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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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然瞟了眼,十一是他培养的心腹,她说什么做什么,小奶狗都会全盘告之。
等等,萧惟璟最擅长攻心,是妥妥的影帝,谁敢确定他不趁机离间她跟沈家——反间计,调转枪头对付沈家。
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宁只想苟住自己的命,哪头都不想沾。
不过,试探是必不可少的,省得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王爷,我只是简单说在王府的惬意生活,然后顺嘴提了医鬼徒弟李春牛,说你跟皇叔的病都是他治好的。”
萧惟璟蹙眉,“仅此而已?”
“还是话赶话提的,没过多讨论。”
“提及李春牛时,你爹可有异样?”
沈宁神情笃定,“没有。”
他没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王爷不会以为,是沈家要杀李春牛。”
“事实如此。”
来人修为极高,旨在杀人灭口,十一无法将其彻底击杀,打伤后佯装让其逃跑,再由谍报组的跟进。
兜兜绕绕,最终消失在沈府,想不怀疑沈怀仁都难。
在此之前,李春牛跟沈家没任何交集,沈怀仁之所以突然灭口,要么替那个人断平南王的生路,要么就是跟鬼医有私人恩怨,继而怀疑李春牛的出现别有目的。
“不会吧?”沈宁神情慌张害怕,“我爹为什么要杀我?他可是我亲爹啊!”
演,继续演,当谁傻子?
见她藏头露尾,显然不相信他,萧惟璟心里不痛快,“你要不怕死就继续作,我不是每次都派人保护你的。”
“王爷你别这么说嘛。”沈宁无视他的警告,嬉皮笑脸道:“我要是死了,谁来给你治病?”
她既不相信他,还奢望他的保护?
瞧他拽样,沈宁以退为进,扯住他的衣袖说软话,“经王爷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提及李春牛时,我爹神情确实异样,不过我觉得他在意的应该是鬼医,而非李春牛这个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萧惟璟鄙视,“平时说话不过脑子,光顾着痛快了。”
沈宁不服,“那我不说都说了,你说咋办?”
萧惟璟稍作片刻,“可知你爹跟鬼医有何过节?”
“我要知道,那还会提鬼医。”沈宁不满他的态度,耍赖道:“而且,我可是替王爷打掩护,才说你的病是李春牛治好的。
现在李春牛摊上事,你可不能不管。”
对她颠倒黑白的本事,他实在是佩服,“幸好你没识破李春牛的身份,否则你能不能活着从沈家出来还两说。”
沈宁郁闷,嫁了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就算了,连娘家都全员恶人,都是拿了手烂牌。
见她受惊,萧惟璟没再火上浇油,“此事没查清之前,你在府里安分待着,哪里也不准去,否则本王不会替你收尸。”
沈宁头痛,“王爷,你重点查我爹跟鬼医的关系。”
“你教我做事?”萧惟璟剜她,“出去。”
这么暴躁,多半又病发了。
沈宁掐算日子,居然还真的是,怪不得初九他们严阵以待。
“你准备一下,我今晚替你拔毒。”
萧惟璟没拒绝,而是将十一叫进来,“从现在起,你归她了。”
十一五雷轰顶,满脸悲痛欲绝的受伤。
他做错了什么?王爷不要他了!
沈宁眯起眼睛,“跟我,委屈你了?”
十一连忙表忠心,“属下以后唯王妃马首是瞻。”
迟了,沈宁已经记恨上,决定等以后找到更适合的就换掉他。
吃过晚饭,她安排竹青煎药,得寸步不离守着,绝对不能假手于人。
为了早日拔除毒素,方案做得很全面,药物,针灸,穴敷,食疗,四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
神经毒除最难处理,针法尤为刁钻,比清颅脑瘀血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宁丑话说前头,“王爷,针灸有两套方案,一套比较温和但见效比较慢,另一套见效快但痛楚非普通人能承受,你觉得哪个适合?”
快,选个死法。
萧惟璟没任何迟疑,“见效快的。”
沈宁友情提醒,“还是选温和的吧,见效快的宛如剔骨之痛,王爷怕是不行啊。”
见她面露轻蔑,萧惟璟心中恼火,“少废话。”
这个冒牌货最爱夸大其词,不过针灸而已,哪来的剔骨之痛?
“好的,马上安排。”激将成功,疼不死他才怪。
沈宁给银针消毒,“王爷,把衣服脱了。”
抬头,上半身已经光了,麦色胸肌一览无余。
“裤子也脱掉。”
萧惟璟,“……”
第164章 沈宁冷笑疼不死你算我输
不想辣眼睛,沈宁好心给他留了条遮羞裤衩。
脸长得帅就算了,两条腿居然修长逆天,笔直而均匀,线条流畅的肌肉极具爆发力。
沈宁是腿控,这种大长腿玩三年都不会腻。
不行,真的遭不住。
她将不该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将萧惟璟的腿幻想成肥硕且带硬毛的大猪腿。
集中精神,她开始下针。
萧惟璟起初感觉良好,可随着针越来越多,神情逐渐僵住……
疼,真的疼,感觉有刀子在割肉。
沈宁同样疲倦不堪,咬牙继续坚持,彻底将他扎成刺猬。
等最后一针落下,她已经是香汗淋漓,而萧惟璟早已臭汗满身,豆大汗珠不停从身上冒出。
浑身银针嗡嗡震动,宛如无数刀往骨肉里钻,疼得萧惟璟眼珠子血红。
他强行咬牙忍住,不想到她面前丢脸。
沈宁抱着果盘,翘着二郎腿吃葡萄,惬意欣赏着活刺猬。
早就告诉过他,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
他现在承受的痛苦,无疑于被恶狗分尸,活生生血淋淋。
不过,他能忍着不张口,敬他是条汉子。
要换成普通人,早就痛死过去。
吃着吃着,沈宁突然发现他神情不对劲,两只血红的眼珠闪过蚀骨恨意,整个人面红脖子粗,神情极度狰狞。
糟糕,他极有可能为了缓解痛苦,将注意力转移到回忆中,而且是某种痛苦不堪的往事。
能让他憎恨成这样,该不会是她的便宜爹吧?
沈宁好奇,便宜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后来挫骨扬灰还不够,非要当成奶粉喝。
他的意识很危险,随时都会走火入魔,到时引发癫狂血洗陶然院。
沈宁机灵,情急之下将手里的葡萄塞进他嘴里。
冰冰凉凉,甜润可口。
她的举动,一下子将他濒临暴走的意识拉回来。
沈宁一颗颗往他嘴里塞……
幽深的眸光盯着她,像头嗜血的怪物。
她丝毫不惧,固执往他嘴里塞。
血红浑浊的眼睛,逐渐清亮透彻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吃葡萄能抵消蚀骨之痛,感觉人都清醒不少。
“王爷,今晚初次针灸,痛觉会特别明显,等你穴道打通之后,以后的痛觉会逐渐减弱。”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时间才过半,果盘空了。
怕他再次暴走,危及自己的性命,沈宁给他按摩太阳穴止痛,不忘满嘴跑火车,“王爷,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不能为。”
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不能为?
所以,她也在忍他?
萧惟璟没回来,闭眼感受她轻柔的按摩,纤细的手指软得跟面团儿似,轻轻柔柔却格外能止痛。
唇齿残留葡萄的香甜,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翻滚的气血逐渐平静下来。
意识微微迷失,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萧惟璟做事从不后悔,可此时却隐隐失落,如果新婚日没发生那些事,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有错吗?
沈怀仁叛主杀他满门,将母妃送给狗皇帝羞辱,甚至不惜将女儿当作棋子送给他。
呵呵,上天真是爱跟他玩笑。
“沈宁,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萧惟璟心神复杂,想要一个答案。
她会视逼婚仇之女为妻子,百般温柔呵护,将心挖出来给她?
没头没尾的,沈宁被问得满头雾水,“王爷,我不是你。”
针灸时间满,她沉心给他取针,“等会先喝药,再泡个足浴,洗完澡再敷穴豆,保准今晚能睡个好觉。”
取完针,沈宁抬脚离开。
片刻之后,初九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萧惟璟心里空空荡荡,感觉被剜走一大块。
有时他甚至想,如果她真是沈怀仁的女儿还好,偏偏她是冒牌货!
连着两天,沈宁规矩待在陶然院,白天做做美食,晚上给萧狗扎针,日子过得有点慌。
晚上照例扎针,按惯例先给他把脉,沈宁神情僵住。
察觉她状态不对,萧惟璟开口,“怎么了?”
“王爷今天进宫,可有吃东西?”沈宁换只手把脉,“或者说,你回来路上有什么进嘴?”
“在宫里吃了东西。”
“可有身体不舒服?”
萧惟璟面沉如水,“我又被下毒了?”
宫里水太深,沈宁不想涉及太深,何况他防备心很重,“那人应该急了,加重了分量。”
果不其然,萧惟璟选择沉默,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今天进宫给母亲请安,顺带在那里用了膳。
萧惟璟自打有记忆起,面对死亡如同家常便饭,对于入口的东西极慎重。
沈宁说他慢性重金属中毒,他大概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母妃宫里的人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能接触到膳食的更少。
萧惟璟本来想找机会,带沈宁进宫给母妃诊治,看她是否也有慢性中毒,可眼下时机不对。
沈宁是仇人之女,加之有殉葬嫌隙,估计彼此都不待见。
再者,母妃身体孱弱,真跟他同样中毒只怕早就发作了。
可见,毒只是针对他。
萧惟璟眉头紧蹙,狗皇帝不是没派人算过他,直到手握兵权才心生顾忌有所收敛。
这毒实在蹊跷,不像狗皇帝或皇子们的手笔,反而以折磨他为乐,挑起他跟狗皇帝的敌对立场。
难道是寿王的残余党羽,厌恨母妃入宫为妃,以为他是狗皇帝的儿子,愿意挑起“父子相残”的戏码?
可沈怀仁心狠手辣,当年布下天罗地网,将寿王及门客全部拔除干净,就连老幼病残的家眷都没有放过,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孩。
“王爷,有人知道你的毒能拔除吗?”
第165章 翠果打烂王爷的嘴
沈宁的问话,陡然将萧惟璟的思维拉回来,“没有。”
他早前通过谷御医的嘴告诉狗皇帝,中了蒙国巫毒无药可解,每次发作犹如剔骨剜心,毒素日渐腐蚀器脏,不但身体会愈发虚弱,寿命也会锐减。
狗皇帝生性多疑,连着两次进宫都让御医给他诊病。
有沈宁的特制药丸,拿不出治疗方案的御医倒没有生疑,打消狗皇帝让他重新领北境军队抵御蒙国入侵的试探,借机休养生息。
“拔毒之事,希望王爷能保守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的敌仇绝不止主角团们那么简单,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的,像蛰伏的毒蛇冷不丁蹿出来咬上一口。
他有反派光环护甲,可是她没有啊!
萧惟璟嫌她啰嗦,“你不相信本王?”
信他?死得快!
见他面色不虞,沈宁转移话题,“王爷,可有查到我爹跟鬼医的关系?”
“暂时没有。”
鬼医本就神出鬼没,何况销声匿迹十几年,而沈怀仁行事不露痕迹,想要重查旧事并不容易,需要更多时间。
“雁过留痕,迟早能查出来。”
“一日不查出来,我就不出门?”
据皇叔回忆,鬼医在京城停留的时间很短暂,而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调查等同大海捞针,她还得困死在这?
“你出去做甚?”萧惟璟蹙眉,哪家王妃像她吃完饭就往外跑,缺医馆赚的那点钱吗?
“缺,很缺。”跟钱没关系,她要保持独立自主的能力,而不是依靠男人,尤其是萧惟璟这种男人。
“想要赚钱,本王可以给你机会。”
沈宁震惊,“王爷要每个月上缴一万两伙食费?”
萧惟璟,“……”
眼神瞟了下旁边的碗,示意她喝。
冰镇过的牛奶西瓜果粒?狗男人真会享受。
沈宁刚好渴得厉害,端起就吃。
嘎嘣,咬到冰块粒。
沈宁望向萧惟璟,满脸惊愕以及……愤怒。
好啊,他居然偷她的造冰术!
“很难吗?”萧惟璟喜欢她懵逼的神态,“简直雕虫小技,看一眼就能猜出来。”
哈,哈哈,他居然说简直。
他知道隔水制冰需要大量硝石吗?
他知道硝石杂质会影响制冰效果吗?
不对,他都制出来了。
没想到大反派这么无耻,沈宁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可是她将来的发财大计啊。
“我会在京城养病,而且手里有座硝石矿,郊外还有庄园。”
萧惟璟循循善诱,“如果你愿意,每个月一万两伙食费不是梦。”
好大的饼,馋得沈宁倒吸口冷气。
硝石制冰是她搞出来的不假,但被萧狗一眼窥破,说难听点即使她不愿意,也奈何不了他吃独食发大财。
反正都泄露了,能捡点便宜也是好的。
不过,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王爷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下,你确定这钱能赚的安稳?”
萧惟璟神情倨傲,“连你都能考虑的问题,你觉得我会忽略?”
沈宁,“……”好想打烂他的嘴。
她快速在心里盘算,今年天气极端异常,酷热就算了,据说连冰窖的冰都有融化迹象,这意味着地表温度上升。
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庚子年多灾多难,今年极有可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暑旱灾年,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就在前几天,沈宁坐诊时也治了两位中暑的病人。
冰块价同样疯涨,从去年五贯钱涨到今年的一两半,就连有钱人家都不敢随意消费,估计还得继续往上涨。
如果能源源不断制出冰块,无疑等于天上掉银子。
沈宁心动了。
关键她要不答应,萧惟璟也会悄然干,到时自己连屁都捞不着。
“王爷,我出制冰术,你的人负责制冰及售卖。”沈宁狮子大开口,“咱们五五分成。”
萧惟璟不说话,笑容阴鸷。
沈宁脖子发凉,挺直腰杆道:“这赚钱的主意可以我想出来,否则你一毛都没得赚,还吃我的喝我的呢。”
萧惟璟维持高深莫测的神态。
某人佯装生气,“四六分,绝对不再少了。”
演技再精湛都没有,他压根不搭理。
不干人事的狗男人,沈宁要气死了,“三成!”
“每月盈利的一成。”
沈宁努力保持微笑,“王爷,请你再说一遍?”
“若换成别人,我连一成都不会给,而且会永除后患。”萧惟璟手握主动权,“不过,你对本王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沈宁,“……”
他微微扬起嘴角,禁欲的五官耀眼夺目,“你确定,自己制出了冰块?”
呃,他怎么知道的!
别看制冰的原理很简单,而且硝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