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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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青照常习惯性地将刺挑的干干净净才夹到萧则绪碗里。
“殿下一直喜欢吃鱼。”
夏寒青又夹了一块准备放入萧则绪碗中,却突然在半路被人截胡,萧则绪咬住了筷子,将鱼肉吃进去。
“孤还是更喜欢吃将军。”
夏寒青脸色一红,收了筷子,“殿下,白天不要说这等浑话。”
萧则绪指了指夏寒青的肚子,调侃笑道:“不然他怎么来的?将军不仅能帮孤杀敌,居然连皇储之事也能帮忙,果真厉害。”
夏寒青被他打趣地有些无地自容,下意识回道:“还是殿下更厉害。”
第一次折腾就折腾出一个孩子来。
不过他现在属于怀孕中期,按照大夫的说辞,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可行房,中期应该是可以的……吧。
“殿下,臣想……”
他抓住萧则绪的衣袖,欲言又止,刚要继续开口。
便听见下面一阵闹腾。
紧接着男男女女的声音便传来,夹杂着桌凳翻飞的声音,争吵不断,萧则绪眉宇轻蹙,本不打算乱管闲事。
但很快他便听到了茵茵的声音,还有范幼薇、简平,以及柳春山、汪成和另外几个男人的声音。
都是这一届的新科之人。
萧则绪推门将自己藏在柱子后,正好挡住了下面的视线。
不知道是谁又开口,“真不知道太子殿下要你们三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我看就是给他自己选妃的。”
简平直从学堂之事后萧则绪是奉为神明,坚决不容旁人说他半点不好的地方。
当即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殿下仁德宽厚,岂容你小人之心猜测?”
“哟,谁不知道你下了朝就往太子殿下的书房跑,意欲何为啊?”
萧则绪终于看清了,是第四名的郭琮,这厮从一开始就因为言茵茵第三名的探花郎身份不服气,总觉得是言茵茵抢了他的探花郎。
“简大人与殿下清清白白,反倒是你,意图挑起纷争又是意欲何为?”
说话的人是范幼薇,看着为人古板,对上郭琮却毫不客气,严厉肃穆。
所以萧则绪把这姑娘弄到刑部去了,一开始范社那老家伙还找他哭鼻子,没想到范幼薇竟也有雷霆手段,一板一眼,此等严苛最为适合刑部,范社也不说话了。
“呵!范大人,你如此容貌,若是入宫,恐怕能封个贵妃吧,何必非要来搅乱男人的朝堂。”
“你无非就是仗着你爹是范社,你,钟大人,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言茵茵轻轻一笑。
随后拿出一个小本本笑得人畜无害。
“你说的很对,要不你再说一遍,我好记下来,每日诵读一遍,顺便给太子殿下也送过去一份。”
八十斤的言茵茵,七十九斤的反骨。
“你……”
提到太子殿下,郭琮脸色一变,“你别乱写,我可没有对太子殿下不敬。”
萧则绪嗤笑一声,终于从柱子边走出来,“不必送了,全听到了。”
夏寒青带上面具,重新跟着他下来。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齐齐跪倒。
郭琮扑腾一声,心道:完了。
“范卿,按我朝律法,挑动同僚内斗,出言不逊,藐视皇子,当处于何罪?”
范幼薇脊背停止拱手道:“当除去官职,流放边疆,以儆效尤。”
“那你还不将人拿下,依律处置?”萧则绪声音微微抬高。
那郭琮闻言,脸色一白,膝行跪爬抱住萧则绪的腿,“殿下,臣知错,求殿下念在臣是初犯……”
萧则绪抬脚将他踹开,怒道:“律法之道,不偏不倚,不论男女,依律处置,且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
郭琮很快就被范幼薇带人拿下,她朝萧则绪一抱拳,便押着人回了刑部的大牢。
萧则绪视线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说了什么,轻轻抬脚扶着夏寒青又回了先前的房间。
经这一出,他都没了吃饭的胃口。
“殿下,别生气了,尝尝这橙蟹吧。”
以蟹肉调制为羹,以橙子皮作为容器蒸煮,浓厚鲜香,带着橙子的酸甜。
夏寒青拿着羹勺递到他唇角。
萧则绪这才张了张嘴。
“再喝一口莲藕排骨汤,暖暖身子。”夏寒青拿着小勺轻轻吹凉才送过去。
萧则绪喝了汤,热乎乎的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依旧气鼓鼓道:“生气了,哄不好。”
“那殿下要怎么才能哄好?”
夏寒青乖乖地又给他挑了糖醋鱼里的刺,亲手喂到嘴里。
酸甜可口,鲜美肥嫩。
“要两个糖葫芦才能哄好。”
萧则绪比了个两根手指,满脸委屈。
“臣这就去买。”
“哎,别……”
萧则绪见夏寒青果真起身,连忙拉住他,又唤了江陵去买糖葫芦。
“不必你动身,你现在也不方便。”萧则绪掌心又揉了揉夏寒青的肚子,这小崽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夏寒青像是猜到了萧则绪的想法似的。
开口道:“他一定长得像殿下,和殿下一样俊美,到时殿下教他读书写字,臣便教他习武领兵。”
夏寒青已经规划好未来孩子的教育方针,早上天气清凉,便骑射练剑,下午稍微热一点,就在屋子里读书学习,等他长得大一些,就能为殿下分忧。
说到领兵打仗。
萧则绪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寒青,我怀疑萧建白圈养私兵。”
“他从赫连池那里骗了许多银子,又私铸钱厂,他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什么也查不到,大概数目在几百万两,他又没用在自己身上。”
上次火烧肃王府留下的痕迹,一直没人修缮,应该说是一直没有银子修缮,连萧建白穿的衣裳看着都不是最新的款式,他的钱肯定用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若是用来养私兵,恐怕我难以对付,皇城禁军已做好准备,但是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们。”
萧则绪拉过夏寒青的手,指肚轻轻拂过夏寒青的手背,反复撵过,轻轻痒痒地好似刮在夏寒青心口。
“将军可愿帮我?”
如玉似的手指映着他绯色衣袍,萧则绪音线压得很低,说不出的魅惑,眼底明亮,身子不自觉地朝夏寒青靠近了一些,肩膀相并,空气间的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
夏寒青屏住呼吸,“臣,自当听从殿下号令。”
萧则绪轻轻一笑,他原也用不到夏寒青,只是突发奇想这般调戏一下,没想到夏寒青还是这么有趣,让他玩心大起。
他又挪了一下,腿轻轻剐蹭了一下夏寒青的腿,夏寒青瞬间便绷直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
“那孤一定好好犒赏将军,将军想要什么?”
萧则绪再次挪了一下,几乎快要将夏寒青从凳子上挤下去。
如果不是夏寒青有孕在身,他此刻已经坐在了夏寒青的腿上。
他轻轻往夏寒青脖子上吹了口热气,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手足无措,更是玩心大起。
手渐渐不安分地抚上夏寒青大腿,来回摩擦,另一只胳膊勾上了夏寒青的肩膀,唇瓣与夏寒青只毫厘之距。
“将军,以前可有人对着你使美人计?”
夏寒青咽了咽口水,一动不敢动,只硬着头皮如实回道:“有。”
“那将军是怎么做的?”
萧则绪几乎像一条水蛇缠在夏寒青身上,眸中波光潋滟,含着笑意,耳垂上的小痣明晃晃地映在夏寒青眼帘,勾人心魄。
夏寒青深呼一口气,“臣把她丢出去了。”
萧则绪噗嗤一笑,指尖勾起夏寒青肩头一缕发丝轻轻把玩。
“那你岂不是辜负美人好意?”
“臣绝非好色之徒。”
夏寒青说得义正言辞。
萧则绪听了这句趴在夏寒青肩头笑得青丝乱抖,“也不知道是谁洞房花烛夜意图不轨。”
夏寒青一僵,脸色涨红,结结巴巴试图解释道:“那……那是因为,殿下、殿下已是臣的妻,于礼于法臣才敢……”
萧则绪掌心突然环着脖子绕了一圈抚上夏寒青的脸,顺着脸颊划过脖颈,指肚在喉结处按了一下,夏寒青仰着脖子,喉结上下滚动,终于忍不下去抓住了那只手。
“殿下……”
喉中干涩,致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要勾臣。”
“我勾你了?”
萧则绪伸着舌尖又在夏寒青耳垂上舔了一下。
过电似的感觉蔓延全身。
“殿下!”
夏寒青吓得猛地起身,青天。白日,这里可是在酒楼!
萧则绪却吸吸鼻子垂着头,声线都委屈了许多,“看来将军要将我丢出去了。”
“不是,殿下,臣怎么会把殿下丢出去?”
夏寒青又坐了回去,手足无措慌忙解释,急得团团转。
萧则绪依旧不理他。
眼看着还是哄不好,他一咬牙又抓起萧则绪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抓着放在腿上摩挲两下,完全恢复刚才的情况,视死如归一般。
“殿下,请继续吧。”
夏寒青闭上了眼睛。
“你确定?”
萧则绪的手指又落到了夏寒青宽厚的胸膛上轻轻刮了刮,他将头垫在夏寒青肩上,突然启唇叼住夏寒青衣领,咬着衣角往下拉露出半点春色……
夏寒青弯曲的睫毛抖了抖,好像是个被恶霸强迫的新娘子。
“哈哈哈哈……”
萧则绪彻底被他逗乐了,松开夏寒青,捂着肚子笑了前合后仰,全无礼数。
夏寒青睁开眼睛,见他大笑,抿着唇有些不悦,突然伸手朝萧则绪抓去,手臂环住他的腰,一把将人带了过来。
“哎?”
萧则绪被人禁锢住,他根本没想到夏寒青竟然还有这一手。
“殿下……”
夏寒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手上力道加重,最后视线盯上耳垂上那颗他早就觊觎已久的红痣。
他终于抬头在耳垂小痣上轻轻落下一吻。
“殿下,该三百五十三页了。”
夏寒青呼吸重了些。
第73章
镂空雕花窗**入斑斑点点的稀碎阳光落在地板上, 淡淡的檀香气息从香炉内缕缕冒烟,小太监福乐抬手关掉了冒着冷风的格窗。
冬日的温度还是有些许寒气,难得有暖阳光亮, 书房内燃着碳火,暖气十足,萧则绪坐在坐榻上, 脖间毛领暖融融的擦着脸颊。
面前摆着一盘棋, 素手捏起一子轻轻落下, 黑白子局势复杂错综, 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绛紫色的衣袍上依旧系着一件翠绿环佩,儒雅方正,文质彬彬。
“孤在宫中鲜少有对手,还是袁卿棋艺精湛。”
对面袁宜之捏着黑子落下,面色威严从容,看不出表情。
“殿下谬赞,殿下出自国手齐昇先生, 自然不是臣能比拟。”
“袁卿可不要让着孤。”
萧则绪眼底含笑, 细细思索着局势,慢悠悠地落子。
很快福乐便奉上了两盏茶。
“袁卿, 尝尝宫里新进的西湖龙井。”
萧则绪端起一盏白瓷盖碗,素手掀起茶盖,里头茶叶已舒展开, 茶水清澈透亮,翠碧浓厚, 清香扑鼻。
袁宜之坐在下首的位置, 他不知道萧则绪突然将他叫过来是何意, 坐了一会儿东扯西扯,手谈几局,又送来一盏茶。
“多谢殿下。”
袁宜之道谢。
“此是上好的山泉水冲泡而成,水质对于茶汤的滋味极为重要,若是用普通的水,想必便尝不到这等好滋味了。”
袁宜之眉宇稍蹙。
他总觉得萧则绪话里有话。
“确是好茶,扁平挺直,色泽嫩绿光润,茶香鲜嫩清高,滋味醇厚馥郁。”
萧则绪抿了一口,撂下茶盏,手中依旧把玩着那串菩提玉珠,眼睛还盯着先前的棋局看。
“三年前言家的事还要多谢袁卿,若非袁卿亲自审理,恐怕便不止是流放了。”
三年前皇帝特意将此事交给袁宜之审查,便是看中袁家、言家交恶,想借袁家的手除去言家,众人都以为袁宜之会借此下狠手。
然而袁宜之却翻阅了所有律法典籍,找了漏洞,免去灭门之刑,判了言家流放边疆之刑。
景顺帝本想重判,但袁宜之拿出了律法典,便只能如此。
袁宜之被他提及此事,有一瞬间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从容,不骄不躁道:“臣不过依法行事。”
“孤一直觉得袁卿是个有大才之人,如今挂个虚职实在是大材小用,正如这等上好的龙井,若是用普通水冲泡,实在浪费可惜。”
袁宜之静静坐着,不语。
他实在没琢磨透萧则绪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给他升官,还是降职?
“孤听说郭琮被罢官后求上了你?他是你夫人娘家嫂子的侄子?”
袁宜之连道:“是。”
“你将人赶了出去?”
“是。”
“你夫人求了你许久,孤还以为你会同往日一样出手相助。”
好像自从舅舅回京,再离京后,袁宜之一下子没了所有的心气,也不再想着帮萧承允夺位,如今连袁家都不管了,整个人淡泊名利、淡泊富贵,跟个快要辞官回乡之人似的。
“郭琮犯下大错,臣不敢。”
袁宜之面上说得恭敬。
只是他没想到萧则绪在袁家也有眼线。
“袁宜之。”
萧则绪突然唤了他的名字,语气正经了许多,“你这辈子就毁在了袁家身上。”
整个袁家从根里便烂透了,淑妃靠着这个哥哥替她的儿子铺路,袁夫人挟恩靠着这个丈夫拉扯她的娘家人,平昌候袁介靠着这个儿子试图再复袁家的辉煌,景顺帝靠着袁宜之聚拢钱财……
家里的子子孙孙各个不学无术,出了岔子就等着袁宜之出手解救。
所有人逼着他滥用职权,解决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他硬生生逼成一个奸臣。
如今连郭琮一个不知道远到哪里去的亲戚都敢求上袁宜之,是笃定他一定会帮忙?
袁家就似那污垢之水,将那上好的龙井都冲泡的染了颜色,是时候换一个好地方洗一洗,洗干净后才能展现其原本的味道。
“若无袁家,卿必登相国之位。”
他又落了一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袁宜之一愣。
“臣不敢得殿下如此厚爱。”
“济州出了点乱子,劳袁卿助孤一臂之力,不可带家眷,此去三四载,好生想想孤的话。”
萧则绪只有一个意思。
只要袁宜之和袁家断了那乱七八糟麻线似的,他愿意拜袁宜之为相。
袁家那等烂根,若是依旧咬着袁宜之,他也不能再用袁宜之。
“臣遵旨。”
袁宜之跪地,良久才起身,“谢殿下。”
济州距离京城甚远,他一甩袖子离开京城,袁家的人再出什么乱子,天高地远,他管不着,也不愿再管了。
“临走前,再去瞧瞧你那嫡亲的妹妹吧。”
不见一面,可能再也见不到咯。
他很好奇,萧承允和袁宜之全被外派出京,去了那远的够不到天际的地方,淑妃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初淑妃装病叫走所有太医害得他母后病死榻中的这笔账,也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不必了,臣即刻启程。”
袁宜之早就对袁家的人死心了,他只想快些逃出这勒得他喘不过气的牢笼来。
萧则绪看了眼桌面的棋盘,勾了勾唇角。
孤又赢了!
袁宜之和萧承允一样走得很快,几乎拿了调令便纵马出了京城,萧则绪站在城墙上一路目送他离开。
舅甥二人一个秉性,都想要离开这束缚已久的京城,一个被逼着争夺皇位,一个被逼着处理家里所有鸡毛蒜皮的事。
“殿下,天冷,要多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