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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温玫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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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度蜜月,但感觉他没有一天不在处理工作。时温心里明白,这趟蜜月之旅,怕是万重为还另有目的。但万重为不说,时温也绝不问,白天安静待着,晚上便默默等他回来。回不来,就自己先睡,不给对方添麻烦。
  他偶尔出去逛逛,有司机跟着。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酒店里,实在没事做,干脆把他们小组这一季的课题拿出来做,进度还挺快。
  有一天吃过午饭,祁望突然回来了,敲开他的门,拿一份落在房间的文件袋。
  万重为带来的行李箱里就放在衣柜里,里面的东西按照特定的顺序摆放齐整,没人动过。哪怕万重为箱子没关,时温也极有分寸,甚至连看都不看。
  祁望扫一眼,放了心,这才佩服起万重为来。别说,他老板看人用人都很精准,时温这个人确实让人放心。如此便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老板这两天见个人,一直没谈妥,可能没法陪你了。”祁望拿着文件袋,临出门前好心解释了一下。他猜如果万重为不说,时温这性子是绝对不问的。
  “不要紧,你们忙就行。我自己可以的。”时温说。他手上还拿着演算纸和草图,一看就是在搞学业。
  “我从小最佩服学霸了,老板上学那会儿也是,学霸加校草,冷冰冰的万人迷一个。”
  “我知道,”时温说,“那时候他就很厉害的。”
  “哦,我倒是忘了你从小在他家长大的。对他的事情那么在意,那时候就很关注他吧?”祁望眨眨眼,开时温的玩笑。
  时温果然脸红了,赶紧岔开话题:“你们也从小认识吗?”
  “他比我高两届,算是我一个专业的师兄,我毕业后一直跟着他工作。”祁望说。
  时温点点头,笑了笑:“怪不得。”
  祁望投来个疑惑的眼神。
  “怪不得他那么信任你。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如果不是十分信任,他不会这样。”
  这下轮到祁望惊讶了。
  万重为和祁望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他口中所说的师兄弟的关系,他们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故事也很老套,但落在谁身上谁知道疼。
  祁望很小的时候生父就去世了,跟着母亲和继父生活。继父不怎么做人,常年殴打祁望生母。祁望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回家,碰上继父动手,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冲动,当即和继父动了刀。结果就是,继父被他砍了十二刀,刀刀毙命。
  洛水居后面有一片万家的马场。祁望周末在那里打工,因而认识万重为。知道这件事后,万重为找了最好的律师,那时候祁望未成年,又和正当防卫沾了边,最后只关了半年就出来了,也没耽误高考。
  从那之后,祁望就跟着万重为做事了。
  和万重为建立信任有多难,恐怕没人比祁望更清楚。他老板就是一个修炼了上百年的怀疑精,谁也不信,也不知道时温以后会受什么苦。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时温观察这么细致。小学霸看起来单纯,却十分通透聪明,早就看出来他们这次蜜月之旅另有他图。
  确实,这次是冲着谈判来的。为了不引起方连苏怀疑,万重为借着蜜月的幌子来奈良,找到了那个一直不肯露面的人。那人是方连苏主导的一个政府环保项目的合作方,万重为给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让他背后釜底抽薪。对方已经有所松动,现在到了关键时期,是以谈判双方都在不断加码,这种情况下,自然顾不上时温。
  当然这些话,祁望不会和时温说。顶多暗示他一句不要对蜜月抱希望,潜台词也是不要对这段婚姻抱希望的意思。
  “老板这个人,理智得要命。和这种人在一起,随时得做好被他渣的可能。”祁望干笑两声,希望时温听得懂。
  多了也不能再说了。他拿上材料,很快便出了门。
  直到他们返程的最后一天,万重为才回来。时温感觉得到,他神态轻松了不少,应该是事情进展比较顺利,便也替他高兴。
  “怎么这么开心?”万重为看着时温有些雀跃,在酒店待了五六天,也没什么不满,反而每天乖乖等他回来,不吵不闹的,这很合万重为的心意。
  时温盘腿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摞刚画好的图,闻言放下笔,笑眯眯地说:“小组课题做完了。而且,你很开心。”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才开心。
  午后的阳光很暖,暗黄色的调子渗透进他的脸侧线条,让坐在窗口的人温软得像一朵盛开的和音玫瑰——不张扬不浓烈,却把每一丝温柔都绽开,熨烫着一颗漂泊不定的心。
  直到很多年之后,万重为想起来他们这一趟蜜月之旅,唯一印在脑子里的,不是他终于“策反”了对手的合作方,也不是每天忙碌的行程,而是那天下午他们启程前,坐在窗口沙发上的时温的笑脸。


第14章 心疼
  他们回来平洲之后,万重为上班,时温上学,安静了一些时日。
  万重为参加了几次应酬,如果需要携伴出席,他一般都会带着时温,毫不吝啬展现他对新婚爱人的重视。
  他们又回了一趟半山别墅——婚前那次家宴不算,毕竟还邀请了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顶多算是个小点的聚会——所以这次算是结婚之后第一次正式家宴。
  估计也没人期待这场家宴,因为时温礼貌性递上礼物之后,方连云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让人拿走了。
  万重为被万行川叫到书房里谈话,方连云和万云笙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和时温聊着天。也没说什么,就是方连云问了几句时温的家庭情况。
  时温心里知道,怕是自己的祖宗八代都被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现在这样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态度问几句,也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方连云对万重为的态度也在意料之中,女人精致的面容下有一丝傲慢和不屑,但同时也带着警惕和忌惮。时温猜测,她一定对万重为没办法,否则不会这么放任对方在万源站得这么稳,股份也比她两个亲生儿子要多。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便妥协,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包括万云笙在内。
  万云笙比万重为小五六岁的样子,面目上和万行川很像。外界传闻这个儿子向来是个小心眼的草包,扶不上墙的阿斗,再加上弟弟万云知更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万行川无奈之下,才把部分权利交给万重为。
  虽然和他们接触不多,但时温很快便知道传闻都是真的。
  “阿笙,蕴藉的生日宴会还有好多事需要你操办,这段时间你又要忙工作,又要顾着她,早点上楼休息吧。”
  万云笙点了点头,抬着眼皮瞟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时温,没再说话,转身上了楼。
  方连云等儿子走了,才笑笑说:“其实最开始,蕴藉是打算和重为订婚的,想来你也知道,不过——”她顿了顿,眼神在时温脸上转一圈,“他既然喜欢你,我和他爸就成全他。”
  她毫不在意地说着,丝毫不在乎时温是否尴尬:“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将来自己受苦的时候,就明白良配和门当户对的道理了。”
  时温喝一口手里的热茶,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黄蕴藉和万重为联姻,本来就是方家和黄程的计划,利用婚姻,将万重为的股份拿过来一部分,然后借由各项婚姻义务控制万重为,等事成之后再离婚就是。没想到万重为就算划走2%的股份给万云知,也不愿受制于人。
  既然这一步走不成,方家只好另谋他法。但是放着黄家这么好的婚事不要,实在可惜了,他们干脆一商量,决定促成黄蕴藉和万云笙。
  这边黄蕴藉却不干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哥哥不行换弟弟,和万重为结婚是套路,和万云笙结婚就是真爱了?大小姐一怒之下跑去欧洲散心了,生日会回不回得来还两说,这会儿方连云和万云笙在时温面前说这些话,便有点打肿脸充胖子。
  时温不说话,只是突然有点心疼万重为。
  这些事万重为都告诉过他,怕的就是有人在时温面前乱说什么。倒不是万重为多为时温考虑,而是他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或者用一个人,就会最大限度让他知晓一些来龙去脉,以便做出最有利的判断,也算用人不疑。
  此时的时温对万重为有十米厚的滤镜,他看不透万重为有多深,但对方连云母子的弯弯绕还算明白。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重为的。他最近心情不错,饮食规律、作息健康,还胖了两斤呢!工作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但会尽量劝他慢慢来,工作嘛,永远忙不完,也永远有压力。该休息就休息,实在搞不定的,不是还有父亲在嘛。”
  “一个人站在那个位置是挺累的,不过好在我说他会听,最近已经不怎么熬夜了,也不发脾气。哦,对了,我是学植物学的,还给他配了很多养生茶,护肝的、明目的、祛湿的,还有调节肠胃的,他最近都有在喝了。”
  总之就是万重为现在过得很好很舒适。
  方连云的脸色便有点不好看,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不声不响的小花匠。她懒得再和小辈置气,干脆说了一句不太舒服,直接上楼了 。
  “你们聊什么了?”回去的路上,万重为问时温。
  他们出门的时候,方连云正好下楼来,脸色依然很难看,勉强打个招呼就走了。
  时温把他们之间的对话简单跟他讲了讲,看他没说话,便有点忐忑:“我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不过分。”万重为笑笑,脑子里蹦出时温伶牙俐齿的样子。这个人对着别人像是一只伸着爪子的猫,在自己面前却永远都是腼腆羞涩。
  “看我做什么?”
  万重为一抬眼,就看见时温眼神盯在自己脸上,那眼神有点说不上来,但有一种情绪很明显,万重为看懂了——是心疼。
  “你的家人……”时温犹豫着开口。
  “不是家人。”万重为打断他,“无所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他们。”
  冷漠的家庭关系,互相算计的家人,一直在他成长道路上如影随形。小小年纪的万重为、独当一面的万重为、刀枪不入的万重为,走的从来都是一条孤独和艰难的路。
  时温的心疼有如实质,密密麻麻覆盖住心脏。
  情感先于行动,他突然靠过来一点,握住万重为放在膝盖上的手掌,说:“明天开始我给你配花茶,你好好养生,开心生活,让那些见不得你好的人一筹莫展。”
  一路上都十分严肃的万重为终于被他幼稚的话惹笑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时温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把你之前缺失的所有来自家人的呵护和爱,我会用尽我所能,全部给你补上。
  ——
  黄蕴藉的生日会定在万云笙名下的一艘游轮上,因为黄程的身份不便太高调,生日会便随便找了个由头,邀请了相熟的各界朋友聚一聚,看似是一个普通酒会,其实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小姐总算在生日会前一天回了平洲,生日会上也端庄得体,言笑晏晏,让本来对女儿有愧疚之心的黄程松了一口气。
  时温跟着万重为登船的时候,引来不少人侧目。
  毕竟万重为之前的联姻对象是黄蕴藉,这会儿带着新婚爱人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猜测其中是非曲直。
  万重为一派自如,带着时温和相熟的朋友打招呼,又给黄蕴藉送上昂贵生日礼物,期间三人交谈热络,倒是一点看不出来龃龉。
  在场的都是人精,两个表面看起来不对付的的人背后水有多深,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同样的,至亲至爱的人背后给你捅刀子,也是常态。没有现场站队这一说,大家都是你好我也好,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就算万家再怎么错综复杂,万重为的财力和能力摆在那儿,谁也不会因为万云笙要娶黄蕴藉、而万重为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学生,就见风使舵。况且,万云笙能不能娶黄蕴藉还两说。
  一个场合上,重要的人再怎么低调,总会被人群聚拢在中心。万重为依然逃不开被众人逢迎的常态。他依旧无所谓,一派风光霁月的样子,气得人后的万云笙黑了脸。
  大厅内太闷,时温看了看还在应酬的万重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便独自一人去甲板上透透气。
  他这一走,便有人跟了出来。
  来人四十来岁,身材高大,面目周正,带着一股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他端着一杯酒,姿态悠闲,对时温伸出手:“你好,我是方连苏。”
  万重为看了一眼手机,余光看到方连苏跟了出去。他脸色微动,正要走,又被一个热情的合作方拦下,只好停下脚步。
  那边方连苏介绍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时温,说出的话很客气:“你和重为婚礼那天,我正好在外省考察,没来得及送上祝福。”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礼盒,递到时温跟前,“礼物准备好了,一直没见着你们,也没送出去。知道你们今天要来,便带着了。”
  人家客气有礼,又把礼物送到眼前,不管他和万重为多大的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时温是懂的。但他确实拿不准万重为对方连苏的态度,一时之间没敢伸手去接。
  方连苏也不急,时温不接,便不肯把手放下。
  正两相僵持着,身后突然传来明媚的一道女声:“方部长的礼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收到的。”
  黄蕴藉一身大红深V礼服,大波浪卷发梳在一侧,浓眉星目,烈焰红唇,身姿摇曳着走过来,简直步步生花。
  一只纤手搭过来,接住了方连苏手里的礼盒,随后俏皮地眨眨眼,问:“方叔叔,是什么礼物啊,我能看看吗?”
  方连苏和黄程是同僚,就算年龄上小一点,黄蕴藉叫叔叔也是没错的。算起来,他表面上还是时温和万重为的舅舅。
  方连苏挑挑眉,没说话。
  黄蕴藉当然不会真打开送别人的礼物,她只是来串个场罢了。
  “要是我和重为结了婚,这礼物应该就是我的了。”黄蕴藉手里拿着盒子晃了晃,似笑未笑看了看已经非常尴尬的时温。
  “等你和云笙结婚,我送你更好的。”方连苏说。
  听了这话,黄蕴藉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他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给我吧,我转交给万重为。”黄蕴藉说。
  随后她也不管方连苏,径直拉着时温走了。


第15章 我会陪着你
  看着两人离开,方连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万重为处处护着时温的画面,心里嗤笑一声。
  一个穷学生竟入了万重为的眼,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找了个角落,黄蕴藉坐在沙发上,头往后一靠,也不理时温,闭上眼不说话。
  “谢谢。”时温说。
  黄蕴藉冷哼一声,态度不怎么好:“不笨嘛!”
  时温笑笑,和女孩子说话他一直都是好脾气:“黄小姐,你休息一会儿,我先走了。”
  黄蕴藉睁开眼,把手里的礼盒扔给时温:“拿着吧,我看了,是手表,不知道从哪里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要浪费了。”
  时温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替你解围,可不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方连苏前脚跟着你出去,万重为后脚就给我发信息,让我出来找你。我看他很在乎你嘛,这点小事,你自己做主处理了,没问题的。”黄蕴藉说。
  时温只好又说“谢谢”。他应对女孩子的经验少得可怜,尤其是面对这种聪明又咄咄逼人的大小姐,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现在明白了,黄蕴藉和万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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