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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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笑而不语,舆论搞得这么大,萧惟璟没在背后推波助澜才怪。
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当初她跟萧惟璟丑闻满天飞,同样是他们的杰作。
沈宁对玛丽苏种马男主不感兴趣,可偏偏他最终靠女人们赢下夺嫡之战。
如今萧惟璟掌握流量密码,利剑出鞘砍掉他一条胳膊,她突然有些期待,这次他还能赢吗?
出来溜了一圈,身心舒坦不少,回家之后继续伺候大反派。
连着几天,沈宁好吃好喝供着,扎针抹药按摩,他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将萧惟璟当祖宗供着,他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就在她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祖宗大爷终于有所行动。
他穿戴整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出陶然院。
沈宁激动到咬手帕,偷偷趴在大门口目送他离开。
他是不是去收拾林婉月?
如果不是,她就要收拾他了!
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他怎么把握。
激动的不止她一个,全府上下的心都悬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下人们对沈宁感恩戴德,是王妃把王爷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他们才能保住饭碗养家糊口。
林婉月是扫把星,没名没分死赖在王府,还好几次都害得王爷差点丢了性命。
他们打心里希望,王爷快把这个贱人轰出去。
所以,都不用沈宁张嘴,就有人偷偷送消息。
王爷朝引嫣阁的方向。
王爷他进去了,他真的进去了。
沈宁稳坐陶然院,却跟现场直播似的。
站在引嫣阁,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萧惟璟心生感慨,女人心海底针。
他按约定给林婉月避风港,双方不过各取所需而已,殊不知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懂男女之情,更不善经营,但他知道沈宁跟林婉月水火不容,两人无法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
萧惟璟眉目清冷,抬脚迈进引嫣阁。
自怀孕以来,林婉月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孽种捂不住。
怕什么来什么,孽种不但没捂住,她被一步步推着走,掉进更深的漩涡。
活了两世,她对萧惟璟的爱始终不曾变。
前世她亲手杀掉沈宁,以为重来一世仍尽在掌握,殊不知沈宁早就换了芯子,哪怕自己步步算计,却总被沈宁反将一军。
林婉月不服,心里也更怨恨。
她想王爷活着,又害怕他醒来,得知她身怀孽种。
然而他终究醒了,以为王爷会第一时间过来,谁知他却在陶然院闭门不出。
所以,无论她为他做什么,他最终都会选择沈宁对吧?
前世如此,这一世亦是如此。
现在他终于来了,可她却如坠冰窖。
萧惟璟进来,第一眼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平静得可怕。
林婉月胆战心惊,春桃搀扶下向他行礼,“见过王爷。”
王府好吃好喝供着,可林婉月神情憔悴疲惫,脸色蜡黄浮肿,整个人的状态糟糕至极,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可是,王爷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视线始终落在肚子上。
这一刻,林婉月难堪至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第140章 萧惟璟吃醋她双腿夹的是谁
萧惟璟屏退下人,语气平静道:“坐。”
两人相对而坐,林婉月未语泪先流,孱弱的身体抖动不已,“王爷身体可康复?”
“嗯,沈宁替本王治好了。”
又是沈宁这个贱人,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子,她不会怀上孽种,何至于落在今天这个地步。
林婉月泣然,“都是婉月不好,若非我身体突发不适,王爷怜惜送我去医馆,就不会遇到刺杀受伤,婉月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责罚。”
见她要跪,萧惟璟制止道:“你已身怀有孕,不必行下跪数礼。”
林婉月膝盖都弯了,被他一说真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稍作权衡只是重新坐下。
她想说了话找补,谁知萧惟璟抢先开口,“孩子是谁的?”
这话无疑万箭穿心,林婉月银牙咬碎,含泪屈辱道:“王爷跟王妃大婚当日,我莫名被人绑架,他们不但出言羞辱,还对我……对我……”
她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哭。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是沈宁派人绑她的。
萧惟璟压下心中躁意,“乌阳山匪患猖獗,官府已有清缴意向,会还你公道的。”
林婉月,“……”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是沈宁做的?
指甲陷进肉里,浑然不知痛。
沈宁这个贱人,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是她骗婚在前,可王爷却对她深信不疑!
萧惟璟心静如水,“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林婉月屈辱至极,泪眼婆娑道:“王爷,孩子是我一生的耻辱,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曾经的不堪,我本不想将它生下来。
可我的身体太差,如果打胎的话,不但没有再孕的可能,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此时的她,宛如赤身果体站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没有半块遮羞面。
林婉月浑身冰冷,心里恨毒了沈宁。
都是这个贱人,让她丢了清白身子,在王爷面前颜面尽失。
“如果你不想要,本王可以想办法。”
没用的,但凡能想的办法,她都试过了。
鬼医徒弟李春牛倒是有法子,可是他突然莫名失踪,想必是沈宁在背后搞鬼。
这贱人好狠的心,要她殉葬不成,于是将李春牛藏起来,逼迫她把孩子生下来。
林婉月泪流满面,柔弱无助可怜,“王爷,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的眼神跟动作,似乎萧惟璟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萧惟璟不禁想到数年前,那道为了救他而奔跑的白色身影。
视线落在她白皙无瑕的手臂,他微微怔道:“本王记得,你手腕好像有道疤。”
林婉月咯噔下,下意识捂住手腕,神情略硬道:“小时候顽劣,经常磕磕撞撞的,有次还被开水烫过,不小心留下好几道疤。
我娘说姑娘有疤嫁不出去,便想办法找位神医,帮我身上的疤全部都祛干净了。”
王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问过。
林婉月未婚怀孕,别说清白没了,光是流言蜚语就是能逼死她。
萧惟璟眉头紧蹙,“你确实要把孩子生下来?”
林婉月无语泪噎,眼神空洞灰寂。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谢王爷收留,没想到我会给带来这么多多麻烦。”林婉月哽咽,“王爷不必再帮我,是婉月的命不好,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这话说出来,让萧惟璟如何回答?
“如果你执着生下来,我可以要这个孩子。”他沉默良久,神情严肃道:“可你该知道,孩子一旦是我的,会面临着什么?”
林婉月当然知道,他们连手握兵权的他都不放过,又如何会允许他延绵子嗣。
这也是他让沈宁喝避子汤的缘故,孩子只会成为插向他软肋的刀,而他不会让这种局面发生。
可这也是林婉月唯一的机会了,这个孽种就是生下来也是要掐死的。
如果王爷给她退路,以他骨肉的名义生下来,到时被他们杀死更好,或者可以栽赃到他们身上,指不定王爷会心疼她痛失孩子,从而心生愧疚怜爱呢?
如此,这孽种也算死得其所。
她没说话,但神情已经表明一切。
萧惟璟心凉,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收拾下搬到别院,我会派人保护你跟孩子。”
林婉月震愕,王爷还是要让她离开?
没有任何名分,她不过是见不光的外室,而且还是假冒的。
心被捅得千疮百孔,可林婉月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咽下所有的不甘愤恨,“谢王爷体恤。”
萧惟璟起身,意有所指道:“这是本王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自此,两不相欠,她的恩他还清了。
林婉月心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等她回过神来,萧惟璟早已离开。
萧惟璟回到玉清轩,在书房整理思绪,听着谍报机构关于北境的最新战况,眉头紧蹙不舒。
察觉到他躁郁情绪,夜枭心惊胆战,“王爷,北境频频告急,韩将军他们寝食难安,咱们是否要请战?”
请战?呵呵。
北境是皇帝的北境,并非他萧惟璟的北境,他护得一时,还能护一世?
萧惟璟不禁想起沈宁,她在昨晚聚餐时对愁眉不展的韩诚说,“无论哪朝哪代,北境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向前看五百年,向后望一千年,这种格局谁来都改变不了。你们能守护它十年,二十年,还能守到沧海桑田不成?”
沈宁俨然醉了,甚至大放厥词,“咱们都是时代的一粒灰尘,历史的轻轮终将从我们身上碾压过去,如此往复循环,咱们要做的是活在当下,活好自己的每一天,不要妄图做螳臂当车之事。”
她醉得厉害,大舌头吐字不清,萧惟璟将人拦腰抱起送回房。
沈宁扯着他衣襟不放,满脸尽是嘲讽,“姓萧的,亏你还是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连战争的意义都没搞明白,还打仗……打个屁啊。”
这个死酒鬼,每次喝醉都语出惊人。
萧惟璟眉头紧蹙,“你倒说说,战争意义是什么?”
“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
“政治?”
沈宁抱着被子打滚,用腿紧紧夹住,“就是皇权。”
画面太过辣眼睛,萧惟璟不禁想起她上次喝酒,将腿放浪形骸挂在他腰上。
所以,她双腿夹的是谁?
是他的身体,还是该死的被褥?
第141章 她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
萧惟璟无名火起,将被子拽出来扔到旁边。
沈宁摸了两下没捞着,歪着脖子呼呼大睡。
静静坐在书房,回想着她说过的话。
萧惟璟当然知道战争是为皇权服务,只是北境是他封地,百姓是他的子民,他真能做到冷眼旁观?
“王爷不必内疚,这些年若没有你庇佑,只怕北境河山早已沦陷。”
庞德松向来通透,虽然他同样于心不忍,但沈宁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他们再尽忠职守又如何?
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北境是皇帝国土,连真正的主人都不心疼,他们这些手脚被捆绑的武将有何办法?
现在请旨出战,只会让王爷更加被忌惮,甚至会背上莫名有的罪名,届时北境的百姓会更加生灵涂炭。
王妃说得没错,国土已经沦陷,皇帝还忙着权谋算计,他们这帮人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除非王爷积蓄力量,将这腐烂的皇权彻底颠覆,否则永远治标不治本。
连庞德松都能悟出来的道理,萧惟璟岂有不明白的,只不过沈宁的话愈发坚定他的立场。
这天下终不是他的天下,该躺还得继续躺,该病还得继续病。
疖子只有捂烂了,才能挖掉治愈。
王爷脑震荡很严重,时常恶心反胃想吐,四肢不协调,没个一年半载颅脑血块消不了。
谷御医的命捏在他手上,只得提心吊胆往上报。
庞德松刚商议军事,初九进来禀报,贺启轩来了。
雇人欲闯晋王府,甚至截杀沈宁,他胆子确实很大。
总有些人拎不清,主子不在家久了,做奴才的容易飘,感觉自个才是当家做主的。
贺启轩便是如此,他明面是府医,实则是宜妃的眼睛,关注王府一举一动,只是萧惟璟常年驻守边关,偶尔回来跟他交集不大,加之母子感情深厚,对贺启轩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给人造成错觉。
这人,留不得了。
萧惟璟面色阴沉,“让他进来。”
贺启轩伤得很重,脸上几道狰狞鞭伤,身体一瘸一拐的,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步履蹒跚的他跪下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请起。”
贺启轩跪地不起,“属下有错,特意过来领罚。”
萧惟璟明知故问,“不知贺府医何错之有?”
“属下不力,没有保护好林姑娘。”贺启轩深感内疚,“害得王爷的骨肉差点没保住。”
萧惟璟,“……”真是谢谢他。
顿了片刻,他才开口道:“你何时知道林婉月怀孕的?”
贺启轩错愕,没想到王爷得知自己有子嗣,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语带质问。
瞒而不报,确实是他失职,还以为想尽办法保住林婉月的性命跟孩子,起码能功过相抵,偏偏王爷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姑娘身体极差,稍有不慎便会流产,属下竭尽所能替她保胎。”
贺启轩不敢与之对视,“她想等胎儿稳定下来,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此事是属下考虑不周,请王爷责罚。”
萧惟璟神情不明,修长的手指有没下没一下,轻轻敲着案桌。
声音清脆,像锤子捶在贺启轩心脏,后背冷汗渗出来。
王爷对下人严苛,唯独对他以礼相待,向来连半句重话都没有。
私以为,除了亲疏关系外,他还有看管王府的功劳,才让王爷另眼相待的。
这次他没做到位,实在是情况太过特殊,王爷被沈宁的手段蒙蔽,他不得已才保护林婉月的。
“你雇了江湖组织,想要硬闯王府?”
贺启轩如芒刺背,“王爷当时病危昏迷,王妃欲将林姑娘殉葬,属下想保住王爷的血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为何后来又追杀沈宁?”
贺启轩倒吸口冷气,支吾道:“王爷闭息,宜妃娘娘下令让王妃殉葬,属下只得领命去追。”
萧惟璟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母妃让你去追,但没让你杀人。”
“是的,属下想将王妃追回来。”不料她早有后路。
萧惟璟沉默片刻,“你可看清平南王马车里的女子?”
当然是沈宁,只是被平南王护着,他不明白王爷为何宁愿相信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愿意给婉月名分?
“没有。”贺启轩心有不甘,“那女子行为大胆,赤身埋首在平南王怀里,而且属下觉得他的出现实在过于蹊跷。”
“嗯,退下吧。”
贺启轩错愕,“……”
沈宁胆大包天谋害皇家子嗣,那可是王爷的亲骨肉啊,就这样不痛不痒揭过?
他就差没说,跟平南王苟且的女人,正是不知廉耻的王妃。
萧惟璟不问,是信了沈宁的话。
前晚趁着她醉酒,他仔细盘问过了,她当时不在车里,而是在车底,与平南王赤裸相见的另有其人。
别看她平时浑身长刺,但绝对酒后吐真言。
贺启轩浑然不知,反而心生不平,王爷果然还是偏袒沈宁,怪不得婉月要隐瞒孩子。
见他不走,萧惟璟加了句,“林婉月身体不好,以后你多费心,专门替她调养身体,务必要将孩子平安生下。”
专门?王爷这是何意,他可是府医啊,怎么可能只替婉月看病!
可是,王爷周身气势骇人,贺启轩不敢质疑,只得硬着头皮退下,魂不守舍离开。
林婉月的处置,让庞德松意难平。
王爷明知她身怀野种,为何还要替别人养孩子?
好在,林婉月会搬到别院。
王爷需长时间养伤,百密总会有疏,到时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