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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妾室守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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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氏闻言失笑道:“你也认不出来?难怪,我这做嫡母的,都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等你待会儿见了她,就知道我为甚么认不出了。”说着,便命丫头去请容夫人同她家的姨娘过来聊天。
    大概被官宦夫人请来聊天是件有面子的事,只见那丫头去了才讲几句,容夫人便带着那姨娘朝这边过来了。待得她们走到近前,孟瑶先朝后看那姨娘,只见她脸上抹着厚厚的粉,擦着艳艳的胭脂,一张嘴也是涂得红通通,这副妆容,简直能赶上傻姑娘,怪不得她和石氏都认不出其庐山真面目,拿不准主意她到底是不是孟月。
    她前面的容夫人,倒是打扮得很得体,虽说浑身金光闪闪,但衣裳首饰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与石氏一对比,倒把衣着老旧的后者压了下去。
    容夫人觉察出孟瑶的目光多半停留在她身后之人上,上前与她们见过礼,便将身后的女子拉到前面来,介绍道:“这是我家老爷自扬州新买回来的妾,姓孟。”
    姓孟?多半就是孟月了,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孟瑶没作声,朝旁一看,果然石氏的脸都气绿了。
    石氏的表情太过明显,容夫人也看了出来,还以为是她家这位新姨娘惹了石氏生气,忙叫她跪下向石氏道歉,又亲自向石氏赔不是,道:“不知我家孟姨娘哪里惹了石夫人生气,都是我这做大妇的管教无方,还望石夫人海量,不与她一般见识。”
    容夫人的谦卑,并未换来石氏的谅解,她臭着一张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相比于石氏的气愤,孟瑶的反应很是淡然——既然让庶女做了妾,就该有今日东家明日西家的觉悟,这有甚么好气的?至于孟月,定是让二妮提脚给卖了,而后又做了容家的妾。只是有一点孟瑶不明白,她离开扬州时,孟月尚未被卖,怎么她才刚回到家,孟月就也回来了,动作竟这样的快?她隐约记得扬州仿佛也有个容夫人,家里亦是开绸缎庄的,不知同眼前这位是否有甚么干连,兴许是一家人,妯娌俩,也不定。
    石氏扬长而去,容夫人很是尴尬,只得问孟瑶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石夫人?”
    孟瑶看了看她身后的新姨娘,笑问:“你家这位姨娘,可是闺名一个月字?”
    “不假。”容夫人点一点头,答道。
    孟瑶冲石氏远去的背影努了努嘴,笑道:“那便是你家这位孟姨娘的嫡母。”
    “这……这……怎么可能?”容夫人大为惊讶,“我这新姨娘的底细,我的确所知不多,但她乃是我家老爷从个小司客那里买来的,怎会是位官家小姐?”
    小司客?定是贺济义无疑,但孟瑶嫌讲出来丢人,遂没有作声,只安慰满脸惊慌的容夫人道:“平民姑娘也好,官家小姐也罢,都已经是姨娘了,还讲这些作甚。孟姨娘当初离家做妾,是立了正**书的,容夫人大可不必担心。”
    容夫人听了这话,才抚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朝后看了孟月一眼,道:“我一直劝诫我家老爷,莫要买些不明不白的妾回来,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竟弄了个官家小姐进来,差点闹出岔子。”她说完又叹:“我说这新姨娘怎么这样难伺候,原来是官家出身,不过既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回头不能纵容她,不然还翻了天了。”她忽地觉出这话在孟瑶面前讲不太合适,连忙道歉。
    孟瑶摆了摆手,正要讲自己不介意,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她,转头一看,原来是贺老太太身边的小言,连跑带走地朝这边来,喘着气将她请到一旁,小声禀道:“大少夫人,休要怪奴婢失礼,实在是老太太招架不住了,那石夫人实在厉害,自己不动手,却暗地里指使几个婆子,把咱们老太太给揉弄惨了。”
    石氏和贺老太太打起来了?孟瑶先是一惊,转而却又释然,她们打架,又不是头一回,打就打去罢,急个甚么劲儿。但她身为儿媳,着急的样子还是得装一装,遂扶了小言的手,急急忙忙朝第二进院子里赶。
    第二进院子里,并不曾传出石氏的声音,只听见贺老太太杀猪般的喊叫。孟瑶踏进门的那一刻,突然很庆幸自己把酒席摆在了后园子里,不然这要是让客人们瞧见,可就失了大脸面了。
    厅内,石氏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离贺老太太远远的。贺老太太则被两个婆子抵在墙角,一面挣扎,一面尖声喊叫。
    孟瑶见状脸色一沉,先骂屋中的小丫头子:“这还是在自己家呢,就眼看着老太太受别人家的欺负,想造反不成?”
    丫头们都低下了头,不敢回嘴,小言却道:“大少夫人,这怪不着她们,是老太太不让她们动手的。”
    孟瑶奇道:“这是为何?”她问的是小言,眼却看向石氏,谁知石氏撇了撇嘴,道:“叫你家老太太自己说罢,我嫌讲出来丢人。”
    她人都打了,还嫌事情丢人,这是甚么道理?孟瑶愈发觉得奇怪,便问仍被抵在墙角的贺老太太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那两名婆子见孟瑶问话,便稍稍松开贺老太太,但仍不肯放手,一左一右将她夹着。贺老太太冲孟瑶一笑,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道:“媳妇,没事,没事,是石夫人找我要钱,我不想给,就让她把我打一顿得了,以此抵债。”
    这也太过荒唐,孟瑶哑口无言。小言悄声道:“是石夫人怪老太太不懂官家的规矩,竟不通知孟姨娘的娘家人,就将她给卖了。石夫人还声称要状告咱们家,除非老太太肯拿出一笔钱来,赔偿她家的损失。”
    民间的规矩,有娘家的妾,入夫家不满三个月的,除非娘家首肯,否则不许随便买卖,只能退还给娘家;而官宦人家往往仗着势大,规矩更加严苛,不论何时,夫家若要卖掉官家人家出身的妾室,必须先通知其娘家,获得允许后,方可行事。
    这般看来,石氏的确占理,但孟月乃是有错在先,就算卖了她,也有道理可讲,更何况孟家大房如今势弱,就算上公堂告去,也不一定能赢。孟瑶叹贺老太太太糊涂,不懂道理也就算了,竟为一点子钱,宁肯挨一顿打。
    石氏见孟瑶没作声,便朝那两个婆子一挥手,道:“继续打,还差几下呢。”
    贺老太太呵呵笑着:“你打,你打。”
    贺老太太此举实在太过丢脸,孟瑶又气又急,冲石氏道:“大夫人想告咱们家,就尽管告去罢。”说完也不多话,直接命小言送客。
    她这般干脆,石氏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带着自家的几个婆子,转身走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囡囡重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囡囡重病
    那两个婆子一松手,贺老太太就自墙上滑了下来,在地上软作一摊泥。孟瑶忙指挥丫头们将她抬上西次间的罗汉床,解了衣裳来看伤势。衣裳一解开,众人都倒抽一口气,只见贺老太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掐出来的淤青,竟没剩几处完好的地方。
    小言愤恨道:“看来那两个婆子都是在家掐惯了的,动作看着不起眼,挨到身上却重得很。”
    贺老太太一面呼痛,一面却骂孟瑶:“我这儿只剩几下就完事了,你怎么还让她告去?我这打,算是白挨了。”
    孟瑶听了这话,不知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道:“老太太你放心,我大伯母连孟月被转卖都觉得丢面子的人,怎会真为了此事闹上公堂?”
    贺老太太不相信,犹自边叫痛,边叫骂,直到过了几天仍无孟家状告贺家的消息传来,才消停了些——这是后话。
    孟瑶把贺老太太安顿好,交给小言照料,又回到园子陪客,直到日头西落,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才得以歇息。她回到房内,刚去了首饰,脱下大衣裳,想要歇一歇,却见奶娘来焦急禀报,称小囡囡大概是在园子里吹了风,病着了。
    小囡囡的身子一向就弱,吃的药不比吃的奶少,因此孟瑶虽心疼,却并未着急,照着以前的样子,打发人去甄家医馆请郎中。谁料小囡囡这回的病,却非同寻常,服下药仍旧高烧不退,到了半夜,更是讲起胡话来,望着贺济礼叫娘,看着孟瑶却叫爹。
    贺济礼摸着闺女滚烫的额头,将甄家医馆的郎中骂了个遍,又披上衣裳,亲自出门请名医,可甄家医馆乃是城中最负盛名的医馆,别的郎中一听甄家医馆开的药都不顶用,根本就不肯来,气得贺济礼深更半夜在各医馆门口发了一通脾气,才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来。
    孟瑶抱着小囡囡,也是着急得很,道:“怎办?这时候赶去京城看名医,也是来不及了。”
    贺济礼眼看着小囡囡的嘴唇烧起了泡,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恨不得自己替闺女病一场。他心想坐着等也是白等,不如套上车,连夜赶去京城,那里名医聚集,兴许还有一丝希望,但孟瑶却不赞同,理由是小囡囡太小了,身子弱,又大病着,万一旅途劳顿,加重了病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讲得也有道理,贺济礼一时间更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谁惹他都要发一通脾气。
    贺老太太虽然不喜孙女,但到底也是做祖母的人,跟着着急,一夜未睡,到了天亮,她不知听谁讲,城南郊外住着位隐居的名医,便赶紧叫贺济礼打发人去请。
    贺济礼不信那些个没得医馆坐诊的游医,但此刻正所谓是病急乱投医,也就顾不得这许多,牵了匹马,亲自跑了一趟,将那位名医请了来。
    这位名医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岁,却自称医术世代祖传,他来到贺家,替小囡囡诊过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道:“幸亏你们找着了我,不然就没救了。”
    孟瑶对这么个“神医”,实在是不相信,此刻听他言语里满是自信,不禁又燃起了些许希望,忙问道:“不知神医有甚么法子?只要能救我家闺女,诊金尽管开口提。”
    那神医摆了摆手,道:“诊金多少倒是无妨,我也不靠这个吃饭——你们可晓得我为何一身本事,却落到不以行医为生的地步?就是因为我开的方子,寻常人家都用不起,反倒耽误了病情,久而久之,我也就灰了济世救人的心了。”
    孟瑶听着奇怪,便道:“还请名医先将方子写下,只要有效,咱们夫妻砸锅卖铁,也要将药材凑齐。”
    名医一点头,贺济礼马上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奉上,请他写下方子。待得方子写好,夫妻俩来看,只见上头药材并不多,只有五味,但那五味药,正如名医所说,果真价格不菲,粗略一算,至少得花费千金,这还得药铺不见机抬价才行。
    贺济礼顾不得那许多,不顾天未亮,牵着马就又出门了,他直奔各大药铺,挨个敲开门,问询那五味药,待他问遍全城,发现只有其中一家有货,而且每味都是天价,他手头的银子根本不够,而有药的这家药铺又打出了概不赊欠的招牌,不许他先取药后凑钱送来。
    贺济义无法,只得先回家,与孟瑶商量。孟瑶一听就急了,逼着他把家中现有的银子都搬出来清点,又将自己的首饰盒取了出来,连夜敲开当铺的门,全给当了。
    夫妻俩当完首饰,回家再把银子一清点,发现还是只够买两味药材,不禁傻了眼。
    此时天已大亮,小囡囡却仍是浑身火烫,滴水不进,贺济礼只得再请名医过来瞧,那名医倒是爽快来了,替小囡囡扎过几针,道:“这针大概能让她多拖个一天两天的,若要治本,还是得按我开的方子来。”他讲完,毫不意外地瞧见贺济礼脸上的为难之色,便又道:“等你凑够那五味药,再请我来罢,否则就不必去麻烦我了。”说完,扬长而去。
    贺济礼着急得嘴上冒起两只大火泡,连早饭也没吃就又出去了,说是要去找朋友们借钱。孟瑶也是各处想法子,温夫人远在西京,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使人回娘家,问孟里借钱。
    这会儿她正搂着小囡囡掉眼泪,傻姑娘出现在门口,捏着个手绢系成的小包裹递给她,道:“大少夫人,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救急罢。”
    傻姑娘的月例银子一共也没几多,她能有这个心,实属难得,孟瑶忙向她道谢,接过手绢包。但这手绢包却入手有些份量,孟瑶十分奇怪,便当着傻姑娘的面打开,发现里头竟有两锭细丝纹银,不禁惊讶道:“这是哪里来的?”
    傻姑娘难得的红了脸,扭捏着道:“二少夫人托我帮她管店,因此我能挪用些她账上的银子。”
    孟瑶连忙将银子还给她,正色道:“二少夫人信任你,才把店托付给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与偷盗有甚么分别?快些把银子给她放回去,莫要寒了她的心。”
    傻姑娘却不肯接那包裹,将手背到了背后,道:“大少夫人,平日里你挺醒事儿的一个人,今儿怎么却迂腐起来了?二少夫人现下又不在,我挪用了她的银子她也不晓得,等她回来前补上就是,怕甚么?倒是小囡囡危在旦夕,再不赶紧抓齐药,她可就没命了。”
    这话乍听有些道理,但孟瑶还是把银子塞进傻姑娘的荷包里,道:“救命也不能去偷,再说你这两锭银子,也解决不了甚么事情,那五味药材,要价千金哩。”
    傻姑娘惊讶地张大了嘴,道:“真要一千两银子?我还以为是那郎中胡扯的。”
    孟瑶苦笑道:“不是一千两银子,而是一千两金子。”
    傻姑娘的嘴张得更大了,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叫道:“娘也,一千两金子,把我卖了也没这个数。”
    孟瑶心中虽苦,还是忍不住被她这话给逗乐了,赶她道:“赶紧把银子送回去,别让人家说三道四,莫忘了你是我们大房的人,别给我丢脸面。”
    傻姑娘忙应了一声,拿着手绢包走了。
    大略一个时辰后,贺济礼带着一沓银票回来,一一点给孟瑶看,有向州学同事借的,也有向生意场上的朋友借的。孟瑶听着他数完,发现里头并没有容老板的,不禁奇道:“绸缎庄的容老板,不是一向与你交好,怎么不找他借借去?”
    贺济礼比她更觉得奇怪,道:“我怎么没去,但容老板不知怎地了,一见我就抱怨,非说我们贺家做人不地道,暗地里害他,对不起他。我忙着四处借钱,也没功夫细问到底怎么回事。”
    孟瑶见他不知情的样子,便将容家买下孟月的事讲给他听。贺济礼听后仍觉得奇怪,道:“买妾卖妾实属平常,怎么就叫害他了?”
    孟瑶也是不解,但她这会儿哪有心情琢磨这些,马上就丢下了。
    不多时,孟府管家送了钱来,但数额不多,因为孟里仍在京中,他能动用的银子,只有这么多。孟瑶谢过他,同贺济礼一起,将所有的银子都凑到一起,发现还是差两味药材无钱买。
    小囡囡经名医扎针之后,稍微好些,勉强能喝下些米汤,烧也稍微退了些,但仍旧神志不清,连人都不能认。孟瑶心疼得不得了,开始自责自己以往不拿钱当回事,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开店,多赚一点是一点,也不至于火落到脚背上才着急。
    贺济礼安慰她道:“你又不是神仙,哪能料到以后的事,早说你那小店也赚不了几多,就算开到现在,估计也不够买一味药的。”
    孟瑶抹着泪思前想后,不知哪里还能凑出银子来。贺济礼也是愁眉苦脸,望着傻姑娘叹气:“你要是个美貌的,倒还能换几两银子,可惜,可惜……”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凑钱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凑钱
    傻姑娘当了几天二妮小店的代老板,胆子大了,竟顶嘴道:“大少爷这话可说错了,我自认长得并不差,只是你们这些男人没眼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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