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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嫁给残疾将军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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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想掺和一脚,只要皇帝不痛快,他就痛快。
  不过很可惜,夏寒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造反的打算,反而一退再退。
  只是因为一个“忠”字吗?
  萧则绪抱着球渐渐靠近书房之内,屏住了呼吸。
  书房内徐绥和徐缙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但是很快就没了声响。
  糟了!
  萧则绪突然心里一咯噔,他倒是忘了,夏寒青武功高强,自己站在这里,恐怕会被他察觉。
  不等他要离开——
  突然有东西从窗**出,破空声传来,刺破窗纸,萧则绪心头一震,稍稍侧过身子,中指食指并拢,指尖顿时夹住一只飞镖。
  飞镖尖刃处泛着寒光,萧则绪咽了咽口水,这若是方才没有及时躲避,恐怕会直接射穿他的肩膀。
  这等功力必定是夏寒青亲自出手。
  但……夏寒青出手怎么会有失策的时候,若是夏寒青发现他的飞镖没有射中猎物,自己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这般想着,萧则绪捏着那只飞镖,按照刚才射过来的力道,对准位置,噗嗤一下插进自己肩膀处。
  嘶——
  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鲜血如柱,他咬着牙,将脚下的绣球踢进了屋内。
  瞧着绣球滚落,夏寒青微微一愣,随即便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萧则绪小声呜咽出声,肩头的血迹浸透红衫,他像小猫儿似的跌跌撞撞扑到了夏寒青身侧。
  “相公……”
  原本的绣球滚落到徐缙脚下,萧则绪想要去捡,却被徐缙瞪了一眼,又怯生生地收回了手去。
  “相公,好疼。”
  萧则绪嗫嚅出声。
  “殿下!”
  夏寒青大惊。
  射中的人怎么会是殿下?
  肩头的血迹顿时心疼得夏寒青一颗心都揪起来。


第18章 
  “修文,速来看看殿下的伤势。殿下怎么会站在窗外,都怪臣不好,臣不知道是殿下。”
  夏寒青慌里慌张地解释,心疼地瞧着他肩头上明晃晃的血洞,恨不得这飞镖射在自己身上。
  “殿下,都是臣的错。”
  他抱着萧则绪,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倚着自己。
  陆修文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肩膀上的衣衫,那枚飞镖还嵌在萧则绪的肩头。
  他拎着药箱,着手处理萧则绪的伤口。
  “殿下,忍一下,臣把飞镖**。”
  萧则绪闭着眼睛,疼得直掉眼泪,看在夏寒青眼里,愈发地愧疚难安,捏着衣袖不断帮他擦着眼泪。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
  陆修文舒了一口气,再三叮嘱了伤口不得沾水,还要日日换药。
  “再开几贴消炎的药,将军差人抓药去吧。”
  夏寒青一一记下。
  迅速派了人去抓药、熬药。
  萧则绪皱着眉头,肩膀被缠上绷带,扯了扯嘴角,不会又要喝药吧?
  孤都要变成药罐子了!
  他忽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徐绥,那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双狐狸眼,似乎要穿透他看穿什么。
  萧则绪哼哼两声,转身搂住夏寒青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身上蹭了蹭。
  “相公,我疼。”
  “要不殿下咬臣一口。”
  夏寒青把他的手递了过来。
  萧则绪摇了摇头,“相公会疼的。”
  夏寒青更是羞愧难当。
  “要不殿下罚臣跪一个时辰给殿下赔罪?”
  萧则绪继续摇摇头,拢好带血的衣衫,抱起地上被徐缙踩脏的绣球,然而徐缙踩着绣球不放,萧则绪抱了半天没拿动。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夏寒青,怯懦出声,“相公。”
  “徐缙!”
  徐缙这才冷哼一声,把脚拿开。
  萧则绪像是被徐缙吓到一样,抱着绣球瑟缩地躲在夏寒青身侧。
  徐缙冷哼一声,“一个花瓶,难怪斗不过肃王端王,被圈禁三年。”
  徐绥却笑眯眯道:“徐缙,不可放肆,殿下可不是什么花瓶,他聪明着呢。”
  陆修文难得开口,“殿下心思纯净,徐缙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夏寒青握着萧则绪的手试着安慰他,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清清凉凉的风吹得萧则绪肩头痒痒的。
  但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夏寒青,他忽然朝陆修文道:“殿下的痴病可能治好?”
  陆修文摇了摇头。
  “此乃毒素积压大脑所致,下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自动手。况且……”
  他顿了顿,“若是殿下好了,将军你……”
  陆修文没有接着往下说,夏寒青握着萧则绪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殿下好了,是不是会像断了线的风筝离开将军府,扶摇直上九万里?
  但……
  他望了萧则绪一眼,“殿下是九天翱翔的鹰,我又怎能做禁锢他的风筝线。”
  他更希望殿下再如七年前一般比肩日月,而非困于小小的将军府。
  萧则绪一愣。
  夏寒青这个人……果然很怪!
  他扭头抱住夏寒青软糯糯喊了一声“相公。”
  “臣在!”
  萧则绪突然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笑如冬日暖阳般涌入夏寒青心底,化开了千年寒冰。
  只是笑容却在看到江陵端来的那一碗药后戛然而止。
  孤不吃药!
  夏寒青端着药碗,吹凉勺上的药汁儿,连哄带骗,“殿下,是甜的,真的是甜的,你尝尝?”
  孤不信!
  夏寒青哄骗傻子。
  他猛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跑,却被夏寒青死死揪着手腕,无处可逃。
  眼看着那药要进他嘴边,萧则绪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又苦又臭又腥,呕~
  不等他要吐,一块儿沾着白糖的蜜饯塞进了嘴边,酸酸甜甜的黄杏干,将舌尖的苦通通压了下去。
  “甜吗?”
  “甜,不,不甜……”
  夏寒青捏着他的下巴一勺子药送了进去,下巴往上猛地一抬,萧则绪口里不想喝的药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夏寒青!
  孤不会放过你的。
  “唔……”
  这次塞进来的是一块奶糖,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喉咙里。
  孤勉强可以饶你狗命!
  没等他回过神来,夏寒青又一勺子药灌到他嘴里,动作可谓是有些粗暴。
  但是不粗暴萧则绪是绝对不会喝药的,夏寒青早就掌握了喂药的正确方式。
  夏寒青!孤要杀了你。
  好不容易一碗药见底,萧则绪被他折磨得三魂丢了两魂,眼泪直流。
  这眼泪可不是他怕了夏寒青,是被那药苦的舌尖发麻导致的生理眼泪。
  他见夏寒青松开,麻溜地儿地抱着球跑出了书房,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夏寒青。
  “殿下?”夏寒青试图挽留。
  可萧则绪跑得飞快。
  陆修文噗嗤一笑。
  “殿下真是怕了将军。”
  徐缙已经惊得说不出来,瞪着俩眼珠子空空地看着那药碗。
  将军何时给人这么喂过药,他们在军队时便是削骨剔肉也没人喊一句疼,偏偏这花瓶喝完药都哭得眼角通红。
  真是娇弱!
  萧则绪直跑出书房几里远,才舒了一口气,夏寒青果真恐怖如斯。
  难怪西北边关夏寒青的名号能吓哭小孩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则绪一抬眼正好看到融雪在花园子里晃悠。
  他哪里敢说自己偷听夏寒青讲话被戳了一刀子,又被夏寒青按着灌了一肚子的药,怪丢人的。
  “无事。”
  “先前让你瞧夏寒青的腿,你觉得如何?”
  “殿下,奴家又不是火眼金睛,透着裤子都能瞧见伤势,您得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才行。”
  “行,孤晚上就把他扒……什么?”
  萧则绪猛地回过神来,当下怒道:“你自己去扒!”
  “奴家不敢!”
  “孤也不敢!”
  夏寒青恐怖如斯。
  “奴家有一味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他半个时辰醒不过来。”
  萧则绪摊开掌心,一枚小巧的玉瓶子落下,突然有一个恶劣的想法。
  他把夏寒青放倒,夏寒青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孤要给夏寒青开最苦的药,逼他喝下去。
  不肖到晚上听澜便回来了,她朝萧则绪一拱手,事情已经办妥。
  “李大人收到殿下的信后便启程进宫去了。”
  因为米商一事,景顺帝对李毓书极为信任,他都没有想到他的朝堂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
  御书房内景顺帝大加夸赞,对李毓书极为赞赏。
  李毓书跪在下首,将萧则绪信上说说方法一一讲给景顺帝听,景顺帝龙颜大悦,当下便赐了钦差大臣,去调查此事。
  趁着夜色朦胧,李毓书悄悄出了城。
  将军府内烛火摇曳,明月高照小轩窗。
  萧则绪偷偷把药倒在夏寒青的酒水中,波光粼粼,他尝了一口,确实无色无味,不必担心夏寒青会发现。
  只是他分明是为夏寒青好,怎得倒像是做贼心虚?
  “相公,喝酒,”
  萧则绪给他满满倒上一杯,笑得人畜无害。
  “臣……殿下,臣其实不善饮酒,算了,谢殿下。”
  夏寒青还是一饮而尽。
  萧则绪见他喝了个干净,笑容诡异,眼底狡黠,欢欢喜喜地帮夏寒青夹菜。
  你死定了,夏寒青。
  孤一定会让融雪开最苦的药!
  夏寒青受宠若惊,这是殿下第一次给他夹菜,小山堆似的满满一碗,他鼻头一酸,感动的一塌糊涂。
  “臣一定会吃完的。”
  夏寒青脸色泛着红晕,也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酒意正浓。
  话音刚落,没吃几口,咚地一下倒在桌子上,双眼紧闭。
  萧则绪撂下筷子,打了个响指,早就在外面守着的融雪进门,将门反锁好。
  萧则绪起身,将夏寒青抱到床上。
  “你脱!”
  融雪一噎,“奴家不敢。”
  “他已经晕了。”
  “还是殿下来,毕竟是您的相公。”
  萧则绪一咬牙,解开夏寒青腰间繁琐的扣子,只是那扣子麻烦,他废了好些力气,他将夏寒青长袍掀起,动作麻利地把夏寒青的裤子扒了下来,一直褪到脚踝处,光溜溜地只剩下一条底裤。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的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夏寒青。
  他的右膝盖有一处箭伤,已经结痂了,但依旧触目惊心。
  “殿下……”
  “其实不用脱,咱们把裤腿挽上去也行?”
  萧则绪:“……”已经脱了。
  “给他看伤吧。”
  “您觉不觉得咱们两个像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奸夫**在偷情?”
  萧则绪怒道:“闭嘴吧!”
  他掀起衣袍坐在一旁,姿态端正,看着那根银针刺入夏寒青体内。
  不知怎得,萧则绪突然捏了一把汗。
  景顺帝想要夏寒青的命,但是他却想要夏寒青活着,夏寒青是战神,更是忠君之士。
  有他在,大燕才能安然。
  若是夏寒青死了,平珠、东夷等国定会想着法子试探,再次卷土重来。
  夏寒青就是大燕的定海神针,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保护罩。
  可惜他的父皇这些年被世族压抑得很重,沉迷于权力,任何威胁他权力的人都要死。
  先是言家,现在已经轮到夏寒青和袁家,这一举动过于急功近利只会导致朝堂涣散。
  融雪收了银针,眉头越皱越紧。
  “殿下,属下医术不精。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治。”
  “谁?”
  “红螺寺,唐白玉的师父,寂然大师。夏将军的小腿骨有碎裂之昭,毒素深入骨髓,而且这种毒……不是平珠的毒,是……”
  “但说无妨。”
  “是大燕皇室特有的一种毒药,旁人很难弄到,这种毒叫‘千针’,每到阴雨天气便会痛苦万分,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一样。”
  “而且天气若是暖和,毒素便是顺着脉络四处游走,直到心脏处。若是不能解毒,恐怕、真的没几年。”
  萧则绪没想到他的父皇现在竟然已经疯到了这种程度。
  给自己的大将军下毒这种损招也想得出来。
  自断臂膀,是嫌命长吗?
  他攥紧了双拳,眼瞳一缩,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月色,他坐在阴影处没说什么。
  但融雪却觉得这屋子里气压低的实在吓人,像是有人死死扼制住他的喉咙,连大气都不敢出。
  “给唐白玉传信,孤要去红螺寺拜访寂然大师。”
  “殿……下,寂然大师他、他出门远游去了。”
  融雪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利索了,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萧则绪脚边,也没了先前的悠然。
  周遭的气压更低了。
  “何时归?”
  “属下让唐白玉传信,尽快请寂然大师回来,夏将军应当、还、还能再撑一两年的。”
  竹影透过窗子落在石板砖上,阴暗的角落内终于传来淡淡的回声。
  “那就再等等吧。”
  “让风荷去查夏寒青腿伤的真相,到底是敌兵奸计,还是另有内鬼。”
  “是……”
  萧则绪坐在烛光下,指尖忽然落在夏寒青脸颊上,拂过眉眼,突然心头一跳,随即一阵风来,烛火啪地灭掉,掩去了萧则绪眼底的情绪。
  '夏寒青,孤会救你的。'
  他坐在床头,准备给夏寒青穿上裤子,估摸着半个时辰也要到了。
  然而他的手刚放上去,就多了另一只手压住他,抬头正对上一双茫然的眼睛。
  “殿下……您、怎么脱臣的裤子?”
  萧则绪瞪大了眼睛,怎么偏这时候醒过来?
  '孤不是!孤没有!'
  融雪听见夏寒青的声音,连忙蹲下身,四下寻着能躲藏的地方,突然一咬牙,他钻到了床底下。
  透着一些缝隙,融雪吃了一嘴灰尘,手不知摸了什么东西,薄薄的一本书?
  他翻了两下,直接丢了出去。
  夏寒青听到动静,一瞥眼,就看到他先前藏起来的那本《海棠欢》落在地上,书页随着风声哗啦啦地响,正好落到光溜溜的一页上。
  他脸色突然一红,刚才还紧扒着裤子的手突然松开。
  “殿下莫非是要学那书本?那书……殿下是想……”
  他说这话时,浑身肤色涨红,偏过脸去,顺势躺平,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是!”
  萧则绪尽力反驳,声音响亮。
  '孤不想!!'


第19章 
  “我、我是……我不小心。”
  萧则绪头一次知道什么叫词穷。
  “嗯……”
  夏寒青红着脸应了一声,也顾不得想到底怎么不小心才会把人裤子扒下来。
  他此刻正满脸尴尬。
  “臣许是不胜酒力,殿下早些休息,臣先……”
  他把自己蒙起来,呼吸紊乱,藏得严严实实。
  融雪趴在床底死死捂着嘴,他还以为能听到殿下和将军的墙角呢,真可惜。
  这夏寒青堂堂大将军怎么这么怂,裤子都脱了,就这?
  萧则绪觉得他和夏寒青定然是八字不合,每每相处定会出事,诸如上次沐浴、诸如这次看病……
  连着好几天,萧则绪每次见了夏寒青跑得更快了,夏寒青红着脸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事,尴尬地没敢跟他说话。
  最后还是夏寒青没忍住,小傻子也没抵挡住诱惑。
  “殿下,臣买了糯米糕、糖葫芦、烤红薯、糖炒栗子,还有殿下爱吃的绿豆糕,黄豆饼,炸丸子,炸豆腐。”
  “谢谢相公。”
  '罢了,将就过吧。'
  萧则绪算着日子,此时李毓书人已经在京外躺了好几日了,他根本没有亲自过去。
  只是按照萧则绪教给他的方法派了两个骗子前去,他则在城外客栈躺了几日。
  果不其然,那两个骗子大张旗鼓地进了郊外西山下的天寿县,一进客栈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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