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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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嫂,不知这条路通往哪里?我想进城呢!”
那女子停止折磨孩子,伸手指着远处一座连绵的山,说,“绕过这座山,再走上一天,就是兴隆镇,若是想去嘉兴,就要多走几日了!”
原来,沈梦昔慌乱中偏离航线,错过明州,已经向北靠近了嘉兴地界。
她对着那女子拱手致谢,“多谢大嫂指路!”
那女子忙还礼,还待再去夺孩子手里的苹果,却见儿子已经啃了两口,嘴边流着果汁,笑嘻嘻地看着她,女子颇为尴尬地看向沈梦昔。
沈梦昔也笑,再次致谢,对小孩摆摆手,大步朝着女子指出的方向走去。
她脚穿登山鞋,身穿哑仆的男装,画粗了眉毛,脸色黑的都不必特意化妆,虽不十分像男子,但至少刚才那位大嫂就只当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
刚才看到两个小孩的一刻,她想起了蓉儿,相处了近一年,再是注意,她也还是对那孩子有了感情,此时离开,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这个时间,她一定醒来了,找不到妈妈,应该在大哭吧。黄药师应该是暴怒至极,没有徒弟撒气,他应该会去找周伯通打上一架吧。
沈梦昔胡思乱想地走着,望山跑死马,直到了下午时分,才到了山脚下,经过一个比先前渔村稍大一些的村子,她依然没有进村,而是直接走入山中,寻了棵大树,爬上去,待到日落,人迹全无,拿出飞行器,低空慢慢飞行,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兴隆镇。
拍开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胡乱投宿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昼伏夜出,总算是在离开桃花岛的第三天,进了嘉兴城。
进城第一件事,她先买了好马好鞍,又换了一身上好衣裳,没有合脚的靴子,只得依然穿着那双登山靴。
早上进城门时,她是付了十个钱的。
城内具有郭坊户籍证明的,不必交钱,而郊区户籍,则每次需缴纳两个铜钱。她什么都没有,交了十个钱。
沈梦昔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追求自由,倒忘记自己是个黑户了。
她考虑过是否要回临安,取回户籍,但想想跟那杜家的牵扯,又觉得头疼。
她牵着马,走在嘉兴城内最繁华的十字街上,左边有一家卖香饮子的铺子,摊位上摆着各式果汁,右边是一家香药铺,牌匾上写着“陈家上色沉檀楝香”,并排是一家当铺,拐过去,是一家羊肉铺,一个鲜花摊,还有一个说书摊,围着一圈人。
再往前走,是一家叫做,“久住王员外家”的客栈,沈梦昔情不自禁地笑,她忽然决定,要在嘉兴住上几天。
牵着马进了客栈,伙计上下一打量她,立刻热络地接过缰绳,招呼她快快进店。
要了间上房,略作休息,沈梦昔就出了客栈。
不知不觉来到南湖边,只见湖上轻烟薄雾,轻舟穿梭,还有大片绿油油的菱叶,赏心悦目。一回头,一家装修豪华的大酒楼就在眼前,楼头有块极大的牌匾,上面有三个字迹遒劲的大字“醉仙楼”,闪着金光,沈梦昔会心一笑,走进了看,牌匾上还有五个小字:东坡居士书。
不如来这里吃一道东坡肉吧,沈梦昔抬脚进门。
小二殷勤地招呼,“客官里面请!”
沈梦昔走进醉仙楼,巡视一圈,就在楼下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店内伙计肩上搭着一条白巾子,在桌上顺手擦了两把,“客官吃点什么?”
沈梦昔看看墙上的菜牌,随口点了,“东坡肉,青蒿凉饼,一壶李子酒,一碗米饭,快一点!”
“好嘞!客官稍等!”伙计一哈腰,脚下飞快,到后厨去报了菜名。
忽听酒楼门口一阵喧哗,乌压压进来七八人,伙计疾步上前,引了他们坐在大厅中间最大的一桌。
这群人个个面带凶煞,声若洪钟,身上还都带着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剑,还有一个大个子,拎着一对大铁锤。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大约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淡青色劲装,面目清秀,说话声音婉转温柔。
沈梦昔多看了她一眼,第一念头就是,不会是江南七侠的韩小莹吧?
再看一眼,就断定不是。——这些人里没有瞎子,其余人外形也严重不符。
堂中食客,无人敢窥探那一大桌人,个个如鹌鹑般低头乖乖吃饭。沈梦昔也怕多事,菜一上来,就先美美地吃了一块肉。
“哈哈哈,这醉仙楼修缮好了,上回来正赶上长春子与那江南七怪斗法,楼板楼梯都塌了,家具物什砸了个稀巴烂,大半食客都没会钞,吃了白食就跑了,哈哈哈!”一个年约四十的络腮胡子的哈哈笑着对众人说,又扭头看站立一边的伙计,“对不对?”
伙计一脸苦色,“正是正是!不过事后,江南七侠送来三百两银子算作补偿,那位道爷也留了银子。唉,小的那天被人踩了脚背,骨头都裂了,养了三个月才好!”
络腮胡子看伙计眼珠乱转,似乎在判断他们的目的,又是一阵大笑,“哈哈,你别怕,我们今日却是只喝酒吃肉,不斗法的!”
第344章 桃花岛 二十
伙计呵呵地笑着,连说不敢不敢。
一屋子食客噤若寒蝉,呷酒和咀嚼都压着不出声,却没一个提前离席的。
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又兴趣十足地听着看着,眼神里隐隐有着期盼,期盼他们也能打上一架:这次没有举着大铜缸的,一对大锤也能挺好看!
——人们总是期望别人时常发生些变故,来搅动死水般的日子,或者以此显衬出自己的幸福安逸。
沈梦昔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勺子,舀了肉汁浇在米饭上,轻轻拌了几下,又压一压,满满舀了一勺,送人口中,细细咀嚼,香得脑海里仙乐飘飘,幸福的直摇头,放下勺子,又啜了一口酒,十分惬意。
大桌上,一个矮冬瓜一样的人,伸出肉乎乎的手掌,又用另一只肉手,将一个个手指掰下,历数着太湖上的水匪首领姓名,沈梦昔注意到,其中有个名字是,陆乘风。
“这陆乘风,长得是俊美不凡,有如谪仙降世,通医术,擅丹道,琴棋书画、五经八卦。。。。。。你说说,同样都是脖子上面一个头,人家的脑袋瓜里怎么就装了那么多东西!没半年,这陆乘风就将太湖水域大半水匪收入帮中,可惜,这么一个大好男儿,却是个瘫子!他自称五湖废人!好生可惜啊,不然也勉强配得上我们的小妹!”矮冬瓜说完,谄媚地对着那个美貌女子一笑,换来一个白眼,又浑身肥肉乱颤地哈哈大笑起来。
沈梦昔瞥了一眼矮冬瓜,他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几乎与他一般高,吃饭也不解下,此时斜斜地歪在椅子一边,他笑起来的时候,剑鞘就会连续敲打着椅子,发出咔咔的声音。
沈梦昔看得好笑,又喝了一口李子酒。
说完太湖,他们又说起桃花岛,“听说那铜尸被黄药师清理门户,一颗石子从眉心射入,连头骨都掀开了!”
沈梦昔放下酒盅,下意识轻轻抚摸着左腕上的伤疤。
“啧啧,果然是杀人如麻的东邪黄药师啊,对自己的弟子也这般心狠手辣!那铁尸呢?也死了吗?”
“有人说在北方见过她,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
“那是黄药师手下留情了,没道理清理门户还留一个的。”
“听说梅超风美貌不输小妹,估计是黄药师舍不得下手,哈哈哈!”又是那个矮冬瓜。
“咄!梅超风黑得像个碳头,你居然拿她跟我相比!”那女子忽然变脸,娇斥一声。矮冬瓜连连告饶道歉。
“哎,都说黄药师的夫人美若天仙,黄药师爱妻如命,黑风双煞就是闯祸使得他们师母早产差点送命,才被黄药师赶出桃花岛的!”
“我怎么听说他们是偷了黄药师的九阴真经呢!”
“九阴真经不是在全真教吗,难道是黄药师去抢了来?”
“说不定呢,王重阳一死,那七个徒弟肯定保不住九阴真经!“嘿,不知道黄药师这样的一代武学奇才,喜欢的女子会长成什么样啊!”拎大锤那人忽然瓮声瓮气地说。
“老四思春了!”
“你才思春!我就是好奇!”
“唉,不管这些,就说黄药师放过了徒弟,却害苦了无辜百姓啊,那铁尸,发狂了一样,先是一路向北逃命,发觉黄药师没有追赶,一路泄愤地杀了人!也不知她练的不知道什么邪门武功,十分阴毒,围剿她的许多英雄好汉都受伤中毒,桃花岛的轻功又十分了得,一时还真是拿不下她!”
“说不定她真是练了九阴真经呢,她那一张脸更黑了,头发却都白了,二十多岁,看上去像个老妪。”
那女子喃喃地说:“大雁失去伴侣还要哀鸣,何况是人呢!”
“哈哈,也不尽然,有多少人盼着死老婆呢!”
。。。。。。
那七八人喝着酒,东一句西一句说了许多江湖上的轶事,沈梦昔又要了一壶李子酒,听得津津有味。
外貌极为凶悍的几人,吃饱喝足,也享受够了食客们敬畏的眼光,丢下一大锭银子,又浩浩荡荡出了酒楼。
一顿饭下来,居然连酒盅也没碎一个,就有食客满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站起来,会钞走人。
伙计舒了一口气,快手快脚地捡起银锭,交给掌柜的,又回来收拾残羹。
沈梦昔也心满意足地起身,付了一两银子,找回二钱。将背包朝着身上一甩,大步出了醉仙楼。
伙计去收拾桌子,看到桌上一柄银色勺子,十分奇特,追出去,已不见人影,回来拿给掌柜的看,“掌柜的,你看,那位小哥落下的,是银的吧?”
掌柜的颠了颠勺子,又捏了捏,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
“不知道。”勺柄头上有个阳文的“辛”字,掌柜的以手指摩挲了几下,沉吟着,捋了捋了胡须,“想必这是家族的标识,这是姓氏!”
说完,将勺子在柜台敲敲,发出铿铿的声音,“留这里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找了。”
沈梦昔走出二里,才记起那把不锈钢勺子忘了拿,想想算了,不要了。
不过就是辛拉面五连包里面的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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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在嘉兴逗留了五天,吃喝游玩,扑买购物,十分尽兴。
酒楼里总有歌妓弹唱柳永苏东坡的词,就是街头的老妇,虽不识字,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动辄引经据典,用的还都正确。你问她具体何意,她却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她还观摩了一次离婚案的审判。
此时的法律,是承认和离的。
和离,即和平离婚。
男方主动离婚叫休妻,女方主动则叫和离。
法律规定,丈夫无能力赡养妻子,妻子有权离婚;丈夫犯罪被强制遣送他乡,妻子有权离婚;丈夫离家三年未归,妻子有权离婚;丈夫强迫妻子为娼,妻子有权提出离婚;妻子被夫家亲属性侵犯,也有权提出离婚。
她观摩的这桩离婚案,是一个叫王八郎的富商,养了外室,嫌弃结发妻子。其妻刘氏到官府诉讼离婚,要求分其家产,并要求女儿的抚养权。
衙门口堵了不少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感慨不已,“世风日下,恩义甚薄啊!为夫者,视娶妻如买鸡豚,为妇者,视夫家如果传舍,偶然而合,忽尔而离,淫奔之风,久而愈炽,可悲可叹也!”
沈梦昔见识了宋人的豪放,并不弱于唐人。
土地私化,百姓富足,人们对于生活细节的追求,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
回想杜蘅对于私奔的理解,也能管中规豹。
大堂内诉讼已经结束,刘氏如得胜归朝的将军一般,拿着一张“放妻书”出来,有那好事者,接过读了出来,“盖闻夫妻之缘,恩深义重,世代修因,见存眷属。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今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今对六亲,各自取意。两子随父,幼女随母,十万银两,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时庆元三年七月廿五日放妻书。”
沈梦昔听得大乐。一张放妻书,也算给了这王八郎足足的面子,被妻子起诉了,最后写了一张告知六亲的放妻书,女儿判给了妻子,还得分了十万家产给她。
还亲眼目睹了一对夫妻打离婚官司,
第345章 桃花岛 二十一
离了嘉兴,沈梦昔驰马直奔宜兴。
“苏湖熟,天下足”,说的就是苏州和太湖一带稻田丰收,便足够天下粮食供给,可见鱼米之乡的富庶和丰饶。
沿途城镇歌舞升平,安居乐业,乡村良田沃土,稻沉瓜香。
沈梦昔一路看山玩水,听书看戏,吃吃喝喝,走走停停,经过湖州更是逗留了数日,就这样,直过了二十日,才到了太湖西岸的陶都宜兴。
青山绿水,紫砂陶坯,宜兴别有一番景致,怪得苏东坡曾有诗句赞美宜兴,“买田阳羡吾将老,从初只为溪山好。”
沈梦昔牵马立于太湖边,望着浩渺烟波,层峰叠翠,只觉心旷神怡。
东南之水,尽归太湖。
太湖水面阔大,波涛汹涌,三万六千顷的面积,襟连三州,真真无愧一个”太“字。
她将马儿寄放在渔民家,租了一艘小船,在太湖中漫无目的的划着,一阵风吹来,索性收起船桨,躺在小船上,随风漂泊。
不知飘了多远,听见隐约的歌声传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沈梦昔坐起来,寻声看去,远处湖中有一扁舟,上坐一个身材挺拔,带着蓑笠的渔人,瞧着背影年纪不大,只是莫名带着几分落寞。
随着小船的靠近,歌声也逐渐激昂,越发有气势起来。“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索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桌,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沈梦昔看清那人,不禁笑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船上那人竟然就是陆乘风。
沈梦昔此行就是来找陆乘风的,她打算找到曲陆武冯四个徒弟,试着给他们医治腿伤。倒不是因为他们被迁怒多少与杜蘅有关,他们和杜蘅的恩怨因果,已经随着杜蘅的死去了结,她的目的很简单:桃花岛不能后继无人,他们都是蓉儿的后盾,再有就是,治好了保家卫国!
这陆乘风在徒弟中排行第四,比梅超风小一岁,如今虚岁不过二十,却将“年华将暮”一句,唱得情真意切,到最后,声音已是带了哽咽。
沈梦昔曾经听黄药师在大礁石上,也唱过这首词。
如今陆乘风在这太湖大水之上,恐怕是想起了东海桃花岛的岁月,思念师父了。
如今他虽在太湖一带有了一定势力,但是江湖之人,谁愿背着被师门驱逐的名声呢!看他翘首东望,应是期盼着黄药师某日气消了,将他重纳师门呢。
沈梦昔抓起船桨,想控制方向,谁知一阵风吹过,小船打了个转,直朝着陆乘风的小船而去。
陆乘风的小船却纹丝不动,像是抛了锚一般。
两船隔着一丈的距离,交错而过,陆乘风似有所感,侧头看了一眼沈梦昔。
先是一愣,又凝眸细看,一个翻身跪伏在船中,口称“乘风拜见师母!”
又立刻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没有见到期盼之人,眼中失望之色明显。
“师母!是师父原谅徒儿了吗?是师父请师母来接乘风回桃花岛的吗?”陆乘风泣不成声,跪伏在船舷泪涕交加。
“喂喂,先别哭了,帮我把船控制住了!”沈梦昔摇着船桨,手忙脚乱地说。
陆乘风想起师母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