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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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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梦昔看了一眼天后,低头行礼,唤了一声阿娘,听到天后说平身,就起身走至榻前,宫婢在她身前放置了蒲团。
  刚坐下来,还未开口,身后怀义和尚就抽泣一声,双膝着地跪行到榻前,将头埋到天后膝上,发出呜呜咽咽的无限委屈的哭声,直哭得天后唏嘘不已,伸手抚摸着他的光头,又亲自去解他身上的绳索。
  殿内的宫婢太监赶忙上来解开绳索,怀义人高马大,此刻却如乳燕投林般扑在天后怀中,双手箍住天后的腰,含糊不清地诉说着:“天后啊,天后差一点就再看不到,怀义了,那一箭,险些,要了儿的命啊!”又伸出被踩红的手指到天后眼前。
  沈梦昔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样撒娇,只觉恶寒。搞不懂天后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是色令智昏,还是把男人当作宠物养着?她轻咳了一声,天后停下手,抬眼看她,眼神有些嗔怪。
  沈梦昔不理她,而是示意太监将新鲜蔬菜送上,“阿娘,这是儿庄子上所产,虽不值什么,却是冬日里第一批采摘,儿吃着新鲜爽口,就想着与阿娘分享。”天后从未收过这样的礼物,探头见那两筐蔬菜十分新鲜,似是刚刚采摘,就笑着说:“冬日里,这些倒是稀罕。好!好!月儿能想着阿娘,阿娘很欢喜。”
  天后是真的高兴,这一年来,因为薛绍的死,太平与她一直淡淡的,既不抱怨,也不亲近,让她心中难过,她最疼爱这个小女儿,事事为她着想,她却终不能理解做阿娘的苦心。如今太平送了瓜果蔬菜来,这显然是与她和好了。
  沈梦昔一指怀义和尚,“这个和尚,在城外路上言语不敬,搅扰仪仗,意图行刺,险些射杀公主亲卫,被我的护卫俘获,只是捆绑,并未惩戒,特带来给阿娘处置!”
  怀义听了又哭,“冤枉啊天后,小和尚并未行刺,反是公主欺负了小和尚,射杀马匹,打翻一车御赐之物,还险些一箭封喉,射死了小和尚啊!”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天后又是软语安抚,一个膀大腰圆拿腔拿调,一个头发花白柔情满怀,直看得沈梦昔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
  “够了!”沈梦昔一拍身边案几,一指怀义,骂道:“五大三粗一个大老爷们,撒娇卖痴你不觉得寒碜吗?阿娘!这贱奴只会哭哭啼啼,没得让番邦列国以为我大唐男儿都是如此娇柔做派,灭了我大国威风!这无赖不要也罢!回头儿找一打比这狗奴好百倍的男儿送来!”
  说完起身,和天后告辞,“阿娘,儿婚期在即,事务繁忙。那些蔬菜瓜果阿娘要记得吃,儿就先行告退了!”
  天后看着发飙的女儿和撒娇的情人,十分头大,叹口气,挥手让沈梦昔走了。
  怀义和尚吃惊地看看天后,又看看朝门外走去的太平公主,这,这,事情连来龙去脉还没有说清楚呢,怎么太平公主这就告辞了?仿佛她真的只是进宫来送蔬菜的。还有,她会不会真的给天后送来新的面首呢?心中思绪万千,一时竟忘记了哭泣。
  等沈梦昔大步走出紫微宫,天后摸着怀义和尚的光头,笑着说:“听话!小和尚,太平去山庄必会经过去白马寺的大路,下次,你命人先探清路上有无太平仪仗,再定行程,记下了?太平从小就是个骄纵惯了的,我这做阿娘的也管不了,你躲着她就是。”
  怀义和尚虽然心中早有思想准备,但也一时接受不了这彻底被蔑视的完败现实,瘫坐在地上,半晌做不得声。


第13章 二婚
  虽是二婚,但因是天后赐婚,仍依着三书六礼,走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程序,一切都由宗正寺负责,沈梦昔万事不管,照旧男装出门,照样骑马打球。
  没有期待,也无哀伤。
  在天后心中,她自己可以披荆斩棘,女儿却始终如小女孩般脆弱。
  这是太平的幸福,也是她的悲哀。
  薛绍和武攸暨都是天后给太平选择的丈夫,都是踏实可靠型的,不很出色,胜在安全。这和沈梦昔一贯的婚姻观念类似,条件对等,三观相似,不必顶天立地,不必丰功伟绩。心地善良,肯守一隅天地,就已是共度岁月的上佳人选了。
  但,此时大环境不同,又和武攸暨差着一千多年的代沟,她结婚的目的也不纯粹,最重要的是,天后弄死了人家原配,不结仇就算不错了。
  所以,她打算和武攸暨签一个协议,婚后让他自己选个妾室,老老实实在积善坊过日子,过了这阵子风声再说其他。
  辞旧迎新,正月初一百官休朝七天,普天同庆。家家户户贴春联、点蜡烛、立门神、挂年画,处处张灯结彩,五彩缤纷。
  大家世族都团聚过年,早早地就有子孙给长辈磕头拜年。
  李氏宗族却一派萧条,老老少少都一副大祸临头的架势,草草祭拜祖宗了事。
  的确,这一年,李家的灾难来临了。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八。
  黄昏后,武攸暨提了两只大雁来履道坊迎亲,又亲自驾车绕了半个洛阳城,将沈梦昔迎娶到积善坊府邸。
  府中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他们只朝着宫城方向拜了三拜,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公主府处处灯火通明,大堂内设了筵席,席上非富即贵,堂前庭院门窗大开,院内的牡丹,不知园丁用了什么法子,全部盛放,一时间,舞乐不停,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来的宾客武家人居多,李家却无一人。
  此时,李唐宗室诸王子孙被酷吏罗织罪名,受牵连达百户,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根本所剩无几,连前太子李贤的两个儿子也被鞭挞致死。栖霞县主独孤静上个月受到惊吓早产,生下一个男孩,所幸夫家竭力保全,留得一命。至此,已有多个李氏公主、县主,都落得病故暴亡的结局。
  这场婚宴是武家的主场,这大唐,也是武家的主场了。
  洞房内,结束了撒帐,结发,合卺酒等程序,武攸暨去堂上敬酒一遭回来,沈梦昔已经除去头上沉重的金饰,和青绿色的喜服,换了一身轻便的淡绿色襦裙。
  盲婚的感觉很奇特,太平的记忆里,几乎对他没有什么印象,这段时间沈梦昔对武攸暨做了调查,他与死去的妻子感情很好,喜好诗文音乐,写得一手好字,平素不涉朝政,是武氏兄弟中少有的安分人。
  沈梦昔看着走进来的武攸暨,一身绯红喜服,中等个子,不胖不瘦,面容清俊,细长的单眼皮,眼神平静,不见怨怼,也不见喜悦,一付很习惯接受命运各种安排的样子。
  说起来,武攸暨和她也是近亲。他的祖父是武后的亲伯父武士让。
  唉,第一任丈夫是姑姑家的儿子,第二任是舅舅家的儿子。这是不放心嫁出去,还是嫁不出去?
  “我们谈谈吧。”沈梦昔在摆满酒食的案几后坐下来。
  武攸暨闻言走过来,在沈梦昔对面坐下来。
  沈梦昔直视武攸暨的眼睛,想预测一下商谈的结果,他眼中的平静忽然消失,眼神忽闪了一下,偏头朝旁边看去。
  此时,人与人交流,极少直接对视,往往是说着同一话题,却各看各的,你看我的时候,我看茶盅,我看你的时候,你又看了屏风,偶尔对视,也是刹那的碰撞交流,直视过久是无礼的表现。所以,沈梦昔的凝视,让武攸暨有些惊慌失措。
  清风的身影忽然在门口闪了一下,沈梦昔让她进来。
  “公主,大郎儿郎,大娘二娘都已安睡,都没有哭闹,请公主放心。”清风刚从尚善坊过来,附在沈梦昔耳边悄悄说道。
  沈梦昔嗯了一声,清风退了下去。
  清风的声音虽小,但是武攸暨应该也是听到了。沈梦昔冲他一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他,“我也不绕弯子:这桩婚姻,是天后所赐,由不得你我。”沈梦昔举杯敬武攸暨,喝了一口,武攸暨也木木然地跟着干杯。
  “这样,明天一早我们进宫谢恩,出来,我回尚善坊,你就继续住在这里,需要对方配合的时候,打个招呼。嗯,一个月后,你就可以纳妾,一个两个都行。”
  听到最后,武攸暨倏地抬头,讶异地看着沈梦昔,两只眼睛左右看着沈梦昔的瞳仁,似乎急于确定话语的真伪。
  眼神里有惊讶,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丝悲伤。沈梦昔有些可怜他,应该是后悔自己主动遣散妾室了吧,有的已经生了儿子。
  武攸暨和沈梦昔对视几息后,垂头不语,半晌,又点点头。
  没想到谈话如此顺利,沈梦昔高兴地说:“那我们就愉快地说定了!”沈梦昔再次举杯,然后喝了一口,这是她酒坊的高度酒,纯净透明,细腻甘醇。武攸暨端起杯子,发现杯中已空,抓过酒壶迅速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红烛跳动了一下,武攸暨嘻嘻笑了一下,放下酒壶,朝着罗汉床走去,一头倒在上面,不动了。
  沈梦昔想喊清风,想想又放弃了,轻轻将一床锦被盖到武攸暨身上,看看燃烧的红烛,想起这一晚,武攸暨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沈梦昔醒来,武攸暨已经穿戴整齐,面色如常,坐在罗汉床边等待。沈梦昔放下心来,不管此人是否真的懦弱,识时务倒是真的。
  两人乘车去了皇城,拜见了天后和圣人、皇后,天后非常高兴,拉着沈梦昔的手,仿佛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
  沈梦昔没有去武家,去了不是拜见婆婆,那是婆家人跪拜她,干脆不去。
  中午留在紫微宫用了午膳,夫妻两人一同离开皇城。
  过了洛河,上了天街,两人分道扬镳,一人向左回尚善坊,一人向右回积善坊。


第14章 登基
  女儿新婚即分居,天后得知后,并未过问,她实在没有时间管这些琐事了。
  百官、宗戚、百姓、各族君长、僧道等六万余人联名上书劝进,皇帝李旦也请赐改姓武氏。
  于是,六十七岁的武后在九月十九日,在怀义和尚新建的明楼,登基称帝。
  沈梦昔有幸得见这盛大仪式。
  作为最受宠爱的女儿,沈梦昔十八日即入宫,当晚,与天后共进晚餐,沈梦昔看得出,天后非常激动,些微的忐忑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甚至手指微微发颤。
  她饮了好些葡萄酒,出神地看着烛光跳动,沈梦昔从她的眼角看到皱纹,和依稀闪动的泪光。
  “阿娘二十九岁离开感业寺,到今天,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从未松懈。多少次!若是差了一步,差了一丝,也就死了。”就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完了近五十年的血雨腥风。
  这“多少次”里,包括着与后宫后妃,与李氏宗亲,与朝臣世家,与武氏族亲,甚至与自己亲生儿子的无数交锋。
  天后垂下眼皮,再抬起,眼神清明,又啜了一口酒,笑着放下杯子,招手让女儿过来身前,搂着她一字一句说:“阿娘没有死,阿娘发誓要活得更好,谁希望我死,我就让他先死!”
  说完抚摸沈梦昔的肩头,“阿娘的月娘,不必再吃阿娘那样的苦。”
  一个女人,在男权社会,拼搏到如今的地位,沈梦昔不能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不知她的眼神泄露了什么情绪,天后又轻抚她的脸,像一个普通母亲一样,“阿娘也想安安静静守着丈夫孩子过日子,但是,不行啊。”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是一片羽毛,不仔细都分辨不出语气中的遗憾。
  沈梦昔被异于往常的天后所触动,也许是血脉亲情吸引,情不自禁抬手抚摸她的头发,“明日是阿娘登基之日,阿娘做了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月儿同为女人,深深地为阿娘感到骄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月儿不知送阿娘什么,来为阿娘庆贺。”
  “阿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给阿娘最好的礼物。”这大概是所有母亲的期望。
  “月儿刚刚调配了染发膏,不如让月儿亲手给阿娘染头发吧!”
  天后听了非常感兴趣,她虽然保养得当,但依然无法阻挡岁月横扫的镰刀,这两年殚精竭虑,发髻间的银丝已不是首饰可以遮挡,尤其鬓角额发。
  沈梦昔在武陵空间,找到植物染发膏,又找了个有白发的太监,当着天后的面,让宫婢先给他染了头发,半个时辰后,太监看着镜中自己的黑发,欢喜地跪地叩头。天后眉开眼笑,催着沈梦昔快快给她染发。
  乐师抚琴,熏香缭绕,宫婢在一旁局促地站着,看着公主殿下戴着稀奇古怪的手套,亲手给仰躺在榻上的天后染发,几次想接手,都被拒绝。
  天后的头发十分浓密,完全不符合贵人不顶重发的规则,沈梦昔轻轻地用梳子一点点抹着染发膏,“阿娘的头发又密又粗,实在是福气,这可是肾气十足,身体康健的表现。”
  “嗯,阿月学了医,就会给阿娘看诊了。”天后闭着眼睛说。
  “阿娘的先天之气充足,是外祖母给的好身体,加之阿娘没有过早生育,后天又保养得当,所以身体康健,这是长寿之兆。”
  “嘴巴抹蜜了。”天后听得开心。
  沈梦昔笑着不说话,天后虽然六十七岁了,但身体的确比常人五十岁还要健康。
  头发染完,天后久久地对镜抚摸着头发,头发不仅黑了,还变得亮了,她再次双目濡湿,“月儿,阿娘是不是老了,又想起那一年,在感业寺一头秀发被剃掉,那么多,那么黑,落了一地,阿娘都没有哭,今日头发变得油黑,阿娘怎么就想哭呢!”
  沈梦昔理解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迟暮之年的心境,这个钢铁般心性的女人,在她登基前夜,变得柔软善感。她没有资格同情天后,也深信明天一早,她将又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一个权力至高的女人,注定孤独寂寞。
  “阿娘不老。”沈梦昔轻轻地给天后按摩头部,“早些就寝,养足精神。”
  天后将头靠在女儿怀里,十分享受。
  九月十九,天气晴朗。
  五更过后,皇城大门开启,百官依序排列,进入宫城。
  明堂共有三层,高逾百米,四周镶金,熠熠生光,十里之外都可望见。
  武则天头戴朱红花冠,身穿黄色龙纹长袍,佩戴十三环金玉革带,神采奕奕,端坐明堂之上。地上金砖反射着光芒,阶下之人仰头看去,只觉龙座上的女皇犹如天神下凡。
  三声炮响,金鼓齐鸣,登基大典开始。
  宣祝官高声宣读诏书,宣布改国号为周,改元为天授。
  然后献上皇帝宝玺,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四夷酋长依次上前拜贺,所有人都惊讶于女皇一夜之间花白头发变得漆黑油亮,纷纷感叹不愧真是上尊天意,下顺众议的女主。
  沈梦昔随宗室众人恭敬下拜,起身时,看到武则天面色端肃,果然,这个女人只给了自己一个晚上的放松时刻,从今日起,她又开始了更艰难的跋涉和行程。
  武则天,史上第一位女皇帝,也是登基时年龄最大的皇帝。自号圣神皇帝。
  之前的十六年,武则天虽未登基,但一直实际掌握实权,作为女性,她的理政才干并不输男子,曾提出建言十二事,减轻赋税,以德教化天下,广开言路,杜绝谗言,才高者可越级提拔。每一条都切中时弊,堪称富国强兵之策,被高宗一一采纳。
  沈梦昔钦佩武则天的治国能力和杀伐果断,但有这样的母亲就很辛苦了。太平的四个哥哥,无一幸免,全都生活在亲生母亲的阴影之下,李弘、李贤、李显、李旦,死的死,囚的囚,废的废,无论是贤德有才,还是懦弱无能,在武则天身边,全都无所适从。
  沈梦昔觉得,虽然每次见面,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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