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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温玫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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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么久没去学校,师兄师姐他们担心,过来看看我而已。”时温不看他,眼睛盯着演算纸上一道分子式,试图和万重为讲道理。
  “只是看看你?”万重为嗤笑一声,“不是拿到两个offer吗?不是说要带你走吗?”
  时温紧紧抿着唇,气得手发抖。
  “别以为我不知道。”万重为说,“梁明照喜欢你。”
  “你在胡说什么!”时温紧紧攥着铅笔,似乎十分抗拒万重为这么说,演算纸上刺啦划出一道粗重的横线。“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又被你关了这么久,但凡是个关心我的人,看到我现在的状况,都会想带我离开。”
  “是,我承认,我不敢走。”时温嘴唇一直在抖,语速也提了一点,“因为我没法告诉别人,我被你威胁,你不肯签离婚协议,你不守承诺,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几句话就戳到万重为的痛处,原来时温不想与人为善的时候说话也可以那么刻薄。尽管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万重为听着刺耳得要命。
  “前几次你还只会说我是混蛋,现在只是见了梁明照一次,就说我是疯子了!”万重为表情渐渐凶残,眼神要吃人一般,“拿到两个offer又怎么样,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们一个也拿不到。”
  万重为用冷血又渗人的黑眼珠盯住时温,看着他面无血色,看着他猛地站起来往外冲。
  随后又用一种气定神闲的声音说:
  “你今天敢出这道门,就试试。”
  时温的手压在门锁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却没有压下去。
  是的,他不会拿梁明照的心血去赌万重为还有一丝人性。或者去赌万重为还有一点点在乎他的感受。
  有万行川在的时候,万重为假意也好,真心也罢,多少还会有所顾忌。现在他没有顾忌。他要毁掉一个人,就尽全力去毁掉。同样的,他要爱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也要爱他。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行为模式,已经根深蒂固。
  “万重为,”时温后背抵在门上,正面对上他的眼神,“做人要有底线,做事要心怀敬畏,就算万行川没教过你,你家里其他人总该教过你。”
  “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不是你定的,你也并非无坚不摧。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我心里怎么想。你能让合作研究所的offer撤掉,你不能让所有研究所的offer撤掉。”时温一字一句地说,“同样的,梁明照是不是喜欢我,我要不要考虑和他在一起,这都与你无关。”
  时温的最后一句话像一道引雷,彻底将面前的人点爆。
  时温在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想要彻底激怒万重为,尝试着用自毁的方式把现在的僵局打破,妄图在绝境中寻一丝出路。
  然而真正面对万重为的失控,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他还没看到出路,就已经被这人的灼灼怒火烧成灰烬。
  ……………………………………………………
  下章强制爱预警


第43章 封不住心底的恶魔
  书房的窗户是平开着的,这个时间微风正好,所以时温在书房总喜欢开着窗。万重为走到窗边,先把窗户关了,然后一把将窗帘拉上。
  万重为来得太急,还穿着西装。他一步一步冲着站在门边的时温走来,把西装脱下来随手一扔,又把领带扯了。等他完全贴住时温的时候,衬衣袖口也挽上去了。
  鼓动的手臂肌肉横在时温眼前,腕间铂金材质的表带擦过他脸颊,冰凉刺骨。
  他被那只手臂甩到书房唯一的那张沙发上,力度大到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
  书柜最下面一层是个收纳杂物的空间,里面一直放着时温的运动装备,有跑鞋、水壶、皮肤衣,还有登山杖和登山绳。
  万重为拉开抽屉,将里面一团捆扎好的登山绳拿出来。
  “不是要和别人好吗?”万重为眼底布满猩红血丝,眼眶很湿,疯狂和悲伤纠缠着落进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把你捆在这里,以后只看得见我,好不好?”
  他封死了地下室,却封不住心底的恶魔。
  他知道,这次时温一定不会原谅他。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人还在就行了。
  ……
  时温在他亲过来时努力仰起脖子,试图躲开,嗓子嘶哑而破碎,“你这个疯子……走开……”
  “我是疯子,你也得爱我。”
  “我不爱你……早就不爱了……”时温尖叫着否认。
  万重为手下力度蓦地加重,时温一声闷哼堵在喉间,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滚。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万重为的亲吻也狠急起来,“你爱谁?你师兄吗?”
  “阿温,不管你爱谁,我都会杀了他。”
  “阿温,你只能爱我。”
  这不是一场愉快的事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
  万重为看着身下支离破碎的人,心底像被烙铁烫过,冒着焦糊味道的浓烟,呛得他喘不上气来。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执行着一个又一个伤害性十足的指令,像冷静看客一样旁观着那人不断反抗、挣扎,重复着受伤。
  ……
  ……
  时温本就是一株性情温和的和音玫瑰。这样一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玫瑰,就应该养在自己家花园里,用篱笆、栅栏或者钢筋混凝土等一切坚硬的东西围起来,别人不能看也不能闻。
  这株玫瑰,永远都是我的。
  密闭的书房内隔音很好,呜咽哭泣和粗重呼吸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持续发酵,敲打着施暴者的耳膜,为这本就岌岌可危的爱情奏响了最后的挽歌。
  结束的时候,时温在生理意义上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爱情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己为什么会遭遇到比绑架和威胁、欺骗和玩弄更加恶劣不堪的事故。
  他对婚姻和爱情的所有信仰,都葬送在这个寻常午后的书房里。
  空气长久凝固着。时温趴在沙发上,全身惨不忍睹。
  ……
  大概用了一点时间,万重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场面是由自己造成的。杀人之后再来道歉没有用,也不是万重为的行事风格。
  他慢慢靠过来,伸出手,轻轻拨开时温的头发。
  时温一双半阖的眼睛里一丝生气也无。万重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舒展的眉,弯弯的眼,微翘的鼻尖和唇角,如果忽略脸上那些痕迹,怎么看怎么可爱。万重为想,时温笑起来是更可爱的,像一团暖风扑过来,让人懒洋洋的只想窝在他身边睡个懒觉。可是他好久没见过他笑了。
  这么可爱的时温,是不该遭受这些磨难的。
  这么独一无二的时温,只能是他的,任何觊觎他的人,都该死。
  万重为把手往下移至他的鼻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洒在指尖。仿佛还不满足,又移到微张的两片唇上,指腹压上去,轻轻揉搓。
  时温像个丧失了意识的人偶娃娃,任由万重为悔恨、愧疚、疯魔。
  登山绳解开之后,万重为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时温手腕已经磨烂了,万重为小心地解开绳子,用脚踢得远远的。书房里没有常备药,医药箱在一楼最里面的杂物间里。
  他已经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回头看一眼还躺在沙发上的人,走了回来。他不能保证去楼下拿药的这段时间内,时温能安稳躺着等他回来。事实上,他现在对每一个不在时温身边的时间片段都有一种不能掌控的恐慌。
  他走回沙发,找了一条毯子将时温裹好,然后把人抱起来,出了书房。
  他下楼的步子很稳,时温也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发顶。杂物间和地下室连在一起,下来一楼,往左拐进去,穿过一道二十多米长的走廊,就能看见杂物间的大门。
  时温意识昏聩中,被走廊上一面镜子折射的日光打在脸上,突然清醒过来。
  他被抱在一个人怀里,脸贴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从耳边压过来。稍一抬眼,万重为紧咬的下颌和固执的薄唇就出现在视线里。
  刚刚经历过的那些不堪和恐惧毫无征兆冲进大脑。他猛地挣动起来,张嘴咬到万重为手臂上,鼓胀的肌肉甚至硌到了牙齿,嘴里瞬间就涌出铁锈味。
  万重为一时吃痛不防,竟被他挣脱了出去。
  毯子被甩到地上,时温踉跄着往后撤。万重为怕他摔倒,下意识去抓他手臂。走廊逼仄,时温哪里能躲得开。
  极端的恐惧让他看不清东西,只是疯狂挣扎,像应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吼叫。
  万重为被毯子绊了一下,又被他抵抗的状态惊了一瞬,迟了半步,时温就冲进了旁边的小厨房里。
  那个小厨房不太常用,只偶尔做一些点心之类的小食。如果万重为不回来吃饭,平叔他们会用它简单做点菜。操作台的盘子里有一把水果刀。等万重为追进来的时候,时温已经把刀抓在了手里。
  他看起来慌乱而歇斯底里,拿着刀抵在身前,握刀的手抖得毫无方向。
  整个大宅里都很安静,牙齿的打颤声和急促地呼吸声,从时温濒临崩溃的身体里泄露出来,让万重为不得不冷静下来。
  怕时温伤着自己,万重为没敢再上前,他压低音量,尽量看起来无害且值得信赖。
  “阿温,把刀放下!”
  时温的瞳仁没有焦点,举着刀的手乱挥,头偏在右肩处,喊出的声音破碎不堪:“不要!我不要!”
  电光火石间,万重为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边趁他闭眼的间隙去抓他手腕,一边说:“阿温,你别怕,地下室已经——”
  “被封死了”这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万重为只觉得小臂倏然一凉,血沫喷溅出来,飞落在雪白墙壁上。
  刀掉在地上,“当”一声脆响。时温被那抹红色激红了眼,他能看清了,也在那红色中肝胆俱裂。
  完了,他心想,这次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记住教训。还是要被关去地下室吗?或者要被捆在哪里?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跑。
  他从厨房另一边冲出去,慌不择路,沿着楼梯往下跑,踉跄了几次,差点摔倒。万重为在后边喊他的名字,心急如焚,但不敢追得太急,怕他真的摔倒。
  楼下是车库,一共停着四辆车,三辆轿车,一辆商务。
  万重为冲下来时,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车库,没有时温的影子。
  “阿温,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没有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地下室我已经让人用水泥封上了,你相信我。”万重为一只手握住还在冒血的手臂,压着极速的心跳和喘息,试图轻声细语地解释。
  没人回复他,时温不知道躲在哪里。
  “阿温,我发誓,真的没想要把你关到地下室。我抱你下来,是想找药箱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阿温,你刚才摔倒了,有没有受伤?你出来,让我看看好吗?”
  有微弱的动静从地库一角传来。万重为四周梭巡一遍,这里一览无余,真想藏个人太难了,掩耳盗铃罢了。
  很快他便判定了位置。
  万重为蹲下来,视线穿过一排车底,停在最远处的那辆商务车旁。有人坐在地上,惨白的手掌无力地垂着。
  万重为只觉得咽喉被人捏紧了,坠落感和窒息感同时裹挟着他,试图将他拖进已经失控的泥潭。
  他站起来,朝着那辆车慢慢走过去。
  脚步声传来,时温无处可躲,巨大的绝望之下,行为先于意识,促使他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爬进了车底。
  万重为的脚步顿在原地。头一次因为心头震动生出了如此强烈的恐惧。
  从景雨去世后,他就没什么怕的了。在与方家和万行川的对峙中,能赢,也是因为自己毫无顾忌,没有畏惧之事,没有敬畏之心,没人敢跟他硬拼。所以他赢了。
  可是现在,他看到那个满脸惊惶恐惧的人,为了躲他不顾一切钻进车底的人,他突然发现,在他和时温的这段关系中,其实最恐惧的人,是自己。
  他怕时温不爱他,怕时温终究是留不住了。
  怕得直不起腰来。
  报仇从未让他觉得吃力,爱情却让他心余力绌。原来爱比恨更难。
  万重为最终没有再靠近半步。
  “阿温,我不过去。”他颓坐在地上,从此刻开始为自己的恶行买单。
  满是血的手掌捂住眼睛,有液体流下来,他也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我让平叔过来找你,你别怕。我这就走。”
  ……………………………………………………
  wb:她行歌
  放心,万重为追妻也追得诡计多端不崩人设


第44章 摧毁
  连续两天,梁明照都被噩梦惊醒。
  他总是在凌晨十分将醒未醒的时候,看见自己坐在时温面前,温润的青年没有和往常那样笑着,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梁明照没见时温哭过,所以梦里哭着的时温陌生而让人心疼,他大睁着眼,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梁明照转身要离开时,时温从后面扑上来抱住他,哭着喊“师兄你救救我”。
  梁明照笃定时温的衬衣下面是细密的伤口,他没亲眼见过,但就是无比确定。
  他睡不着,干脆起来尝试着继续想办法。
  其实各种办法他和高唐都已经试过,自他从洛水居见过时温一面之后,明的暗的、软的硬的全试过,但万重为和他身边的一切就像铜墙铁壁,根本没有缝隙可钻。梁明照这时候才真切意识到,有些人就是可以游离于规则之外,将普通人的生活之路轻松堵死。
  梁明照此刻无比怨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鼓起勇气和时温表明心意,就算时温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软刀子慢慢磨,也总有松动的一天。可他总想着再等一等,总担心连普通师兄弟也做不了,结果等来这样一个结局。
  或者在时温一开始决定接受合约婚姻时就加以阻止,可当知道时温从小仰慕的人就是万重为时,他又迟疑了。
  梁明照知道,一而再地错过时机有时候不是缺乏勇气,是缺乏缘分和运气。
  他不强求,只希望用尽一切办法,将时温带出那个牢笼。
  他在又一个睡不着的凌晨熬到天亮。从理论上来说,任何人都有软肋,都有缺口,他不信万重为能上天入地无坚不摧。
  他一定要把时温带出来。
  终于被他在伯明翰的一个旅游网站上找到了一点微小的缺口。所以第二天他就请了假,买了最快的机票飞去了那个万重为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时温断断续续发烧,三四天过去也不见好。医生来看过,说他长久处在精神紧张中,又因为之前遭遇绑架事件后没有得到妥善疏解,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中,生理健康会首先被摧毁。
  没有好办法,医生说,慢慢调养身体,然后尽快从根上解决问题。
  万重为没去上班,每天都守在时温床边。时温清醒的时候少,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下意识躲。躲了几次,万重为就不敢在他醒着的时候出现了。
  那天他也是这样退到远处,看着平叔急匆匆跑过来,蹲在车边像哄小孩子一样,把趴在车底下埋着头的时温哄出来。
  平叔看着时温手腕上的勒痕,尽管没说什么,但之后好几天见到万重为时都只是点点头,很冷淡。平叔从未对他不敬过,万重为想,这要是换成自己的孩子遭到这样的对待,他肯定会剥了对方的皮。平叔这反应算是给大家留了情面的。
  现在他只能躲在书房里,等着平叔离开,等着时温睡过去,他才能出现。
  家里气氛很差,压抑得要命,大家只进行一些必要的交流,闲聊和笑声都听不到了,连小荷看到人都不笑了。万重为想,这看似是他的家,其实时温才是主导这里情绪起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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