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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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几分文件来,请沈梦昔签字。那是关于麦都考城堡和游艇及两辆跑车的手续,只差她的几个签名。——难怪勖聪慧这么生气。
沈梦昔想了想,提笔签上姜喜宝。
宋家明赞了一句好字,收好文件,又谢绝沈梦昔的留饭,拉着依然气咻咻的勖聪慧离开了。
沈梦昔坐在阳台,看着那小夫妻驾车走远,拿出一管玉笛,凑到唇边随意吹奏,一出口竟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她不禁失笑,以前从未吹过,如今竟是信手拈来。
忽听有人喊“喜宝”,她转头看去,见是安娜和他的两个学长,殷殷地站在大门外冲她挥手。
沈梦昔叫女佣去开门,自己也换了衣服下楼。
安娜讶异地打量着房子,“神秘的东方女郎,你父亲是大清国的亲王吗?”
“早就没有大清国了,你以为中国人还都拖着个辫子吗?”沈梦昔笑着请他们落座。
“难道不是吗?”安娜眨着眼睛,认真反问。
瞧瞧,连剑桥的高材生都这么认为,可见世界对中国的偏见有多深。
沈梦昔简单科普了一下中国的现状,安娜受教地连连点头,又问:“那你的父亲是谁?”
沈梦昔正在斟酌用词,劳拉端出饮品,堵住了安娜的嘴巴。
这几天沈梦昔没去上课,劳拉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两位学长也觉得嘴巴淡出鸟来,巴巴地跟她追问东方女郎的饭盒,于是三人忍不住按照沈梦昔之前所说地址,摸上门来,老远听到奇妙的笛声,抬头看,居然真的是她,于是便高声呼喊。
“喜宝,我担心极了,生怕你生病了没有亲人在旁照顾,如今看你健健康康,又有女佣照料,我可算是放下一颗心了。”劳拉一脸认真地说。
沈梦昔连忙道谢,并客气地邀请他们留下共进晚餐,三人起身作势要走,沈梦昔笑着说中国的礼节中,有一项就是好客,朋友到了家中,定要好好吃上一顿的。
说完就吩咐劳拉晚上吃中餐,多做一些,连司机的也带出来。
劳拉呵呵笑了几声,终于坦白,“我们的友谊真的离不开中国美食呢,尤其咱们学校的餐厅那么难吃。”
沈梦昔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去了厨房。
新来的厨娘虽得了亲传,但是终究不熟练,沈梦昔索性系了围裙亲自上阵,就着厨房食材,简单做了个番茄炒蛋、鸡块土豆、红绕鱼块和虾仁菠菜。
“时间仓促,实在是招待不周了,下次我给你们包饺子吃。”沈梦昔除下围裙,客气地请他们入座吃饭。
安娜不懂中国人的客套,十分认真地说:“要是时间充足,你会做些什么菜呢?还有,饺子是什么东西?”
沈梦昔忍不住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娜坐到桌前,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有些拘谨,一副放不开的样子。
沈梦昔像往常一样跟他们谈笑,这才使他们慢慢恢复了状态,安娜对着沈梦昔肩头就是一拍,“喜宝!你就是我的朋友!”两个学长吃得酣畅淋漓,头也不抬。
——没人抵得住中国的美食外交。
饭后天色还早,沈梦昔就跟着他们三人去了图书馆,劳拉今晚也吃得很美,嘴上赞美,“姜小姐居然有这样的手艺。”脸上仍是不免带出些鄙夷来:真正的贵族小姐,哪有亲自下厨的?
沈梦昔没理她,与三人一起骑车离开。照例又是一辆车不远不近跟上了。
进了学院大门,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健壮,身着西服的男人,也跟了进去。
“你爸爸真是疼爱你,活像我们会吃了你一般。”安娜回头看看,笑着对沈梦昔说。
“烦死了,天天像尾巴似的跟着!我不去图书馆了,今天句跟你们去实验室好不好,他应该进不去吧?”
“对对,我让看门的老亨利拦住他!”安娜兴奋异常。
沈梦昔进了实验楼,回头冲那跟着的保镖笑笑。
安娜在看门的一个老头耳边嘀咕几句,果然,他朝着保镖走去,拦下了他。
保镖进不去也不急,他围着实验楼绕了一圈,见后门是锁着的,便又绕回了正门守着,忽然觉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点了根香烟,无聊地继续等,这里虽不比图书馆可以坐着,但好歹可以吸烟。
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拿着实验器材走了出来,从他身边经过。他抬眼挨个看了一遍,都是欧洲妞,于是又垂下眼皮小憩。
已经是晚上九点,保镖整理了一下西服,揉了揉脸,平时这个时间,姜小姐就该回家了。
一阵嘈杂,从实验楼里走出十来个学生,保镖看到安娜胸前抱着两本厚厚的书,也走了出来,再看她身边,却是没有姜小姐的踪影,他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疾步上前,“姜小姐呢?”
安娜认出他来,板着脸说:“喜宝早就去图书馆了,她说不喜欢你跟那么紧!你回去跟她爸爸说,也给她一些自由。。。。。。。”
保镖转身朝着图书馆跑去,安娜话没说完,十分不悦,“无礼的野蛮人!”
等敬业的保镖跑到图书馆遍寻不见,又唤醒睡着的司机,驱车回了别墅时,沈梦昔乘坐的伦敦开往加拿大魁北克的邮轮已经出发两个小时了。
第432章 喜宝十
沈梦昔自嘲地笑笑,这已是她第二次出逃,且都是从岛上逃往大陆。
不同的是,她确信这位勖先生的手段,会比东邪黄药师更狠辣绝对。
黄药师打骨子里欣赏和纵容他自己的所谓“痴情”,说白了,有些目下无尘、孤高无知,他坚信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之人,坚信妻子至死深爱自己,出逃不过是耍耍小性子而已。摸透了他的脾性,其实很是好哄。
但勖存姿不同,他在商场、红尘里打滚厮杀多年,机关算尽。且深信金钱可以买到一切,控制欲极强,表面绅士风度,温和有礼,实际上违逆他的人、挡他路的人,下场都很悲惨。
沈梦昔不确信自己可以安然逃脱,但也不甘心被圈禁就是了。
——心底里还隐隐有种干脆早一点领盒饭,早点换片子的期冀。
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胸脯勒得平平的,戴着一副平光镜,住的也是一般的客舱,只盼着不引人注意。
出逃早有规划:若是白天就去火车站到北欧,深夜就去机场回香港,傍晚则去港口到加拿大,她没机会提前订票,只能撞大运,幸运的是,正好就买到了船票。
她知道勖存姿定然大怒,会满世界搜寻她。
幸而伦敦交通发达,又没摄像头,海陆空三个方面,也够勖存姿查上一阵子。还好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几个儿女就够他喝一壶的,偌大地球,不等他寻到,恐怕他自己先挂掉了。
沈梦昔从未如此期盼一个人快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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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香港、东南亚以及台湾地区,形成一股移民加拿大的热潮,沈梦昔居住的蒙特利尔市,就有万余华人华裔,她乐得混迹华人区,过着平凡无奇的日子。
她租住的是台湾人的房子,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叫刘忠孝,四九年自广西去的台湾,五十年代白色恐怖时期,逃亡新加坡、马来西亚,近些年才辗转来到加拿大。他妻子是马来人,比他小十岁,他们有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他们如今开着一家洗衣店和一家中餐馆。大女儿跟母亲一同照看洗衣店,大儿子和他一起经营餐馆,小儿子只有十岁,还在读书,一家人都住在餐馆楼上,都很勤劳,各忙各的,极少凑到一起吃一顿饭。
沈梦昔住的是他们洗衣店上面的二楼,走单独的楼梯,自己做饭,除了交房租,极少与他们打交道。
一晃就住了三四个月,这期间,她每周去一次市图书馆,看看书,顺便翻看一下报纸,期望可以看到勖存姿的讣告。
加拿大境内拥有约200万个湖泊,占全世界湖泊数量的六成,魁北克省的湖泊河流也是数不胜数,初秋时节,她去清水湖看风景,传说那是亿万年前小行星坠落形成的陨坑,并且,还是两个形成时间相聚两亿年的陨坑湖泊。
清水湖,因湖水清澈见底命名,同时又是个钓鱼圣地,湖边垂钓者比比皆是,沈梦昔对钓鱼没有兴趣,她只是喜欢拍照。
湖边一个钓鱼的男子,看着她,忽然用英语问:“这位女士,我想我应该是见过你的!”
魁北克省是法语区,大多数人都讲法语,而这人说得一口纯正伦敦音,让沈梦昔狐疑地看着他,首先疑心他是勖存姿派来的私家侦探,暗暗准备好了手枪、银针、石头、木棍等武器,随时应对变故。
说实话,她对欧美人并没什么分辨能力,一看之下,并无印象,只觉这人鼻子很大,眼距很近,很难看。她礼貌地回答,“对不起先生,我并不认识您。”
再不逗留,转身就走。
她很是留心观察,不见有人跟踪,稍稍放心,但还是提前离开了清水湖,改去魁北克古镇。
魁北克是印第安人聚居地,算是北美最有历史的古镇了,当然,跟中国的古镇毫无可比性。
那里街道弯弯曲曲,上下崎岖,建筑带有中世纪欧洲风格,好比哈尔滨和大连,带有日俄痕迹。
沈梦昔的头发又长了很多,中分开来,随便披散在肩头,白裙子白衬衫,平底鞋,还是戴着眼镜,平平无奇。她留连在几家画廊里,驻足观看画家当场作画,和现场拍卖,饶有兴致。
午饭后,又走到一家以水彩画居多的画廊里,她不懂这些,只纯粹想打发时间。
“咦,这位女士,我肯定是见过你的!”还是那个伦敦腔,他湖蓝色的眼睛笑起来显得更加的近。
沈梦昔并未惊慌,而是笑了,“世界真小。”
那人正坐在画廊最里面的角落里画画,是一副水彩风景画,画的正是清水湖,湖边一个白衫白裙的黑发女子,仅仅是个背影,却莫名带些孤寂。
沈梦昔挑了挑眉毛,看向那人。
那人在画纸一角,用钢笔签了个花式签名,詹姆斯。
吹干了,卷起装到画筒里,双手捧送给沈梦昔,“送给美丽的东方女郎!”
沈梦昔笑着接过,“谢谢英俊的英国绅士!”
那人哈哈大笑,洗了手,邀请沈梦昔去旁边的咖啡店吃下午茶。
沈梦昔不确定他是不是私家侦探,但也知一时半会儿躲不开他,索性大方地跟着他去喝咖啡。
那人举止非常优雅,在一贯自由散漫的北美人中有些显眼,他给沈梦昔拉椅子,帮她点餐,就连搅动咖啡的动作都十分养眼,让沈梦昔忽然觉得他其实也不是很难看。
“我们在圣三一学院见过面的。”詹姆斯喝了一口咖啡说。见她还在回忆,又提示道:“亨利八世的椅子腿权杖!”
沈梦昔同时也想到了,一拍手,“是你!”
詹姆斯笑着点头,“世界这么大,我们居然接连三次相遇。”
沈梦昔笑着摆手,“我天天都遇到街角餐馆的老板娘。”
“那不一样,很不一样。”詹姆斯很认真地否认。
沈梦昔也不反驳,而是说:“或许吧。”
“你是香港人还是台湾人?你来加国度暑假吗?开学的期末考准备好了吗?”詹姆斯转移话题,来了个三连问。
沈梦昔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想说:我是中国人。
但是随后必是一连串的问题要回答。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你呢,你是英国人吗?你来加国度暑假吗?开学的期末考试准备好了吗?”
詹姆斯却没有回避,他抿了一下嘴唇,认真地说:“我是英国人,我已自剑桥毕业,且已服过兵役,我是逃婚出来的。”
第433章 喜宝十一
沈梦昔惊奇,“逃婚?真的假的?”萍水相逢,交浅言深了吧。
詹姆斯摊手,“母亲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我不喜欢,几次反抗无效,干脆就逃出来了。”
“莫非她长得不好看?”
“很好看,但我就是不喜欢。”
“哦,那就太糟糕了。你母亲很强势么?她的控制欲很强?你们西方不都是恋爱自由的吗?七八十年前这种理念传入中国,搞得一大批人都纷纷离婚,寻求神圣自由的爱情!”
“别人或许有自由,但我是一定没有的。”詹姆斯的声音有些沉痛。“我母亲,我有些怕她。三岁以后,她就很少抱过我,我总是一个人在大房子里,连吃饭都不能与她一起,她只让佣人陪着我。”
“可怜的孩子。”沈梦昔搬了一句话过来,“有人的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的童年要用一生来治愈。”
被同情的詹姆斯嘴巴不受控制地向下撇了撇,像个委屈的孩子,某一刻沈梦昔觉得他和勖聪慧有些相似。
“你妈妈工作很忙吧,你是家中长子吧?”沈梦昔问。
“是的。我是哥哥,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那就难怪了,她第一次做母亲,难免没经验,你不能苛责,等你自己做了父亲就懂了。”
“哈哈!”詹姆斯被逗笑了,“好似你做过似的,怪老气横秋的。”
沈梦昔心说,那是当然,面上却是笑而不语。
詹姆斯又问:“难道你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吗?”
“我?我不打算结婚。”
“父母会同意吗?”
“我已经没有父母。”
“哦!对不起!”詹姆斯连忙道歉。
沈梦昔不介意地摇头,“中国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如西方结婚要在神父前宣誓,告知上帝一样,中国结婚是要拜天地的,婚礼仪式相当复杂,意在昭告天下,禀告老天爷。但这三十年来,已经改变大半,很多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结成夫妇,婚礼也简单了许多。但是,年轻人自己选择的婚姻,错误的也很多。”
詹姆斯只听得到“自由恋爱”四个字,喃喃地叹息:“自由。”
“中国古代婚姻大多很稳定,因为古代中国没有爱情、自由这些词汇,婚姻是门当户对,结两姓之好,共享资源,共担风险,繁衍后代,延续血脉。许多夫妻,直到新婚洞房之时才第一次见面。”
“多么浪漫!”詹姆斯大声感叹,“中国人骨子里是浪漫的,你想想,盛大的婚礼,第一次见面就入洞房,还不够浪漫吗?”
沈梦昔笑,“少来夫妻老来伴,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我近年也在怀疑到底有没有爱情这东西。”詹姆斯挑了一下眉毛。
沈梦昔伸手虚点他,“不,你应该正在恋爱中,你不过是想听我确定地说,世间是真有爱情的罢了。”
詹姆斯没有反驳,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哪个人。
“我倒是不大相信爱情这东西的,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情投意合,不过是为情欲为荷尔蒙打的幌子罢了。”
“那是你还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人!你根本不懂得爱!”詹姆斯立刻反驳。
“你爱过?”
詹姆斯点头,“爱过!只是我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遑论恋爱自由。”
沈梦昔狐疑地看着他,“什么年代了,不至于吧?你是贵族?”
詹姆斯看看她,又点头,目光里有些奇怪的东西。
沈梦昔眯着眼睛打量他,“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詹姆斯笑起来,胸膛都在鼓动。
“我没开玩笑,真的是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对老外总是有些脸盲。”沈梦昔强调。
“你真是个有趣的中国姑娘。我最近在看一些东方哲学的书籍。”
“喜欢哲学好啊,都说学哲学的人会长寿呢!”沈梦昔打趣。
“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关注的。”
“你看什么?儒释道?中国古代哲学无与伦比,你可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