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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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
他挣开夏寒青起身便走,脚步匆匆,根本没等夏寒青跟上来。
直到吃早膳时萧则绪都没搭理他,只默默喝着自己面前的银耳羹。
夏寒青几次三番想要搭话未果,最后只能悻悻夹了一块吃食放进萧则绪盘子里,“殿下,尝尝这个红枣糯米糕,可甜了。”
“不吃!”
'嗯……确实挺甜。'
“殿下,要不我们放风筝吧?”
“不玩。”
“那抛球?”
“不玩。”
“钓小鱼?”
“不……”
“要不我们出去玩?臣记得郊外有座湖心亭,我们可泛舟游湖,莲花开得正好。”
“可以。”
“那要不……嗯?殿下,你答应了。”
夏寒青终于涌上一抹喜色,立刻令人前去准备马车和待会儿要用的东西,什么瓜果糕点、披风玩具,通通备上。
他还在尽力夹菜。
“殿下,再吃一些,殿下太瘦了。”
俩人正吃着欢喜,夏寒青夹了满满一小山堆的菜,试图喂胖,门外抬脚进来一位衣衫华丽的妇人。
夏老夫人见着他们俩便是笑眯眯的,“我儿,昨晚和殿下睡得好吗?”
萧则绪扯了扯嘴角。
昨晚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
“娘那十全大补汤的料子可是放了人参、枸杞、牛鞭、羊鞭、白芍、肉桂……”
夏老夫人像是报菜单一样挨个儿把药材名报出来,每多一个菜名,萧则绪便觉得自己的手多一分炽热,这么多药材难怪昨夜夏寒青那么疯。
夏寒青颇为无奈喊了一声,“娘,我和殿下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萧则绪应和般地点了点头。
实在是太操心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翅膀硬了,便开始嫌弃娘了,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着便拿绣花帕子去抹眼泪。
“娘,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真是难为夏将军,这一大早上,哄完‘媳妇儿’哄老娘,平生的好话都说尽了。
“要不是娘给你打算着,你晚上能那么生龙活虎……”
夏寒青吓得急忙捂住夏老夫人的嘴,眼神飘忽很不自然,“娘,这里这么多人呢。”
他摆了摆手,让江陵和听澜等人全部退下,这才敢松开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
萧则绪:“……”
确实是生龙活虎。
“娘昨晚想过了,以后你每日多喝些汤,殿下也辛苦些,娘便能早日抱上孙子。你爹泉下有知也算是可以安心了。”
萧则绪嗤笑一声。
他爹要是泉下知道他想让孤给他生儿子估计得从坟里爬出来。
“娘……殿下又不一定能生,而且儿子还年轻,不需要那些汤药。”
夏寒青哭笑不得。
对于子嗣一事,他倒是并没有十分看重,只是可惜自己这一身武艺也不知传给谁,夏家人丁凋零,也没有旁系,就这一支剩下个独苗苗。
“儿子不在乎这些,只要殿下安好便足够了。”
萧则绪被他突如起来的深情表达吓得手一抖,白瓷勺子啪嗒一声落进羹汤里,热汤溅到他手背上,烫的他一激灵。
“殿下!”
萧则绪被这么一喊,戒备松懈,手被人抓了过去,都烫出了红痕,轻轻的冷空气覆盖手背,夏寒青正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哎哟我的天,快来人去取冷水盆子。”夏老夫人也吓得连忙吩咐道。
夏寒青握着他的手浸入冷水中,抓着冷水浇上去,将温度降下来,满脸写着心疼,“江陵,去我书房取那支烫伤膏来。”
萧则绪看着夏寒青那紧张的神色,一瞬间几乎要怀疑夏寒青倾心于他。
烫伤膏带着一股子香油的味道,夏寒青拿冷水帕子给他敷了许久,才沾着药膏轻轻涂抹在那一块有些泛红的位置。
指尖带着些薄茧落在萧则绪手背,酥酥麻麻,萧则绪微微愣神,突然心头一跳,一股莫名的情绪划过全身冲向心脏处,有些怪异。
“殿下,还疼吗?”
萧则绪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时又切换成了那副有些懵懂的模样。
“疼……”
小傻子小声抽泣着,眼底闪烁着泪光,溅落热汤的地方稍微一碰便阵阵发疼。
夏寒青又吹了许久,帮他降温。
夏老夫人十分满意眼前这一幕,夫妻和睦,真好!
她的目光落在萧则绪脖颈处的那圈有些淡红色的齿痕上,突然抿唇一笑,看来昨天的十全大补汤送对了。
“殿下,除了手疼,身上还有别的地方疼吗?昨天晚上相公有没有欺负殿下呀?”
她小心翼翼地问。
“娘!”夏寒青脸色一红。
怎么能这么问出来。
小傻子偏着头努力回想,随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脸色愈发委屈。
“相公咬我手指,还咬我脖子。”他突然委屈地看向夏寒青,解释道:“相公,阿绪不能吃,阿绪的手指和脖子也不能吃。”
夏寒青再次老脸一红。
“是臣的错。”
夏老夫人噗嗤一笑,她儿子还挺上道,居然咬手指。
等她这次回去定再精心挑选些本子来。
“我晚上都没有睡好,腰也疼,腿也疼……”
他告状似地诉说着夏寒青的种种罪行,委屈巴巴,泪珠子断线一样打湿衣襟。
“臣、臣不是故意的。”
夏寒青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实在无从解释。
因为昨晚的事情他也忘了,被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跪在殿下面前咬着他的手指。
一点点画面流水般袭来,夏寒青脸色烧得愈发滚烫,这件事实在丢人。
夏老夫人发现自己这一趟收获特别丰厚,轻哄道:“殿下乖,下次不舒服了你就打他。”
“殿下想不想要一个小宝宝呀?白白胖胖、乖乖软软的小孩,一半长得像殿下,一半像相公。”
夏老夫人越说越开心,殿下长得这般好看,她的儿子也算俊美,生出的小孩一定也好看。
“小孩子?”
萧则绪努力回想着,最后期待般地重重点了点头。
“我的儿,你看殿下也喜欢,你努力些?”
“娘,您就不要操心了,您要是实在喜欢小孩子,儿子去外头挑几个漂亮的男宠,您亲自生,会更欢喜。”
夏老夫人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夏寒青!你这是要老娘给你爹戴绿帽子。”
“这种事情还是随缘较好,儿不强求。”
夏寒青默默地抿了一口漱口茶,吐掉,擦擦嘴角的茶渍,一脸淡定。
萧则绪突然歪着头疑惑问道:“相公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
被这么看着,夏寒青忽然不淡定了,心想若是殿下真的为他生一个孩子,他定当视之如命,拼上命也要护他们父子周全。
想到此他扫了眼萧则绪的小腹,很快又扫了一眼,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得到答案,萧则绪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没了方才的笑容。
“不可以,相公不可以喜欢小孩子,阿绪讨厌小孩子。”
“为什么?”
这次轮到夏老夫人不解,方才不是还很喜欢?
“相公只可以喜欢我,不可以喜欢小孩子。”
萧则绪说的极为认真,脸色涨红,双拳紧握,眼底闪着泪花,大有一副敢喜欢别人就哭出来的模样。
噗嗤——
夏老夫人没忍住,“殿下尽可宽心,相公只喜欢殿下,不喜欢小孩子。”
夏寒青唇角不经意间扬了扬,拿着帕子擦了擦他脸颊的泪痕,“臣心里只有殿下,不喜欢任何人。”
夏老夫人又没忍住笑出声。
“娘,儿子要和殿下出门游玩,中午便不回来吃饭了。”
夏寒青不想再谈论子嗣的问题,起身牵着萧则绪便离开了,二人换了衣裳,乘着马车便离开了将军府,跑得很快。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萧则绪掀开帘子,双眼放光,一会儿数一数街上的人头,一会儿数一数糖葫芦稻草架子上有多少个糖葫芦,看起来很是忙碌。
江陵驾着马车,时不时跳下去买些小零嘴点心,装进车里,堆满车舱。
小傻子在车里坐的不安分,时不时扒着窗子看两眼,发丝散落如缎子般垂在肩头,映着光泽,半张脸隐在阴影下,漂亮的侧颜散落着金辉。
夏寒青不由得呼吸一滞。
然而很快这股祥和感就被打破了。
萧则绪靠在车窗前,突然安静下来,泪眼汪汪,抓着夏寒青的衣角,开始哽咽。
“相公,我的头发……”
由于乱动,他的头发被挂在马车的缝隙上,稍微一动便牵扯着头皮阵痛。
“殿下,小心,你先别动,臣把它摘下来。”
夏寒青凑近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另一只手去解缠绕的发丝,表情极为认真,宽大的身影几乎将萧则绪笼罩在他怀里。
“将军,咱们到了。”
江陵跳下车,然而等了许久,车内都没有动静。
“将军?殿下,咱们到了。”
江陵再次高喊一声,依旧没有动静,他透过风掀起的车帘瞧了一眼,他们家将军正将殿下逼在角落里行不轨之事!
哟!
江陵终于不敢催了!
嘿嘿嘿!
此时夏寒青刚把头发解下来,正在用手指帮他打理凌乱的碎发,重新用红绳绑起来。
萧则绪乖乖坐着,不敢再乱动,余光一瞥正好看到马车缝隙间有一根残留的断发。
“我的头发……”
他捏起那一根头发,放在阳光下照了半天,突然抓住夏寒青的手腕,将发丝缠在他手腕上又轻轻打了个结。
“好啦。”
萧则绪满意地看着他的作品,随便冒着腰下了马车。
腕上的乌丝映着光辉,比冬日里的黑曜石还好看,夏寒青指尖拂过发丝,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
“相公!快下来。”
萧则绪站在下面,蹦得很欢,夏寒青一露面他就朝前面撒欢跑去。
远处绿影重重,层层叠叠的树叶交错间,一缕金沙穿透落在地面上,脚边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幽禁深宫三年,他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当即目瞪口呆,抱着一棵花树爬了上去。
“殿下!”
夏寒青跟过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道:“殿下,快下来。”
萧则绪坐在树干上,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眺望远方湖畔。
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湖面绿柳成荫,一缕垂髫落在水镜上泛起一点点涟漪,一直蔓延到湖畔中央。
大片的莲花盛景,层层绿浪,映衬着一点点粉色。
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座绿瓦红柱的四角凉亭,悬浮在水面之上,此谓之曰“湖心亭”。
“殿下快下来吧,臣求您了。”
“臣在下面接着您。”
夏寒青坐在下面,张开双臂,满脸担忧,上面多一点动静他便心揪一次。
萧则绪这才慢吞吞地顺着树干爬下来,待到半路时直接跳了下来,扑到夏寒青怀里,露出一个笑容。
“相公,我们快过去吧。”
他跑得很快,一路跑跑停停,很快就到了岸边的位置,回过头来朝他们招招手,另一只手却背对着夏寒青。
夏寒青摇头轻笑,加快速度,刚挪过去,突然一个东西闪到眼前。
“好不好看?”
萧则绪正笑眯眯地弯着腰拿着一个花环,用藤蔓连接,上面编织插着各种小花。
“好看。”
夏寒青说得诚恳。
下一刻,这枚漂亮的花环便落到了夏寒青的头上,带着一点点花香。
“殿下……”
夏寒青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它摘下来。
“不要摘,很好看。”
萧则绪制止了他的动作,笑嘻嘻地将花环的位置摆正,顺便伸手摸了摸夏寒青的头发。
他转头朝着湖面上正在划船的男人招了招手。
“江陵,快把船开过来。”
“来咯~”
江陵吆喝一声,划动着船桨,小木船摇摇晃晃顺着水波到岸边接了他们
船只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们游湖。
萧则绪高声欢呼着:“江陵!我要摘荷花!要最好看的一朵。”
“得嘞。”
江陵划着小船,听澜坐在对面,萧则绪则站在船上两眼放光的看着面前的莲花,他突然抓着夏寒青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一朵粉荷。
“相公,我要那一朵。”
“好……”
夏寒青抿唇轻笑。
随着小船渐渐靠近,萧则绪弯着身子便去摘莲,夏寒青伸手一只手悬空落在他身下,以便在他掉下去时能及时接住。
小傻子费了半天力气,才将荷花摘下来,那荷花长得比他的手还要大。
“相公,花花好香啊,给你。”
那支最漂亮的荷花捧到了夏寒青面前,散着清幽的香气。
“多谢殿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花收回摇了摇头碎碎念道:“不对不对,书上不是这么画的……”
他突然张嘴用牙齿叼住荷梗俯身递到夏寒青面前。
夏寒青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伸手要接,却被人一把打掉手。
萧则绪指头捏起夏寒青的下巴,唇瓣被迫张开一个小缝儿。
荷梗凑近,萧则绪眼神示意了一下,夏寒青咬住了旁边的荷梗,用嘴巴接过了那支荷花。
小傻子这才满意笑道:“书里是这么画的。”
“什……”
夏寒青一张嘴,荷花又落回他手边,“什么书?”
“就是相公藏在衣柜里的书啊。”
《海棠欢》!
夏寒青顿时警铃大作,脸色再次烧的发烫,却还在努力教育:“殿下,不要学那书上的东西,不是什么正经的。”
萧则绪眼神眯起来,满脸写着不悦,“相公不许我看,自己偷偷看。”
“臣没有,臣只是……”
“只、翻阅了一次。”
“仅有三次而已,五次……七次,真的只有七次。”
夏寒青拼命解释,舌头像打了个结似的半天没说完整,恨不得此刻有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对面江陵和听澜也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敢出,笑死了,怎么还偷偷看呢。
小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江陵,我还要那个,快划过去。”
船头言笑晏晏,船只穿梭于莲叶间,流水声清脆,萧则绪突然趴下,手指在湖里搅动,随着船一路划出一道涟漪来。
“殿下,小人会做荷叶鸡,咱们多摘些荷叶回去,用叶子将鸡肉包起来,到时候鸡肉鲜嫩酥烂香糯,还带着荷叶的清香,吃起来那叫一个美味。”
萧则绪被他说的口水直流。
“我要吃荷叶鸡,我们去摘荷叶。”
江陵继续侃侃而谈,持续引诱:“这莲子也能吃,有养心安身、清热解暑的功效呢。”
“我要吃莲子!相公,我要吃莲子。”
“好……回去臣叫人往家里的池子里也多种些荷叶荷花,殿下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夏寒青深呼一口气,努力将方才的事情翻过篇儿去。
“相公,你真好。”
萧则绪捧着一支大号的荷花,突然低头在夏寒青脸颊上亲了一口。
触感软软夏寒青没忍住又红了脸。
江陵咯咯偷笑两声,被夏寒青一瞪,连忙捂住嘴。
萧则绪捧着那支荷花在船尾蹦蹦跳跳,船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下沉一下。
江陵看着心揪不已。
夏寒青将他往里拉回来了些,仔细些护着,萧则绪却突然摘下他头上的花环戴在了自己头上。
“殿下,何故抢臣的花环?”
“这是我的花环。”
“殿下给了臣,便是臣的。”
夏寒青扬着唇角故意同他拌嘴。
萧则绪一瞪眼,“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