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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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许霁云这才明白过来,喜极而泣。
果然,十天后的傍晚,许霁云发动了,沈梦昔为她把脉,瓜熟蒂落,一切正常。
遂放心地将她交给两个稳婆,这两个陆乘风早早请来的稳婆,都是宜兴成内有名的接生好手,年纪四十多岁,据说都接生了上千个孩子了。
她们镇定地指挥丫鬟婆子预备热水剪刀,又让许霁云在地上走动,还让她吃些鸡蛋,说是有了力气好生孩子。
许霁云进产房的时候,仿佛生离死别,死死抓着陆乘风的手,似要把那疼痛传递给他。
陆乘风也觉察她的恐惧,出声安慰她,“阿云不怕,师娘在这里。”
沈梦昔接口道:“阿云,两个稳婆十分能耐,你要听她们的话。”
许霁云听了,立刻松了手,有些羞惭地低头,一阵阵痛袭来,她又忍不住叫了一声,稳婆很是感激地看了沈梦昔一眼,然后请许霁云进产房躺着。
许霁云回头又看了沈梦昔一眼,又匆匆看了自己夫君一眼。
女子生产是最为脆弱之时,说是过鬼门关一点都不夸张,医学再昌明发达,也有女人死在产床上。
从见红破水到生产,许霁云足足折腾了两夜一天,到了第三天的清晨,终于诞出一个健康的男婴。稳婆很是淡定,抱着新生婴儿出来给陆乘风看,说着吉利话:“妇人头胎都是如此,下一胎就顺当了。”
陆乘风扎撒着手不敢抱孩子,脸上是似哭似笑的表情,沈梦昔便让他身后的管家给稳婆赏银,陆乘风反应过来,大喊着:“给双份!给双份!哈哈,我有儿子了!师母,我有儿子了!”
沈梦昔笑着应他,“恭喜恭喜!”
她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只见那孩子,天庭饱满,虽还红扑扑的,却是极俊的,还睁开一只眼睛瞥了沈梦昔一眼。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她又去看了许霁云,本想跟她讲些注意事项,结果进门一看,许家已经来了人,是五六个娘家嫂子,一半人围着许霁云,一半人围着孩子,那个最年长的嫂子正给她传授了坐月子的经验,还毫不避讳地说起如何恢复体型和私密保养的秘笈。
沈梦昔笑着摇头,悄悄退了出去。
孩子洗三过后,就有消息来报,说是在临安牛家村发现曲灵风的行踪。
陆乘风对于大师兄仍是有些介怀,正是因为他跟自己说起什么“何况到如今”的诗词,才惹恼了师父,导致师父至今仍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后面师父捏断他们脚筋之时,第一个就朝他下的手,他还记得师父气得扭曲的脸,下手十分无情。
但是静下心来,想了想,他还是命人继续探查,最好能将曲灵风带回归云庄。又对沈梦昔说:“届时仍要劳烦师母为大师兄治疗。”
沈梦昔却说:“不,我和眠风一起去临安。”
“可是师父还没有回来!”
“无妨。等你师父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去了临安即可。”沈梦昔担心去晚了,曲灵风就死了,再者,她对于黄药师怎么处理梅超风也不感兴趣,并不想一直住在归云庄等着他回来。
第386章 桃花岛 六十二
临行,沈梦昔去和坐月子的许霁云道别,蓉儿对初生婴儿还有些恋恋不舍,趴在襁褓边,歪头左右地看,口中忍不住央求沈梦昔:“娘!你也生一个弟弟!”
许霁云头上缠着抹额,笑着说:“是啊,师母合该多生几个,必定都如蓉儿一般聪慧!”
沈梦昔笑着顾左右而言他,“你好好养着吧,过上两三年,你再生一个。”
许霁云自然是从陆乘风那里听说了黄药师与梅超风的事情,不敢明说,只能有些担忧地看着沈梦昔,心里替师母觉得委屈。
“嘿,你这是什么眼神?”沈梦昔笑着打趣,许霁云不好意思地低头。
陆乘风安排了十个护卫及两辆马车随行,临行恳求沈梦昔不要再甩脱护卫单独上路,否则自己会被师父打死。
沈梦昔笑着答应,带着蓉儿和武眠风朝临安府行去。
宜兴到临安不到三百里,他们走得并不快,足足走了五天,一路上的吃喝打点,都由归云庄的胡管事负责,十分周到。
到了钱塘江边,已近黄昏,只一艘小船渡河,胡管事建议先寻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寻两艘大船,将马车渡河,待寻得曲灵风,将他一同带入临安,再好好租个院子住下,慢慢治病。
沈梦昔知道胡管事说的在理,但还是不想后退耽搁,就让胡管事带人将马车安顿好,只带了蓉儿和武眠风,以及两个护卫乘船过河。胡管事无奈,只得听从。
到达牛家村时,已是夕阳西下,西天边红彤彤的一片,隐约可见,牛家村被一条汇入钱塘江的支流环绕,只有十七八户人家,此时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几条土狗在土路上摇着尾巴遛遛跶跶,好一派田园风光。
村口一排乌桕树,因是农历五月,树叶还未变红,树下是几个老者,手里拿着树枝来回驱赶蚊蝇,还有几个荷锄而归的农人,立在树下,听老者闲话讲古。
归云庄的管事早打探出曲灵风在村东头开了家小酒馆,武眠风就径直朝着村东走去。
一个老者看着沈梦昔一行人甚是眼生,倒也不惧,仰头问道:“不知几位来牛家村,有何贵干?”
武眠风上前一步,行礼道,“这位老伯,我们是来找曲灵风的。”
“曲灵风?”老者皱眉,“牛家村可没曲灵风这个人!几位请回吧!”
树下几人都围了过来,怀疑地看着众人。
两名护卫有些紧张地站到沈梦昔身边,护住她们母女。
武眠风暗自脸红,曲灵风是大师兄到了桃花岛后,师父给取的名字,牛家村人自然不知,又讷讷问道:“请问老伯,那村中可有一个姓曲的二十六七岁的跛脚之人?”
“曲三?三年前,他不知被哪个仇家打折双腿,回到村里开了酒馆,谁知没多久他浑家就病死了,他如今自己带着个女儿过活。”
“是是!正是!他正是在下师兄!”武眠风连连点头。
老者起身拍打了一下衣服,“师兄啊?也罢,老头子就带你们去村头酒馆看看,他的馆子啊,关了有些日子了,害得老头子我都没的酒喝!”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带头朝着村东头走去,余下村人也都慢慢跟上。
经过一间土屋,一个老妪满头花白头发,布衣荆钗,立在家门口,正大声呼喊:“傻姑啊!吃饭了!”
喊了三声,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欢天喜地地喊着,“哦!吃饭了!吃饭了!”然后从老妪腋下钻进院子,老妪冲着老者略一点头,慢慢转身,跟进了院子。
傻姑?沈梦昔不禁停住脚步看着那家。
老者见状,介绍说:“这是教书的包先生家,那女娃就是曲三的闺女,打小脑子有些不好,村里人都喊她傻姑,去年她娘死了,这孩子就经常在包家吃饭,包先生的浑家是个心善之人,曲三出门的时候,就把傻姑托付到包家,有时候,连曲三也去吃饭呢。”
沈梦昔点点头,加快脚步朝着村东走去。
远离村落,村东有三间土房,门头挑着一个布帘,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迎风招展。
门前还立着两个板桌,桌边是几条长凳。
但酒馆的门是关着的。
“曲三没在家,许是去进货了,他时常出门,一走就是好几日。”老者在窗口,透过破了的窗纸,朝屋内看了看说。
武眠风有些心急,在门上推了一把,谁知吱嘎一声,门竟开了。
武眠风回头看了沈梦昔一眼,她指指门内,示意他进去。
此时天色已黑,武眠风打着了火折子,进去转了一圈,没一会儿出来说:“师母,屋里没人。”
沈梦昔心中有些不安,她转头对老者行礼道:“老人家,我们一行都是曲三的同门,此番有要事特来寻他,今日天色已晚,打算就酒馆住下等他,若明日他还不回,我们就去往临安,到时还要劳烦您老知会一声与他。”
老者连连拱手,“不敢不敢。曲三性子古怪了些,却是个有义气的好人,村里人互相照应一下,理所应当。几位不嫌弃村中简陋,就在酒馆住下吧,但有所需,只管跟老头子提就是。”
“倒真是要麻烦老人家,让我这徒儿跟着您老,去村中买些菜蔬粮食吧。”沈梦昔说完示意了一下武眠风,又让一个护卫跟他同去。
武眠风正是年轻好胜的年龄,从终南山去归云庄的一路上,大事小事都是他经手料理,此刻就坚拒护卫的跟随,让他们留下保护师母,自己随着老者和村人去村里买吃食去了。
沈梦昔也随他,抱着蓉儿进了酒馆,寻了油灯点上。
两个护卫很有眼色,一个到屋后井中打了水,将屋子洒扫一遍。一个则到厨房生火,烧了一锅热水,让沈梦昔洗漱。
跟着武眠风一起回来的,还有胡管事和五个护卫,原来,他们留下两人看管马车,其余六人高价租了一条小船,带了些行李食物就渡江了。
再看武眠风,他买了一筐时蔬,一小袋米,还买了一只公鸡,“师母,村里只有初二和十六才有肉卖,我就买了只鸡。”
“很好。”
武眠风乐滋滋喊护卫烧水,自己拿了个碗,到远处去杀鸡了。
胡管事绕着酒馆转了一圈,又在屋内也挨个屋子走了一圈,回来说:“这间屋子还算干净,夫人就住这里吧。我们把饭桌并一并,在外间凑合一晚。”
他指的应该是傻姑的房间,虽然曲灵风的房间更大一些,但是显然沈梦昔母女并不方便住进去。傻姑的屋子还算干净,床上放着一个布老虎,其他物品也十分规整,只是桌面床头都落了一层灰尘。
胡管事亲自拿着抹布擦擦抹抹,又将包了沈梦昔行礼铺盖的大包裹,放到屋内桌上。
武眠风一手拎着鸡,一手端着一碗鸡血,嘴上咬着一把匕首的手柄,走了进来,含糊不清地问:“师母,这鸡怎么吃?”
第387章 桃花岛 六十三
“炖着吃吧。”沈梦昔从自己的行李里拣出一个小布包,放到桌上打开来,是一包干蘑菇,“喏,开水泡发,鸡肉半熟时,放入蘑菇。”
胡管事接过蘑菇,心下疑惑,黄夫人的随行行李是他亲手准备的,并不记得何时装了干蘑菇,想来应声原来行李里就装着的,他明智地闭口不语,推着武眠风一起去了厨房忙活不提。
沈梦昔陪着蓉儿坐在床上过家家,慢慢的,鸡肉的香味飘出来,菌类特有的浓香也弥漫开来,蓉儿抽动了两下小鼻子,沈梦昔笑着刮了一下。
几个护卫嘻嘻哈哈地笑着在酒馆里翻找,“真的没酒了?这么好的佳肴居然没酒喝,委实可惜了!”
“早知道,再费事也要将车中的黄酒抱一坛来啊!”
“这蘑菇是真香,开水一烫,我就闻出不凡!”
“呸呸呸,一拿出来你还嫌弃蘑菇太小呢!”
两人说得正欢,酒馆门口就悄无声息站了一个小小身影,武眠风坐在饭堂,一眼看到,招手喊她,“傻姑!过来过来!”
那傻姑也不知道认生,咬着手指就走到武眠风跟前,“哥哥我饿。”
“不能叫哥哥,得叫师叔!”武眠风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纠正她的称呼。见沈梦昔牵着蓉儿从内室出来,立刻拉着傻姑到跟前,“师母,你看!大师兄的女儿!”
说完又按着傻姑给师祖母磕头,傻姑不明白为何磕头,只管磕了几个,然后扭头去看厨房,不由自主又把手指塞进嘴里。
沈梦昔在饭桌边坐下,拉着傻姑到身前,伸手摸摸傻姑的头发,这孩子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头发也重新梳过了,显然是得到精心的照顾。
“傻姑,你爹爹呢?”
“爹爹?我不知道!”
“傻姑,你几岁了?”
“嗯。。。。。。我不知道。”傻姑又摇摇头,忽然看到地上站的蓉儿,就直直地看着她,笑着伸手一指,“妹妹!妹妹!”
武眠风又耐心地纠正,“是师姑!”
傻姑也不理他,把头仍扭到厨房的方向,吞着口水,可怜巴巴地说:“哥哥,我饿!”
刚刚才欢天喜地地跑去吃饭,想来撂下筷子也没多大一会儿,哪儿就饿了,分明是馋了。
沈梦昔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水果糖,放到她的手心里,“一会儿给你吃肉,先吃一块糖吧。”
傻姑看着绿色的糖球,一把填到嘴里,立刻双眼放光,“啊!甜的!”然后捂住嘴巴,生怕糖球掉了出来。
嘴里有了东西,傻姑终于安静下来,嘴里含着糖球,目不转睛地看着蓉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她只会这两句,晃着脑袋,翻来覆去地说个不停。
这大概是她母亲哄她入睡时念的歌谣吧,沈梦昔心里发酸,可怜这个孩子,自小没了亲娘,也不知曲灵风现下如何了。
傻姑却不知她替自己难过,只顾开心地笑,“妹妹好看!”
沈梦昔喊过胡管事,“胡管事,你不是说有人亲眼看到曲灵风回村了吗,为何我们来到村中,他却不在?”
胡管事有些懊恼,“确是有两人亲眼见他从临安往牛家村去了,才回去禀报了庄主的。莫不是,这十来日中,他又出门去了?这酒馆位于村东,要是曲三去了临安,村人是不知道的!”
沈梦昔却越发觉得不妙,连厨房的鸡肉都不觉得香了。
护卫们将饭菜端了上来,米饭装了满满一小木盆,鸡肉也装在土陶盆里,小山一样堆着,还清炒了两盘青菜,均是一式两份。
胡管事带着护卫们一桌,坐在门口,沈梦昔和武眠风及傻姑蓉儿一桌,蓉儿坐的是店里的唯一一把椅子,上面放了一个马扎,她就稳稳当当坐在马扎上,左手端着小半碗饭,右手拿着小筷子,像模像样的吃着饭。
傻姑坐在沈梦昔的另一边,吃得极为豪迈,几口扒拉完小半碗米饭,然后一把搂过她面前装着鸡肉的小碗,一手一块鸡肉,左右开弓,啃了起来,没一会儿,脸上下巴上就都是油渍。
沈梦昔只吃了半碗饭,两块鸡肉和一些青菜,就放了筷子,武眠风一见,也放了筷子。
“眠风,你在长身体,多吃一些。”
听沈梦昔这样说,武眠风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母,这小鸡炖蘑菇可真好吃!”
傻姑也跟着说:“师母好吃!”
蓉儿看看他们,转头对着沈梦昔也说:“师母,好吃!”
沈梦昔扑哧一声笑出来,武眠风也呵呵笑起来。
蓉儿和傻姑也笑,傻姑的声音尤其大。
“傻姑,余下鸡肉明早再吃,再吃肚子会疼的。”沈梦昔将那碗鸡肉碗端到一边。
“啊!我的!”傻姑大叫一声,立马翻脸,真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沈梦昔身前,刷刷两掌朝着沈梦昔击去。
沈梦昔举手一格,傻姑的小胳膊就被架住,她又翻手一推,却是最简单的太极云手,傻姑一屁股跌坐地上,仰天大哭起来。
武眠风吃惊地说道:“师母,是碧波掌法?”
沈梦昔不认识碧波掌法,却是知道傻姑是会几招武功的,也不惊奇,只是点点头。
“大师兄擅自将武功传了他女儿,师父知道是要责怪的!”武眠风语气焦急,不是责怪曲灵风,而是替他担忧。
“想来是你师兄担心傻姑受欺负,教了她几招原来自保的。”
武眠风恍然,“是啊是啊。”
酒馆的门,扣扣响了两声,一个白发老者,脊背微弯,站在门口。
傻姑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