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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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找友人喝酒叙旧,许是还没有醒过来。
当年司国华宴上惊鸿一瞥,他将仿若九霄神女的阙公主放心上,从此他另眼相看的每一女人总有似公主。
一时间,万千过往剪影般飞快他脑海中略过。他好像变成了两人,一头脑异常清晰地将这年忆了一遍,一呆呆立那儿变成眼瞎耳聋的傻子。
“可不可能……不可能……哈哈……”陈安之笑起来,笑容里透着奇奇怪怪。他放心里年的神女是男人?他不惜忤逆父母、冷落发妻,与表妹患下错事的因果,都是这求之不的心上人。现告诉,他的心上人是男人?
彼时,他怨恨自己错信清怡时,无数次骂自己有眼无珠。今日知,将阙公主放心上痴恋一场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不可能的……”他嘴里仍旧不停念着这句话,完全接受不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呢?他这次过来,明是了捉『奸』,看看尤玉玑到底是不是给的野男人生了孩子,却不像亲眼撞见他深埋心里年的心上人竟是男人……
尤玉玑瞧见司阙的头发带着湿气,她蹙了眉,欠身去拿一端小桌上的棉帕,动作温柔地给他擦拭湿发。虽开了春,天气还凉。她担心司阙染了风寒。虽说司阙体内的毒素慢慢褪去,人也不似前那般病弱,可她还
第150章 第150章结局(终)
是他的身体时时记挂着。
陈安之傻乎乎望着人榻上举止亲昵的两人,好半晌又将目光艰难向下挪,看向人榻上的两婴孩。
明显两婴儿一般大小,所谓的兄妹关系,竟是罕见的同胞。
他心里有疑问,却都是些有答案的疑问,问出来平白显愚蠢。
司阙冷眼看着陈安之仿佛街头乞讨痴傻儿的表情,面『露』嫌弃。若不是他留着陈安之有大用处,也不会容他立这里发傻。
“看够了?”司阙开。
陈安之回过神来,他将视线挪到司阙脸上,目光死死盯住。他仍旧摇头,只不过这次里变了词,不再不停念叨着不可能,是一遍遍问什么。
“把人丢出去。”司阙冷眼下令,显然眸中已带了厌烦。
陈安之架着往走的前一刻,看见司阙转身凑到尤玉玑面前,亲昵地与她耳语。
近了!
直到架着往拎了一段距离,陈安之才心里喊出来:离我娘子远一!
哦,他们早就和离了……
他们这桩姻缘,仅仅维持了十九日。
陈安之府里的人架着扔出尤家大门,他跌坐地,惹路过的人侧目。陈安之呆呆坐地上好半天,裂的两人慢慢重新合成一他。
他终于回过味来,爬起身冲到尤家大门拼命拍打着。
“开门!给我开门!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眼皮子底下偷情,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开门啊!胆敢我的院子里暗结珠胎,不敢开门是吧?”陈安之将尤家大门拍哐哐响。
路过的行人见了他这疯行,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谁啊?”
“晋南王府的安世子啊。嘿,尤家人也是有气魄,直接将世子爷丢出来。”
“啧啧,敌军都快打到京城了,还讲究什么世子不世子……”
愤怒直冲陈安之的天灵盖,那些议论的声音离他不远,他既听见了,又没听见。自打从军中归来,他丢人丢还少了吗?此时此刻,滔天的愤怒与屈辱感快将要淹没,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一下下捶打着眼前尤家的大门。
一道惊雷爆裂天幕,今春的第一场雨忽然降落。行人再不看,脚步匆匆地归家。
雨水很快浇灌下来,落陈安之的身上。一道道惊雷声,逐渐将陈安之的叫门声掩下去。
陈安之仍旧疯了一样拍打了院门,不肯接受现实。
他想起曾经友人的打趣,说他味致,明这位神女般的阙公主即使才华惊人容貌脱俗,可身段不够婀娜,声音也不够温柔。天下温柔香那么,哪朵不能拾来轻嗅。彼时陈安之还气友人对他心上人的贬低,责骂他们不懂欣赏。
今日知自己是何等愚蠢,竟一男子蒙蔽。
这简直就是笑话!他疯狂爱上一男人,了这男人将自己的后宅搅『乱』七八糟,明明很好的一桩婚事天赐一貌的夫人,却因他的品味这男人带歪,对自己的发妻处处偏见。生生毁了这桩姻缘。
更可气的是,这男人就他的院子里!他的眼皮底下睡着他的发妻!他还没有哄回来的、还没有尝过鲜的发妻,就这样这男人玷污,现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两……
羞愤欲绝,大抵便是如此。
陈安之拍打院门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他身子也滑下去,大雨中泣不成声,哭自己这荒唐的一生,尽数毁一男人手中。
大雨滂沱,晋南王府的人找到陈安之,赶忙将人带回去。陈安之一回去就病了,一病不起,也不想起。
陈安之跪大雨里疯狂拍打院门时,尤玉玑刚哄好了啼哭的女儿,让『乳』娘将两孩子抱下去。她已将司阙的湿发擦干,两人躲床幔里,听着面的雨水淋淋,玩着抛铜板游戏。
正面,尤玉玑亲司阙一。
反面,司阙亲尤玉玑一。
铜板一次次抛起又落下,伴着暖帐内缱绻的低笑声。
良久,司阙拥着尤玉玑躺下来,道:“后日我要出去一趟。”
“嗯,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尤玉玑想了想,司阙的确很久没有出门过,一直陪她身边。
司阙再抛了一次铜板,说:“天黑前会回来。”
司阙与尤玉玑都望着那枚铜板,铜板落下来掉进床缝,看不见正与反。两人沉默了一息,同时侧转过身,去吻对。浅浅的吻,染着雨雾般逐渐变成逶迤漫漫的深吻。
·
司阆踏上陈京的土地,心中怦怦。真的到了这一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天亮,他就可以率军冲进皇宫,抢来皇帝宝座。
这不止是复国,更是继承了陈国帝耗尽一生打下的江山,会成留青史的一代帝王。
怎能不心情澎湃。
他抬头望向天幕,就快天亮了,黎明前最是暗黑,正是酝酿明亮的白昼。
“提前恭喜子哥哥。”司阙从远处走来。
司阆望向司阙,心中生出许感慨。最初编出凤命害尤玉玑陈国废子掳走,了激发弟弟对陈氏的仇恨从帮助他。可他并没有想到弟弟会帮他这样久。不仅仅是一车又一车送过来的将毒,还有一批批身手了的杀手,甚至还有一次次重大战事上的关键献策都祝他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弟弟,正好你来了。明日与哥哥一起杀进宫中去!走,屋里说话。”司阆面『色』柔和下来,将弟弟的恩情记住了。
司阆知道弟弟戒了酒,吩咐侍女端来茶水,他饮酒司阙品茶,忆起往昔宫中生活,更畅想未来的山河壮阔。
明明只待天亮就出发,且司阆也十兴奋,可他竟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已是半下午。
司阆有一瞬间茫然。
他『迷』『惑』地站起身,环视左右。他还黎明时与弟弟畅饮的地,只是屋内已不见弟弟的身影。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他刚想转身,惊觉身上的衣服不是原本穿的那身。他慢慢低头,惊愕地望着身上衣。
这一身,是司阙来找他时穿的衣衫——女装。
司阆心里咯噔一声,乎是连滚带爬地推门出去。房门并没锁,他踉踉跄跄撞出去,刺眼的阳光晃他睁不开眼。
一人也没有。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军呢?
好半天看见复杂扫洒的老仆人,他冲过去拽住他的衣领,颤声质问:“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老扑老眼昏花,“哦”了一声,沙哑开:“公主醒了啊。人都跟着子杀进皇宫哩!”
司阆呆若木鸡。
一可怖的猜测爬上心头,瞬间让司阆如坠冰窟。
司阆穿着行动不便的女子裙装横冲直撞地冲出去,整京城乎『乱』了套,很人嚷嚷着变了天。又很快来了很官兵安抚百姓维持秩序。司阆看着面熟的官兵,认出是自己人,他想要冲上去嘶吼自己才是子司阆!
可是人实了,根本挤不过去。当他终于挤进去,看见的官兵已是生面孔,他说他是司阆,官兵不耐烦地握着长。枪将人赶走。
日头快要落山了。
司阆浑浑噩噩地朝着皇宫的向跑去,期间麻烦的裙子绊倒了次。他终于赶到了宫门,那里有许百姓围贺新帝登基。
陈彻并没有陈国帝的本事,知道大势已去,见大军围城,主动降了。是以,虽然一朝变了天,可陈国战事一败再败,百姓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新帝进宫,并未伤及京中百姓,今日虽整京城『乱』糟糟的,仍不少人来这里围贺新帝。
司阆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弓箭,真想朝着皇宫的向『射』出去,让箭矢带着他的愤怒乘风九万里『射』中司阙的黑心肝。
司阆,恨啊。
·
整京城『乱』着,尤玉玑听着卓文的禀告,让他继续关注着面的情况。然后转身快步往里去,脚步轻盈,带着些欢愉。
就今天中午,母亲醒了过来。这一次醒来不同以往,尤玉玑知道母亲的身体痊愈。
她回到屋里,见到母亲正坐床边正逗着两小孩。
“鸢鸢。”母亲温柔望过来。
尤玉玑快步走过去,满心欢喜偎母亲。床榻上的妹妹忽然又啼哭起来。尤玉玑将她抱怀里哄了一会儿,她仍是哭不停。
“她比哥哥闹一些。”尤夫人接触这两孩子没久,也能看出来。
尤玉玑猜囡囡许是饿了,也担心妹妹爱哭,怕吵到母亲。她抱着女儿去寻『乳』娘,正好有件事吩咐『乳』娘。
尤玉玑抱着女儿刚出了屋,就看见司阙从侧门进来。傍晚的霞光落他肩上,了绚丽,也了朦胧。
“怎么又忽然穿回女装了?”
司阆逆光盯着抱着女儿的尤玉玑,将满腔的恨压下去。他学着司阙的语气:“跟我来地。”
“去哪里?”尤玉玑朝司阆走过去,“我把妹妹交给『乳』娘。”
“不用,带着她一起去,给她挑东西。”司阆从尤玉玑怀里抱过妹妹。他忍着掐死怀中女婴的冲动转过身,学着司阙的步子往走。
本就是习『性』相似的双生子,他学起司阙毫无难度。
尤玉玑跟司阆身后走了步,她的目光落司阆肩上的弓箭。眼看着就要拐过月门,再走不了久就要出了尤府的侧门,尤玉玑忽然停下脚步。
“阿阙。”
司阆停下脚步,唤了声姐姐,才回眸询问怎么了。
尤玉玑笑着用命令的语气:“去把哥哥也抱来。”
她指了一下,说:“一人放耳房,『乳』娘还没过去。我不放心。你把他也抱来。”
两吗?
司阆犹豫了一下,才说好。
“背着弓箭是防贼吗?怪沉的。”尤玉玑顺手取下司阆肩上的弓箭,笑着石凳上坐下,朝司阆伸出来:“妹妹给我抱,你去抱哥哥来。”
司阆望了一眼近咫尺的院门,又听了一耳朵身后府内的家仆脚步声,才温润笑着将囡囡递给尤玉玑。他转身,立刻冷了脸,去寻另一男婴。
凭什么呢?
他九死一生打下来江山,只差一步就能万人之上。弟弟这里谈情说爱孩子还生了两,就因长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就能取代他的一切?
这不公平。
愤恨让他加快脚步,想快些寻到那男婴掐死他!
破风声让司阆瞬间警铃大作,然他还未来及转身,一支带着怒的长箭破空来,从他后心破体出,将他整颗心脏『射』穿。
他倒下前艰难转身,看着逆风立的尤玉玑手握弓箭,寒眸如冰。傍晚的风吹起她的裙摆,浅若近白的裙摆上染着绚灿的晚霞。
下一刻,司阆看见冷着脸赶来的司阙。
他穿着玄衣华服,胸前印着张牙舞爪的盘龙。刺痛的感觉,让司阆一血喷出,一字也吐不出,死不瞑目地倒下。
司阙生怕来迟了。赶来时,见到尤玉玑逆风握弓的背影,和司阆不甘倒地的身影。他重重松了气,奔过来尤玉玑身后抱住她。
尤玉玑摔了手中的弓箭,冷声道:“这混账东西扮你骗我!”
她又担忧地望向小女儿,向来爱哭的小女儿反倒亮着眼睛,一边吃手手一边咯咯地笑。
司阙望着死不瞑目的司阆。原本想替换人生,既然如此,就彻底抹去司阆这人的存。
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片刻之间,听到声音家仆立刻赶过来。挂心女儿的尤夫人也匆匆赶来,看见女儿无恙,才蹙眉望向立女儿身侧的司阙。
司阙轻咳了一声,收了脸上戾气,稍微站正了些。他没想到拜见岳母之事这样突然,好龙袍身,也勉强算隆重。
尤夫人轻吁了一,柔声道:“进来坐。”
“不了。我是来接你们进宫的。”司阙摆出当年哄骗尤玉玑时的灿烂笑脸,乖顺唤一声“母亲”。
尤夫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转望向女儿,不由弯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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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曾经的皇室人便贬庶人,司阙并不想效仿陈国帝将他们养宫,浪费钱。
病恹恹的陈安之难出了门。看着往他碗里夹菜的红簪,他心想还好有红簪不离不弃。
“我去给你买糕。”红簪笑着走开。
陈安之一阵细碎的咳嗽,默默等红簪。
“真没想到陛下并非双生子,原来司阆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身份。这城府,深啊!”
陈安之转头去听。
“说来陈安之算是叛国贼了?当年他爷爷掘地三尺地找司国逃跑的子,没想到他藏府里了。”
另一说:“是啊,不仅将陛下藏府中,还将皇后也藏府中。怪不他当年娶了皇后之后苛待冷落,这是故陛下保着皇后的清白呐!”
他们胡说什么?他怎么就成了叛国贼?
他很想翻桌子骂人,可他不敢。他现只是陈安之,没了世子身份。
他不想听那些话了,眼巴巴等着红簪回来。
然红簪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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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天气转热时,迎来了帝后大婚。
尤玉玑恍然,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穿嫁衣一次。只是这一次,心情大不相同。她站白玉台之上,立司阙身边,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跪拜。
感慨又唏嘘。
她转眸,隔着遮面轻晃的珠帘望向司阙。
他穿红衣好看紧。
尤玉玑弯唇。她也没有想到随心走,竟走到这一步。
繁杂的婚仪结束,终于回到了宫中。卸去沉重的凤冠,尤玉玑坐梳妆台前卸妆,她从铜镜望向司阙,问:“真要当皇帝吗?”
“实挺没思的。”司阙懒散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奏折抛着玩,“一时气不过,想把天下抢下来给姐姐。”
看着尤玉玑拆完发间朱钗首饰,起身走过来。司阙丢开手里的奏折,朝她伸出手臂撒娇:“姐姐来抱抱。”
不管冷傲的人,尤玉玑面前,他总是喜欢耍赖。
尤玉玑拖着红『色』的婚服裙摆款款走过来,并不抱他,是慵懒倚坐着玉案,瞥一眼堆积的奏折,含笑柔声:“这些奏折不阅完,不能洞房。”
因生产故,司阙着实素了许久。
听了这话,司阙眸『色』凝了凝,不过又转瞬灿烂笑起:“江山抢下来送姐姐,姐姐应该不会介帮忙批阅奏折吧?姐姐那样好,是不会这般狠心的。”
尤玉玑也没想到盼了许久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