颤抖,“可以吗? ”
“不可以。”李先生声音云淡风轻,眼神在嘶声裂肺。
武皇轻声:“要不,你回山上去吧。”
“你竟然赶我走!”李先生的鼻孔都气大了。
气成这样了,武皇火上添柴地点了头,“把你的羊带回去。”
气到深处,平静了。
李先生:“你想让我帮你就绑我下山,你想退位就赶我上山?这天下没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事!”
“还少吗?”军师静悄悄地提醒。
显然,李先生已经气昏头了。武皇不要脸的事情多的很,不说兵不厌诈的事,也不说挖祖坟养兵的事,就说武皇最近想把皇宫卖给老世族这事,史书都不正经了。
一时的嘴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生。
老世家安排的眼线和死士都沉默了。士可杀不可辱,皇帝当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难怪一直想退位。
又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在他们心里告诉他们,不能让武皇退位。他们不知道一个好皇帝应该是什么样子,他们至少知道武皇不是一个昏君。
他们若是一个贫民,他们愿意跟着婵婵去北疆找。他们若是一个士兵,他们愿意追随武皇。生死无碍。
北海女皇收到汴都武皇的动向,嫣然一笑,“南沙和无楼避之不及,我倒是想和武皇打交道了。”
“想来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女相打开手中做工精致的木盒,“炎道子真迹。”
女皇忍俊不禁:“刚出土的?”
女相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每次谈起武国按捺不动的兵力威胁,不可避免地顾虑武皇的性情,不受控地想起武皇干的事儿,沉重紧绷的气氛顿时破散。
女皇翻阅,“武皇舍得卖不稀奇,李先生和军师没有阻止?”
女相:“我借着买真迹的借口给他们送粮,他们承诺他们的兵令行禁止不去骚扰北海东部接壤汴都的草原,我又多送了一些粮,李先生和军师没了意见。”
女皇:“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女相:“果然瞒不过您。军师是炎道子的后人,军师和炎道子都是半个北海人。”
女皇:“武皇也知晓这件事?”
女相:“知晓。”
女皇愈发好奇武皇:“没有猜忌?”
女相:“没有,他们的君臣关系有些奇妙。”
起码现在,武皇感觉自己有资本和李先生讨价还价了,“我亲自接生的羊崽,每一只我都抱过了,有感情了,都归我。”
李先生:想屁吃。
军师打圆场:“这些都是小满满的羊,李先生只是个帮工。”
谁敢向小满满要羊,他敬佩是个勇士,除了武皇。
武皇:“我向小满满要。”
军师:“先把皇位禅让给长公主,我带着圣旨去北疆。”
武皇:“没有婵婵带路,你死无葬身之地。”
军师: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他遗弃了二十多年的君臣相处之道,成了现在这个不忌口鬼样子的原因!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拿不到俸禄还让他天天忍?以后清算就清算吧,不管了,摆烂了。
军师字正腔圆:“滚!”
第60章
屋脊兽蹲视四方; 小雪雪巡视羊群。
寄放的羊群多了好多的小羊崽,小雪雪满意,清越的咕咕声响彻皇宫。
“小雪雪回来了呀。”
军师和李先生盯着武皇; 虎视眈眈。武皇敢去找小雪雪要羊; 他们就立刻跟着小雪雪去找长公主。跟这小雪雪; 他们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咕咕声进了武皇的耳朵; 没有进武皇的脑子,他还在震惊军师的“滚”。
武皇两眼冒着诡异的亢奋; “军师; 你也会骂脏话啊。”
军师皮笑肉不笑; “臣不会。”
“我教你。”武皇蠢蠢欲动; 跃跃欲试; “来; 跟我说; @#¥%!”
军师温文尔雅; “臣读二十多年圣贤书,说不出此等粗鄙之语。”
小满满飞下屋脊兽的头顶; 落在武皇的头顶,小爪爪熟练地抓牢了发冠。
武皇:“小满满,你抓的羊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受惊过度; 纷纷难产了; 全是我救的。你支付一下它们的医药费。”
“咕?”
武皇:“十只羊。”
小满满浑身的软毛毛炸开了; 气急败坏; 叽里咕噜。
武皇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也要炸开了,自救:“五只羊; 不能再少了,一个皇帝的时酬不能低于一只羊。”
小满满飞去挑选两只干吃不胖的羊,丢给武皇。两只,就两只,不能再多了!
“小气!”
“咕!”
“吝啬!”
“咕咕!”
“无情!”
“咕咕咕!”
武皇扭头扩大战局,“小满满都会骂脏话,你们两个还不会。”
语气里全是“朕不与绣花枕头为伍”的自傲。
李先生:“好气人。”
军师:“不想修身养性了。”
李先生:“不吐脏字地骂人未尝不可。”
军师:“不吐脏字不刺激,武皇@#%&!”
李先生:“你疯了。”
军师:“我疯了。”
武皇:“刺激!”
李先生和军师不想让武国亡了,亡国也得等他们把自己从武皇这里受的气全部还回去后再说!
被动辅佐变成主动辅佐,积极性骤然暴增。
李先生:“我去游说老世家。”
军师:“我去拜见北海女皇。”
武皇:“我呢?我干啥?”
“不要添乱!”
小满满带着汴都的消息回来了,小爪爪上提着一个大包裹。若不是小满满体型大耐力足,这些信要在三天后才能到。小满满和小雪雪送信带着莫名的傲气,除非不休息就会累死,它们中途能不休息就一口气飞回来。
小满满躺在小娃娃的被窝里,头枕着小娃娃的小短腿,每一根白毛毛都软绵绵,没力气支棱了。
大包裹里有厚厚的一摞信,这不占重量,最占重量的是包裹里的玉玺。武国皇室传统,新皇登基使用新皇年历的玉玺,旧玉玺陪葬。武皇登基时,国库已经被先皇和先太子奢侈空了。武皇用儿子的玉枕雕了粗糙的玉玺应急。粗糙到皇宫的工匠造不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防伪一流。
小太子严肃:“李先生说,玉玺是捧在手里带走的,盖上棺材就永不见天日了。”
长公主急慌慌地松开手,把包裹踢到太阳下,自己也站到太阳下。
茵茵:“他们都是你们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要害怕?”
长公主:“你们的祖宗恨不得把所有的福气给子孙,我们的祖宗恨不得断子绝孙。”
小太子:“你们祖宗给你们积累家产,我们的祖宗都想把死后五十年的钱都给提前花光。”
井象和全丞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
“碰上这样的祖宗,确实让人恨。”茵茵拥护武皇,“不挖坟不解恨。”
长公主踢一踢玉玺,翻个面晒太阳,若是有什么鬼魂藏在玉玺里,那就晒死吧。阳间的地盘,阴间的东西还能欺负得了阳间的人?她怕个毛,就是嫌弃,这些玩意不知道沾了多少条命,欠了多少因果。
茵茵跑去爻道长身边问了问,跑回来传话:“这些都是煞物,公主想用来做什么?”
长公主:“晒一晒,砸碎,卖给无楼。”
茵茵又跑了一趟,回来后手里捧着爻道长的拂尘,“用这个砸。”
格依识货:“整块的玉,这么砸碎太可惜了。”
长公主:“辨识度太高,整块卖不出去。”
茵茵转述爻道长的话:“砸碎后再晒七天方可去掉煞气。”
全摩多部落和格依部落有信奉的神明,全丞自始至终都远离这些东西,听到煞气的格依也连连退后,还把刚睡醒向前凑的婵婵抱走。
婵婵:“我还没见过玉玺,我只看一眼。”
格依:“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的小白兔印章好看。”
兮娘从格依怀里抱走婵婵,走到长公主身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玉玺给女儿看。
茵茵心里慌张忐忑,慌张婵婵娘拿了煞物,害怕婵婵娘被煞物影响,又害怕婵婵好奇下去摸这些煞物,可是她知道婵婵娘不喜欢他们拦着婵婵去做好奇的事情。就像刚才格依不让婵婵去看,婵婵娘放下手中的药草抱抱着婵婵去看。
婵婵的家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婵婵的娘也和其他小孩子的娘不一样。他们的娘想让小孩子乖点听话点。婵婵的娘让婵婵去做想做的事情,即使冒险也没有关系。
很多人不懂婵婵娘为什么要带婵婵去北疆开路,为什么让婵婵看那么多的凄苦,为什么让婵婵经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婵婵本可以在汴都过的很好,就像汴都每一个小家碧玉。
这些人不包括他们,长公主懂,格依懂,爻道长懂,爷爷懂,她刚开始不懂,后来懂了。
一个是汴都无愁无忧的闺阁,一个是现在去往北疆路上的哭笑悲喜,她一年前会选闺阁,她现在选哭笑悲喜。没有经历,她畏惧,只喜欢舒适和安全。正是因为经历了,她知道人也可以向往艰苦和危险。她喜欢这条充满希望和坎坷的路。
爷爷曾经讲的,她没有听懂的,如今她都懂了。就像话本里的女侠,不愿在后院相夫教子,只愿行走的江湖行侠仗义。每个人想要活着的样子不一样。
茵茵心里担忧,还是拦住了想阻拦的格依,拉着她去问爻道长有什么方法可以驱赶小娃娃身上沾染的煞气。不能阻止,她就想办法善后。这也是爷爷教的,人不能拧巴,要学会自洽。她的自洽就是不想让婵婵沾染上煞气时不去拧巴地阻止婵婵的好奇心,而是在婵婵的好奇心满足后洗手。这个时候婵婵娘也会顺着她来。
爻道长知晓了此事,没有掐算让婵婵担心,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留言。
他知晓婵婵的特殊,在算婵婵的命格前已做好了暴死和残缺的准备。这些准备也有他对兮娘的掐算。
格依敬畏高深莫测的爻道长,不敢追上去问,只能问茵茵:“他什么意思?”
茵茵:“就是不让我们管,顺其自然,到了时机自然会知晓。”
玉玺泛着冷光,婵婵没有去摸,只是低头看了看,玉玺上有一些字,还有两条盘旋的龙。
长公主从怀里掏出她的印章给婵婵摸着玩,她的印章是她还没有出生时母妃让许多的人合力做的。印章用的玉料比她哥哥的枕头玉玺好一千倍,比地上的这些玉玺好一百倍。不止武国,五国里,她的印章玉料独一无二,只这手指长的一块,没有更多的了。
婵婵知道这块印章材料的稀少时,想到了恐龙化石,想到天外陨石,还想到了仙侠文里的灵脉。
乱乱地想了一通,脑瓜极限到了,眼睛自动合闭,小手还谨慎地抓着小印章。
长公主敲碎玉玺的声音没有吵醒婵婵,引来了北海草原部落的牧马人。
牧马人用他的马群买走了所有的玉玺碎片。
井象抓头发:“女人们的抱怨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