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前任有点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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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蔓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她慵懒的躺在床上,静静听着雨打在窗棱上,静静思考着,她有一种预感,这次随他来到故居对于两人这种疏朗的关系是一个契机,或好或坏,将会趋于明朗。
“蔓蔓,醒了吗?”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陈琰的敲门声,她回过神来,应了声,“醒来了,稍等我一下。”
“不急,你慢慢来吧。”
虽说不急,但伊蔓也不愿意让人久候,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事情。她三两下换上了特意准备的一条朴素的黑色长袖连衣裙,柔顺的长发也利落的扎了起来。面颊上只涂了点水乳,胭脂口红一概没用。
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望到正倚在窗边沉思的某人。一袭深蓝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裤倒显出不同以往的凌厉风格。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陈琰回过头,神情肃穆的望着沉静大方得体的姑娘,缓缓伸出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好少呀,都快失去信心了……
☆、第十九章
老人的安寝之地是坐落在小镇北面的山腰上,开车没发到达。六月的雨势凄凄沥沥,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的山路,陈琰再三倾斜雨伞,伊蔓半边身子还是被淋湿了。他有些踌躇,“蔓蔓,要不你改天再来吧……我先送你下去。”
伊蔓看了看不是很远的距离,想了想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也差不多到了,我还能坚持,继续吧。”
陈琰把伊蔓整个拥入怀里,扶持着坚持走了10来分钟才到达。
伊蔓撑着伞站在一旁,看陈琰不假他手,一点点拔了新长出来的荒草,清理台面,擦拭照片,想了想,往来时的小路走了去。
陈琰收拾了一番,静静的望着姥爷慈爱的相片,默默无言的陪伴着。
半晌想起了伊蔓,回头找寻却没见到她的身影,顿时急了,正要四处呼喊寻找的时候,她从葱茏小路的尽头转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清雅而秀丽。
“我记得我们路过一簇野栀子,所以……”伊蔓见他神情严肃,嗫嚅的解释着。
陈琰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我好怕你不见了……”
伊蔓对于他过份外露的情绪有些手足无措,任由他抱着,好一会才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理了理她因为雨水沁润而垂落在额际的发丝,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墓前,示意她亲手把花搁在台面上,低低的倾诉着,
“爷爷,这是伊蔓,我心爱的姑娘,我带她来看你,是想让你放心,我也有牵挂的人了,在这世上不再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伊蔓有些诧异,他的父母呢?
雨势越发大了,陈琰拉着她往更近一点的山顶走去。
山顶上有座香火并不怎么旺盛的土地庙,勘堪一间正殿供奉着土地公婆,厢房则是住着看守的老人。
“阿婆,我们是来山上扫墓的,雨势太大了,来叨扰一番。”陈琰向老人打了招呼。
“进来吧,孩子们。”老人很随和的邀请两人进来,又找来干净的毛巾和吹风递给陈琰。
陈琰接过来,道谢一番,替伊蔓打理,待她收拾妥当了才略擦拭了一下自己。
“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开水喝喝。”老人见两人面色苍白,淋了雨,怕年轻人受寒,张罗着去后面的厨房烧点开水。
已经干爽整洁的伊蔓看不下去他随意的三两下动作,接过了他手里的吹风,示意他略蹲下来,替他吹干发丝。
陈琰蹲坐在她面前,低垂着眼眸,任由她的手指在他发间律动。门外雨雾蒙蒙也祛不散房间里的缱绻温柔,这种岁月静好之感更让他心神安稳。
他缓缓升起倾诉的欲望……
“我从小是在姥爷跟前长大的。我的父母是一段并不光彩的故事……”
这并不是什么特殊而动人的故事,老套而唏嘘。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被中年富商所引诱。陈琰母亲冯女士在与原配争夺各种资源中,无暇顾及儿子,把儿子抛给鳏居的姥爷带大,也加上父亲的不谅解,冯女士并不经常回去看孩子,任由陈琰自由生长。
直到陈琰高一的时候,事情才出了变故,原配母子两人在外出的时候出了车祸,双双故去,冯女士才如愿以偿的转正。而年过六旬的陈父也开始慌忙的重视惟一剩下的独苗。
而陈琰跟着老派的姥爷长大,受其熏陶,本来是要走艺术路线的,也在数次抗争无果,在姥爷的劝说下才跟着父母回了容城。而没多久姥爷就病逝了,原来老人家早已知道自己的病况,才催促陈琰跟着父母走。
因此,陈琰与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密,只因着姥爷的嘱托,尽着为人子的本分,改专业,改人生。
伊蔓手指顿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安抚的搔了搔他的头发,忍不住轻轻在他头顶印上一个吻。
她的安抚令他本来低落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柔情满溢。拉过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在她的手心里印上他虔诚的吻。
“蔓蔓,我们就这样一直好好的,好不好……”
伊蔓沉默了很久,这般真心实意,把自己柔软内心摊开来,以心换心的他令她动容。她愿意投入更多的真心实意,缓缓吐出了誓言般的“好!”
陈琰将头歪在她的膝盖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不能控制住。
老人端着托盘出来才打断了一室的脉脉情意。看着眼前甜蜜的小情侣,老人满心欢喜的招呼着,“阿婆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只这甜甜蜜蜜的甜酒冲蛋还顺口,刚好应景又驱寒。”
两人不好意思的接过小碗,道谢以后才相视而笑。
暖暖的羹汤入口,滑嫩软烂,暖人心脾。
夏日的雨来得猛烈而又去的快速。跟老婆婆道别以后,陈琰带着伊蔓在山顶四处转了转,在正殿的后方有一株古老的榕树,枝繁叶茂,树枝上缠着些红色布条,是善男信女祈福求愿所留。伊蔓随意翻看两条,不过是些情爱钱财等人间俗愿,她是不大信神佛的。陈琰却十分重视,跑回了厢房,像老人求了一条红布。
见他认真的在红布条上写写画画,伊蔓好奇的问道,“你信这些?”
陈琰恭恭敬敬的写上心愿折叠缠绕好以后才回答。
“如果神佛能让我们情牵此生,虔诚祷告又何妨。”
“只此一生?”伊蔓打趣道。
“只此一生的缘分我觉得我已经耗费了几世的修行……”陈琰一脸认真。
伊蔓不无动容,真是个傻子!
“来,蔓蔓,跟我一起把它挂到最高处吧。”
他这一瞬的虔诚,令伊蔓也收敛心神,与他一起在这株历经人事繁华沧桑而显得平静内敛的百年古树下,求个见证与庇佑。
山有木兮木有灵。
等回到山下的时候已近黄昏,陈琰牵着她沿着湿滑的青石小路,在古镇里穿行。有斜阳下肆意烂漫的花枝越过墙头,有浅浅流水咚咚流过,有柔软的清荇在油油的水底招摇。有这么一瞬间,伊蔓是愿意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下去的。
终点是小路的尽头,一栋古老而斑驳的四合庭院。陈琰掏出钥匙,在锈迹斑斑的门锁上好一阵摩挲才推开了大门。
带着她参观他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前院天井角落里有水质甘洌的老井,与一旁的箭竹丛相映成趣。
后院的枝叶扶疏的老柿子树已经挂上了一枚枚青涩的小果子。
“可惜还不到时候,这颗老树的柿子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甜,多少人来讨它的枝条回去嫁接呢。”陈琰一脸惋惜的说道。
伊蔓很感兴趣的围着柿子树转了一圈,只能对那一颗颗青涩的果实望而兴叹。
“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再回来摘柿子呗!”见她感兴趣陈琰如独立完成的作品得到家长赞赏的小孩,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好呀!到时候约上那几只,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古镇里发发呆也是好的。”
老房子为木质结构,长期没有人居住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颓败的痕迹。陈琰也没有带她去其他地方,只到他的房间看了看。
房里的家具还原样保存着,只厚厚一层灰渍。陈琰掀开防尘布,露出了儿时用过的桌椅。
伊蔓饶有兴致的四处查看,摩挲着雕花凿洞的窗棂,偶然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露出边的书架。
第18节
她好奇的掀开一点布料,露出了一些奖杯底座。见她对此感兴趣,陈琰把整个布料掀起,露出书架整貌。只见整个书架上放置大大小小十余座奖杯。
“这些全是音乐方面的?”
陈琰轻轻触碰那些昨日的辉煌,半晌才低低的说,“我当时是打算考中音的,后来……回容城以后就换了专业方向了。”
见他情绪低落,伊蔓想了想,劝道,“你换了专业并不等于放弃音乐啊,只是多了一条道路而已。一开始你是想以音乐为生,你的家庭背景在那,至少不需要你去卖弄音乐了。
乐器其实就是“悦”器,“悦”可以理解为取悦,取悦别人,更重要的是取悦自己。兴致来时,你可以来上一段;有知己好友,也可以交流切磋。
说不定,脱离了功利性的需求,反而技艺能更进一筹呢。”
陈琰眉眼灼灼的望着她侃侃而谈,显得鲜艳生动的脸庞。
“再说,你短时间换文化课,能考进容大,辗压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多年的人呀……”
陈琰轻轻笑出声,清俊的面庞艳色逼人。他捧住她的脸庞,认认真真的说道,“蔓蔓,你在我心中各方面都是最完美的。”
这样直白而又认真的夸奖纵是私下里再老脸皮厚的伊蔓也不由得羞赧起来。她略挣开他太过接近的胸膛,不自在的想后退一步。
“别动……”陈琰止住了她的动作。
在伊蔓纳闷的视线中,陈琰缓缓蹲下身子,整理起她不经意间散开的黑色皮鞋的系带。从她的视线望下去,只能看到他柔顺的头发。矜持而清俊的男孩,没有一丝犹豫的蹲在你的脚下,温柔的为你做着这种细碎的琐事。
伊蔓一时楞住了,好一会才找回心神,不自在的道,“我自己来吧……”
“乖,别动,你两个鞋的系带都拴得有问题,像这样,第一步基础交叉那不用拉得太紧,第二步,蝴蝶结成型那一步要绷紧。这样子才不容易掉。”
“会了吗?蔓蔓?”陈琰抬起头,询问的望着她,见她木木的没有回答,笑着站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会也没关系,有我呢。”
伊蔓回过神来,“啊!讨厌!没洗手啦!”
☆、第二十章
伊蔓回到寝室已经是周日的下午了,因为提前通知给那三只带了特产,三个人一致决定待在寝室,等着。
“来吧,这口袋里都是啊。”伊蔓把提着的鼓鼓囊囊的纸袋放在书桌上。
三人默契十足的拥了上来,争先恐后的翻找起来。
宁凤一边啃着香酥鸭,一边对伊蔓说道,“这太子爷十分上道啊!一开始就把贿赂工作做到位了。”
“别叫人外号呀,多见外呀,既然已经升级成我们寝室的家属了,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吧。”何勤对香甜软糯的玫瑰糕情有独钟。
“什么规矩?”伊蔓和萧雨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啥,古时候妇女成亲以后不是都被称呼为某某家的吗,既然是以我们为主体的,那就叫他尹家的呗……”
伊蔓一时无语,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仨在陈琰头上落实了了这个称谓。默默在心里为陈琰默哀,形势比人强啊,抗争不过呀。
笑闹过后,何勤斟酌着开口,“蔓蔓,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伊蔓微窘,“没有啦!陈琰是一个比较负责任的人。”
“那就好,我们也是关心你,毕竟这种事情女生比较容易吃亏。”其他两人也点头帮腔。
“嗯,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伊蔓认真的说道,“这种事情,我觉得顺其自然吧,我不排斥跟陈琰有进一步发展。”
“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宁凤吱哇乱叫。
见抛下一个□□把三人炸晕了的伊蔓,笑着解释道,“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人生路那么长,谁知道现在的他是惊鸿一瞥的过客还是能相伴到老的爱侣。我并不是洁癖患者,也不是天主教徒,我遵循本心的力量。这一刻我们相爱,这个男人值得我给予他奖赏,有何不可?况且,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女方吃亏,各有所乐罢了。只不过做好安全措施吧。”
伊蔓这一番自大而狂野的言论震撼到三人,细细想来,道理确是如此。
第一次并不是一个可以换取钱财爱情的功利的手段,它是一种奖赏,奖赏那个在生命里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至于能否走到最后,又何妨,爱嘛,不是单方面可以完成的事。
一叶落而知秋,伊蔓是在容城上学以后才喜欢上这个萧索的季节的,喜欢和陈琰在漫天翩跹的银杏叶下牵手、漫步、拥吻。当然还有这个敏感而细腻的男孩出生在这个季节。
伊蔓拉着陈琰来到一家开在学校附近小区里的烘培教室。
“蔓蔓,来这干嘛呀?”陈琰不解的问。
“我之前是打算亲手给你做一个生日蛋糕的,在这练了好几次。后来我觉得我们一起辛苦操作一起等着成品出炉,一起享受劳动成果更有意义。”伊蔓认真的解释道,声音也略低下来,“我希望我们以后能一起面对所有的甜蜜与忧伤。”
“好。”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底的笑意抑制不住。
“走吧,我特地跟老板拜托了这个时间段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个我真不会哦。”陈琰老实的答道。
“放心啦,我学会了的,待会听我指挥就好了!”
见她扬扬得意的样子,陈琰忍不住刮了她翘挺的鼻梁,惹来她一阵娇嗔,“讨厌……”
事实证明,有时候女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陈琰看着正跟蛋液纠缠不清的伊蔓,搔了搔头发,不得不出声解救了她,“那个,蔓蔓,这种体力活,你教我做吧……”
伊蔓讪讪的让出了位置,他整个人往那一立,不管能力,架子到是像了,解开袖口,挽至手肘处,露出结实而匀称的手臂肌肉线条。和煦而温暖的阳光透过采光极好的窗户照射进来,他整个人泛着微光。伊蔓呆呆的立在一旁,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蔓蔓……”
“蔓蔓?”
“啊?怎么?”
直到陈琰无奈的打断她因惊艳而怔怔出神。
“想什么呢?”他无奈的摇摇头,“帮我拴上围裙好不好。”
伊蔓脸色绯红,匆匆拿过旁边的卡通围裙,想从后面拴上,好像有点够不着的样子,“那个,你转过来一下。”
陈琰依言转身,双手举高任由她靠近他,再靠近,环住他的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动作。他只能看到她柔顺的头发在他胸前荡漾,他的眼神也荡漾开来。忍不住在她的发顶啄了一下,又一下……
“适可而止啊……”伊蔓在他的捣乱中终于系好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才分出精神来横他一眼。
“对你我只会得寸进尺……”
论撩人伊蔓不是最近在这方面开了挂的某人的对手,只得转移话题,“开工啦……”
陈琰安份的继续他的工作,除了某人时不时的添乱。
他不得不分神,制止住她往里倒料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