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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秦嬴鱼-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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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图的门客和家臣。
  图之所以来的这么快;当然跟他就住在王宫隔壁有关,住的近;来的就快。
  据图所说;跟过来的人都正好在他那里一起玩耍;他已经让仆从去请其他人了,尤其是擅律法的,等会就会过来。
  没错,图在听长喜仔细说完秦鱼请他来看的是什么卷宗之后;他就明白秦鱼叫他来的目的了。秦鱼才六岁,字都认不全,他能断什么案子?还不是要靠门客和刀笔吏帮忙。而秦鱼特地给他下帖子;自然是要请他帮忙的,据他所知,秦鱼就连伺候的侍女都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其他的,别说门客了,仆从都没几个。
  所以,他来的时候,不仅带上了小伙伴,还把跟他来栎阳的太子门客给带来了。
  秦鱼见到来了这么些人,着实有些诧异,他忙去长喜回后宫跟秦大母说一声,他这边需要伺候茶水的人,然后说图:“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我这里只有七个民事小案件,着实用不了这么多。。贤才。”
  秦鱼冲图带来的门客们客气的笑笑,继续跟图说:“而且,这里是王宫,我要是知道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就回我家老宅等你们了。”
  图则是无所谓道:“没事,这里离宫门这么近,这些小宫殿本来就是供臣子们议事用的,只不过王大父的臣子都在咸阳,跟着来栎阳的不多,用不着这里罢了。”
  秦王又没打算在栎阳长住,咸阳离栎阳又不远,有什么要紧事快马加鞭就能送到秦王这里处理,处理完了再快马加鞭送回去,方便的很。所以这些原本供给臣子们用的宫殿就都空着,但大夫胜仍旧将整个王宫打扫的干干净净,所以秦鱼才能来到这里不用打扫就能用起来。
  秦
  鱼道:“那也太失礼了,这里可是王宫,要是让大王知道了,他又该说我了。”
  说?
  图好奇问道:“鱼,你日常跟王大父相处,都。。。不害怕他的吗?”
  秦鱼奇怪的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大王很平易近人的。”
  呵!平易近人!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图带来的少年们和门客们都在分着看卷宗,其中一个少。。女还和一个门客讨论了起来,其他人也听的频频点头。
  这个少女秦鱼认识,是蒙骜的女儿嫣和,蒙武站在姐姐身边,听的一脸懵懂。
  秦鱼好奇,走进去听,门客们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秦鱼和图过来,都纷纷让开了空地给他们。
  跟嫣和讨论的门客也停住了嘴,给秦鱼和图见礼。
  秦鱼好奇问道:“你们在讨论哪一个案子?”
  门客先道:“吾等议论的是一起贱民恐吓主家藏匿资财的案子。”
  图是少年人,对此等案件最感兴趣,他道:“说来听听?”
  秦鱼也眼带兴味的看着这个门客。他虽然之前大体扫过一遍竹简,但竹简写不了多少字,案件的记载就极尽简单,秦鱼看的不是很明白,因此,他非常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具体案情。
  在开讲之前,图先把秦鱼按在了堂上正中案几之后的席子上坐下,对秦鱼道:“你现在是县令,要有点县令的样子。”
  然后自己站在右方最靠前的位置,众位门客们也都模拟起朝议的队形,各自站定,请堂中央的门客解说案情。
  门客当仁不让,口齿清晰的述说起来。
  “已故大夫(五级爵)迎有一妻一妾,妻早亡,留下一妾鸣为其生儿育女。迎生前,先是免鸣为庶人,然后娶其为妻,宴请乡老,告知宗族,像别人对待自己的妻子一样对待她。大夫迎死后,鸣的儿子继承家产,但迎的故属文恐吓鸣藏匿资产,要求鸣交付迎生前答应给他的一个布店和一处客舍,否则他就告官。鸣惧怕,便将布店和客舍给了文。之后又后悔了,便向乡啬夫自告‘匿资’,并告文恐吓。”
  “现在有一个疑点,那就是迎的户籍里,写的是鸣为免妾,即为庶人,但鸣自述她乃是迎的妻子,
  并且告知乡里宗族,现在鸣自告,那鸣的身份是妻还是庶人?”
  “若鸣乃妻,那么文可以资财二甲抵罪,若鸣是庶人,那么文会被罚为城旦。”
  秦鱼看着眼前摊开的竹简,听着门客的述说,心里想着,原来这不是一个以妾为妻的风月案件,而是一件藏匿资财被曾经的下属恐吓经济案件和民事案件。看来,他要加紧学习秦律了,否则,他连一个文书都看不懂,还做什么县令?
  秦鱼:“那么,这个鸣,到底是妻呢还是庶人呢?”
  门客道:“既已告知宗族,宴请乡里,自是为妻。”
  嫣和有不同看法:“律法既然要百姓登记家中人口、辨别身份,自是要以户籍简卷上记录为主。迎既然死前没有将鸣的身份告知文吏,将鸣的身份改庶人为妻,那么,鸣的身份,自然为庶人,不为妻。”
  门客:“简牍记录只是一种形式,存在记录不及时、不准确的可能,但鸣已实际为迎妻多年,并孕育有一子一女,乡老宗族也都承认,当以此事实为主。”
  嫣和道:“你说的记录不及时、不准确的可能性,在其他六国或许存在,但在秦国,是不可能存在的。若真如你所说,县吏记录失误,那就是县吏的渎职,他应该免官,罚为城旦。”
  秦鱼打圆场:“或许是迎自己的问题,是他自己忘记了,或是压根就没想着要给鸣该身份,以至于现在让我们为难。”
  图笑道:“鱼,商讨案件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莫要做小孩子语。”
  鱼虚心受教,拱拱手道:“抱歉,请继续。”
  门客和嫣和围绕着鸣到底应该是妻还是庶人的问题展开激烈讨论,从婚嫁风俗讨论到户籍制度的漏洞,从如何给鸣定罪,讨论到如何给文定罪,秦鱼一会听的云里雾里,一会听的豁然开朗,他去看图,图倒是听的认真极了,而且看他的表情,他明显都能听懂了。
  秦鱼努力板着小脸听着下面的这一场案件会商,心想,他上任第一天就让他遇到这样棘手的案子,老天爷是认真的吗?!


第66章 范雎
  事实证明;至少在士族以上阶层,秦国读书人中,秦律的普及是相当成功的;不说图带来的门客了;就是嫣和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女;都能跟门客们展开辩论还不落下风。
  除了嫣和,后来加入的徐随也是精学律法的。
  徐随就是那天到秦鱼家里参加宴饮投壶输了弹琴的那个,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将要傅籍之年;已经开始谋划着做一番事业了。
  徐随自认还算有才,但他的年龄很尴尬,傅籍之年;黄口稚子;偏他又没有有才到像秦鱼一样一鸣惊人的地步,因此;没有哪个正常人相信他能做大事。
  大人堆里他混不进去;他就只能去混一些纨绔少年圈子;看能不能以此为踏板,可以到‘贤人’家里去做舍人。
  这样的“贤人”,一般都是大小贵族,不是做官;就是有爵。做官的有百姓土地需要治理,有爵的家中有产业需要打理,他去做舍人;就可以为主家出谋划策,帮主家获得名利,他自己也能借主家练手;一边跟着学习做事,一边等着机会出头。
  做舍人,或者做门客,是这个时代的贫穷读书人普遍出路。
  比如,范雎就曾是魏国大夫须贾的门客,曾因跟随须贾出使齐国立功被须贾嫉妒,回国后须贾恶意陷害,被齐国丞相命人扔在茅厕里,靠装死逃过一劫,然后逃到秦国来,为秦王提出远交近攻的策略,收到秦王的赏识,现在已经被秦王拜为客卿。
  后世耳熟能详的甘罗拜相的故事,就是甘罗从做吕不韦的舍人开始的。甘罗是甘茂的孙子,在吕不韦家里做舍人,吕不韦遇到了难题,甘罗给他出主意,被吕不韦介绍给了秦王嬴政,然后出使赵国,为秦国得到了十六座城池,被秦王嬴政拜为上卿。
  可见,给人做舍人、做门客,既是个人事业的起点,也是一个非常接近权利中心的平台。
  徐随原本是打算去咸阳找找路子看能给谁家做门客,可巧秦王来到栎阳,带来了许多达官显贵,暂时不用徐随去咸阳了,他在现有的权贵里挑拣一番,成了王孙图的玩伴之一,暂时的。
  徐随自然不是看上了王孙图,他是看上了秦国的太子。若是他真成了秦国太子的门客,太子以后成了秦王,他还愁没官做吗?
  当然,前提是他得让人看见他的才华才行。
  还有比打败太子现有的门客更能彰显名声的吗?更何况,他才十五岁,还是别人口中的黄口稚子,他要是能赢了太子的门客们,他的名声只会更响亮。
  所以,虽然王孙图的玩伴都是十来岁的小少年,徐随混在他们堆里有些太“显眼”了,但他努力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自己。
  那次在秦鱼的宴饮上,玩闹性质居多,一点都没有宴饮的正式和庄重,但徐随仍旧没有看轻秦鱼这个小打小闹的宴饮,敷衍了事,而是认真的展示了自己优秀的一面,给秦鱼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比如现在,秦鱼坐在堂上看着堂下后来居上的徐随将太子的门客们和嫣和杀的片甲不留,只觉痛快至极。
  秦鱼不由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官署里的那些大人,谁要是再欺负他是个小孩子,就让徐随去跟他们辩论,保准将他们辩论的哑口无言,不敢再轻视他。
  等七个案件辩论完成,秦鱼也终于明白了其中案情。没错,秦鱼把小伙伴们叫过来,其实不是想要一个结果,而是请他们替他分析案情的。
  毕竟,他还是个文盲嘛。
  有门客们的参与和辩论,秦鱼也更快更灵活的掌握了所有案情,不仅如此,门客们还给出了结案思路和量刑标准。
  秦鱼都一一记下来。
  等结束之后,秦鱼给每人发了百金(一百个秦半两)作为酬谢,按礼他应该设宴款待的,但他还在王宫里,不是他的主场,他没法酬谢,只能拜托图回去替他设宴款待这些门客们了。
  图答应下来。秦鱼问他:“我要去见大王,你去不去?”
  图脸上挣扎半晌,最终道:“我还是不去了。”
  秦鱼无语:“你来都来了,不去拜见长辈,说不过去吧?”好歹秦王可是你的祖父呢,亲的。
  图对秦鱼如闲话常谈一般的说起秦王也很无语,他道:“王大父日理万机,未必有时间见我们这些小辈,我又没什么大事,去了平白浪费他老人家的时间,还是不去了。”
  秦鱼无法:“好吧,那我跟大王说,今日你帮了我,劳烦你了。”
  图丢下一句:“随你。”就带着门客们离开了。
  徐随一步三回头的也要离开。
  秦鱼叫住他,问道:“我观你极善言辞,又熟读律法,可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目前有什么打算吗?”
  徐随眼睛一亮,他努力表现的成熟一些,回道:“随有出仕之心,可惜家贫,没有举荐,只能蹉跎等待时机。”
  秦鱼对他说的家贫不以为然,要真家贫的饭都吃不上了,你能学琴学律?而且看你穿着罗衣,可不像是家贫的样子。还有,你才十五岁,说什么蹉跎呢?人家十五岁才开始学习识字好吧,至少秦鱼就知道,已经成亲了的十五岁少年秦川,他认识的秦字还没有他这个小孩子多呢。
  然而徐随的十五岁,已经开始雄辩群门客了,不得不说,同样是人,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既然还是待业少年,秦鱼就跟他道:“我现在要去拜见大王,或许大王会问一些律法的事,你能和我一起去,在我答不上来的时候,帮一帮我吗?”
  徐随一揖到地,激动道:“唯。”
  徐随跟着秦鱼向王宫内部走去,后面的嫣和看到了,向前走了几步,被蒙武拉住,她也知道王宫大内不可擅闯,只能跺跺脚,一脸不甘的转头离开了。
  秦鱼去见秦王,秦王这里有臣子在随侍。之前秦鱼每次见秦王,秦王都是单独见他,因此,他听说里面秦王在召见臣子,就想等一等,等秦王见完臣子,他再进去。
  谁知,秦王让他直接进去。
  秦鱼带着徐随和长喜进了大殿,给秦王见完礼,秦王笑道:“寡人听说,你在前朝廷议,怎么,现在结束了?”
  听到‘前朝廷议’这四个字,跟秦王议事的大臣和徐随微微变了脸色,长喜则是深深的低下头去,唯有秦鱼不满反驳:“是我学识不精,想要找人帮我看看卷宗,谁知道我人缘这么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大家就讨论了一下,哪有什么廷议?大王您可别吓唬人。”
  秦王只当他是在狡辩,问他:“那你们都议论出个什么结果来了?”
  秦鱼让长喜放下卷宗,嘿嘿笑道:“我就是现学现卖,也得有个裁判呢。我原本想拿来说给大王听的,但大王有要事在身,却是我打扰了。”说罢,朝那个大臣笑笑,以示友好和抱歉。
  巧了,这个大臣秦鱼还真见
  过,就在之前秦王拜他为栎阳令的那次朝议上,此人站的还挺靠前,他给秦鱼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双充满考量和谋算的眼睛。
  此时再看此人,那份考量仍旧在,但算计,却是没有了。
  秦王笑道:“不算打扰,寡人与范卿正说起你呢。哦,你还不认识吧?这位是寡人的客卿,范雎,是位大才。”
  秦鱼原本圆溜溜的眼睛瞬间张大了一圈,一脸震惊加诧异的看着范雎,原来,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范雎?
  秦王皱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听过范卿的名号?”
  秦鱼恢复了表情,无所谓道:“我早就听说您身边的宠臣名叫范雎,早就好奇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王道:“那些虚言,你听听就行了,范卿乃是寡人的重臣,其实区区宠臣可比的?话说,你倒是可以做寡人的宠臣。”
  秦鱼非常想跟秦王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充分表示自己的不屑,但他不敢,所以只能皱皱小鼻子,争取道:“我想当大王的重臣,不想当宠臣。”
  秦王:“那寡人就考考你,寡人可不想要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做重臣。”
  秦王从秦鱼带来的案卷中随手抽出一卷竹简,开始提问。
  就像秦鱼自己说的,虽然他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新学的就是新学的,还未融会贯通,也只学了个半吊子,秦王问话,秦鱼答不上来的,他也不瞎逞强,直接说不知道,然后让徐随替他答。
  一开始秦王还只局限于案件,他见徐随都能将他出的题答上来,就让范雎一起出题,专门考教徐随。
  徐随也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的勉力作答,额头也开始慢慢的沁出汗珠。
  秦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秦鱼:“难得你乖觉,知道自己不行,就带一个行的来帮你,更难得你找了个有真学问的。”
  秦鱼高兴道:“大王也觉着徐随有真学问吗?”
  秦王骄矜道:“以他这样的年纪,尚可。”
  秦鱼听道这话,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哦。”
  在一旁静坐的范雎此时却开口道:“王上说的没错,以徐小友的年纪,他能将法家学问学到如此程度,已经算是难得,公子不必苛责于他。”
  秦鱼睁着纯洁的大眼睛,天真的问范雎:“你们都说他是因为年纪小,才只有这些学问,那么等他再学几年,会不会追赶上范先生你呢?”
  范雎失笑道:“在下不修法家,以在下来看,此时徐小友对律法的学习就已经超过在下了。”
  秦鱼道:“我不信。徐随,范先生说你的在律法上的学问已经超过他了,你觉着呢?”
  徐随忙弯腰拱手向范雎行弟子礼,惶恐道:“小子狂妄,何德何能能有先生比肩?”
  范雎对徐随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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