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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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个火焰醉鹅,口味比较偏南方,但是他就好这口味道。
再来个炒时蔬,够有诚意了吧?
新鲜出炉,色香味霸道的菜端上桌,才发现初九现身了。
这个暗卫不合格,每次她做的菜上桌,他就会准时冒出来。
五个人分两桌,似乎又回到陶然院的热闹,三只吃得没心没肺。
光吃不够,萧惟璟还点了酒——烧刀子。
这酒不但烈还烧,沈宁想说喝酒伤身,可想想他明天就离开,风餐露宿不说,到了北境就得投入战事。
偶尔放纵,开心就好。
谁知萧惟璟不仅自己喝,还给沈宁倒酒,“来。”
沈宁应景举杯,“王爷,此赴北境,愿你大杀四方凯旋而归。”
一口焖,喉咙烧得难受,沈宁呛得差点吐舌头。
初九在隔壁桌犯贱,“王妃,饯别酒要连喝三杯的。”
呃,老规矩不能破,骑虎难下的沈宁连喝三杯,感觉老命都要没了,赶紧吃饭垫肚子。
谁知萧惟璟还来,“今天是你生辰,许个愿吧。”
理由找这么好,她不喝都不行,“来,祝我年年十八,容颜永驻。”
“胡说,你还没有十八。”知道她爱吃鱼尾,萧惟璟仔细夹给她,“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沈宁翻他白眼,“你管得真多,连我许的愿都要改。”
萧惟璟眼神压迫,“难道本王说的不对?”
切,年年有今日,岂不是他每年都要给她过生日?
沈宁不想要,不过这话没大毛病,给她过生日意味着他还活着。
连着灌了几杯,后劲格外上头,沈宁面若桃花两腮嫣红,像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两口。
萧惟璟瞟了她两眼,吃饭动作斯文贵气。
酒意上头,沈宁有点恍惚,吃得差不多便搁筷子。
吃完饭,见萧惟璟还不走,让竹青上了饭后水果。
水果醒酒,沈宁跟仓鼠似咔咔不信。
萧惟璟突然开口道:“谁说你不喜欢吃苹果,这不吃得挺香?”
被苹果卡住的沈宁,“……”
她就打比喻好吧!
萧惟璟边吃边戳她脊梁骨,“嗯,比梨好吃。”
他都要走了,她有什么好较劲的,忍了!
吃饱,喝足。
刚要起身送他离开,沈宁想起件很重要的事,“等等,我差点忘了。”
回到房间打开柜子,拿出只大包袱,里面有十只普通望远镜,两只改造后的医用放大镜,“王爷,我把老底都掏给你了,必须要打胜仗回来。”
镜片是之前囤的,她费了不少精力才组装好。
几瓶浓缩药丸,是调理他身体的,以及外伤止血消炎的救命药。
萧惟璟逐一翻看,“那么希望我回来?”
这不废话么,他要回不来意味着北境沦陷,到时闵朝哪来的乐土。
沈宁把赌注都下他身上了,一损俱损的,只能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王爷,天已经黑了,路上小心。”
萧惟璟没拎包袱,而是朝她过来……
第319章 宝娟我的嗓子
本来就离得近,再进一步差点没贴着。
修长温热的手把玩她精致的下巴,冷峻幽深的眸光紧紧锁住,“阿宁。”
酒意上头,沈宁浑身热烘烘的,下意识避开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跟我走。”宽厚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到了北境,我们举办那边的婚事,一切从头开始。”
沈宁挣扎,“你喝醉……”
不想听拒绝的话,萧惟璟用唇封住她的嘴。
“唔!”
脑瓜子嗡嗡的,本就酒意上头浑身发热,谁知他突然亲过来,后脑勺被摁着动弹不得。
越是挣扎,酒意越往脑门涌,四肢软得厉害。
她的推拒似隔靴搔痒,还被萧惟璟惩罚性地咬了。
他强势进来,在她口腔搅动风云,水果的香气夹杂着浓烈的酒香,让人愈发冲动上头。
舌头被咬了下,沈宁被萧惟璟紧抱住细软的腰。
窒息的她尖牙利齿,趁机咬了他一下。
萧惟璟吃痛,稍微松了些力气。
她别开脸张嘴大口喘息,下意识抬手打过去。
萧惟璟没躲,脸上挨了下却并不疼。
她醉了连站都站不稳,趔趄着要倒。
萧惟璟舔了被咬出血唇,眼睛迸射出狩猎的危险光芒,再次重重吻着她……
“阿宁,你一点都不乖。”
晕晕乎乎的,他的惩罚弄得她娇喘连连,整个人天旋地转。
拦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气血涌动,人面桃花的沈宁似砧板上的鱼,任由萧惟璟宰割着,一切的反抗以绝对的强悍面前皆是徒劳。
相濡以沫间,他握着她的手摁在玉腰带上,声音沙哑道:“把它解开。”
在他挑逗之下,醉酒的沈宁双眼迷离,但勉强还透着丝清醒,想将手抽回来,“王爷,请、请自重。
自重?他已经够自重的,强忍半个月没来。
可这死女人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真把他忘得彻底。
她的绝情,让他咬牙切齿想弄死算了,心剖给她跟肉包子打狗似的。
萧惟璟不允许,始终觉得她心里有他的位置,无非就是因为那道坎过不去。
所以他同意和离,想让她看清楚点,结果……撒手没了。
瞧瞧,她的身体多诚实。
萧惟璟箍住柔白酥手,逼迫她解开他的腰带……
仿若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随时浪打船翻,本能的求生意识让沈宁紧紧攀附着他,渴望在风暴中能活下来。
香衣鬓影,抵死缠绵。
萧惟璟掐住她的下巴,“阿宁,叫本王的名字。”
她咬着唇,倔强着不愿屈从。
可他有的是治她的法子,沈宁难受到哭出来,指甲用力划过他壮硕结实的后背,“萧、萧惟璟……”
不知喊了他多少次,疲倦到沉沉睡去。
像长冗长的梦,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宁,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睡颜困倦,往温暖的源头蹭了蹭,“嗯。”
好困啊,吵死了!
餍足的萧惟璟搂着她,亲着被汗湿的额头,“本王也只有你一个。”
十指相扣,温柔眷恋。
今生只要她一个,就已心满意足。
……
秋风打芭蕉,萧瑟卷寒冷,天气阴沉无比。
床上的人儿翻身,浑身酸痛让人直皱眉头。
沈宁缓缓睁开眼,精致的脸蛋满是倦容,口干舌燥难受得紧。
宝娟,宝娟,我的嗓子???!!!
脑海混沌空白,双眼怔着望着帷幔出神。
昨晚好像……
自萧惟璟解开洪荒封印,发作起来没个节制,沈宁有种受害者的感觉,愣生生被养成半个司机。
身体无法骗人,狗男人他昨晚又使坏了。
这婚离的……离了个寂寞,他不照样乱来。
乱来就算了,还使计灌她酒,这不推卸责任么,狗男人!狗男人!!
沈宁问候他八辈祖宗,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一窝全是王八蛋!
竹青听着屋里动静,端着洗漱水进来,“小姐醒了。”
“什么时辰了?”声音沙哑难受。
“快午时了。”
见她脸色难看,竹青支吾道:“王、王爷天亮走的。”
昨晚察觉不对,她想冲进来保护小姐,却被初九拽住威胁,说坏了王爷跟小姐的好事就摘她脑袋。
都和离了,王爷这样是不对的。
竹青小心翼翼,“小姐,要报官吗?”
报官?沈宁差点呛着,狗男人奸诈得很,不反咬她酒后乱性才怪。
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他都跑了,权当被狗咬了。
沈宁忍着不适起身,膝盖一软差点摔倒,竹青眼疾手快扶了把。
刚要洗漱,发现桌上搁着张纸。
寥寥几句,龙飞凤舞:等本王回来,娶你。
娶他妹啊,睡完就跑的狗男人,离婚了还死缠烂打。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沈宁将信扔一旁,“小青儿,我想静静。”
重新躺回床上,沈宁搂过枕头抱着,谁知上面全是他的气息。
狗东西,连男人味都这么重!
记忆逐渐清晰,他昨晚好像逼着她说了很多话,而且是用那种方式……
心脏涌出陌生的情愫,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堵得她心里难受,想拿刀宰了他剁成肉泥!
咒完之后,稍微好过点。
冷静下来,扪心自问,她对萧惟璟的感情……似乎没预想中的那么浅薄。
起码不说今天忘,明天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沈宁烦死了,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本来一切都没问题的,昨晚就不该喝那几杯酒,搞得现在就像鱼刺卡了喉咙。
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拿着他留下的信,沈宁盯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真的能平安回来吗?
萧君郡还在,林婉月毫发无损,蒙国虎视眈眈,他要如何破解背腹受敌的困境?
林婉月重生的,她对萧惟璟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沈宁只知道剧情走向,还是以种马男主的视角,大反派的很多事要么没写,要么就是一笔带过。
突然,眼皮跳得厉害。
沈宁愈发烦躁,心里惴惴不安。
翻身坐起来,穿上厚衣服系好披风往外跑……
第320章 皇叔 既已和离何不给我个机会
出征有礼制,会磨磨蹭蹭老半天。
沈宁翻身上马,甩鞭朝城门而去。
哒哒哒,疾马过街,冷风如刀削在脸上。
已是午时,街上百姓不少,不少人三五成群热议晋王出征的风采。
沈宁无暇他顾,夹紧马肚子飞奔而去。
花了两刻钟左右,终于到达城门口,卫兵严格把守,检查进入城的百姓。
终是晚了一步。
沈宁气喘吁吁跑上城楼,站在城墙上眺望,隐约看见铁甲军蜿蜒的尾巴。
只是,尾巴随即消失在路的尽头,就此无影无踪。
她站在城楼,双手紧紧抠在的墙砖上。
城楼风大,呼啸着打过来,刮得人逐渐冷静下来。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说见一面吧,昨晚已经见了。
心里莫名冲动,想让她再对他说句话。
说什么呢?脑袋混沌不堪。
冰凉湿润打在脸上,一下,两下……
沈宁缓缓抬头,隐约看到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她莹白的指尖。
这就是雪,南方没有雪。
京城下雪了。
沈宁有点恍惚,坐着城楼台阶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回到永安坊,她摘下巨丑玉簪,随那封寥寥几语的字扔进抽屉,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
消沉了两天,沈宁再次精神起来,该吃吃该喝喝。
京城下了初雪,纷纷扬扬飘着,不算特别大但有脚面深。
南方狗一时兴起,带着竹青堆雪人。
萧惟璟走了,她的生活终于恢复正轨。
他的心意领了,永安坊的人一个都没动,何管家继续管管,护院们摊牌不装了,恢复神出鬼没的暗卫身份。
至于阿三,狗眼杀气还是那么重,她严重怀疑是萧惟璟的同胞兄弟,果断扔到前院眼不见为净。
何管家过来请示,说是庞杏秀来了。
沈宁怔了下,安排花厅看茶。
来到前院,感觉庞杏秀瘦了。
庞杏秀连忙起身,“王妃。”
“叫我阿宁吧。”沈宁心情开朗,“已经不是晋王妃了。”
“抱歉,我们叫习惯了。”
“习惯可以改的。”
庞杏秀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说是兄长留在京城,有事可以通传。
沈宁诧异,“庞将军没随军?”
虽说断了条腿,但在军营做军师可以的,他的心思比韩青等人活络太多。
“是王爷安排的。”庞秀杏微笑,“说是京城事多,兄长为此还消沉了几天。”
已经搬离王府,沈宁客套了几句,并不打算过多往来,省得让有心之人生事端。
庞杏秀临走前道,“王妃,兄长让我跟你说一声,拨给北境的粮草在王爷出征前就批了,就靠近北境的几个州郡粮仓调,不但有户部的批条,亦有皇上的圣旨。”
是啊,朝廷终于拨粮草,还是萧惟璟吐血吐出来的。
铮铮铁骨大反派,竟然会耍流氓手段,估计老皇帝被他气到吐血,但又不得不给。
“军饷从兵部拨,五十万两官银已经在装箱封存,过几天就会运往北境。”
这是兄长特意让她来传的,说是王妃面冷心热,其实还是关心王爷的,让她说话时多察言观色。
沈宁哪能看不出来,“阿秀,我现在不过寻常百姓,以后有关王爷的事不必再说。”
断了就断了,不能给错误的信号,否则反而惹得满身骚。
萧惟璟霸道不假,但他的所作所为,或许跟她的态度有一定关系。
沈宁检讨自己,痛定思痛改正错误。
其实她还犯了个错误,不知不觉用现代人的态度跟皇叔往来。
她心里觉得很正常,但旁人未必这么觉得。
将狐裘跟羊脂玉簪收拾好,她去了趟平南王府,曾管家见到她眉开眼笑,“沈姑娘。”
“曾叔,好久不见。”知道他身体有老毛病,沈宁特意带了药过来。
“快请进,王爷在里面。”
身份有别,她多久没踏进平南王府了,现在少了这层束缚,可算把人盼来了。
寒冷来得极快,平南王府已经烧起地龙,整座汀兰阁温暖无比。
一门之隔,两个季节。
萧云齐下围棋,左右手互搏术。
白色大氅,冰清玉洁。
他何其聪明,看到装披风的箱子时,便已经意会过来。
神情温润素雅,奉茶后屏退下人。
“阿宁心中可是还有晋王?”
“不瞒皇叔,我与晋王有怨也有恩,已经和离不再有关系,以后自是要朝前看,但一时间还是需要时间缓解。”
“既已和离,何不给我个机会?”
“皇叔情深义重,即使我不再是皇家妇,可在心里你永远都是皇叔。”
“阿宁可知,你我认识在前,你患病爱慕晋王在后?”萧云齐走到她面前,“为何晋王可以,而我却不可以?”
不是萧惟璟可以,而是她穿越睁眼醒来就跟他捆绑。
“皇叔,我刚结束一段婚事,暂时不想考虑其他关系,而且我不觉得女人一定在成亲生子,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行。”
萧云齐若有所思,半晌开口道:“是我考虑不周,怕会被人捷足先登。”
“阿宁,你需要时间忘却,我可以等你。”
“皇叔,我不但臭名昭著还是下堂妇,压根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沈宁以退为进委婉道,“我这人素来任性,五年或十年都不打算成亲,甚至一辈子独自美丽,所以不能自私自利把皇叔耽误了。”
幽深眸光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平和,“阿宁,这世上或许有更好的姑娘,但能让我动心的却唯有你。你不要有负担,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如果哪天你想与人携手,希望能给我机会。”
他的声音温柔无比,让沈宁感到无形压力,心里涌出深深的愧疚。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明白,皇叔的感情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