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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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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仓惶逃窜的猪,她笑笑,即便是只猪,也懂得不能束手待毙。
  齐卫星见她笑,本来惊慌的表情,也换做笑容,哈哈笑起来。
  后头一帮抓猪的人追逐而去,一个人扶起倒地哭号的小子,见他俩笑,就说:“这俩傻孩子!让猪拱一下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齐卫星不在乎,拉着沈梦昔朝木台走去。沈梦昔回头看看猪逃跑的方向,那猪儿只有百多斤的样子,身子灵活,左突右冲,一群人竟一时无法将它拿下,沈梦昔呵呵地笑了。
  另一头猪已经洗刷干净,绑在杀猪台上,嘶声叫着,不知是在哀求,还是在怒骂。
  屠夫带着一个脏兮兮的挂脖围裙,习惯性地在磨石上磨了两下,握着尖刀,“躲了,躲了,崩一身血洗不掉啊!”
  人们嬉笑着迅速让开,圈子顿时大了许多。屠夫走上前去,围着杀猪台走了一圈,又在猪的头部停下,两个人上来按住猪头,使得猪头向下,以便一会儿接血。
  齐卫星哎哟一声蒙上眼睛,又分开指缝偷看。
  沈梦昔没有进圈,她不想看。
  吃人家的肉也就罢了,还非得亲眼看着人家怎么死的,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小姑娘!你是害怕吗?”
  沈梦昔回头看,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她摇摇头。
  那人听着猪叫,忽然激动:“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最贪婪的生物,他们把这世上的一切都视为己有,老虎和狼,都不可怕。人,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祸害,你知道吗?”
  沈梦昔诧异地转头看他,胡子后面依然可见面容清俊,他的言语逻辑表明,是有着一定文化的,可是又如此打扮做派。
  “有的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他不想着自己进步,努力追上去,反倒要使阴谋诡计,把人拉下马,一直按到粪坑里,把人往死里整!”那人越说越激动,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声喊叫。
  看杀猪的人们都回头看他们,连屠夫也停下来看,齐保国跑过来,一把将沈梦昔拉到身后,“曲大哥,嫂子刚才满哪找你吃饭呢,快回家吧,她该急哭了!”
  那个曲大哥松开头发,疑惑地左右转头看着齐保国,忽然一指杀猪台,“我不回家,我要吃肉!”
  “行行行,你先回家,等杀好了,我给你送一条到家去!”齐保国连连保证。
  “好,就这么定了。”那曲大哥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关于贪婪的人类的论断,连连点头。
  通往团部的另一条小路上,一个十三四的女孩疾步跑来,抓住曲大哥的手,“爸,回家吃饭了,我妈等着呢。”
  那人留恋地看了一眼杀猪台,又看看齐保国,“你可别忘了。”
  看齐保国笑着应是,才乖乖跟着女儿回家了。
  看他们走远,齐保国说:“那是个疯子,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犯病,平时是个挺好的人,头些年让人给斗的,打坏了脑袋,经常抽风,犯疯病。”
  “他是知青吗?”
  “是啊,你咋知道?”
  “猜的。”
  “嘿,怪不得能跳级,就是聪明!”齐保国笑着说。
  杀猪台上猪叫声更加凄厉,显然到了最后时刻。
  “上跟前看去?”齐保国问。
  沈梦昔摇头。
  “害怕了就不看。你站这等着,省得一会儿豁出肠子啥的,臭烘烘的也埋汰。”毕竟是自家杀猪,有些事情得亲自处理,齐保国说完,又挤进人群。


第153章 蓬荜生辉
  隔着嘈杂的人群,沈梦昔依然听清了尖刀刺入猪喉,嘶叫戛然而止,接着是猪血如注击打搪瓷盆的声音。
  过了一阵子,一股子臭味弥漫开了,应该是开膛了,沈梦昔听到有人赞叹屠夫的刀快,有人赞叹屠夫的刀工好,排骨剔得干净。
  齐保国端着半盆热乎乎的猪血出来,“宝珠,回家让你三大娘给你灌血肠吃去!”
  东北人说话就是热情,“给你灌血肠吃”,听起来就像是专门为你一个人做的,让人觉得倍感亲切,倍受重视。
  沈梦昔很领情,笑着点头,“嗯!”
  齐卫星跟在后面,“我要吃,我要吃!”
  “可惜现在没酸菜。”齐保国没搭理儿子,嘟囔了一句,“保华非得夏天结婚,真是不懂事,一夏天忙死了!”
  这几天,他们家买了好些鱼放在菜窖里,还准备了两头猪,十只鸡,这两天都要宰杀,还准备了两袋子瓜子,新瓜子没下来,沉瓜子不好吃,但也只能将就了。烟酒也准备了几箱子,还专门从白石砬子请的掌勺大厨,桌椅板凳盘子碗都跟邻居打好招呼了,提前一天就去借来。
  对于弟弟的任性,齐保国十分不满。北方乡下多是冬天结婚,是有理由的,一是夏天存不住东西,二是各家各户都农忙,谁有功夫来捧场?弟弟却为了弟媳暑假可以出去旅行结婚,坚持把婚期定在七月。
  “保平啊!把这盆儿端给你三大娘!”齐保国冲着刚走过来的齐保平喊,齐保平推着一个平板车走来,他是来拉猪肉的,那只逃猪还没捉到,他只好先把猪血送回家去。
  沈梦昔不想再看,哄着齐卫星也跟着一起回了三大爷家。
  “老姑你咋不看呢,多好玩儿啊!”齐卫星蹦蹦哒哒。
  “好玩儿吗?”
  “好玩啊,噗!哗!”齐卫星比划着杀猪的动作。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似乎都没有什么同理心,沈梦昔实在不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心理,但那时的她,似乎对于男同学弄死个麻雀什么的,也没有觉得同情和难过。
  如今四年二班的男同学,常常在窗户上抓住“大瞎蒙”,揪下尾部,塞上一个纸条,眼看着它们痛苦地在教室里胡飞乱撞,直至死亡,以此取乐,乐此不疲。
  小孩子们见到了虫子就毫不犹豫地踩死,见到蚯蚓一定要将其用铅笔刀切成几段,见到瘸腿狗一定要踢上一脚,见到残疾人一定要跟着起哄。。。。。。
  从不见大人制止。
  甚至,大人们更残忍一些。
  他们对于残疾人也是鄙视的,有种没来由的鄙视和优越感。对于寡妇的歧视更是莫名其妙,仿佛寡妇就是荡妇的代名词了。
  沈梦昔感受到人们的麻木,她想对齐卫星说点什么,但是说什么呢。
  闭了闭眼睛,似乎又看到漫天繁星运转,而自己无限渺小。
  ******
  婚礼前一天,嘉阳通往青峰林场的客车,足足坐了一半齐家的亲戚。
  齐老爷子没有来,他年纪太大,谁也不敢让他来,得等齐保华结婚后带着媳妇去看爷爷。
  结婚讲究个人多热闹,若是赶到周日,来的人还能更多一些:齐有德带着齐保良和齐卫家、齐保昌带着齐卫明、齐宝满夫妇带着李刚、齐慧善带着儿子卢爱国和六岁的孙子卢俊杰。
  最让齐有方惊喜的是,小张开着吉普车送来了三姑齐慧慈和她的儿子。
  齐有方差点掉泪,喊着三姐,嘴唇哆嗦,半晌才说:“三姐,我没想到你能来!”
  “我亲侄子结婚,再远也要来!”齐慧慈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官腔。
  “哎呀,这是敬瑜,多精神!一看就有文化!”胡丽春一向也算能说会道,此时忽然舌头打结,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不上台面。
  “三哥,三姑父是什么领导啊,怎么是县委的小车来送呢!”沈梦昔在人群后面问齐保平。
  “以前在北京,后来下放了,现在又回了哈市。什么官儿我不知道,就冲着老革命,咱们县长也得送啊。”
  齐保健也从小车里下来,搬着几件行李和礼物,招呼小张进屋喝水,又找胡丽春赶紧给小张弄饭吃,他得当天赶回县里去。
  “保平,宝珠,过来!”齐有方回头看到齐保平他们站在人后。
  “三姑好!敬瑜哥好!”齐保平上前问好,沈梦昔也跟着问好。
  “好,好,保平考大学了吧,宝珠都这么大了,上回回来,才三四岁。”齐慧慈笑着说。
  胡丽春站在大姑姐身边有些慌乱,急得一头大汗,脸胀得通红,正好场长闻讯赶来,连忙推着场长过来,“三姐,这是我们林场李场长!”
  齐慧慈伸手与李场长亲切握手,李场长有些激动,双手握住齐慧慈的手,上下抖动,“齐主任!齐主任这次能到我们青峰林场,是我们全场的荣幸,真是蓬荜生辉啊!”
  “嗳!我已经退休了,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别叫什么齐主任,叫我老齐就行!”齐慧慈松开手,背着手纠正道。
  “退了也是主任。齐主任,这次您来参加侄子的婚礼,正好也给我们林场指导一下工作!”李场长两手交握身前,恭恭敬敬。
  沈梦昔与齐保平面面相觑,又忽地无声笑了。
  他们的笑被表哥何敬瑜看到,他也笑了。
  他拉过齐保平到一边,“你哥说你今年高考,都报什么学校了?报我们哈工大了吗?”
  齐保平立刻面红耳赤,“哥,我学习不行,哪敢报哈工大啊!”
  “啧,嘉阳的教学质量的确不行,把你们都耽误了。”何敬瑜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你都报了哪儿!”
  “第一志愿报的哈师大,后面又报了佳木斯师专和齐市师专,还有就是中专,反正都填满了。现在成绩还没出来,我觉得我够呛能考上。”
  “你想当老师?”
  “也不是,是心里没底,能漏个中专我都烧高香了,前面报什么还不都一样。咱们嘉阳除了头两年考出去几个知青,再有每年保送的名额,这些年,哪有考上像样大学的!”齐保平沮丧地低头。
  “理解,没人愿意在边疆当老师。越是没有好老师,教学水平就越低。”何敬瑜点头,“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去,一边是哈市,一边是嘉阳,我肯定选择哈市,有能力的人肯定是要往高处走的!同样,也可以做出更大的成绩,更多的贡献!”何敬瑜一九七七年考上人民大学,如今在哈工大任教。
  齐保平很愿意跟何敬瑜谈话,他身边没有这样知识丰富的人,老师水平不高,也不喜他的性格,父母更是几乎不与他谈心。
  齐保平崇拜地看着表哥,听他侃侃而谈,恨不得眼珠都不错一下。


第154章 吓尿裤子
  李场长拍板决定,婚礼婚宴就在场部食堂举办,屋里摆十桌,其余的摆在场部大院里。zhulange
  齐有方大喜,连忙将门前刚刚砌好的大灶又扒了,挪到场部大院。
  傍晚,齐保国又拎回两条二十斤左右的奇里鲋子,说是朋友送的,知道他家省里亲戚来了,给加个菜,尝个鲜儿。
  当晚胡丽春就给炖上一条,另一条拾掇干净,让儿子放到菜窖里,明天酒席主桌上用。
  晚饭,齐有方家炕上一桌,地下一桌,外屋地一桌,比过年还热闹。
  外屋地就是厨房,这一桌基本都是小孩,但吃得最是自在。
  沈梦昔两手抓着一“根”排骨,啃得忘乎所以,上面的肉虽然不多,但是架不住它长啊!
  李刚将啃干净的排骨拿在手中挥舞,口中嚯嚯有声,朝着齐卫星比划,沈梦昔瞪他一眼,“李刚,吃饭是吃饭,玩儿是玩儿,你明白吗!”
  李刚缩了一下胖乎乎的脖子,放下了手里的骨头,沈梦昔将自己大碗里的棒骨给了他,“这是你保平舅舅给我的,我没动过,你帮个忙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肉堵住嘴了,李刚终于又能安静一会儿了。
  吃完一整根排骨,沈梦昔十分满足,她去洗了手,使劲打了香皂,这笨猪肉十分香腻,吃完不洗脸洗手,那定是油光满面的。
  刚擦干净手,沈梦昔就被叫到里屋。
  齐慧慈听说她跳了两级,很感兴趣,考了她几道数学题,让她背了几首诗,还让她写了几个字,大家都夸她,齐保健说“珠珠只要不生病比什么都强,跳级不跳级不重要。”
  李场长一张脸越喝越白,也在旁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怎么为四化建设做贡献呢!”还待要长篇大论,忽然想起什么,住了口,跟齐慧慈呵呵笑了笑。
  齐慧慈此时才认真看看这个小侄女,“宝珠好像真的越长越像咱娘了。”
  齐有德笑,“哈哈,咱爹说了,娘小时候就是长这个模样!”
  齐慧慈将她揽在身边,使劲搂了一下,“跟我回哈市吧,到哈市上学,以后考清华北大!”
  沈梦昔看看齐保健,见他只是笑,也不说话,只得说“我二哥说过三姑家特别好,我也想去三姑家看看,但是,我得在嘉阳,陪着我爷爷。”
  众人一静,然后都笑起来,直夸她孝顺。
  “傻丫头!”齐慧慈捏捏她的脸。
  齐保华说“珠珠给唱个歌吧,二胡就免了,哥哥明天结婚,你再给我拉哭了!”
  “哈哈,她拉琴你倒不一定哭,但是鸡肯定哭,它们以为要过年了,开始杀鸡了呢!”齐保良大声说。
  众人爆笑,沈梦昔扭身就走,“不唱!”
  齐保华一把捞住,“不行不行!你现在不唱就明天酒席的时候唱!”
  沈梦昔并无表演欲,也最不喜在人家喝酒时,助兴唱歌,但今日此情此景,真是躲不开了,只得唱了一首莫愁。
  唱完众人热烈鼓掌,好歹放过了她。
  沈梦昔坐回厨房饭桌边,一边盯着几个淘小子,一边听里屋说话。何敬瑜在跟齐有方敬酒,“三舅三舅母,这次我父亲因在滨城疗养,未能参加保华的婚礼,非常遗憾,父亲让我转达对保华和弟妹的祝福,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同心同德!我也代表我们全家,敬两位长辈一杯酒,祝福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齐有方和胡丽春高兴地连连道谢,喝了一杯酒。
  然后又是场长跟齐慧慈敬酒,一时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齐慧慈就到后屋歇息,五十多岁了,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李场长也借口留着肚子明天好好喝一顿,告辞回家了。
  酒桌气氛顿时松散,从何敬瑜口中得知,他们带来的哈市的司机,往青峰来的路上,开车开到半路,无论如何不敢再开了,青峰林场,之所以叫青峰,就是因为林场是在青峰山边,要进林场,必须要翻过大山,这山路也着实险峻,一个接一个的大斜坡、大拐弯,下面就是悬崖,还没有护栏,司机手脚发软,退了回去,陪同来青峰的县长,只得随车回去,将县里的吉普车让给齐家人。
  齐家人哈哈大笑,有些得意。
  “这才哪到哪啊,冬天还不吓尿裤子!”齐保国笑,“我爸还开过拉大木车呢!保健敢开不?”
  “保健肯定敢开了,战场都上了,还怕咱这点儿山路?”夹了一粒花生米,吧唧着嘴边吃边说。
  “说实话,我也有点想尿裤子了!”齐保健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笑着说。
  大家哄堂大笑。
  齐卫家吃饱了,放下筷子。碗边堆了一堆骨头鱼刺,这小子自打溺水事件之后,张凤玲将他视作易碎品,看得紧,吃得好,足足胖了五斤,脸蛋子溜圆,抹了一把嘴巴,“老姑,我老叔咋没来呢!”
  “呵呵,你想他了?”
  “还真有点想。”自从出事至今,齐卫家还没有见过齐保安。
  沈梦昔笑笑,“那你回县了,去我家玩儿吧。”
  里屋也听到齐卫家的问话,话题就转到了齐保安叔侄遛弦遇险的事情上,何敬瑜很是吃惊,齐有方也听得大惊,“啥时候事儿啊?咋没跟我说呢!”
  “虚惊一场,卫家就是吓着了点儿,啥事儿没有,提它嘎哈!”齐有德一摆手。
  “保安这次是真长记性了,现在老实多了。就是苦了卫家了。”齐保健面带歉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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