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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夏日上上签[校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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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美玲把菜重新热好,端上桌,招呼祝佳唯过来吃饭。
  她们面对面坐在长桌两边。杨美玲在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他呢?”祝佳唯问。
  她这?次回来,不只是为了和?妈妈一起过生日?。
  她回来是为了直面问题,不再逃避。
  没提名字和?称呼,杨美玲也知道她在问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掩饰下。
  祝佳唯其实已?经猜到,祝世忠又去了那个女人那边。
  她直言道:“我?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杨美玲面露惊愕,又立刻变得愤怒:“他告诉你的??他怎么连这?种?事——”
  她因为丈夫把这?种?不堪的?事告诉女儿而愤怒。
  “是我?自己打听到的?。”祝佳唯打断她的?话。
  她在暑假的?时候,跟踪过杨世忠,那个男孩看?上去是足够上初中?的?年纪,说?明杨世忠已?经出?轨十多年。
  十分?讽刺,这?并不是很隐秘的?事,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也正因为此,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祝佳唯看?向瞬间泄了气的?妈妈,问:“所以爷爷奶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那个小孩,是男孩?”
  是已?经有?了结论的?语气。
  杨美玲沉默了半晌,总算开口:“生你的?时候,我?大出?血,不得已?摘除了子宫,你爷爷奶奶又一直很想要孙子。”
  祝佳唯攥紧手指。
  自己推测出?的?结论,和?妈妈亲口说?出?的?事实,这?两者的?差距,像是轨道和?地铁之间的?轨缝,很小的?一步就能?跨过,往下看?,却是令人心?寒的?深渊。
  她踏上了没有?回程路的?地铁,冰冷的?真相,像酷暑时地铁里的?冷气,令她齿间生冷。
  “您也默许了这?件事吗?”她听见自己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声音。
  杨美玲看?了她一眼,猜出?她今天回来的?目的?。
  她叹息道:“没有?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分?享家庭。”
  祝佳唯紧接着问:“那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回来又是为了劝说?自己离婚,杨美玲已?经不觉得意?外,只觉得无力,没有?能?力的?无力,成年人向现实妥协的?无力。
  杨美玲思忖再三,到底还是把成年人要面对的?现实问题,摊到这?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年轻人面前。
  “佳唯,大人的?世界比你想的?要复杂,我?自怀孕后就辞职在家照顾你,一照顾就是三年又三年,早就和?社会脱节,就算找到工作,也只能?勉强糊口。”
  “可妈妈不是怕吃苦的?人。”祝佳唯不相信她只是因为这?个而退却。
  “是,我?是不怕吃苦,”杨美玲说?,“但我?怕你跟着我?吃苦,更怕把你丢下后,你在新家受委屈。”
  “佳唯,我?囿在这?小小一方的?房子里,太久了。”
  中?年女人长长地叹息,这?声叹息,是她近二十年的?婚姻,是她整个青春,是她前半的?人生。
  泪光在年轻女孩的?眼里。
  外婆常和?她提起妈妈高中?时的?事,喜欢染头发,喜欢做指甲,会偷偷把校服改成更好看?的?式样,哪怕被老师发现后臭骂一顿,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时尚。
  但她记忆里的?妈妈,却总是黑发,指甲修剪得很短,穿着朴素的?,和?时尚搭不上边的?衣服。
  谁把爱美的?妈妈偷走了,她以前从来没想过。
  上小学时,她被男同学欺负,老师和?稀泥,爸爸也没时间管,是妈妈牵着她到学校,态度强硬地帮她解决问题。
  妈妈明明是那么柔弱的?女人,那一刻却像可以举起一幢房子的?英雄。
  她只顾着敬佩,却从没想过妈妈变成英雄的?原因。
  祝佳唯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湿痕,强忍着哽咽开口:“我?的?出?生,让您摘除了子宫,为了让我?的?生活美满,您忍受了这?么多年。我?的?快乐,是以剥夺您的?快乐为代价而实现。”
  她抬眼望向对面的?中?年女人,直白的?、恳切的?目光,像要刻进母亲脸上的?皱纹里。
  “我?不想再踩在妈妈的?身体上,过以前那种?虚假的?美好生活。”
  **
  周日?傍晚的?地铁并不拥挤,一上地铁,简阳光就戴上耳机,抱着双臂仰着脑袋睡大觉。
  玩闹后免不了疲倦,涂然也有?些累,但脑子仍是兴奋的?。
  今天拍了不少照片,趁着这?会儿,她在手机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涂然今天充当摄影师,一直在咔擦咔擦拍照。
  周楚以和?简阳光尤其配合,指哪站哪,指什么姿势做什么姿势,而陈彻和?祝佳唯,就让大摄影师有?点头疼。
  也称不上是不配合,而是这?两人不适应镜头,一发现自己被镜头对准,他们俩就像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一个比一个僵硬。
  尤其一起合照的?时候,拍了十几张,愣是挑不出?一张五个人都在笑的?。
  索性,涂然放弃刻意?让他们站在一起摆姿势拍照片,在他们都没发觉的?时候,举着手机,用自拍模式,偷偷定格一张表情各异的?合照。
  照片里,简阳光傻呵呵地给祝佳唯分?了一大块蛋糕,祝佳唯一脸嫌弃要推回去。
  周楚以举着吃蛋糕用的?塑料小叉子,笑眯眯叉住陈彻面前那块蛋糕上的?草莓,要把他的?草莓叉走。
  陈彻表情很不爽,左手握着拳,拳头攥着一把塑料刀,仿佛下一秒就要跟他来一场刀叉大战。
  镜头画幅有?限,涂然只露了半张脸,也只有?她一个人在看?着镜头笑。
  她把这?张照片设置成锁屏和?桌面。
  盯着手机桌面看?了很久,仍旧会忍不住弯起眼睛。
  再没有?比今天更快乐的?一天了。
  涂然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真好……”
  坐在她身旁的?陈彻侧头看?过来,入目便是少女柔和?的?侧脸,是恬静愉悦的?笑容,却是带着羡慕的?感慨。
  陈彻看?出?她对这?种?生日?聚会的?向往,提议:“明年也给你办个这?样的?生日??”
  涂然却摇了摇头,说?:“我?不能?这?样过生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注意?到她的?用词,陈彻皱了下眉,问:“为什么?”
  提及自己家里的?情况,涂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笑,也是用笑容掩盖其他,“因为我?爸爸是在我?生日?那天去世的?,我?妈妈很在意?这?件事,如果我?过生日?的?话,会让她伤心?。”
  爸爸过世前,每年生日?都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全?家人一起庆祝。直到十一岁那年,在她生日?那天,爸爸为了救人,车祸离世。
  很多事情,都随着他的?离去而改变。
  爸爸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妈妈都没能?从他离世后的?悲伤里走出?。
  在她十二岁生日?也是爸爸周年忌日?这?天,妈妈坐在她的?生日?蛋糕前流泪。妈妈的?眼泪摔在桌子上,蜡烛的?眼泪砸进蛋糕里。
  那天,没有?生日?歌,也没有?生日?祝福。蜡烛燃到尽头时,妈妈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以后别过生日?了,你的?生日?,他的?忌日?,都别再提醒我?。”
  自那以后,涂然再也没在妈妈面前提过生日?,也没再提过爸爸的?忌日?。她们只在每年清明去扫墓祭拜。
  但她渴望过生日?,无比渴望。
  爸爸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在出?门前,祝她生日?快乐。
  最后一个生日?礼物里,他留下的?最后一封祝福信,要她快快乐乐长大,每天开开心?心?,每天都要笑。
  涂然也真的?听话这?么做了,积极,乐观,开心?,微笑。
  可妈妈不是这?样。尽管妈妈再没提起过爸爸,涂然也知道,妈妈从来没放下这?个执念。
  她从来没有?为不过生日?这?件事责怪过妈妈,但也很希望妈妈能?释怀。
  涂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将酸涩和?浊气一齐排出?胸腔。
  她牵起唇角,说?:“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理解和?等待,等我?妈妈走出?过去的?那一天,我?就不用再一个人偷偷去买生日?蛋糕了。”
  陈彻垂眼看?着她,她脸上仍旧是乐观的?微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勉强。
  这?种?笑容,对她来说?,是一种?凌迟。
  不想笑就别笑了,这?种?残忍的?提醒,他说?不出?口。
  陈彻朝她伸出?手,覆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以后的?生日?,我?陪你过,两个人一起,就不算是偷偷。”
  落在发顶的?手掌,温柔且有?力量,被头发阻隔了温度,但应该是温暖的?。
  涂然怔怔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微微上扬的?眼尾,瞳仁漆黑,不笑时带有?冷漠的?攻击性。
  但这?双眼睛此刻却是温柔的?,很温柔。
  少年的?目光,比今天的?夕阳温暖,比晚风柔软。
  望着这?样的?他,涂然弯起眼睛,朝他笑起来,像太阳花一样灿烂的?笑容。
  “一定!”


第42章 春天梦
  深秋夜晚; 圆月高?悬。
  清冷月光照进房间,落在少女姣好的脸庞,雪白的皮肤像透着光。
  她坐在他书?桌上; 手撑着桌面,细白的小腿垂在桌边; 轻轻摇晃。
  “阿彻; 你在复习功课吗?”
  少女歪着脑袋问他,柔软的嗓音,像裹了甜腻的糖霜。
  陈彻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你……怎么在我房间?”
  少女像没听到,只是问他:“你怎么不看?我呀?”
  她把一条腿伸过来; 莹白的脚趾轻轻踩上他的大腿; “阿彻; 你看?看?我呀。”
  陈彻蹭地从椅子上起身?,撞到了椅子也连连后退,像只炸毛的猫; 脸却是通红的。
  似乎被他的反应吓到,少女骤然间委屈起来; 湿润的眼睛; 怯怯望着他。
  “阿彻,你是不是讨厌我?”她轻轻地问; 像下一秒就要哭。
  陈彻手足无?措看?着她,张了张嘴,“我没……”
  没等他说完,少女突然跳下书?桌; 撞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阿彻,我害怕!”
  她的身?体?在发抖,声音带着哭腔,陈彻无?法再推开她,下意识抬起手臂,将她抱住。却在这一瞬间,少女从他胸前抬起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她踮起脚,柔软的嘴唇覆上他的。
  炙热的呼吸交缠,专属于她的清甜香味萦在鼻间。
  陈彻整个人怔住,微微睁大眼,失去思考的大脑一片空白。
  空白了多久,他已然失去时间概念。
  鬼使神差地,陈彻缓缓闭上眼睛,搂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从被动,变为主动。她哭出声音,他也不再管。
  最后,她软着嗓子轻问:“阿彻,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
  不知缘由的闷响打断了他的回答。
  像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闯进他梦里。
  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从梦境中回过神,俊脸涨得通红。然而,这场梦境的余韵还没过去。
  陈彻低下头,视线虚焦又聚焦,良久,他犹豫着伸出手。才触碰到,眼前就闪过少女带笑的脸,耳边是她轻唤的声音。笑着的,哭着的,如莺啼般婉转的。
  阿彻,阿彻……
  陈彻触电般缩回手,咬着后槽牙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种……这种念头,简直不是人!
  怀着罪孽深重的心情,他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准备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然而,才打开门,就撞见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当事人。
  ……
  涂然是半夜被奇怪的梦境吓醒的。
  她不是第一次梦见陈彻,却是第一次在梦里,面对他时手足无?措。
  在电梯里,少年抓着她的手腕,不肯让她走。
  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侵略性的眼神,像蛰伏着的野狼等待时机进攻,却偏偏是蛊惑的语气?:“涂然,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涂然很懵,心想不应该是你有话对我说吗?怎么反而问起她来了?
  她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否认,陈彻就将她一拽,她踉跄地被拉到他身?前,撞进他怀里。涂然赶忙要推开,却被陈彻扣住腰。
  他实在太反常了,涂然不知所措:“陈彻,你……”
  “不对。”
  他打断她的话,兀自将她的话视作回答,给出否定后,凑过来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
  涂然当场大脑宕机,脸红成苹果,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我,我,我……”
  “说不出来?”
  少年人炙热的鼻息再一次拂过她皮肤,涂然整个人绷紧身?体?,连呼吸都屏住,脑子里早已炸成烟花,她结结巴巴地喊:“这这这里不行!电电电梯!”
  埋在她颈间的少年低低笑出声,像是恶作剧后的得逞:“换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场景天?旋地转,一瞬间,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陈彻手撑在她身?边,宽阔的身?躯将她罩住。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
  细密的吻再往下落。
  在炸成烟花时,涂然惊醒过来。
  醒来后不知所措,捂着烧红的脸,像摊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她她怎么能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白天?在密室,她抱了陈彻?
  确实,当时被他安慰着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她的理智也回来了一点,埋在他怀里时,她感觉到了,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硬邦邦又滚烫,那样?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
  涂然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摸黑溜到厨房去倒冰水喝,想要借此降降火。
  不怪她毛手毛脚,实在太过慌张,不小?心碰倒流理台上的杯子,在寂静的夜里闹出声响。
  她自己被惊了一跳,连忙心虚扶好,匆匆灌了口冰水,就蹑手蹑脚要溜回房间。
  却没想到,就在她溜到卧室门口时,隔壁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现在她梦境里的少年,此刻,在现实中,在她跟前,与她四目相对。
  视线对上,两人皆是一愣。
  各自都因?为心虚,没有开任何?灯,只有屋外的月光,勉强从落地窗里洒进。
  昏暗的光线将对方的轮廓浸泡得模糊,视线也是模糊的,望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但耳畔的心跳声,却无?比清晰,分不清是谁的,也都认为是自己的。
  被烫到似的,少女和少年同时错开视线,心虚且慌张的两人,都没发觉对方的慌张。
  没说一句话,也没人敢说一句话,一个埋头向房间里冲,一个低头往房间里退,两扇房门同时关上,尴尬和月光跑回屋里,寂静和黑暗留在屋外。
  涂然钻回被窝,枕头蒙住快冒热气?的脑袋。
  陈彻靠在门后,抬手捂住狼狈不堪的眼睛。
  这也太、太、太那个了吧!
  *
  翌日的上学路上,一路无?言。
  但,躲得过上学路,躲不过上课时——他们是同桌。
  直到今天?,涂然才发现,她和陈彻,原来这么形影不离,一天?24小?时,只有晚上睡觉那6个小?时是看?不见对方。
  不,昨晚睡着觉也和他在一起,梦里在一起。
  不想去想起什么,就偏偏会想起什么。
  涂然的脸又变成了失控的加温器,一阵一阵地发烫,分明?是深秋,为什么这么容易口干舌燥?
  她慌乱放下笔,伸手去桌子里摸水瓶,没盖上笔帽的签字笔,在桌面滚了几圈,啪嗒掉在地上,两人的座位间。
  在她去捡之?前,陈彻已经弯腰将笔捡起,递过来。
  于是,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捏着笔杆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的皮肤很薄,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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