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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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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聊了一会儿,天就擦黑了,齐有恒夫妇带着两个儿子回县城了,明天还得上班。只有两台自行车,齐保平就留下了,鲁秀芝嘱咐他多照顾妹妹。
  鲁秀芝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坨冻带鱼,还有两瓶山楂罐头,放在窗台上的罐头,已经被所有孩子盯了一下午了。当晚,齐周氏就启开了一瓶,沈梦昔眼看着她用螺丝刀一下一下撬着罐头的金属盖,非常无语。
  “大娘,我来吧!”齐保平接手继续撬。
  年轻人手把快,几下就撬开了。齐周氏把一把汤匙放到沈梦昔手里,又把罐头放到炕桌上,“吃吧,吃了病就全好了。”
  ——在东北,水果罐头和鸡蛋水包治百病。
  “大娘,我吃不了。”
  “吃不了明天再吃。”齐周氏拿身体挡住其他孩子的目光,狼多肉少,这一小瓶罐头,宝珠肯定是吃不了,但是要是给孙子们一分,那是转眼就没了。
  沈梦昔舀了一勺,吃了一颗山楂,因放在窗边,凉丝丝,酸溜溜的,又喝了一勺罐头汤,浓稠酸甜,味道很好。
  她把罐头推开,“给他们分了吧。”
  语气下意识带着上一世的习惯,很难一时更改。卫星却不在意,爬上炕,“我帮老姑吃!”
  “嗯,谢谢卫星。你给大家分分吧。”
  “嗯!”卫星一把抱住罐头瓶。
  “可别打了,大奶给你拿着。”齐周氏看着沈梦昔,“这孩子,这么好的东西硬是不爱吃!”
  卫星亦步亦趋地跟着大奶奶齐周氏去了北屋,嘴里念叨着,“我分,我分!”
  齐老爷子看看沈梦昔,笑了,“我就说,好孩子是惯不坏的!”
  ******
  当晚,沈梦昔和齐卫星跟着齐老爷子住在南屋,老爷子这一天为着孙女少抽不少烟,这不,睡前少那一袋烟,简直没着没落的。
  “太爷讲故事!”八点半,齐卫星眼睛就睁不开了,嘴里却嘟囔着让齐老爷子讲故事。
  “行,太爷给讲打鬼子的故事!”齐老爷子拉了灯绳,摸着黑开始讲故事。
  沈梦昔却听得流了眼泪,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咋了珠珠?想你妈了?”齐老爷子正讲到鬼子进村扫荡,听到孙女哭了,忙拉亮电灯,坐了起来。
  沈梦昔把被子蒙到头上,还是哭。
  齐老爷子有些慌,有些急,“要不爷给讲个孙猴子?”
  那边齐卫星睡得呼呼的,一脚蹬开了被子,和他一个被窝的沈梦昔也没了被子。齐老爷子心疼地抹了把孙女的脸,只会连声问:“咋了珠珠?”
  那边齐周氏也听到动静,来到门外,“爹啊,珠珠哭了?”
  “是啊,约莫是想她妈了,这可咋整?”
  “要不抱过来跟我睡吧。”
  齐保平也过来了,进屋抱起沈梦昔,“珠珠不哭,哥没走,刚才就在北屋呢。”
  沈梦昔此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家人的焦急一无所知。她听到齐老爷子讲起“打鬼子”,也就证明,这个世界鬼子依然存在,她和几个儿女历尽艰苦,不惜双手沾满鲜血灭掉的东瀛,如今,依然存在!依然侵略了她的国家!
  她如何不哭?如何不痛?
  这世界是怎么回事?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留痕迹吗?
  那么,接下来,她到底要怎么活?


第89章 某一个世界
  早上,沈梦昔在齐周氏的房间醒来,愣怔了一会儿。
  “珠珠醒了?还哭不哭了?看把眼睛哭肿了吧?都不美了!”齐周氏笑着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遍唠叨着。
  齐周氏生了两儿两女,大女儿出生十天就夭折了,她哭得眼睛差点就瞎了。后来又生了两子一女,照顾得十分精心,总算是都“站住”了,小女儿齐宝满今年都三十八岁了。
  三个儿女,一家生了仨小子,一到年节,呼啦一下九个淘小子,加上小叔子家的几个侄子,上蹿下跳,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搂着宝珠的小肩头,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搂着小女儿的情形。
  沈梦昔想起了昨夜,有些羞愧地低头。记不清多少年没这样恣意痛快地大哭了,虽然身体还有些疲乏,但是胸中舒畅通透了许多。
  她想接过毛巾自己擦脸,但是齐周氏不允,津津有味地仔细给侄女又擦起了手。
  昨晚沈梦昔哭得昏天黑地,陷入一种失控的莫名境地,说不清是自己在哭,还是齐宝珠在哭,被齐周氏搂着才慢慢睡去,齐周氏几十年没搂过小姑娘了,觉得又香又软,比那半夜踢被踹人的淘小子好上百套。
  被齐周氏伺候着穿衣服的沈梦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玩具,她老神在在地让齐周氏摆弄着,如同当年被清风伺候一样,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一上午,她都呆坐在东屋炕上,不理卫星,也不理齐老爷子,只是看着窗外。
  中午时,鲁秀芝冲了进来,看到女儿“望眼欲穿”的可怜样,一把抱住了,“我的珠珠啊!”
  ——每个被孩子需要的母亲都是幸福而煎熬的。
  年底,副食品商店特别忙,置办年货的人一拨一拨没完没了,鲁秀芝正包着一包“光腚糖”,就接到公公让人捎来的口信儿,说珠珠晚上哭得厉害,白天也不说话,跟傻了一样,就眼巴巴等着她来。她一慌,一下就戳漏了包装纸。
  最近请假太多,这次孩子只是哭,又不是生病,肯定不能放下工作立刻就走,她急得嘴角立马起了个大火疖子。好容易熬到中午下班,饭也没吃,骑着自行车就奔太平村去了。
  她抱着沈梦昔的时候,微微气喘,微微颤抖,想来是上次过敏的余悸还还没有消失。其实一定意义上讲,鲁秀芝已经失去齐宝珠了。
  沈梦昔怜惜她一颗慈母之心,十分过意不去,强打起精神,表示自己不会再哭了。鲁秀芝这才放下心,吃了几口饭,又赶去上班了。
  下午,一众放了寒假的堂兄侄子们又都跑出去找同学玩了,齐保平不熟悉太平村的同龄人,也不想跟着出去,就帮大爷砸了几块煤,扫了扫院子,洗了脸,把沈梦昔抱到北屋,逗她笑,陪她玩,还打算陪她玩藏猫猫,被沈梦昔严词拒绝了,他又把老猫抓到北屋,陪她玩儿。老猫浑身炸毛,尾巴老粗,紧张地弓起身体,发出呜呜的警告声,齐保平无奈只得放了它,老猫如蒙大赦,窜到西屋被垛上再不下来了。
  “这死猫!咋变了性子呢!”齐保平奇怪地嘟囔着,回头对沈梦昔说:“珠珠啊,别老是坐着发呆,三哥陪你玩儿,咱俩翻绳还是玩‘比大个儿’”?(‘比大个儿’是扑克的一种玩法)
  沈梦昔摇头。
  齐保平十分苦闷,妹妹病了以后,没有从前活泼爱笑了,也许是身体不舒服,总是盘坐在炕上,绷着小脸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梦昔看到齐保平的书包,说要看看。齐保平赶紧拿给她。
  她翻翻齐保平的文具盒,翻翻语文书,又翻到一本历史书,哗哗哗翻到一页,“念!”
  齐保平无奈地笑,听话地念起来。
  那是唐朝的历史,只有短短四五页,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一句也没有提及沈梦昔和薛崇胤,她抓过来翻了翻,后面就是宋元明清了,和从前的历史一样,她翻得飞快,到最后的近代史,她停了下来,她看到了1931年6月28日,六二八事变。
  齐保平看她不动了,就拿过书,给她读,看她眼圈又发红,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将他放到自己膝上。
  沈梦昔靠在齐保平的怀里,跟着一起看课本。
  九一八变成了六二八,这个变了!
  她又继续翻,想更多地验证什么,但是历史课本讲得十分笼统,再无收获。
  她很想问齐保平,知道林惠雅吗?她有几个孩子?
  当年,她在德国听闻林惠雅去世的消息,已是七十年代末期。林惠雅早在六六年就已去世,那一年,很多文人陨落。
  她忍住了没问,而是说:“三哥,你带我去新华书店行吗?”
  “外头太冷了,卫家给你借小人书去了,珠珠听话,病好了,过完年,咱就回家。到时候三哥领你去图书馆还不行吗?”
  沈梦昔从善如流,点点头,发觉他还搂着自己,就推开他,坐到炕上。
  心里不知为何,松快了许多。
  她想通了一点,她去往何处,成为谁,完全不受自己意愿控制。而这三千世界,应该还有很多的平行世界。她建立大明,灭掉东瀛高丽的,只是其中某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一定在朝着更好的方向行进!
  而如今这个,极有可能是。。。。。。章嘉瑜的那个世界。
  ******
  着年节临近,齐周氏更加忙碌。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能回来的都回来了,齐周氏和张凤玲张罗了两大桌子菜,包了酸菜饺子。
  齐有恒就在这天接到齐保健的电报,说是部队临时有任务,不能回家过年了,鲁秀芝十分遗憾,两年没见到大儿子了,若不是在人前,她都能立刻哭出来。
  “保健当兵保家卫国,你们应该骄傲,可别拖孩子后腿!”齐老爷子训导说。
  齐有恒夫妇应是。
  一直盼着大哥带子弹壳回来的齐保安也有些沮丧,但是饺子端上来,他就立刻忘记了忧愁,背对着爷爷,不顾仪态地嘶嘶哈哈地吃着热饺子,直到被父亲在后背警告地拍了一巴掌,才老实地放慢了速度,嘴里遗憾地嘟囔着,“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90章 鼹鼠的故事
  “爹,那个于刚醒过来了。”齐有恒跟齐老爷子说。
  “哪个于刚?”齐老爷子没明白儿子说什么。
  “爷,你忘了?就是你去看珠珠那天,一个老娘们。。。呃,一个女的,一个劲儿喊于刚于刚那个!”齐保安扭过身子接口。
  齐有恒瞪了儿子一眼,接着说:“大夫都以为他指定是交代了,没想到硬是让他媳妇给喊醒了,马大夫直说是人间奇迹。”
  “哦,是不就林业那个开车拉大木翻沟里的于刚?”齐有德问。
  “对,就是他。拉着一车木头,翻到沟里,人给磕晕过去了,腿也别折了,马大夫说脑子有淤血,十有八九是醒不了了。现在醒了,就是拣条命啊,要不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日子就没法过了。”齐有恒唏嘘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齐老爷子干了杯中的酒,慢悠悠地说。
  ******
  腊月二十四,齐有恒把刚买不久的熊猫牌彩色电视机搬到了齐老爷子家,说是送给齐老爷子看了,连电视杆都拉来了。
  村里一共四五十户人家,几乎都惊动了,大人孩子都来老齐家看小电影。
  齐保良找村中的小青年,拿着尖镐在窗边刨了坑,好歹把电视竿立起来了。齐保康好一通调试,指挥大侄子齐卫东到外面转电视杆,“转!再往右转一点儿!哎,再转!好了好了!”
  终于有画面了。
  一屋子人一阵欢呼,“带色的!村长家和老刘家的都是黑白的。”
  “人家这是14英寸的,还是上海捎回来的!”
  “艾玛,保家,下晚我来你家看霍元甲呗!我自己带板凳!”
  。。。。。
  “安静一下!”齐保安得瑟地高喊了一句,“都听不清电视里说啥了!”
  众人立刻肃静,沈梦昔站在炕上,看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电视,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电视里播的是苏联台,花样滑冰,还有个男的在解说。
  “彩电播的也是老毛子台啊!也不比老刘家的强啊!”一个小子懊恼地说。
  这个时期,中国的电视台,除了春节期间,平时白天几乎都没有电视节目。
  “这嘀里嘟噜说的个啥啊!”齐保安大声叹气。
  “说他们俩人是上届冠军。。。。。。”沈梦昔顺口翻译。
  “哈哈哈!”齐保安笑得直拍大腿,对身边那个小子说:“我爸老说我扒瞎,等我爸再来我就好好告诉告诉他,他老姑娘才是真能扒瞎!”
  沈梦昔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白愣我我也得告咱爸!哼,咱爸还老说你从来不撒谎!”齐保安对这个抢夺了父母宠爱的小妹妹比较不待见。
  “你妹妹没准就说对了呢!”齐保家的小伙伴插嘴道,看齐保安脸色不佳,又忙说:“这电视真真亮啊!都没有雪花!”
  这时齐老爷子回来了,他正在一个老哥们家里抽烟,一袋烟刚抽完,就听人说老儿子搬来一台电视。
  孩子们自动闪开一条路,齐老爷子走到电视跟前,屏幕上出现了记者采访一个运动员的镜头,记者背对镜头,齐老爷子绕到电视后面,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脸,有些抱怨。“整不明白!赶紧捧回家去!”
  “爷,晚上就有中国台了。报纸说了,三十儿晚上还有联欢会。”齐保康解释道。
  “啥联欢会?”
  “就是大家聚到一起演节目,乐呵乐呵。”
  有几个小子立刻喊:“齐爷,俺们三十儿上你家联欢会行吗?”
  “去去去,都回家去,哪有搁别人家过年三十儿的!”齐保安张开手轰人,孩子们呼啦一下又都出去了。
  电视就放在东屋窗前的缝纫机上,沈梦昔扶着炕琴站在炕梢,听着陌生又熟悉的俄语,脸上露出笑容却不自知,齐老爷子见了也跟着高兴,对齐保康说:“行,那就放着吧!”
  于是,白天沈梦昔就看滑冰,听俄语,下午四点苏联台播放两集《鼹鼠的故事》,每到这个时候,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挤到老齐家,炕上地下都是小脑袋,但凡鼹鼠先生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声音,屋子里都会爆发出哄堂大笑。齐卫东坚持让老姑坐到离电视最近的小凳子上,他觉得这是老姑家的电视,总不能让她看不到电视,那些孩子也觉得理当如此。
  于是每天下午,沈梦昔就坐在一堆孩子中间,仰着脖子看两集动画片,有时也跟着大家一起傻笑。
  晚上,黑龙江台播放一集《霍元甲》,自然又是一屋子的大人孩子,八点多就播完了,有懂事的还帮着把地上的瓜子皮扫了。
  人都走了,后面的节目,齐老爷子也不让多看,说睡晚了不长个儿,饭都该白吃了,那样太浪费粮食。
  ******
  扫房子,是齐卫东带着弟弟们扫的,他们还帮着剁肉馅,又剁酸菜、萝卜、白菜,张凤玲足足拌了三大盆的饺子馅。邻居老何家来了两个姑娘帮着包了两天冻饺子。足足冻了四面袋的冻饺子才罢休。
  沈梦昔去仓房看过,里面的木架上整齐摆着一溜面袋,有的是面粉,有的是大米,有的是包好的饺子。架子下面还有两口大缸,里面都是冻馒头,冻豆包,粘豆包。看起来,老齐家的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
  齐周氏又开始走油,靠油梭子、炸丸子、炸肉段、炸面果子,每天厨房里都是香气,齐卫星十分受折磨,每天耸着小鼻子,痛苦地追问沈梦昔,“老姑,还有几天过年啊?啥时候放炮啊?啥时候能吃糖啊?”
  沈梦昔看他可爱,就把鲁秀芝放在自己兜里的水果糖,一点点都给了这个小家伙。
  张凤玲烧了几大锅的水,把被褥都拆洗了,泡在铝制大洗衣盆里,又去炒瓜子花生,半小时后,张凤玲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吭哧吭哧地搓洗被子,沈梦昔着迷地看着她有节奏地在洗衣板上搓洗,发出哧哧的声音,搓洗个十几下,把被子翻个面儿,又搓洗,白色的肥皂沫在洗衣盆里逐一破灭,又有新的泡泡被搓洗出来,厨房的小窗射进来一缕阳光,肥皂泡变成了七彩。
  张凤玲抬头擦汗时,看到沈梦昔站在东屋门口呆呆地看她,不禁笑了,这个小姑子,娇气得很,是个哭巴精,还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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