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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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齐家玻璃被人砸了的消息,传扬开来,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齐有恒工作太较真,得罪的人太多了,这回砸玻璃,下回指不定就得劫道揍他一顿,或者将他老婆孩子揍一顿有说是公安局的竞争对手找人砸的,因为这次有资格提升副局长的还有两人,一人是刑警队长,一人是治安科长,齐有恒一回来就截胡,肯定是遭人嫉恨了。
张险峰一家特意上门慰问,翟丽君同仇敌忾地将那不知名的小贼好一顿骂,张亮拍着胸脯,说自己要留下,保护珠珠的安全。
张险峰和齐有恒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低声推理着。
齐老爷子也将齐有恒叫到太平村,与齐有德一起,父子三人俩聊了两个小时,齐有恒才回家。
齐家的玻璃重新装了,塑料布重新钉上。每人都照常上班,照常上学,日子看似与以往一般无二,实则每人都心情沉重。
这段时间,鲁秀芝带着沈梦昔在后屋睡,齐有恒则和齐保健睡在前屋。沈梦昔骑车上下学,齐保健总是不远不近地接送。
安全感这东西,一件小事,一瞬间就可以将它击毁。
第179章 设计捕贼
这天,早起天气阴沉,气压特低,一丝风也无。kan8z
各个单位的大烟囱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全都笼罩在嘉阳上空,空气刺鼻呛人,视野模糊,沈梦昔推开门,又退回来,戴上口罩。
她看到,齐有恒莫名其妙地看着外面的天,在笑。
当天傍晚,齐家附近那盏本来就不太亮的路灯,又又不亮了,有摸黑走路的邻居大声抱怨。
半夜,熟睡的沈梦昔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外面紧接着响起一声痛苦的嘶嚎。
沈梦昔一骨碌起来拉亮电灯,只见齐有恒父子拿着手电和棍子,跑出门去,鲁秀芝也醒了,死死抱住沈梦昔不许她下地。
沈梦昔挣扎无效,她有种错过一亿票房大戏的遗憾。
马路上,齐有恒父子正与三个青年厮打。
准确说,是单方面虐打。
齐有恒虽然四十有余,但良好的身体素质,加上半年的半军事化训练,使他身手敏捷,一根短锹把抡得虎虎生风齐保健天天哑铃俯卧撑的练着,一身力气正愁无处发泄,爷俩也不论招式,怎么顺手怎么来,只将那三人打得哭爹叫娘,连连告饶,韩家父子也冲了出来,韩兵中学时,也是与齐保健“并肩作战、打遍嘉阳”的,此时举着铁锹劈头盖脸就拍,一派轻车熟路。
邻居们也都陆续赶来,齐心协力抓住了那三个二十岁上下的待业青年,齐有恒身上只有一副手铐,另外两个就用绳子绑了,三人串成一串,扔在地上。
其中一个烫着卷毛头发的青年,被捕鼠夹夹到了手指,疼得哇哇直叫,另外两个也是鼻青脸肿。
韩建福回屋穿戴整齐,“老齐,我跟你押他们去公安局。”
佳佳爸爸刘昌河也自告奋勇跟着押人去了公安局。
齐保健和韩兵则留下照应家里。
李巧凤和韩兵锁了家门,住到了齐家,说是作伴,实则她也有些害怕。
韩兵说话声音有些大,显然是好些年没有实战过,这次有些兴奋过度了。
“哎,老大,你们咋知道今天他们还来呢?夹子咋下得那么准呢?”韩兵连珠炮地问个没完。
原来,齐有恒没有采集到过多有用信息,只能初步判断出是三个人,一个个子比较高。他算准这几人不会善罢甘休,还会趁着天黑再来砸玻璃,今天阴云密布,正是好时候,傍晚路灯被打碎,他就更加确定。
天黑后他将几个捕鼠夹安置到杖子上,又在门前和杖子边的雪里埋了机关,一旦踩上,屋内的电铃就会响起。
布置好一切,父子两人和衣而卧,只等鱼儿上钩。
韩兵听了竖起大拇指,“齐叔真是神探!”
齐保健又到外面检查一番,将大门暗锁锁上,回来让鲁秀芝她们休息吧,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然后拉着韩兵到前屋休息。
“俺家韩兵打小就爱跟着保健,保健说话比他爸说话还好使,到现在还是那样。”李巧凤和鲁秀芝说。
“可不呗,我差点忘了这茬,他俩可没少惹祸,天天有来家告状的。”鲁秀芝神思飘忽,其实家里最淘的是老大。
“唉,我都知道。”李巧凤压低声音,凑到鲁秀芝耳边,“俺家兵从小就稀罕老秦家那死丫头,你家保健为着避嫌,从来都不跟那妮子说话,你说现在这事儿整的,那妮子相中你家的,俺家的又死认那妮子,这不浆糊了吗?”
“啊?你这话咋听着不对味呢,俺家老大不会也稀罕老秦家大丫头吧!”鲁秀芝声音都颤抖了。
“说不准,谁知道现在这些小青年都咋想的,个个都要自由恋爱,恋爱个屁!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没个好工作,没个好家庭,天天乌烟瘴气的喝西北风,我看谁特么能爱起来!”
两人蛐蛐咕咕地说个没完,沈梦昔有心想多听几句,奈何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说齐有恒几人来到公安局,值班民警刘岩睡眼惺忪爬起来,一见齐有恒,连忙打招呼。
又跑上楼叫起值班带班领导,今天正好是关局长值班,他惊讶地看着齐有恒亲自押送的三人,“老齐你这是”
“这三人企图用砖头砸我家玻璃,被我们抓住,送局里审问。”
“快去找孙科长!”
刘岩赶紧骑上局里的三轮摩托,去接治安科的科长和同事。
等治安科的人到来,已过去一个小时,齐有恒已好心地给那手指受伤的年轻人,包扎了伤口。
治安科科长叫孙德斌,长得人高马大,眉毛胡子都很浓重,说话声音粗重,震得审讯室嗡嗡地响着回声。这人审讯有个绝招,就是当头棒喝。那振聋发聩的一声断喝,能吓得措手不及的嫌疑人魂飞魄散。
至于是否刑讯逼供,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好说。
但是处理治安案件,孙德斌很是有一手,嘉阳县的特行单位、释放人员、待业青年等等,都在他心里挂号,随便提起一个,他都是如数家珍,比那片儿警还熟悉。刑警队破案也总有求于他,关局长更是倚重他。
孙德斌一来,二话不说,就请齐有恒和另一个治安科干事赵阳一起挨个做讯问。
三人早蔫了。
“哟,这不是唐家宝吗?才从看守所出来几天啊?”孙德斌看了一眼卷毛青年。
那唐家宝颓丧地低头,“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唐家宝竹筒倒豆子,几分钟就交待干净了。
再提另外两个,也是痛快交待。
也不知道三人事先就商量好了,还是真是如此,三人口径一致,都说今天是临时起意,路过齐家,想起有人砸过他家玻璃,也没见齐家有什么举动,他们索性也去砸上一次,在路上比量半天,决定爬到杖子的横杆上,朝屋内扔砖头,结果刚一摸到杖子就被夹了手,屋子里还响起铃声,他们没跑几步就被追上,狠狠揍了一顿。
“谁指使你们作案?”
“没有。”
“十五号你在做什么?”
“打麻将。”“看录像。”“打麻将。”
笔录做完,天光已现,韩建福和佳佳爸爸在沙发上盖着大衣还睡着。
齐有恒全程看着孙德斌做讯问,又仔细看了笔录。
“行,麻烦孙科长了,今天就这样吧。”什么也问不出来,齐有恒也不纠缠,显然他心里有自己的分析。
关局长到楼上眯了一觉,下来听了结果,跟齐有恒说“老齐,说不定,上回那也是小流氓捣蛋,随手一撇,就砸了你家玻璃上了。”
齐有恒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沉声说“不管是不是有意的,我肯定要抓住他们严惩,我就不信他们干干净净没有案底!穿上了这身警服,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结果老婆孩子却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我特么还当什么警察?”
孙德斌在旁听了点头,“齐局长说得对。”
第180章 走后门去
唐家宝三人,若只因砸玻璃,最多也就是个治安拘留。
但齐有恒有心杀鸡儆猴,又一直怀疑他们的口供过于一致,应对过于干脆,索性盯住孙德斌,让他深挖。最后,那个叫刘岩的年轻干警十分得力,协助挖出了三人偷看秽录像、聚众赌博、入室盗窃、盗窃国家电缆以及盗卖农民玉米的老底,案子移交刑警队处理。
严打期间,案子办得又快又好,一个月后结案,三人分别被判有期徒刑七年、五年、三年不等。
齐家从此再没出现过砸玻璃事件。
短短两月,齐有恒经过了最初那种穷人乍富的惊喜,已经懂得收敛,鲁秀芝也不再招人恨的整日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沈梦昔眼里,这两口子总算是立事了。
所谓贵易友,富易妻。
齐有恒从前交好的朋友,变得客气而恭敬,就连张险峰都不如从前亲近了。
不由得齐有恒不承认,自他当上副局长,就已经自动进入了一个与他以往生活完全不同的圈子,也日渐脱离了从前那个让她舒适自在的圈子。
他如今,要身不由己地将精力付诸交际应酬上,频繁参加各单位一二把手的聚餐,齐家甚至有一次还请了一回客,来的都是公检法的一二把手,只有张险峰一个是科长。沈梦昔还被迫营业,拉了一段二胡,又唱了一首歌,那些人都热烈鼓掌,连连叫好。张险峰高兴劲儿一上来,拿出沈梦昔的作业本,给大家显摆她的钢笔字多么工整漂亮,仿佛那是自己女儿一般。完了又要拔萝卜,吓得沈梦昔连忙跑开,到尚静家躲灾去了。
齐有恒在公安干校学到的新专业知识,并无用武之地,嘉阳案子太少,即便发案,也用不到一个业务副局长去亲自出现场。
他隐隐有些后悔,不如当初不应下,老老实实继续做自己的技术科长。
并且,他心中的疑虑还没有消除,又一时无法分辨到底是谁阴了他一把。只恨以往生活顺遂,缺乏与人斗争的经验。
饭后,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根抽烟,沈梦昔拿下他的烟头,按到烟灰缸里掐灭,“我来安慰安慰你。”
齐有恒笑了,“行啊!”
“我刚到四年二班的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因为我是跳级的,他们都排斥我。现在升到五年二班,一切都正常了。”沈梦昔摊开两手,“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
齐有恒搂过她,“唉,爸都没想过你在班级的处境。”
沈梦昔听见尚静叫她一起去看花仙子,应了一声,对齐有恒握拳加油,就出去了。
齐有恒看着她跑开,呵呵一笑,“小丫头,还安慰我。”
这天,齐有恒又被黄县长一个电话叫走了,等回了单位,却带着一脸愁容,直接上楼和关局长谈了半小时。第二天就带着那个叫刘岩的干警去了滨城。
黄县长名叫黄金龙,不是嘉阳本地人,从伊市调任已近两年,刚刚年过五十,是个一心想有一番作为的官员。他知道,嘉阳发展的难点,首要就是路况太差。
嘉阳是边疆县,地域广,人口少,自然条件恶劣,修路架电都是难上难。每年的财政拨款又少得可怜,就算是这点“小可怜”,还往往被半路截流。
嘉阳一面临水,三面环山,除了水路,陆路的唯二出口就是向东的萝县,向西的汤县。因紧邻界江,为防止偷渡,进出嘉阳都需要派出所开具的边防证,车到检查站,就有荷枪战士上车逐人检查身份证和边防证,十分严格。
嘉阳到汤县的公路,是通往哈市的必经之路,只有一车半宽,每到会车,就要有一辆停下靠边,等对方过去,再开动起来。夏天一下雨,道路泥泞,客车货车总是陷在泥里出不来冬天车轮将雪轧得结实铮亮,刹车踩急了就会打转,更有翻浆鼓包以及一段永冻层的路段,真正是难上加难。
木材、煤炭运输夏天可以用货船,但是冬天,就太难了,三年前“鱼缸”的事故并不是偶然个案。车过险路,总可以看到崖底摔落的汽车残骸和散落的煤炭与木材,司机绝对是高危职业。
黄县长去年得知齐慧慈回乡,主动热情招待,还亲自参加齐慧慈侄子的婚礼,自认搭上了何鸿志这条路子,未免去现用现交的嫌疑,他又提前“打窝子”,提拔了齐保健和齐有恒。现在,这不就到了用上齐有恒的时候了!
他让齐有恒去走何鸿志的门路,跟省里要钱,为县里修路。
齐有恒即便有心撂挑子不干,但儿子还年轻,整个齐家家族大半都在嘉阳,他怎么敢跟县太爷对着干,心中只恨自己短视,不能早早看破这个中关节。
齐有恒上了火车,躺在卧铺上,心里就想通了。不为别的,此番正好可以跟姐夫请教一下为官之道。即便要不来钱,最多也就是回到技术科,或者当个普通干警,谁也不能开除了他,到时候捧着铁饭碗,工资一分不少挣,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他就安心地睡着了。
同行的刘岩却不能安睡,他得看着东西,这次去走后门,黄县长给带了许多嘉阳特产,开春的蛤蟆、开江鱼、一整只处理好的狍子、榛子木耳蘑菇猴头,大包小裹,水桶箱子,反正,之所以带上刘岩,就是为了让他扛东西。
但刘岩也很兴奋,他26岁了,还没有出过黑龙江省,这次借着齐局长的光,能去趟海边,回去喝酒吹牛就有说的了。
火车到了哈市,何敬瑜接站,请他们吃饭。
不忘和刘岩打招呼,“你好,我是你们齐局长的外甥,不用客气。以前常来哈市吧。”
“就来过一次,大前年跟着押送犯人来的。”刘岩有些拘谨,齐局长的外甥,那就是那位领导的儿子了。
何敬瑜不再多说,打电话帮他们办好了去滨城的火车票。
齐有恒指着那桶鱼说:“这是老舅专门给你带的。”
何敬瑜苦笑:“你是怕到了滨城就成臭鱼了吧。”
刘岩忙解释,“不不不,现在才四月份,搁上几天都没问题,车上也不热,鱼都好好的呢!”
齐有恒说:“好好吃吧,一般人吃不着。这是冰窟窿里打上来的。”
何敬瑜说好,表示要送到岳母家,好好炖着吃。
何敬瑜再看舅舅大包小裹的架势,就笑:“老舅当了副局长,操的心就是不一样了啊。”
齐有恒愁得抓头,“唉,难死你老舅了。大外甥,你看我像是走亲戚的,还是走后门的?”
何敬瑜哈哈笑,“走亲戚的呗。有事你还是多跟我妈说说吧。”
齐有恒意会,给了外甥一个赞赏的眼神。
傍晚齐有恒两人又登上开往滨城的火车,空气逐渐潮湿,充溢着一股咸咸的海腥味儿。
第181章 滨城之行
不同于哈市火车站的欧式风格,滨城火车站是十足的日式风格,它建于1936年,是东京上野火车站的放大版,准确说两个火车站的设计者是同一个人。
火车站实行上进下出的分流设计,一条u形缓步平台从二楼延伸而下,造型新颖,进出便宜。
站前广场岁没哈市的大,但有轨电车来来往往,商场林立,也是别有一番风格。
勤务员小刘带车来接站,将他们载往疗养院。
疗养院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八七疗养院。仔细查验了工作证,哨兵放他们进门。
轿车开得很慢,齐有恒摇下车窗,看着风景,刘岩更是半探出头去。
两天内跨越千里,小刘觉得太不真实了,嘉阳如今暖气还没停,大锅炉还天天冒着黑烟,滨城已是一派春色,他指着一棵花树大声说“齐局长你看,那树没长叶子先开花了,满树枝都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