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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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小体弱,又偏偏怕苦,死活不喝药,他们废了多少功夫,往汤药里加糖、做成药丸……
软硬兼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最后还是皇后娘娘用的苦肉计,他不喝药,皇后娘娘就哭给他看,这才每次将药喝了。
“一点点了,殿下,再坚持一下。”
亿点点……
这一点点怎么还没到?
萧则绪烧得无力反抗,舌尖苦甜交织,在他心里头蹦跶得欢快,他贴着夏寒青身上,偏生夏寒青心脏跳的也飞快,有些吵……
“不喝了。”
萧则绪推了一下。
夏寒青抓住那只手塞进被子里,“真的只有一点了,还有三勺,真的三勺。”
三勺又三勺。
萧则绪眼泪直流,好不容易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勺,他死活不愿意再相信夏寒青。
“真的只有一勺了。”
夏寒青撬开了他的嘴,硬是灌下最后一勺,喂了两块蜜饯,这才松开人。
旁的人都看傻眼了。
连哄带骗,将军什么时候学会了此等技能?
萧则绪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殿下以后不要生病了,就不需要喝这些苦药了。”
萧则绪不想搭理他,将被子一拉蒙住头,缩成一团。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宁可做了这个恶人也要让殿下把药喝了。
那大夫说不喝药再拖下去会烧傻的。
他只要一想到萧建白将人带回去任由殿下这样烧着,便恨不得冲到肃王府杀了他,以泄此愤,只恨那晚打得不够狠。
萧则绪折腾到了第二日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面色苍白,烧热已经退下去了,身体清爽许多。
吱呀一声。
门开——
萧则绪麻溜儿地又钻进被子里。
“殿下,该喝药了。”
来人不是夏寒青,而是江陵。
“不喝。”
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声音,“已经好了。”
“殿下乖,只剩下三服药,再喝三次就可以不用喝了。”
一碗药配了十格子糖块。
江陵正想着怎么学着将军的模样把人捞出来,但他可不敢强行抓人。
江陵捧着药碗,“殿下喝药啦。”
“不喝!”
换一个人喂药也不喝!
孤不管,孤是傻子,孤要作妖!
他闷了好大一会儿,听澜、桑月轮番上阵,没一个能将他拽起来的。
他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从被子里翻出来。
“他呢?”
按照夏寒青的心性,肯定不会把喂药这件事假手于人。
他的视线扫过对面,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他去哪儿了?”
萧则绪对上江陵。
江陵这才吞吞吐吐道:“方才宫里传信说有官员弹劾将军擅自带兵闯入肃王府,未曾告假便不去上朝。”
萧则绪敛下眼眸。
今日是大朝会,他早上只顾着折腾夏寒青喝药,忘了他要上朝。
看样子萧建白是要开始想办法发落了。
“更衣!”
萧则绪翻身下床,吐出两个字。
听着这俩字,江陵傻了眼,这殿下怎么看着跟好了似的?坐在那里自带一股威压就怪吓人的。
听澜推推搡搡将江陵推了出去插上门。
萧则绪换好衣裳,将那日从萧建白府上偷拿的信给了听澜,“叫唐白玉去查冯鹏,看看他和萧建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次是他大意了,竟然在街上突然陷入混沌状态,以后还是要多备几瓶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萧建白欺人太甚,他也不能再顾念兄弟情谊。
“殿下,臣回来了。”
夏寒青抬脚进来,脸色极为不好看。
“怎么了?”
萧则绪心头隐约察觉有些不妙。
半个时辰前,皇宫内萧建白还端着架子,脸上扑着水粉用来遮掩住他被夏寒青打的那些青青紫紫,甚至还找大夫安了两颗假门牙,看着有些滑稽。
“夏将军,私自调兵,擅闯王府,你该当何罪?”
萧建白冷笑一声,脸上的伤痕隐隐作痛。
景顺帝病重,端王远在江州治理水患,废太子痴傻,整个京城在他掌控之下,他渐渐底气足了许多。
“臣只是要找臣的妻子,王爷抢夺臣妻又作何解释?”
夏寒青言辞凿凿,毫不退后,一双鹰眼冷锐犀利,看得旁人都有些发憷。
“何来抢夺臣妻?夏将军不要忘了那是本王的三弟,本王与三弟叙旧,难道还要跟夏将军申请吗?”
萧建白不由得音量有些拔高,来掩饰他的心虚。
“臣并不知殿下在王爷府上,臣只是一时心急。”
旁的官员看见了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这夏将军真可怜,皇帝不喜欢他,两位王爷也不喜欢他,不管是哪个继位都讨不到好。
萧建白冷笑一声。
“近日听闻平珠蠢蠢欲动,本王心忧边境,不如夏将军继续领兵前往?”
只要夏寒青死在边境,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将三弟带回肃王府。
夏寒青一拱手,“臣腿伤不便,劳王爷托付他人。”
“夏将军手握虎符,本王如何托付他人?夏将军将虎符交出,本王也好寻人替夏将军去。”
萧建白打定主意,要么逼夏寒青上战场,要么今日便拿到他手中的虎符。
“虎符是陛下所托,臣不敢所以交付,臣愿前往。”
夏寒青一抱拳,脸色不太好看。
他今日算是被肃王下套,摆在局面上的明谋,他不能交出虎符,一旦交出,命就要丢了。
回忆结束——
萧则绪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这个样子上战场便是送死不能去。你且在家装病,孤来想办法。”
“殿下,保家卫国本是臣等职责,平珠来犯,臣不得不前往。”
夏寒青苦笑一声,他自然也不愿去,明摆着肃王想要他死在战场上。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帮殿下实现他的夙愿。
“孤说不许去便是不许去,你要听孤的,还是听肃王的?”
“况且平珠未必真的敢犯,先前一仗平珠损耗不小,短时间内不会发动战争,无非是借机挑衅好逼大燕割地赔款,若是真的打起来,孤绝不拦你。”
萧则绪想着,脑中转的飞快,看样子萧建白是太清闲了,才敢来打夏寒青的主意。
“融雪,你以袁宜之的名义去江州召端王回来,就说袁家出事,要他带兵进京。”
“再到宫里,想必淑妃还在记恨肃王,就说……”
“丽妃的孩子是肃王的!”
萧则绪勾了勾唇角,是时候给这两个人找点事情做了。
“孤倒要看看淑妃娘娘能闹出点什么来?”
第51章
夏寒青如萧则绪所说在家开始装病, 甚至招了许多大夫入府,实则是为了萧则绪看病。
萧建白前前后后也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全被唬住了, 毕竟风寒脉象是真的,只是不是夏寒青的脉象罢了。
萧建白不信,便打算逼夏寒青交出虎符, 不等他有所动作, 宫内流言四起, 只道丽妃的孩子竟是肃王殿下的?
阵仗很大, 肃王再也无暇管夏寒青的事,任由夏寒青称病,甚至免了他的早朝,试图架空夏寒青,但夏寒青人虽不在朝中,军内皆是他是部下。
丽妃和肃王本就非亲母子。
甚至有宫人证明,按照月份推理,丽妃有子的那一个月, 肃王正好在宫内, 且未查到离宫记录,是在早上走的。
好巧哦~
肃王大怒, 严查流言出处。
可流言传的到处都是,甚至连宫外坊间都开始传这对母子到底是假母子还是真夫妻呢?
肃王焦头烂额,连带着上朝都感觉那些大臣看他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自然没心情再对付夏寒青。
萧则绪得了信,不由得感叹。
“淑妃娘娘动作可真快。”
“殿下, 先把药喝了吧?”
萧则绪:!!!
满脸震惊, “你昨日不是说是最后一副了吗?”
夏寒青脸不红心不跳淡定道:“臣数错了, 这次才是最后一副,真的是最后一副。”
“不信!不喝。”
萧则绪缩进被子里,夏寒青怎么学会说谎了?
夏寒青无奈地只能又伸到被子里去捞人,却被萧则绪反抓住手腕,顿时天旋地转他被一把带着上了床,再反应过来时头顶已是雕花天花板和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夏将军,你再拿药折腾孤,孤就将你折腾的下不了床,看你怎么熬药。”
夏寒青脸色砰地一下一直红到耳根子处,偏过视线,“殿下不要说这等浑话。”
萧则绪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哑声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臣、臣不敢冒犯殿下。”
夏寒青浑身僵直地躺着,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不敢,还是不想?孤记得你先前可是一直肖想孤?”
萧则绪双手分开禁锢着夏寒青,让他无处可逃。
“臣不敢,臣先前只是当殿下是臣的妻,臣不知道殿下……”
他若是知道殿下是清醒的,自然不敢任由自己的心渐渐生出旁的心思来。
“妻?”
萧则绪突然低低一笑。
“那妾身岂不是要好好侍候相公?”
他说着指尖故意勾了勾夏寒青的腰带。
夏寒青如临大敌,却依旧不敢动弹,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扯着他的衣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殿下,不要戏弄臣。”
夏寒青闭上眼睛,睫毛都在颤抖,似是隐忍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孤在戏弄你?怎么才算是戏弄?这样?”
萧则绪的指尖终于勾开腰带。
“还是这样?”
手指隔着裤子的衣料,在他臀上掐了一下。
夏寒青唰地一下又睁开眼,满眼不可置信。
那点温度还残留在不可明说的位置,殿下怎能如此孟浪。
有些兴奋。
“还是……”
萧则绪的手又挪到了腿上摩挲,搓的那一块都热乎乎的。
“殿下。”
夏寒青终于偏过脸去,不敢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萧则绪哈哈大笑。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夏寒青。
夏寒青起身,萧则绪已经坐在床头,只穿着件洁白里衣,墨发散在身后看着有些瘦弱。
但其实一点都不瘦,夏寒青想到了献县时他的手顺着腹肌纹理,殿下肌肉力道完全不输于他,身材极好。
萧则绪穿好衣裳,对着桌头有些凉的药,一碗喝干,真的好苦。
他摸了两块糖含在舌尖,这才好了些。
“过来,替孤梳发。”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夏寒青拿着梳子在发间穿梭,系上红绳。
萧则绪的身体好了许多,外头淑妃为了给儿子报仇闹得天翻地覆,萧建白无暇分。身,自然没功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夏寒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萧则绪去哪儿他都默默跟着,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生怕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萧则绪按了按头皮,感觉夏寒青太小题大做。
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来一物。
“这个给你。”
“这个木雕本来打算和那只兔子一并给你的,但……孤怕它引起陛下猜忌,没敢拿出来。”
一个解甲的将军,若是家里摆几个穿戴铠甲的木雕,唯恐引人猜忌他是否一心还想着征战的日子。
夏寒青指肚拂过木雕,细腻地感受到盔甲上的纹路,与七年前的那件铠甲一模一样,殿下真的记得、他们见过。
“殿下……”
他都要记不清自己持枪的模样了。
“孤手艺如何?”萧则绪笑道。
“殿下真厉害。”
“孤教你。”
他让百刃砍了新的木头,拉过夏寒青的手,将毛笔塞进他手心,包裹着那只手握住,“先将你想要的人物画下来。”
夏寒青被他握着手,鼻尖幽幽的香气,心头忍不住又是一阵乱跳,他才学了没两下,又是落荒而逃。
“臣想起还有些事,臣先行一步。”
萧则绪:“……”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夏寒青在书房躲了许久,又偷偷透过窗子瞧着对面亭子里的人,萧则绪一身朱红色衣袍端坐着下棋,清如林间之泉,冷如高山洁雪。
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双腿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他提笔写了书信。
殿下说有个叫冯鹏的副将许是那次峡谷之乱的罪魁祸首。
冯鹏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只是心性不够沉稳,好急功近利,他便渐渐以杨善徐缙等代替了他。
如果不是萧则绪搜出冯鹏的字迹,他是不愿相信冯鹏会背叛自己的。
晚间用了膳,萧则绪躺在床上继续翻着那本海棠欢,有些无聊。
夏寒青脱了外衣躺在外面,躺的笔直板正,像一具尸体。
但很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猛地坐起来,挣扎着翻箱倒柜,翻出伤药和绷带,差点儿忘了替殿下换药。
“殿下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萧则绪任由他撸开袖子,将旧的纱布换下,清理伤口边缘,伤口已经结痂好了许多,夏寒青轻轻吹了一下。
“殿下还疼吗?”
清凉的凉风刮过,萧则绪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胳膊猝不及防一缩,夏寒青这个人怎么回事……
“殿下别动。”
夏寒青下意识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空气刹那间好似停止了流动,那只手握得萧则绪心口痒痒的,想出去喘口气。
夏寒青抿着唇,终于松开了他。
从前只是隔着衣料握他的手腕,现在隔开衣料,感觉有些奇怪。
“臣给殿下包扎。”夏寒青小心翼翼地撒上新的药粉,包扎好。
萧则绪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动。
这暑天都要过去了,怎么还这么闷热。
“孤出去转转。”
他立马放下袖子,翻身下床。
夏寒青正要紧跟其后。
“你不许跟过来。”
萧则绪绷着一口气,快步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才重新回屋。
外头漆黑一片,连个月亮都不见,黑蒙蒙的,他坐在台阶上缓了许久。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再回屋时,夏寒青已经铺好床褥,只穿了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等着他回来。
萧则绪刚要抬进去的脚又默默收了回去,“你先睡,孤去听澜屋里将就一晚。”
他刚转身退出去一步,便听到一声高喊。
“殿下,不可!”
夏寒青已经扶着床柱重新坐到轮椅上飞速地挪过来。
“殿下何故要和听澜姑娘同眠?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
萧则绪僵着脖子,张了张嘴。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所有事情他全部亲力亲为,有些渗人。
“他是男人。”
萧则绪半响才憋出四个字。
所以……不会秽乱你的后院!
“臣也是男人!”
夏寒青仰着脖子直视萧则绪。
末了,又忽然垂下眼眉,轻声道:“殿下是厌烦臣了吗?”
萧则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
“那殿下是为什么?”
孤总不好说,孤有些不对劲。
萧则绪咽了咽口水,被夏寒青抓着手腕将门关上,又慢腾腾地挪到了床边。
夏寒青转身从衣柜里又抱出来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将枕头抽出来丢过去,躺下。
萧则绪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殿下早些休息,臣睡地上就是了。”
房间内烛火啪地灭了。
他却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莫名其妙的小火焰呲呲地往外头冒,很快就要烧成燎原之势。
不就是抓个手腕嘛,心神荡漾个什么鬼!
调戏了夏寒青那么久,终于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